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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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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来了,泰坦的战士们迎风而立。战士们的脸孔突然传来清爽的感觉,抹上一把,竟发现手中已沾染了血迹。老兵嘲笑着新兵的无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面前的战场上遗落着敌人的尸体,散布在空中的血气就是通过风力来传达死亡和令人作呕的气息。
妻女山山脚向开阔地延伸百米的地方就是阻击阵地的最前沿,斯坦贝维尔家族卢旺斯方面军独立一旅的战士们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工事。那是一道由各种辎重车辆组成的防线,它正对着中央战场,站在这些车辆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排列着整齐队形的德意斯骑兵。
山顶偶尔传来军官呼喝的指令,传令兵在坑道中往返奔走,按照命令,前沿的步兵阻击方阵开始一寸一寸的调整位置。弓箭手队列被战场总指挥阿贝西亚将军布置在阵地前沿五十米纵深,而接近辎重车防线的战士则由清一色的格斗兵种组成。埋伏着妻女山左右两翼的步兵师没有移动位置,他们静静的注视战场,静静的等待着兵力强盛的敌人。
死伤聚集点,人们习惯将这个战场临时救护所称为地狱。黑森林深处,德意斯人布置的这处死伤聚集点是显得那样的名副其实。从前的勇士们倒卧在地,他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和疯狂的嘶喊。军医的数量完全不够救护这些处境凄惨的伤员,他们按照延续了千百年的方式为伤员们分类。绿色标签象征死亡,红色标签象征紧急救治,黄色标签象征等待,而黑色标签则是最恐怖的标志,它象征放弃!
德意斯战士抚着断腿,掩着残臂,他们惊恐的盯着医师腰间挂着的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式标签,不同的颜色就代表不同的命运。
贝隆元帅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来到了死伤聚集点,老元帅打量了一下这片被惨嚎和鲜血填满了的地狱。
“是我的错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元帅望着涂满红色泥浆的雪地开始无意识的呓语。“我不应该在轻视敌人实力的情况下调派步兵集群发动冲击,我我只是想在步兵与敌交战之时增调骑兵然后然后一举冲顶。我只是想”
“元帅!”王国第四军军长靠了上来。“泰坦人拥有不为我们所知的武器,这完全不关您的事。在正面战场投入压制性兵力,再由骑兵冲击绝对胜负,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策略!您根本无须自责,相信战史作者和军事评论家一样会如此评价您,再说我们最终将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是的!是的!”贝隆元帅望着一名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战士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最终会赢得妻女山战役的胜利!”
这名士兵挣扎着抬起手臂,他的衣袖空荡荡的,手掌不见了,只留存一根惨白色的骨棒。他想要向统帅敬礼。
贝隆避开视线,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历了无数次,德意斯战士是世界上最顽强、最可贵的士兵。但他们总是和悲惨的命运碰撞在一起。
“指挥官!指挥官!”炮队的技术总监跌跌撞撞的冲出坑道,他在了望台下疯狂的喘着粗气。“指挥官!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咱们的牵引车都被都被拉上了前沿阻击阵地。”
塔里将自己的水袋抛下了望台,他看得出,这位可爱的志愿者已被大炮的余温蒸发了体内的水分。
“我知道这件事!”塔里竟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我建议独立一旅拉走牵引车的,那东西不但异常沉重,而且车厢还是个半封闭的坚固阳台,德意斯骑兵就算一个一个堆在上面也冲不过来,再说没有东西比它更适合狙击手,我们的队伍有好几个箭术超群的”
“我不是说这些!”炮兵技术总监猛的灌了一口冰凉的雪水。“我是说您把牵引车捐献了,那我们的火炮如何撤离战场?”
“谁说我们要撤离战场?”塔里的样子好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可理喻的问题。“德意斯人的骑兵已经列入锋线,我计算了一下速率,说真的,咱们没有打满二十九炮的机会,依我看,他们不会在正面战场投入太多的兵力,而是会从左右两翼迂回,那时”
“这些我不懂!”技术总监一把甩开了水袋,“您知道,打仗是军人的事!我只在乎您要怎么处理我的火炮!您要把他们送给德意斯人吗?”
塔里轻轻一笑,“说真的,我也舍不得!但是我的技术总监大人,哪怕有一个德意斯人冲入坑道,你也要执行销毁火炮以及炮弹的命令!”
阿贝西亚将军从了望台的方向收回目光,围绕着长方桌,妻女山阻击部队的各级军官再次集中到一起。
“你们都听到了吗?我们的炮兵指挥已经看穿了敌人的诡计。”
望了望众位将领,这位战场总指挥深深的叹了口气。“敌人还拥有整编两个骑兵军和一个步兵军,也就是说,当他们全线压上的时候,就是血战的降临。”
“当初当初在多瑙卡丹平原,您是怎样凭借一个步兵师成功阻击敌人一个骑兵军的呢?”
阿贝西亚抬起头,他看到了发问的人,那是独立一旅负责前锋防线的总指挥。
“多瑙卡丹?”曾经的战斗英雄露出缅怀的神色,只见他扶着自己的断臂用最坚定的目光凝望那位驻守锋线的将领。
“我用胸膛去填补战线的缺口,用肉体去冲撞敌人的骑兵,用牙齿撕咬敌人的战马,用血水阻挡敌人的视线,用断裂的刀枪结果敌人的生命,用火一般的斗志和最虔诚的爱国心去迎击敌人的反复冲锋。当我的锋线上还剩下最后几名勇士的时候,敌人已经消失于地平线!”
独立一旅这位将领猛的向总指挥立正敬礼,“将军阁下!请您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雷必尔。托尼斯!独立一旅副旅长!”
很显然,这位叫做雷必尔。托尼斯的步兵准将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么我的两翼呢?”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迎了上来,“将军,左翼有我的两个团,武装了重型弩机和弓箭;右翼是我的重装甲步兵团,他们埋伏在那个天然藏兵洞里。”
阿贝西亚点了点头,两翼的阻击力量已经足够了,德意斯人绝对不会选择相对陡峭的地形冲顶,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于中央战场。
“那么我们的亲王殿下在干什么?”
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凑了上来。“将军阁下,我极不愿提起这件事,但既然您问到了殿下在大帐里挖了个坑,正在跟他的胃肠较劲。”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3点27分,这时,我们已可以称那轮悬挂在西方地平线上的红日为夕阳。柔和的阳光突然变成火红色,雪地呈现出异彩纷呈的光芒。
德意斯阵营突然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一位穿戴银色镂金铠甲,擎持双手大剑的将领挥臂直指战场前沿。三座黑色的阵营缓缓动了起来,就像三头刚刚闯出地狱之门的恶犬。三色鹰旗和条顿骑士的金星旗随风起舞,它们从最开始的上下颠动,最终化为咧咧作响的红色飘带,沐浴着火焰一般的阳光,披挂黑色战甲的条顿骑士发动了意在一举击溃敌人的集群冲锋!
泰坦的大地在痛苦的颤抖,祖国的土壤在敌人的铁蹄下四散翻飞。妻女山上的勇士紧张的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在铠甲和衣袖上不断擦拭湿热的手汗,他们要保证,刀挥起便割下头颅,箭射出便贯穿胸膛。
山顶的一座帐幕被人猛的掀开了,倒塌的大帐激荡起漫天雪雾。一个头戴尖角铜盔、身披红黑双色钢甲的骑士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弥漫着的雪雾当中,他腰挎弯刀,背负重剑。一声熟悉的口哨激起雷束尔的热情,它扯断马桩猛的蹿向主人的身边。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打量了一下兴奋异常的老伙计,他微微一笑,就像家族所有男人都曾做过的那样,单膝跪地,亲吻了猛虎水仙旗的一角,然后翻身上马,擎起这面战旗,驰向阵地中最显眼的位置。在他的身后,萨尔拉。德罗夏披挂了一身的刺剑,并戴上了久未碰触的圣骑士勋章;保尔,这位杀手之王终于以骑士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冷风揭开了他的披风,内里挂满匕首和短刃;明塔斯。布郎特,出身北方的大力士竟然赤裸着上身,不过他那柄的战斧锋面足以遮挡他的胸膛。
一路行来,山体阻击阵营中的士兵纷纷跪地,他们在向统帅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独立一旅的安德霍普中将为小奥斯卡扯住马缰,“殿下!来吧!让我们大干一场。”
奥斯卡一脸狰狞的移动着臀部,他隔着裤子掏了掏被布条磨得酸疼的肛门,“是的!没错!让我们大干一场!”
“距离一千五百米!目标红三、绿三、蓝三!白三!正面八处炮位!放!”
随着炮兵指挥官的呐喊,妻女山终于开始轰鸣。在眨眼之间,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拖着光尾的德林式炮弹终于在条顿骑士团的阵营中猛烈的爆炸,巨大的声浪和烟气火光席卷战场。马匹的残肢和铠甲的碎片扩散开去,血雾再次弥漫于开阔地的上空,条顿骑士的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马匹不受控制的疯癫发狂,无助的骑手则被身后的战友踏落在地上。
穿戴银色镂金铠甲的条顿骑士在战阵中擎起指令旗,几乎是立刻,三处集群锋线两侧的骑兵突然拨转马头调离方向。
塔里抓下军帽撕开领口,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紧张的注视敌人的冲锋路线。中央战场上唯一一个攻击集群已在第二轮炮击时冲出火力覆盖范围,尽管他们的队伍已经极为涣散,但他们仍在坚持不懈的调整阵形。散向两翼的冲锋集群已经彻底摆脱扇形区域,尽管他们的迂回需要时间,但已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
“二号炮、九号炮!调整炮基,面向两翼!”
两门要塞炮的炮手开始疯狂的扯动放置火炮的基座,负责守卫炮坑的步兵战士也来帮忙,虽然一次合力只能将炮口掉转一点点的角度,但在德意斯中央冲锋集群就要接近前锋线外六百米时,塔里的炮手们还是完成了炮基调转。
“弓箭手阵营!仰弓50度,放!”前锋线上终于响起泰坦军人的吼声。
远远望去,乌密的阴云从山脚下腾空而起,这抹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颜色在天宇中划过一条黑亮的抛物线。银色骑士高声喝出德意斯人的语言,指令旗也随着命令变了数变。中央骑兵集群猛的压缩,他们将密实的硬木盾牌斜过头顶。
箭雨如约而至,透过盾牌的缝隙刺入马匹、刺入人身。集群中的骑士不断倒折,但阵前的泰坦战士已能清晰的听到敌人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突破我的锋线!”指挥前锋的雷必尔。托尼斯准将望着不断接近的敌人冷笑了两声。“盾牌手扬盾!投枪手居中,刀斧手、大剑手在后,长枪手、链钩手上前!”
“嚯!嚯!嚯!”两千名泰坦战士发出整齐的呼喝,他们踩着碎步靠向锋线,当辎重车辆和巨大的火炮牵引车出现在眼前时,英勇的战士们便用盾牌和胸膛紧紧抵住这些颤动着的车辆。
“注意!注意!”雷必尔。托尼斯准将大声呼喊,“盯紧德意斯鬼子的马蹄子,准备冲撞!准备冲撞!要用全身的力量挤压车辆!”
德意斯中央冲锋集群终于接近锋线,他们的阵形依然紧密,他们的斗志依然昂扬。雷必尔挥起长剑直指敌人,似乎我们没有提到美中不足的一点,由于变阵和箭雨的袭扰,第一集群接近泰坦锋线的速度只能用平常来形容。
马匹的口鼻喷射出一片清淡的白烟,白烟弥漫在黑色的铠甲丛林中,泰坦战士透过车辆缝隙观察着这一切,他们在等待副旅长的命令。
“投枪!”
“呵呀!”投枪手的阵营幕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嚷,钢铁标枪横过前方战友的头顶,一道道闪烁的阴影划过锋线,德意斯人的锋线骑手在距离前沿二十米处栽倒一片。
泰坦的箭手们等待的就是这个难得的时机,互相踩踏的敌人再一次降低了冲击的速率,马匹是一种胆小的动物,即便是久经战场的老马也难以克服根植于心的恐惧,当前方出现一道无法逾越的车墙,当车墙散发无数兵刃的寒光,这些胆怯的动物不顾马刺的催逼尽量放缓脚步,箭雨在阵前下落,面临肉搏根本无暇顾及天空和盾牌的德意斯条顿骑士再次受到重创。
终于!隔着一道车辆组成的长墙,爱国者与侵略者面对着面,胸膛对着胸膛!
“祖国万岁!”挥舞着骑士剑的副旅长第一个登上牵引车,他的突然出现令对面的骑兵吓了一跳。
“祖国万岁!”更高更响更深更远的呐喊回应着勇敢无畏的步兵准将,无数手持链钩长矛的战士冲上了阻击车墙。
“四号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停止发射?”塔里站在了望台上疯狂的叫嚣。
“少校!我们已经连续打了三十二炮!”
塔里猛的甩拖攥在手里的军帽,“该死的!该死的!一号炮、二号炮、九号炮、十号炮!继续炮击两翼骑兵,不要停!不要停!”
炮位上的炮手根本听不到指挥官的叫嚣,他们只知道追着敌人的前锋,开炮!开炮!不断的开炮!
德意斯分由两翼驰入中央战场的骑兵并不像他们的统帅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当他们横过妻女山左侧陡坡的时候,山中的坑道内突然袭来无数箭矢,毫无防备的条顿骑兵栽掉了队伍外围的整个锋面,右翼迂回集群虽然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但右翼炮火异常猛烈,当他们总算冲入中央战场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他们立足的位置,中央集群已经围绕车墙铺开了整个锋面,他们根本找不到冲锋的位置,只能和左翼集群汇合,在战场内侧巡游。
“不能这样!也不是这样!”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在远离战场的森林边缘不安的来回走动,尽管泰坦人仍未留意森林中的包抄部队和已经进入战场的第四军,但抛开骑兵冲锋的不利局面,贝隆元帅还是感到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水仙骑士团呢?红虎呢?他们在干什么?
塔里将自己的配剑砸向不远处的方桌,他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我的战场总指挥!这不是喝茶的时候!德意斯人将一个步兵军排到了中央战场的外围地带!”
阿贝西亚将军放下了茶杯,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你的火炮还能击发吗?”
“只有十九炮!只有十九炮了!自然冷却需要半个多小时!”
独臂将军站了起来,“看来你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传令官!”
一名尉官闻声赶来。
“通知缪拉将军,一旦敌人的步兵取代条顿骑士进入锋线,就让他寻个最有利的时机发动冲锋!”
塔里望着说完话便转身走下山的阿贝西亚将军不禁跳了起来,“喂!你去哪啊?”
“去锋线!”阿贝西亚用唯一一只手摇了摇自己的宽刃骑士剑。
锋线!锋线!锋线就是绞杀生命的死亡摇篮,锋线就是争夺生存权利的最终焦点。泰坦的箭手在不断的射击,他们用高声呐喊来提起全身的力气,用开裂的手指拉紧弓弦;盾手,他们并不是派不上用场的一群人,盾手们在脚下放置一个麻袋,袋子里装满短小精悍的斧头,随着军官的命令,盾手队伍用旋转着的凶器收割敌人的生命!围堵锋线的泰坦格斗战士全身都沐浴在耀眼的霞光中,他们用刀砍杀,用剑格挡,尽管敌人的骑兵一直保持高速的机动,尽管机动的骑兵总是能够看准机会杀伤他们的要害,尽管该死的畜生在用蹄子和胸膛踢压防线,但不能松懈!一点都不能松懈!濒临死亡的呐喊,劈杀敌人的喊叫,雪原中由声光组成一副激荡着斗志翻涌着热血的撕杀场景,这副场景围绕着饱受重创的锋线时而缩小,时而扩大,争夺仍在继续,杀戮仍在进行。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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