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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归不朽-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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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迅速缩小了。
圣战开始了，尤其是这种对魔鬼的圣战，尤其是这类诸神联手下达的圣战神谕，在整个大陆几乎没有哪个势力胆敢违背，之所以说几乎毕竟大陆上还很是有一些恶魔与魔鬼的走狗的，但是他们的影响不仅微乎其微，而且在万年的宗教一致宣传下，完全是过街老鼠的角色，哪怕是在希瑞克教会教义里也如是，不过貌似那位自称的唯一神对谁都是这样的说：不是信徒，就是敌人。
其实真正介入色雷斯凯地区战斗的势力并不多，除了晨曦之主、大地之母、月之女神与战神一系的在阙森塔地区有了信仰的诸神外，也就只有自然神系的一些神祗势力参与了，毕竟无论是基于他们与魏曦的关系，还是他们本身对于只知道破坏环境的魔鬼的痛恨，还是在山脉地带的需要，他们都是重要的武力支援。对于大多数神祗来说，这场战争的规模既不值得兴师动众也不值得你争我夺，若非这件事情牵连到了龙神一系，别说召开万神大会了，人类诸神自己都不会彼此合纵连横，哪位强大神祗的势力没有解决的能力？就便是信徒最少的塔烙斯都能清扫掉它们，唯一只是需要考虑的是值得与不值得而已，所以说对于地面上的战斗来说，其实压根儿没有一点悬念，无论是诸神还是拜尔其实早就认识到了这点，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无非一个借口罢了；当然对于凡人来说，则是一场巨大而艰苦的战斗与荣耀，角度不同，认知自也不同。
神与魔鬼的战斗从来都不会由一两个位面，一群凡人的战斗来决定，与凡人相比，这类存在的战斗无论广度与深度都是凡人们难以想象的——包括哪些半神，因为他们代表着一个个组织的集体利益，而且是跨位面甚至跨宇宙规模的组织。当然，对于这等大组织来说也不是没有弱点，尤其是对于神祗弱点更是明显，这个道理在地球上早已证明：那就是一个集权的组织，成败往往集中于领导者一身，也就是说神祗完蛋了，再大的组织也只有步上不可逆转的灭亡之道，区别只在于时间长短而已，魔鬼君王一样，获得大能的他们实际上也被局限在了那一亩三分地里。
所以，在凡人的战斗之外，在凡人的认知之外，一场对地狱的惩罚之战开启了。以晨曦之主、大地之母、救赎之主、战争之王、自然之父、魔网女神、死亡主宰以及精灵之父八大强大神祗为首，各自率领自己麾下的大军，正式攻入了地狱第一层：阿弗纳斯，青铜领主、地狱先锋官拜尔的领地。
阿弗纳斯：巴托的第一层，这是一片烧焦的世界，满是碎石的荒地，山脉和侧壁倾斜的丘陵打破了单调的景观，身披铠甲的魔鬼军团永远守卫着这里，它们是在为了跨位面的血战——魔鬼与恶魔的游戏而集合，血战，无疑是地狱与深渊的训练场，真正的战场，胜者晋升，弱者完蛋，因此地狱与深渊永远那么强大，因为它们是从战场中挑选的精英。没有经历血战的魔鬼与恶魔，没有资格成为贵族，这是深渊与地狱的共识。这个位面的空中弥漫着血红色的光芒，像极了毁灭的黄昏；满是鲜血的溪流淌过阿弗纳斯，最终汇入渺渺虚空的不死冥河，无人知晓这些血从何而来，尽管魔鬼声称那是阿弗纳斯以前所有受害者的血，但是神祗都嗤之以鼻。
青铜堡垒：这个由青铜建造的堡垒完全是一座粗犷、死板而巨大的城市，由于任何对恶魔的大规模进攻，这里都是最有可能的滩头阵地，因此这里永远都是建筑工地，防御工事总是不断被加筑在青铜堡垒，当然这其中也有魔鬼们不时就玩玩拆墙游戏，或者遭受魔鬼们之间热情招呼后的结果。这座覆盖了十几平方公里的城市，以十二圈同心环状城墙著称，每圈都竖立着密密麻麻的战争机器，城市充斥着魔鬼，既有劣魔也有强大的奇鲁魔甚至深渊炼魔，以及成百上千万的形形色色开往血战的中低阶魔鬼。
别以为巴托地狱就只有魔鬼，除了一些神祗的祈并者外，也有一些地狱本身的祁并者，邪恶、自大、野心勃勃而又不虔诚信神的灵魂，他们毫不关心他人并且毫无同情心，因此得以在这里找到了归宿。那些灵魂的形态多为苍白的幽灵，他们有着凡人的外壳，不过那些外壳被地狱残酷地塑造为扭曲、痛苦、恐惧的形态，只有当这个灵魂被扭曲和塑造以至他最终真正被杀死时，他才在本质上和九层地域本身融合，转生为魔鬼。通常，特定地狱区域的魔鬼或神甚至会在他们的领地塑造祁并者，以求一种特殊的，恐怖的审美。
除此之外，一些勇敢的凡人也能在九层地狱建立永久的家园，住在用短期契约束缚的低阶魔鬼所守卫的强力要塞中。因为在地狱，神祗的实力被极大的限制，而各种魔鬼们其实很乐于与旅行者做复杂的交易，它们总是寻找各种方法来提高他们自身的力量，以求获得晋升到更高级形态的魔鬼，与恶魔相比，它们还算是比较守信的，自然因种种原因愿意与之交往的凡人也比深渊多很多，毕竟在深渊诺言与背信几乎是完全相等的。
对于神战来说，青铜堡垒之外的大多数林立要塞其实并不需要更多的注意，凡人控制的小要塞自然不必说了，他们没那胆量也没有那个实力来反抗神祗的大军，自于拜尔麾下的魔鬼，要知道拜尔本身就是造前任阿弗纳斯领主扎瑞尔的反上台的，自然它不会再犯前任的错误，放任自己的手下大规模向外发展的——除非迫不得已。因此，青铜堡垒的越来越大趋势，其实与拜尔那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心眼有巨大关系——它的绝对多数实力都在里面，所以对于诸神联军来说，这是一个难啃的骨头，但是确实几乎唯一的骨头，可以慢慢的来，再说诸神的目标并不是啃下它，而是为龙神们进攻头骨之柱——提亚玛特的神国创造条件，那么自然就更简单了。
作为地狱最新一位君主，拜尔的根基并不扎实，甚至于连前任的残军都没有能够完全收拾，这也是它之所以大力（奇）勾结提亚玛特，大举掠夺（书）灵魂的原因，毕竟在地狱（网）灵魂就等于幼虫，等于新的魔鬼，等于自身麾下的大军——古老的君王们宁可冲到冥界去掠夺也不愿这么辛苦的来挣那几个灵魂，可拜尔不行，它的实力还不足以向克蓝沃宣战，因此它只能老老实实开始最初的原始积累，谁能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等倒霉事呢？
巨大的抛石车将超乎凡人想象力的，附带着种种魔法效果的‘石弹’向着青铜堡垒的巨大到凡人难以想象的城墙上轰去，在魏曦看来这几乎就是科幻片里巨大的星际要塞的对轰，只不过它的表现形式看起来很简单——抛石车而已，不过威力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是凡人没能也不敢有那么强大的想象力吧，一颗颗石弹简直就是一颗颗从天而降的巨大流星，飞来峰这类奇迹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才是星际级别的大战啊！
在青铜堡垒外面，则布满了形形色色的神人与天使大军，以及无数从异位面召唤来的强力生物，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将整个青铜堡垒团团围住，不允许魔鬼们去支援头骨之柱的战争。至于传送，别开玩笑了，哪怕再愚笨的神祗，其本能也具有驾驭空间的力量，在神祗面前传送试试，一两个人还可能靠实力有偷跑的那么一丝机会，毕竟范围越小防御面越小，大规模传送的话，任意神祗都有大半几率将你送到其他位面去，甚至于送进虚空去真正不朽去——没有啦自然也就不会朽啦，至于说八位强大神祗化身面前，领主级别的还有微小几率能够随机跑掉，大规模传送的话，没有几率这一说，除非诸神都一时间睡着了，要不然失败是铁定的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诸神心情好不好，你的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到达一个可以存活的位面。
第二十六章 围城
相比较于其他魔鬼君王来说，拜尔的历史与经验太短了，短到不仅没有办法完全掌控阿弗纳斯，而且这位依靠实力和技巧强硬造反成功的君王甚至没能意识到真正的统治与统领的区别，在它看来只要对方表示服从、示弱就行了，对于青铜堡垒之外的统治它并不热衷，哪怕那些零星的城堡很可能住着一些对它阳奉阴违甚至反抗它的存在，换句话说，它对于统治的理解还停留在武夫的认识上，因此对于其他君王来说，它的关系并不好。这与其他几位君王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强大力量，但是它们内在的智慧、诡诈、狡计、学识都使得它们在同类中表现的卓尔不凡显得尤为不同——当然阿斯摩蒂尔斯例外，这位存在可是实力与智慧都遥不可测啊。
比起地狱里的内部事务来，拜尔更加关心的是血战结果，毕竟它就是靠血战起家的，作为血战的幸运儿，它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实力——足以短期迅速突破领主卫队，偷袭并禁锢前任君王扎瑞尔的实力，这在地狱君王中显得尤为特殊。正是由于拜尔是靠着它的实力、技巧以及对恶魔的胜利爬上了这个位置，所以这位君王才并不在乎其他君王的统治方式，它认为只要握有强大的军队就是一切了，甚至于在它看来有了牢不可破的青铜堡垒就等于有了阿弗纳斯，虽然它在地狱君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但是这个声誉主要是针对它在血战以及组织血战的成功，却不知在其他君王眼中，它仅仅是个可悲的先锋官而已。
因此当诸神联军联手包围它的青铜堡垒时，无论内外，都没有什么援军来救援它，不过貌似高傲它也不会轻易的去乞求救援。因此，战争就进入了一个相持阶段，对于诸神一方来说，阿弗纳斯是个鸡肋，首先它是地狱进行血战的前哨，这里的魔鬼战士多的超乎想象，而且大都是勇于参与血战的魔鬼，其次这里直面地狱与深渊的唯一交通要道，血战的中心——血之裂隙，诸神可不是傻瓜，愿意轻易的进攻这里，来为地狱承担血战——虽然诸神都或多或少的间接插手血战。
在这种程度的战争里，几乎没有所谓的偷袭、防御漏洞之类的说法，至少在一开始不会有，这种高度的战争里，打的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消耗，所谓谋略所谓战术作用并不大，毕竟双方是难以共存的死敌，毕竟双方都是实力巨大，都有胜利的希望，绝对不会有什么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鬼谋，也不会有因为一点突破，全盘崩溃的结果，神不仅与深渊是死敌，与地狱同样是，魔鬼们彼此之间的战斗或许还能投降、倒戈，但是在与神祗之间的战斗里先不说是否信得过彼此，来自地狱本身的意志和惩罚也足以让魔鬼难以抗拒。
真正战争永远没有什么美丽的场景，没有那可歌可泣的英雄传说，在这样的战斗里神祗的化身也不足以改变一切，毕竟神祗在如何强大离开不了能量，摆脱不了存在的事实，只要是存在总有毁灭的办法，区别只在于得不得法，量足不足罢了，事实上在地狱的历史中连神祗都陨落过，毁灭几个神祗的化身更是多了去了。
作为指挥者与统帅，神祗们自是十分爱惜羽毛的，哪怕是战神坦帕斯，在没有一定安全系数的程度上也是不愿意亲临前线的，神祗们更愿意用种种神术加持来支援战斗，当然这种所谓不上第一线也是相对的，毕竟这种能量层次的战斗中，神祗与魔鬼贵族们相互之间还是直接进行领域冲突的，某种意义上讲也是第一线。
魔鬼的领域里，对天界生命影响最大，攻击力量也最强的自然要数邪恶领域，尤其是魔鬼贵族们，它们几乎天然掌握有邪恶圣言——一种宇宙本身产生的，代表着极端邪恶诱惑的语言。光与暗，正与邪是如此相辅相成，正式这种极端的邪恶语言被那些陨落的邪神发现并展示其威力之后，深渊与地狱才相继出现，很难说二者没有必然关系。信仰塑造神祗，那么邪恶会塑造什么呢？魏曦认为恰好就是这种邪恶吸引并壮大着深渊与地狱，这是本质的质变，因此神祗们才难以解决。太极阴阳相生相克，正邪与光暗何尝不是其表象之一，深渊与地狱或许正是因为神祗的产生才产生的也说不定，魏曦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却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事实，在炎黄神话中，斩却三尸产生的不仅是至纯至善，同样还有至邪至恶啊！
无数天使与神人不断的向着城墙飞去，天空中不断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是诸神的领域光彩，同时还有那至深至邪的黑暗之光，带着能够冷却灵魂的彻骨寒意，神与魔鬼贵族的领域冲突削弱着交战双方士兵的战斗力，却也延长着彼此的持久力，毕竟它们不仅攻击对方也庇护着己方，血液四飞，但是无论对于天族还是魔鬼来说都无人注意，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自然明白灵魂才是最后的希望，活着的希望。或许说对于魔鬼来说，死亡更不容易接受，尤其是高级魔鬼，毕竟天族死亡之后只要灵魂依旧，自有神祗将其复活，虽然实力下降也无非花点时间慢慢恢复而已；而魔鬼死亡一次就不仅仅意味着实力急剧下降，对于丝毫没有安全感的魔鬼世界来说这无疑是件大事，事关生死的大事，事关灵魂存灭的大事，因此魔鬼的战场永远是炮灰处于第一线的，毕竟守序的它们可不是混乱的恶魔，全靠运气说话，魔鬼永远是聪明的，自少它们这样认为：我们可跟恶魔那些脑袋里全是浆糊的家伙不是一样的。
地狱的邪恶气息空前沸腾，多少年了它没有感受到这么庞大而纯粹的灵魂气息，来自天界神明甚至神祗的气息，来自光明的气息，来自善良的气息，本质的对立给与即便没有什么意识的它极大的‘兴奋’，魔鬼们感受到了来自地狱本身的意志、力量与催促，留下他们，这是地狱的渴望，甚至比血战战场的气息更加浓厚，魔鬼们几乎都能发挥出远超自己应有的实力来，面对天族、面对神祗的它们不仅仅不觉得多么的畏惧，反而莫名兴奋起来，来自潜意识深处的兴奋感甚至可以一定程度地狱神恩的威压。地狱一直存在并缓慢扩张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在这个位面神祗并没有多少优势，占据主场之利的魔鬼们丝毫不亚于神祗，尤其是君王在它的领域完全有等同于神祗的大能，拜尔就是在地狱本身的支援下，甚至堪堪抵御了神祗的领域侵蚀。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拜尔在此就有了挑衅神祗的实力，它之所以一直能够勉强坚持下去无非神祗的目的并不是想攻下这里，否则只要一位强大神祗愿意牺牲一个化身，巨大的能量风暴足以将拜尔的苦苦坚持化作乌有，一切无非是不值得而已，要知道神祗的化身制造起来不仅极端耗费神力，也极端耗费精神的，神祗还没有达到与世同存的地步，力量再强也有极限，自然有所顾忌。
这是一场神与魔鬼间最奇妙的战争，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庞大的大军围困着魔鬼堡垒却并不强攻，无数神人与天使冲上前去也仅仅是远程攻击而已，战争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月，神祗们却丝毫没有打算清除魔鬼，甚至对于那些改道前往血战的魔鬼都秋毫无犯，甚至还主动帮助他们，引导它们走另外的道路前去，当然出面的只是他们麾下的恶魔或魔鬼使徒，毕竟天族可是与它们势不两立的。血战不应终止，这是诸神的一致意志。
这场奇异的战争天族死伤并不多，毕竟他们并不用冲上前去，来自神祗的光辉不仅压制着他们内心深处的净化意志，也压制着地狱本身的杀伐气息，因此他们还是堪堪维持神祗们的既定目标，围而不打、骚扰作战的方针，这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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