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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来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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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把东西拿来备着!”
“是……是……”捂着嗡嗡响的脑袋,小太监连连点头。他可是干爹最喜欢的干儿子,还没见干爹打过他呢?哎,也罢。琼妃娘娘的事自己也管不着,他只是奴才只管听主人的命令形式。
侧屋的只有一盏烛光,昏暗不明。小太监迈进屋里,将手中的残香放在香炉里点燃,直了直身子。“劳爱妃久等了。”
让人惊恐的是,这声音竟然与皇上别无二致。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房里传来熟悉的娇媚笑声,和如同往常的呻吟。这怎么回事?难道今日的药下得不够足。正想着腰间就被人猛地一踹,传来哐嘡一声,连带着桌上的香炉都跌碎在地,门外的张公公匆忙跑进来,看究竟是出了什么茬子。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雍容华贵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这哪是什么娇弱的琼妃娘娘,这分明是……薛贵妃?!为什么薛贵妃会出现在这里,琼妃娘娘人呢?
“张公公,你好大的胆子!”薛贵妃此刻眼神中尽是怒火,厉声说道。
今夜她就是想知道皇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没想到竟然能见到这一幕。*散!宫里什么时候容得下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而且方才那太监的声音居然和皇上如出一辙,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恐怕也着了道。原来琼妃就是这么侍寝的!简直……荒唐!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张公公立马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究竟怎么回事?!”张公公虽然害怕,却一声不吭。
就是他不说,薛贵妃也清楚,在这承乾宫中,能指使张公公的只有皇上。“皇上人呢?”
正殿中,永泰帝正批着奏折,略带疲乏的揉了揉太阳穴,戎国盘踞重兵守在墨城以北,垣国也派出先遣部队时刻关注着乾国的动静。云王调兵频繁,魏国公老谋深算,就连凌江羽近日也不消停。卫相身故,朝堂之上对谁坐上丞相之职,各有看法。财阀、世家牵扯其中,错综复杂、千头万绪。
张公公从门外走进来,神情紧张。“……皇上。”
未曾抬头的永泰帝,说道:“都办好了?”
“回禀皇上,没有。”张公公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这两边都得罪不起,若有来世,自己再也不当这大太监,皇家雷霆之怒谁能扛得住?
永泰帝闻言抬眉,严肃的说道:“没有还不滚出去办!”这张怀今日未免有些太放肆了,交代的差事不尽心办好,杵在这儿作甚?
“皇上不必骂他,今夜的差事他是办不好了。”薛贵妃掀开帘子走进来。
永泰帝见到是她,神色微愣,心中便有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下去。
☆、105|6。10
第二日当宫里传来薛贵妃被禁足的消息,霍菡嫣心底很是诧异,据说禁足的缘由是擅闯承乾宫,言语犯上。“夫君,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禁足的理由也实在是太过牵强了,多年前薛贵妃就有了入承乾宫,可以不经禀报的特权,这擅闯二字从何说起。
而薛少宸云淡风轻的浅笑着,似乎并未因此事而起任何波澜。“还能是如何,不过又是一种所谓的保护手段罢了。”眼底渐渐透着一丝嘲讽,这次多半还是长姐自己愿意的,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长姐的事咱们不必管了,她自有考虑。”看着她心思都在别的事情上,自然心中有些不愉。“菡嫣也该多花心思在为夫身上才是。”
怎么他的话说得这么委屈?自己不过就是问了问长姐的事情,他就说自己对他不够用心,哪有这样的弟弟?对此霍菡嫣只想望天扶额,好笑的回首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没有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难道说非要整天挂在你身上,粘着你才行?”
若当真如此,恐怕最后受不了的人是他,有句俗话叫小别胜新婚,也就是说短暂的分开对夫妻之情有所裨益,能让夫妻之情更加和睦,母妃与父王恩爱二十余载,母妃还每月都到别院小住几日呢。
薛少宸在身后点头,闭上眼睛嗅着她的发香,发出愉悦的吟声,“黏在身上最好,这样我想你的时候就能时时看着。把你藏在身上,才不会担心有一日你忽然不见了。”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就算如今已经拥有了他,却从未减少过他的担忧。
“夫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似乎自己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想到小时候剑拔弩张的模样,还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像如今这般。
薛少宸胸膛起伏,唇角勾起笑意,泛着淡淡的邪气。“猜猜看。”
“在鲤城的时候?”当初在鲤城,他还和自己置气来着。
“再猜。”
不对?这可不想猜,前世的记忆太过遥远,鲤城之前的事对于自己而言,都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好多都记不清了。“之前还是之后,总要给我个时间段啊~”
“当然是之前。”
之前?那自己怎么记得,只能拼命想想前世都发生了些什么,夫君曾经说过当年砸碎凌江羽送她的白玉兔子,“我及笄那年?”
“再猜。”薛少宸低声说着。
“还在前面?那我不猜了。”再往前猜下去,自己也记不清了,而且年纪也太小了吧。“那时候夫君多大?”
若知道夫君当时年纪,也能知道自己当时多大,回想当时发生了些什么。
“未及弱冠。”薛少宸沉吟半响后,一本正经的说着。却让霍菡嫣微愣之后,情不自禁的挥着拳头朝着他的手臂锤了一记,嗔怪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那菡嫣呢?又是何时?”薛少宸也乘着兴头问道。
霍菡嫣挑挑眉,你不说还来问我,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不知道?”
“大概能猜到。”薛少宸显然不中计。
“哦,那夫君说说看。”霍菡嫣自信满满,才不信他能猜到。
“鲤城。”
“不对。”
薛少宸本来笃定的事情,却因为她的否定而反转。“菡嫣,你故意的是不是?”自己不告诉她原因,她就怎么也不承认。
“真的不是。”霍菡嫣盯着他的眼眸,嘴唇渐扬。“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永远都猜不到。”前世之事,你怎么会知道,傻夫君。想着前世种种,自己竟也不自觉的痴了。“夫君,唤我一声嫣儿,好不好?”
薛少宸身形猛的一怔,她此时垂头,看不见他眼神中从暗潮汹涌,逐渐演变为涛天巨浪。只是听着他用略带僵硬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我喜欢夫君唤我嫣儿。”她知道现在的夫君并非前世的那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夫君甚少这么唤她。可是当听见这声称呼的时候,自己会觉得,夫君今生与前世合在了一起,能够弥补自己心中遗憾。“就唤一次好吗?”
薛少宸闭上眼睛,再霍菡嫣抬首的瞬间变回到最开始的模样,认真且深情,“嫣儿。”
“嗯。”霍菡嫣顿时绽开笑容,伸手环抱着他的腰际,将脸颊缓缓贴上去,如同抱着前世之人。“夫君。”
夫君,嫣儿在这里,嫣儿还活着待在你身边,你知道吗?前世多少次自己如此期盼能这样抱着他,紧紧的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
“菡嫣,你此刻想的人是谁?”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永不相问,可最终到底是问出口。他不能接受她在自己身边,心里却想着旁人;他无法忍受她脑海中还有他人的存在,这种话感觉让他想杀人,杀尽她心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这种感觉很强烈,似乎马上就涌出来摧毁他或者她。霍菡嫣虽然并未感觉他内心所想,可是也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当然是夫君啊~”自己除了他之外,自己还能想谁?不过区别在于前世的他还是今生的他。
看她一脸坦率,并无任何紧张隐瞒。忍着自己心中那一丝微弱的理智问道:“为什么喜欢我唤你嫣儿?”
是有什么人曾经这么唤过你吗?所以每一次你的目光都是如此迷离且怀念,甚至隐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憾恨与痛楚。
“嫣儿这个称呼很亲切啊,无论谁都唤我菡嫣,虽然好却没有丝毫特别之处,我喜欢夫君唤我嫣儿的时候,感觉夫君与我是不同的,独一无二的。”虽然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气氛怪异在哪里?可是她却知道夫君问话绝非一时相疑。若不是自己想着前世的他,被夫君察觉到不对劲?想着各种好听的话就涌出来,说出来也就是这么回事。
前世种种,太过虚幻,就算自己告知夫君又如何,除了添上一段遗憾的过往之外,再无益处。今生夫君不再那般犹豫,痛苦。而自己也是如此幸福,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是吗?”薛少宸的眼神深邃,将自己的喜怒掩藏起来,无法判断他是信还是不信。
看来今日若是没有更合理的解释,自己是没办法过关了。“夫君常做梦吗?”
“……”薛少宸不解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出这话。
“有一阵子我几乎每夜都会做梦,在梦中夫君唤我嫣儿。”霍菡嫣垂着头,徐徐说道:“还梦见咱们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你很喜欢她,日日都抱着哄着,给她买风车,买糖葫芦。”
“然后呢?”
“然后我生病了,你守着我身边碎碎念,让我不要离开你啊,让我快快好起来之类的。”霍菡嫣歪歪头,认真的看着他好不躲避,“不过这种梦断断续续的,我哪记得那么多啊~可是我记得夫君在梦里唤我时的眼神,深沉、纵容、疼惜、宠溺。好像我是这世上之重要的宝贝。”
“我的菡嫣本就是世上最重要的宝贝。”薛少宸看着她的眼神,勾起浅浅的笑容,语带认真。“嫣儿,说你爱我,永远都会在我身边,绝不离开。”
她喜欢自己唤她嫣儿,那么自己今后就如此唤她,只求她对自己没有谎言就好。这阵子自己时时刻刻都活在惊恐之中,夜里也不敢沉睡,深怕有一日自己睁开眼睛,她就已经不在身旁。
“你怎么还在担心这种问题啊~”自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他怎么就不信呢?是自己让他太没安全感了?可是不会啊,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丝毫要离开他的想法,从成婚之后他们一直恩爱缱绻,自己对别的男子也从未有过份接触,让他误会。
懊恼的用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压下来。“生共衾死同穴,你觉得我会去哪儿?这是最后一遍,以后我都不会再说同样的话。我霍菡嫣永远都不会离开薛少宸,会一生一世陪在他身边,直到共赴黄泉。还有……我爱你。”
最后一句让她脸颊羞涩泛出红晕,凑上去贴着他的唇瓣,感受着他短暂的僵硬后的狂风暴雨,他死死的搂起她,唇舌起舞,厮磨辗转让人心里也跟着发颤。可是若是仔细发觉,还是能感受到他此时和颤抖和激荡。
他此时心绪无疑是激荡万分,她说爱他,说会陪他一生一世,永不离开。生共衾死同穴,好美好美的誓言,美得让他可以为此誓言付出所有代价。嫣儿,既然是你自己亲口说的,那么就算日后你反悔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两人经过白日的一番甜蜜,似乎腻歪得更厉害。不过霍菡嫣却能明显的发现,夫君在慢慢褪去小心翼翼的姿态,开始任性发些不痛不痒的小脾气了。比如此刻——
“不行,必须送他这个!”薛少宸对于要送贤王的礼物,十分坚决。
霍菡嫣咬牙,“换一个,这个绝对不行。”人家生辰,你送这玩意是什么意思,诅咒人家早日归西啊~
“有什么不行的,他不是想拿到丞相的官位吗?我送他礼物让他升官发财!”薛少宸冷哼一声,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你心疼了?!要不我再给他配几个仆人什么的。”
霍菡嫣简直欲哭无泪了,我心疼个鬼啊~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您抬一棺材进去,让人家升官发财。这还不算,如今还是扎几个纸人去伺候啊,怎么想的?!
☆、106|6。11
剑光如水,恍若九天银河倾泻;落英朝霞,渲染天地千丝飞旋;三尺青芒;恰似长空惊天一线。
若非陷入梦境之中,自己多半有生之年也难以见到,这么凌厉绝伦的剑势。霍菡嫣虽练过长鞭,却对剑法所知不多,不过就武学造诣而言,她敢肯定此人在天下已难有敌手。若有机缘相识一番定是此生大幸,可如今她只能毫无选择的站在焚香的古琴旁,和俏皮娇憨的女子一同欣赏面前之景。
剑势回收,甚至还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剑意,此时身旁的两人,就是上次梦境中见到的楼肃宇与轩辕镜。
轩辕镜以跑代步,面带兴奋的拿过他手中长剑,装腔作势的挥出一剑,可惜此剑乃玄铁所铸,她举起来都费力更别提挥剑,幸亏还是身旁人笑着帮她将剑抬平,片刻后两人席地而坐看着湖面水草。
“肃宇哥哥,你真厉害。不像我,琴棋书画只知皮毛,武功更是半点也不会。”轩辕镜带着一丝怨气,忿忿不平的说道:“娘总说女子舞刀弄剑不成体统,说什么也不肯让人教我。”
“若你当真想学,我可以教你。”楼肃宇眼中虽然平淡,却暗含着无限宠溺。
“真的吗?!”轩辕镜眼神晶亮,显得很兴奋,可是眨眼的功夫却抿嘴摇头,透着浓浓的遗憾。“还是算了,就算学了又如何,终究不能和爹爹、哥哥们一样上阵杀敌。”
“……我去也是一样。”只要是她的愿望,自己都会替她实现。
可是这终究不能纾解她心中的委屈,“这是不同的,肃宇哥哥,我是上官家的女儿。”说到这个身份,渐渐的她的脸上显现出自嘲。“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上官家的女儿,是不是上官凛的女儿!如果是,为什么娘让我改姓轩辕,为什么不让我承继上官家数百年来的使命。如果……不是,那我又是谁?”
霍菡嫣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轩辕、上官?若是自己所记不差,那手札之中曾经记载,胥宁国皇族便姓轩辕,上官世家在手札可是记载最多,却也是千篇一律,最终都毫无例外战死沙场直至血脉断绝,好似这个家族就是为血祭战场而生。
楼肃宇看着她,冷淡中透着心疼,“别胡思乱想。”
“肃宇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知足,明明有着荣耀的身份,显赫的地位,却总想着扛起被早已被娘亲抛弃的‘包袱’。”咬着唇摸出一枚石子丢出去。“安安心心做个无用之人也未尝不好。”
“何来无用,若你未到圣山,又怎会有我呢?”楼肃宇不赞同的摇头,语气认真却透着戏谑。
轩辕镜状似夸张的看着他,随后重重点头,玩笑般的捏着他的脸,嘟着唇说道:“肃宇哥哥,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看着面前一张俊逸的公子脸被揉成包子,连一旁的霍菡嫣都不禁噗嗤一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些,可是看着这些还特挺乐的,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似乎圣山传人、紫竹圣人不再是书卷上、画卷中的传奇,而是活生生的曾经活过。
“肃宇哥哥,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轩辕镜靠在他身上,望着天边的晚霞,眼神中显露着痴迷。“听着紫竹风声,看着夕阳,直到白发苍苍。”
“好。”
……
坐在前往贤王府的马车上,霍菡嫣想着梦境中的场景都不免失笑,有时候自身的情绪会不自觉的受到旁人的影响,即使明知那只是一场梦境,并非现实。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薛少宸疑惑的问道,神色中有些不悦。
从出门到现在她几乎都在出神,现在竟然不自不觉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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