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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梅绾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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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满面堆笑,连忙走上前去,说道:“新凤居姑娘唤老身为嫚妈妈,敢问两位公子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绛琼听罢,不好推却,只得拱手一拜,说道:“小生姓柳,名将琼,浙江府绍兴山阴县人氏。久闻如是姑娘才貌人品,故慕名而至。”碧茜也拱手一拜,说道:“我是柳公子的书僮,唤作碧谦。”嫚婆会意,无奈叹道:“如是姑娘是出名的冷美人,只因她冷面冷心,如花中带刺,轻易不下楼接客。”绛琼听罢,暗自想道:“我果真没有看错如是姐姐,身如秦淮之柳,不任匪人攀折。”又回过神来,含笑道:“嫚妈妈只说同系柳姓,单慕芳卿才华的君子相寻。”
嫚婆听罢,应允道:“柳公子既如此说,老身便豁出老脸,求如是姑娘见临则个。”说罢,便转身往楼上走去。绛琼与碧茜选了清静之地坐下,伙计便端上香茗。两人品茗闲话,暂且不提。嫚婆只见房门半掩,便推门走进。如是正手托香腮,思绪已飞出离恨天外,与心上人陈子龙把盏唱和。嫚婆轻轻地摇着如是肩膀,唤道:“我儿,如是。”如是这才如梦初醒,杏眼微睁,问道:“嫚妈妈唤如是所为何事?”嫚婆坐至凳上,说道:“楼下有位与你同姓柳的公子,仰慕芳名等候多时。”如是听罢,正欲回绝,转又说道:“下去倒是不妨,若是酒色之徒,休怪下逐客令。”
嫚婆见状,忙解释道:“这回与以往相去甚远,却是一位白衣秀士,生得如粉雕玉琢。倘若摇身一变,兴许是个水做的女儿。”如是半信半疑,含笑道:“若真像嫚妈妈所言,如是本广结文人雅士,今番定与柳公子切磋诗艺。”嫚婆听罢,不胜欣喜,便命身旁丫鬟为其梳头。如是一汪秋水颦对菱花,镜中人胜似画中人。梳罢,便轻移莲步,走出门首。如是不觉从廊中窥见绛琼,只见这位书生虽弱不禁风,却难掩诗风词骨。看了一回,便撩起裙裾走下楼。绛琼抬头望去,只见如是身着鱼肚白色的百蝶衣,头插垂着流苏的碧玉簪。正是:此花不与群花比,自是花中第一流。
两人相顾无言,眉头眼底之间,藏有一见如故,相知恨晚之感。如是手摇一柄檀香扇,上前敛衽一拜,含笑道:“柳公子万福。”绛琼拱手一拜,回敬道:“小生这厢有礼了。”嫚婆见此光景,卖弄道:“如是姑娘才艺双绝,何不唱段回肠荡气的曲儿,令柳公子与在座宾客闻之而后快?”如是听罢,应允道:“如是自填词谱曲,就来一段《金明池》。”说罢,此时笙箫响起。如是轻敲云板,歌道:“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如是唱道“待约个梅魂”时,绛琼不觉心荡神迷,朦胧中忆起与若璞分袂时,两人执手凝噎,断簪订盟。座下宾客拍案叫绝,不约而同赞道:“如是姑娘真乃天籁之音,我辈巴人下里,犹恐亵渎仙乐。”须臾过后,众人各自散去。余音绕梁,绛琼仍旧意犹未尽。如是回想与伊人陈子龙离别时,竟恍如隔世。不禁望着粉壁上梅花,叹道:“阳春白雪,曲高而和寡。梅魂为何不入我梦?更有谁人能解眉儿愁苦?”说罢,便用绫帕拭泪。正是: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绛琼见状,蹙了蹙眉,起身含笑道:“佛曾说‘爱别离苦’,不可云。小生末学,梅柳尽在不言中。”
如是会意,便命丫鬟取来文房四宝。绛琼拈起霜毫,碧茜在旁研磨。依着梅花的粉壁上,提笔蘸磨,写道:“簪梅绾柳,偕隐梦仙扇。白鹤愁吟偶不至。纵是无声静好,难离劫数拾绛泪。问如是,我闻曲未休。同系柳、单恹恹,恐冷月迟鉴病梅影。柳生秋畔,谁为梅春?那堪侬心书淡。”如是看罢,心下惊道:“柳公子字迹有如女子簪花,写得柔雅秀清,竟无丝毫苍拔冷峻。”绛琼拱手,说道:“小生所题乃词牌《淡黄柳》,还望如是姑娘将其谱成为曲。”如是听罢,含笑道:“那就有劳众姐妹重鼓琴瑟,再吹笙箫。”说罢,纤手轻敲云板,低吟浅唱,声如珠落玉盘。
不觉已曲终人散,如是无意看到绛琼耳眼,心下已猜出了七八分。便用眼神示意,含笑道:“柳公子,权且借一步说话。”绛琼听罢,不解其故,但也不好多问,与碧茜先后起身,随如是往楼上来。如是亲自为绛琼倒茶,故意问道:“不知柳公子耳旁为何穿有双眼儿?”绛琼啜茗,只见身旁有丫鬟侍立。不便道出因果,静静说道:“如是姑娘有所不知,小生总角之年时,一位先生与我卜了一卦,说是穿破两耳,可消灾避邪。”如是会意,便命丫鬟退下。又解开绛琼冠髻,点头笑道:“柳姑娘何以不露声色,瞒如是多时,真难为你了。岂不知你我同系双柳,心字题梅?”
绛琼听到梅柳二字,欣喜道:“如是姑娘真具半仙慧眼,一语道破。我与碧茜恐引人非议,故乔装而来。”如是含笑道:“若不弃如是身处烟花,你我结为姐妹如何?”绛琼一听,正中下怀,说道:“我乃农历二月十二日生,正是花朝节。不知如是姑娘生于何时?”如是说道:“这便巧了,我虽早你两年,但却生于同日。”绛琼欠身,说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如是忙扶起绛琼,说道:“琼妹妹折煞愚姐了。”绛琼望向窗外,只见日落东山。便执手吟道:“双柳青同待暖春。”如是随后吟道:“双柳枯共凋冷秋”。正是:如是曾待伊梅魂,岂料今许双柳缘。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妙师太扫雪拾儿授云经 木丝笍受命盗璧出

且说峨眉山顶处有一座卧云庵,常年来与世隔绝。在此勤苦修道的妙夙师太,练就一身高深莫测的轻功。妙夙师太将毕生所创《卧云真经》,倾囊传授于身旁得意女弟子木丝笍。丝笍年满二十余岁,生得面目姣好,体格瘦削。妙夙师太整日禁锢徒弟于庵内,丝笍细拨曼舞峨嵋刺时,身如飞燕般飘逸轻灵,袭来阵阵梨花暗香。丝笍无心于红妆翠袖,不苟言笑,俨然一落圣洁不容辜惜的梨花。她整日坐在观景台前,望着蓝天白云出神。眼眸内蕴含未知憧憬,自怜菩提下的如空禅心,曾指云叹道:“世间唯有这朵白云不染尘埃,连飞花亦要堕落于沟渠,何况人的乐天之心?”

妙夙师太捻着佛珠,合掌为十,走到丝笍身旁坐下,含笑道:“弹指二十年可否虚度,缘法之是耶非耶,尽在此时拨云见日。笍儿不妨与为师同出山门,共回首廿载身世浮沉。”丝笍听罢,惊道:“徒儿曾屡问师父身世未果,不想目下便可解梦释谜。”说罢,便与妙夙师太起身,来至山门外。妙夙师太用拂尘指向一株青松,说道:“青松如明镜,印证卧云庵的沧桑起伏,聊慰我大明朝山河破碎。”丝笍若有所思,说道:“世人皆羡桃李有容争艳,何曾解松柏无言弥坚。”正是: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丝笍与妙夙师太坐至白石阶前,看青松默祭尘封已久的过往烟云。

时光之溪回淌到二十年前,正值六月炎夏,竟奇迹般地飘起飞雪。那时卧云庵逐渐坐落成佛院,妙夙师太的青丝远胜于白发。妙夙师太手拿一把笤帚,走出山门外扫雪。边扫边拾一片雪花于手心,自语道:“六月飞雪,莫非世间有难隐冤情,却不足为人道。”正独自沉吟时,雪花不经意从指尖滑落。又见自家亲手栽种的青松下,放着一张破竹席子。妙夙师太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出生不久的婴儿。不觉顿生怜悯之心,便将襁褓抱在怀中。婴儿咿呀地哭个不住,妙夙师太掀起被面,正是个粉团捏的女孩儿。妙夙师太见此光景,欣喜道:“上天青眼相垂,赐予佛门之后。”

妙夙师太向青松躬身一拜,含笑道:“古人云,‘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此女不如姓木,取名丝笍,长成后秉承松竹节操。”说罢,便将襁褓安置在佛殿后空平房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妙夙师太待丝笍如生母般抚养。自此丝笍出落为亭亭玉立的道姑,看似在柔弱的清颜秀容下,掩不住一迈坚毅的灵魂。青松追忆到此便戛然而止,丝笍如读了一部历史长卷,波澜婉转且荡启心扉。半晌过后,丝笍鼓起勇气,坦然面对一切,含泪道:“木丝笍本是无父无母,无家无根之人。”又转悲为喜道:“唯一庆幸的是,妙夙师父使丝笍明白,天涯亦有松有云,有佛有禅。”

妙夙师太会意,欣慰道:“笍儿参悟佛语解千愁,你虽悟性甚高,但万事皆有定数,我辈难以与之抗衡。”丝笍听罢,语气坚定道:“徒儿蒙师父抚养经年,无以为报我佛。倘若日后有辱师门,徒儿必当一死以赎前愆。”妙夙师太见状,说道:“人死即是永恒,魂归西土方是往生。”说罢,便起身一同回至禅房。丝笍跪于红毡上,说道:“徒儿欲下山只身闯荡江湖,定不辱师父使命,求师父看佛面成全。”妙夙师太扶她起身,含笑道:“笍儿六根清净,为师亦安心落意。你可知凤鸟纹蒲璧乃是我佛至宝,却被花总兵依仗权势强取。”丝笍问道:“蒲璧是何年间所遗?”

妙夙师太垂下眼帘,说道:“凤鸟纹蒲璧始源于汉代,嘉靖年间性天和尚开建卧云庵时,曾将此物奉为至宝。”丝笍听罢,说道:“可惜蒲璧如今落入匪人之手,不知是何下落。”妙夙师太说道:“笍儿此去定要加倍谨慎,那花总兵常年驻守关外,料无干戈。其子花肖瑛所为令人发指,笍儿切不可以寡敌众。”丝笍点头应允,说道:“徒儿牢记师父金玉之言,绝不一意孤行。师父且安心于庵内修行,静候徒儿归来。”妙夙师太说道:“为师还有一言相告,须记化万法为一法,以一法破万里,方是峨眉之要。”丝笍含笑道:“徒儿定以佛诀自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已至夜半子时,万籁俱寂。蟾宫明月薄如蝉翼,娈娥仙子影自婵娟。丝笍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头戴飘摇软巾。摇身步月若天外飞仙,顺着羊肠小路下山。走了三天零两夜,从未半分懈怠。一路从林中披荆斩棘,方至杭州西湖地界。丝笍几经周折,终于寻到花府所在。不禁喜上眉梢,笑道:“上天大开希望之门,令丝笍可镜中观花,水里睹月。”说罢,便运用轻功腾身一跃,如燕尾般悄悄潜入屋顶。丝笍往屋瓦下看去,却见几名士兵把守门外。她依然不改往日默然,冷笑道:“酒囊饭袋之辈,岂使女冠为惧?”说罢,便扬起柳眉,脚踩萧萧黄叶,顿如雨点般翩然落下。

几名士兵见此光景,各自乱了阵脚,忙喊道:“有贼武艺了得,速去禀报少爷!”丝笍哼了一声,说道:“贼字有污我佛门清名。”说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众人点了哑穴。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般,皆昏倒在地。其中一人花仁听罢,趁乱狼狈而逃,溜回阁中向花肖瑛报信,暂且不提。丝笍用峨嵋刺撬开金锁,便插在腰间,推门而进。却见内中藏有无数经卷,琳琅满目。丝笍见状,自语道:“花总兵乃一介武夫,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却专好卖弄斯文,岂不令天下沙弥作笑柄?”说罢,便向烛台处点了油灯,秉烛往前行探。忽然月光透过红窗,直射入大理石挂屏。

丝笍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副字画。便取下来展开长卷,只见是山间明月青松图。丝笍见状,心想道:“此画不知出自何人之笔?”便收好青松画卷,又见两侧设有不同机关。丝笍双手合十,祷告道:“但愿莫使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说罢,便咬紧牙关,将白色机关顺时而进,红色机关逆时而退。此时机关随即发出响声,出现黑檀木的锦盒。丝笍打开一看,乃是自己苦寻的凤鸟纹蒲璧。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丝笍紧紧攥住蒲璧,欣喜道:“师父,徒儿终于达成夙愿,完璧归佛。此宝永镇卧云庵,造化芸芸众生。”说罢,便合上双眸,念声阿弥陀佛。

话分两头,花仁两步并作一步,一路小跑到拂梅楼。刚走进门首,花仁气喘吁吁,跪于地上说道:“少爷,大祸临头了!”花肖瑛听罢,怒问道:“蠢材,你且说祸从何来?若有半字为虚,本少爷便罚你当箭靶。”花仁吓得魂不附体,定了定神,说道:“不知是何方的女贼,胆敢擅自闯入藏经阁,且将少爷手下点了哑穴。”花肖瑛不听则已,一听即恶从胆边生。便用力往案上一拍,喊道:“你速带本少爷前往。我倒要见识此贼真面目,到底是天上飞的,还是土里钻的,或是水底游的。”说罢,便起身与花仁走出门首。花仁走在前面引路,花肖瑛不远望见士兵倒如蝼蚁。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木丝笍缚身忍辱守蒲璧 花肖瑛蔑佛毁道惊

且说花肖瑛见此光景,气得攥拳顿足,大喝道:“花仁,速去打桶冷水来,好令尔等草包醒却春秋大梦。”花仁领命,便去后院井旁提了一桶水。花肖瑛颐指气使,便将水一股脑倒在几名士兵身上。几名士兵似醒非醒,各自揉着惺忪睡眼。众人抬头看去,见花肖瑛怒发冲冠。连忙跪于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少爷恕罪,饶小人蝼蚁之命,我等定当将功折罪。”话分两头,丝笍在藏经阁内戳破窗纸,方才光景看得分明。暗自想道:“而今不免擦肩生死,若不妥善安置蒲璧,则恐佛宝危在旦夕。”思前想后,便运起道法将蒲璧化为凤凰,魂灵附在山间明月青松图内。

丝笍从容舞弄起针法,青松图顿时轻如鹅毛,便卷入峨嵋刺小孔内。花肖瑛与手下冲进门首,正好与丝笍打了个照面。花肖瑛见丝笍豪风侠骨,飒爽英姿,不觉为之一怔。便示意手下后退,假意笑道:“没料到堂堂巾帼女侠,竟不惜委身逾墙,作此盗窃勾当,真乃前所未有。”丝笍听罢,将峨嵋刺分别簪在发髻上,暗含四根‘身殉’之意。便啐了一口,冷笑道:“荒谬!我木丝笍早已参透生死轮回,看穿爱恨因果,魂魄定偕同蒲璧入棺。”花肖瑛见状,只得暂且耐着性子,赔笑道:“木姑娘何以执拗至此,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拱手将蒲璧归还鄙人,此便两不相侵。”

丝笍听罢,正色道:“想我在峨眉山修行数年,深辨善恶诚欺四字。岂能将我佛至宝交于宵小之徒?”花肖瑛见话不投机,恐吓道:“本少爷素是怜香惜玉,若对木姑娘的纤纤十指用刑,实乃于心不忍。还望木姑娘好自为之。”丝笍望着十指,叹道:“一身皮囊而已,生前对影即不眷恋,死后魂归亦不依傍。”花肖瑛被她抢白了一番,恼羞成怒道:“木姑娘既不用情,休怪本少爷无义!来人,将她五花大绑,听候衙门发落。”丝笍念道:“化万法为一法,以一法破万里。”念罢,便从髻间抽出一根峨嵋刺,稍加拂风而舞,唰唰几声便射入窗棂,霎时碎成残屑片片无形。

花肖瑛心生一计,便在花仁耳畔嘀咕了几句,嘱咐道:“你只须如此如此,不可差池。”花仁俯首应允,笑道:“此计一行,任她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亦要唯少爷所为。”说罢,便转身回至拂梅阁,暂且不提。花肖瑛又使缓兵之计,笑问道:“不知木姑娘拜何方仙长为师?”丝笍将峨嵋刺别于发内,冷冷道:“我师父妙夙师太,根基非可名状,已有百年道行。”花肖瑛听罢,自语道:“如此说来,便追溯到万历年间,与家父有一面之缘。”丝笍回忆道:“你父亲夺我佛门至宝,毁我师父声誉,令天下苍生所唾。”花肖瑛笑道:“我辈将门世家,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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