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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梅绾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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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字贵,曾无封禅之书。”说罢,便拔下冠上玉簪,掷于梅丛中。梦友道长灵魂倏忽而返,断簪便从雾内绾于梅枝上。

若璞忽闻玄墓山下寺庙钟声,已参透绝境。便向梅树拜了三拜,含笑道:“书中自有梅隐簪,书中自有柳绾梦。”梦友道长乘鹤升起一团云雾,悠然遁入梅树虚空中。若璞如梦初醒,便解下断簪,放于行李内,自语道:“仙翁鹤驾终不可留,小生与琼妹相聚时,便著书《簪梅绾柳》。”正是:功名焚稿心自灰,结庐梅花山是家。又对栊蔷说道:“今日观梅听道,心已了悟,我等去寻亦筠贤兄。”栊蔷会意,笑道:“公子淡泊以明志,小僮鞍前马后,必将追随公子。”若璞听罢,笑道:“知我者,栊蔷也!”说罢,两人便走下玄墓山,策马啸西风,红尘之路俱踏在脚下。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莫忧女泪理琵琶歌梅柳 竹亦筠心画兰图护

且说若璞与栊蔷自断桥来至苏公堤,只见堤上桃花芬芳,垂柳莺啼。两人登上兰舟观赏西湖,船夫解开缆绳游去。三更时分,一轮明月似将湖波嵌上白霜。若璞披衣起身,出舱仰望银空明月。不禁叹道:“去年月胜今年圆,可惜今年月缺,更与谁同?”随着一阵微风拂过衣襟,隔船凄怆的琵琶声竟飘入耳里。若璞便问船家道:“不知是何家女子深夜不寐,歌此悲音,莫非遭遇不偶?”船家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公子猜得十有八九。杭州府有一将门子弟,姓花,名肖瑛。只因居住在断桥下的莫家,欠了花府赋税。故莫老爹将小女莫忧卖为歌女,实为万般无奈。”

若璞听罢,不觉忿忿不平,说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使一弱女子如萍踪不定,我辈岂能袖手旁观?”此时隔船内一名婢女揭起垂帘,走出一位斜抱琵琶的姑娘。若璞见状,对船家道:“这可是莫忧姑娘?”船家点了点头。却见莫忧姑娘荆钗布裙,满面忧愁,面上淌有泪痕。便端坐于船头,用琵琶遮面,转轴拨弦,歌道:“问青柳何曾攀折?昔有莫愁,今谓莫忧。身钟飞絮,魂逐花痕。影载游丝,梦堕浮萍。随西湖灌千点泪,怎奈何风剑斫水。梅心无雪,梅雪无心。梅隐柳梦,柳梦梅隐。”歌声痴婉凄寐,如杜鹃啼血。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栊蔷被歌声从睡梦中惊醒,连忙起身出舱一看究竟。若璞听闻歌到“梅心无雪,梅雪无心。梅隐柳梦,柳梦梅隐”一句,不胜惊奇,自语道:“此曲中梅是我,柳即是琼妹,雪却是蕊琚姑娘,竟分毫不爽。”一曲已终,若璞不觉眼泪已将青衫浸湿。莫忧姑娘掩面而泣,正待要转身进入舱中。若璞连忙朝隔船喊道:“敢问莫忧姑娘,此曲系何人所作,曲名又为何?还望姑娘明示。”莫忧姑娘听罢回首,只见船对面一书生儒雅斯文,彬彬有礼,便说道:“小女子自叹平生遭际,谱曲为《梅柳莫忧》。”说罢,便抱起琵琶掀帘进舱。正是:愁人莫向愁人说;说向愁人愁煞人。

若璞听罢,恍然大悟,自语道:“昔有莫愁采桑女,今叹莫忧琵琶人。”忽然隔船上来两个纨绔子弟,皆身披锦绣,衣冠楚楚。其中一个膀大腰圆,另一个生有胡须。若璞隐约看见,料大事不妙,连忙唤船家道:“莫忧姑娘白璧无瑕,恐遭匪人玷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船家便直往隔船划去。莫忧姑娘见他二人不伦不类,心中已知来意。便不自主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掉入湖中。正值无路可退时,又上来一位少爷,身后有一群家丁跟随,此人便是花肖瑛。花肖瑛怒道:“神灵眼下,怎敢在此调戏良家女子,有违圣贤之道。”说罢,便示意家丁将二人扔入湖中。

花肖瑛转赔笑脸,说道:“莫忧姑娘可否答应作小生之妾,以偕燕婉之求?”莫忧姑娘听罢,正色道:“章台之柳,岂能攀折他人之手。瑶池之莲,又岂容淤泥染于花魂。”花肖瑛被莫忧姑娘抢白了几句,恼羞成怒,恐吓道:“你若不从我愿,一旦葬身于鱼腹,那时悔却晚矣。”莫忧姑娘不觉柳眉倒竖,杏眼含怒,便啐了一口,叹道:“生无大喜,何免大悲。魂化芙蓉,不恋前生。”说罢,便双手捧起琵琶,用力向船头上一摔,已摔得玉珠残落,锦轴零乱。若璞离隔船近在咫尺,忙喊道:“莫忧姑娘万万不可!”伊人回眸一笑,便纵身向湖心一跳,刹那间魂归水府。

花肖瑛见珠沉玉碎,恐殃及自身,慌忙与一群家丁回至岸上。若璞失声痛哭,忙登上隔船唤船家打捞,奈何杳无踪迹。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栊蔷在旁说道:“公子快看,湖畔莲花像有异兆。”若璞听罢,只见莲花露缀金光,风掠晶璨。隐现出莫忧姑娘泪理琵琶,但无声胜有声。若璞回忆断弦,犹在耳畔,却已人琴俱逝。不觉百感交集,含泪吟七绝道:“前有莫愁洒忧海,后有莫忧绘愁黛。琵琶断魂今在否?莫忧心化莲花开。”吟罢,莫忧姑娘芳魂坐于莲花上,说道:“公子莫愁,只须参悟簪梅绾柳,兰因絮果。”说罢,便分身化作两朵并蒂莲。

若璞点了点头,静静地于船头立了半晌,望着荷花叹道:“卿何以薄命至此,始终出淤泥而不染。小生他日著《簪梅绾柳》一书,卿便是断桥莲花仙子。卿弹琵琶余音忧容,必将跃然纸上!”说罢,便与栊蔷回至兰舟上。若璞对栊蔷道:“曾闻断桥下集聚的多是落魄文人,乐于彼处鬻字卖画,料想竹兄会在其中,明日清晨我等便去走一遭。”栊蔷听罢,惊道:“竹公子才学与公子平分秋色,此举岂不是大材小用?”若璞笑道:“你有所不知,竹兄善画兰竹,意在秉承岁寒节操。”栊蔷笑道:“雅士百年难得一遇!”外面已敲了四更,两人便各自熄灯睡去,暂且不提。

次日清晨,若璞与栊蔷各自起身登岸,一路来至断桥画摊处。只见一位公子低头蘸墨运笔,题七绝吟道:“胸中有竹画不厌,几竿清影投兰畔。岁寒两袖隐真魂,心度 卿泪潸。”此人便是竹亦筠,身后悬着的绳上挂满兰竹画卷。若璞见状,欣喜万分,便拱手拜道:“竹兄经年一别,别来无恙!”正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亦筠听罢,连忙放下笔上前拥若璞,笑道:“什么风将贤弟吹到此处?”若璞拍着亦筠的肩,笑道:“昨日霁月之光方引小弟至此。”亦筠笑道:“今日愚兄便要权作东道主,为贤弟接风洗尘!”若璞笑道:“承蒙竹兄雅爱,不胜叨扰。”

竹亦筠用袖一挥,笑道:“自家兄弟何须繁文缛节,贤弟请随愚兄这边来!”两人边说边至闻莺阁茶楼,栊蔷在身后跟随。店小二端上茶盘,说道:“三位客官慢用。”三人便先后坐下。若璞与栊蔷品西湖龙井茶,亦筠在旁品洞庭碧螺春。若璞问道:“竹兄日后有何打算?”亦筠笑道:“湖光山色其乐无穷,何必强求朱楼碧瓦。”若璞会意,笑道:“自古真名士自风流,竹兄可谓笑傲 !”一语未了,忽然走进一群盛气凌人的家丁,簇拥着一位少爷而来,此人便是花肖瑛。竹亦筠见状,说道:“来者不善,我等须要谨慎行事。”若璞听罢,不觉忆起莫忧被逼投湖。

若璞哼了一声,拍案道:“此等小人,实为君子所不齿。”花肖瑛假装斯文,上前打了一躬,问道:“敢问二位阁下谁是竹公子?”竹亦筠听罢,起身说道:“小生不才,正是竹亦筠。”花肖瑛将亦筠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有其人必有其画,久仰竹公子兰竹之作,不知价值多少?”竹亦筠见他满面酒色之气,便冷冷说道:“小生拙作,若非是竹林七贤般的标格,恕断然不肯卖。”若璞在旁怒道:“若真卖与你,岂不令幽兰失色, 无光?”花肖瑛见话不投机,咬牙道:“这般不识抬举,告辞了!”说罢,便拂袖而去。正是:千金难买相如赋,万珍何抵 魂。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选秀女玉杏献计入宫闱 剪青丝绛琼扮尼解

且说崇祯皇帝欲为太子选妃,便命数员太监到苏浙一带点秀女。尹太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紧随一帮仆从,星夜往浙江而来。苏浙的百姓手足无措,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有的叫苦道:“宁可看女儿离居终老,也不忍送她身陷金笼。”各家纷纷打点为儿娶媳,为女嫁夫。次日,尹太监抵达浙江绍兴,下榻在山阴驿站内。柳尚书听闻,急得顿足道:“这可如何是好?琼儿若被朝廷选去,岂不与梅公子姻缘成画饼?”林夫人劝道:“事已至此,老爷莫要愁坏了身子,只等尹公公来时,再作道理。”便对身边丫鬟玉杏说道:“快去告诉琼儿。”玉杏领命,便一径往絮烟阁而来。

到至絮烟阁,玉杏气喘吁吁,说道:“姑娘,大事不好了!”便将尹太监奉旨选秀女始末,一口气说了一遍。绛琼听罢,惊得魂不附身,只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碧茜见状,连忙唤道:“姑娘快苏醒!”便与玉杏一同扶至床上。正值柳尚书与林夫人进来,连忙命婆子熬姜汤来灌。半晌过后,绛琼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如纸,说道:“女儿时乖运蹇,连累爹娘。”林夫人含泪劝道:“琼儿莫要此说,折煞为娘了!”忽然守门的老仆人进来报道:“老爷,尹太监等人到至梅柳园了!”柳尚书听罢,说道:“快随我速速前迎。”说罢,便换了朝服官帽,与老仆人走出门首。

尹太监手持圣旨,说道:“礼部尚书柳翰朗接旨。”柳尚书便跪于丹墀上,林夫人在窗外观望。尹太监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廷太子大婚,本月十三日,年纪十八至二十岁女子者,进宫候选。如有隐匿不报者,决不轻贷。钦此。”柳尚书双手接过圣旨,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尹太监笑道:“恭喜令爱已成贵人,尚书大人真有洪福。”柳尚书为了拖延时辰,便附和道:“同喜同喜,公公舟车劳顿,请往舍下奉茶一叙。”说罢,便与尹太监等人前去东厢。暂且不提。林夫人在窗前哭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母女二人,恐怕今生再无团圆之日。”

绛琼挣扎着起身,碧茜与玉杏忙一同扶起。绛琼来至林夫人身边,母女相拥而泣。绛琼劝道:“母亲切莫伤悲,《诗经》有柏舟之女,我心匪石,不可转移。女儿虽然姓柳,但心非春柳,岂可轻折。”说罢,便走至紫红桌几旁,从匣子内取出一把剪刀,只见一缕缕青丝落入地下。绛琼含泪叹道:“我生为璞兄妻,死即作梅家鬼。宁可璞兄负我,不使我负璞兄。”碧茜见状,连忙上前去抢剪刀,哭着劝道:“琼姑娘何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绛琼无言,走向书案旁,展开一幅方纸。碧茜在旁研磨,含泪问道:“琼姑娘莫非是作绝命辞?墨痕竟不比姑娘泪痕浓。”

绛琼拈起霜毫,蘸足烟磨,题上《蓦然忆卿》,书成五绝道:“青丝攒梦霜,寒柳垂心裳。蓦然梅柳忆,寄落卿眉旁。”题罢,便噙着眼泪吟了一遍。碧茜听罢,双手捧着青丝,劝道:“青丝为闺中女子所稀,如那鲛人之泪,难道琼姑娘真忍心舍却么?”绛琼望着青丝,叹道:“天不绝侬愿,故使柳逐梅。”说罢,便从香奁内取来锦盒,接过青丝放于其中,绾成同心结状。又将题诗方纸折好,同放入锦盒内。绛琼说道:“碧茜,你将此锦盒托与柳婆子,令她转付守门老家人,想法子寄于梅公子旁。”碧茜依允,走出门首去寻柳婆子,将吩咐之事转述了一回。暂且不提。

玉杏跪于窗前,求道:“今日琼姑娘有此劫数,奴婢当义不容辞,情愿代替姑娘入宫。”林夫人听罢,便扶玉杏起身,含笑道:“身为女子忠胆不让须眉,真可敬也。”便命碧茜取来绛琼的衣装,玉杏连忙穿戴整齐。碧茜将玉杏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如今判若两人,便是以假乱真了。”林夫人提议道:“琼儿既已剪去青丝,权宜之计,不如扮作道姑模样,未尝不可。”绛琼点头说道:“母亲言之有理,移花接木,自古有之。”说罢,便披上一袭缁衣,端坐于玉镜台前。碧茜为其梳上妙常冠髻,含笑道:“琼姑娘扮相不食人间烟火,倒与法镜寺中的兰操道姑相似。”

绛琼对着菱花镜,镜中人不觉思绪万千,流下数行相思泪,吟五绝道:“菩提解我奈,梅因禅心在。明镜泪相拭,收却几尘埃。”话分两头,东厢内尹太监正欲起身,柳尚书忙挽留道:“公公稍安勿躁,也不急在此一时。”尹太监作势道:“圣上有命,本宫岂敢违旨?莫要误了吉时。”柳尚书听罢,心想道:“本是劫数有定,故梅柳之缘受阻。”便与尹太监走出门首。忽闻一阵脚步铮铮之声,尹太监与柳尚书来至絮烟阁。只见玉杏遍身绫罗,珠光宝气。尹太监问道:“尚书大人,这可是令爱?”绛琼努了努嘴,柳尚书会意,笑道:“这便是小女玉杏,从未出过闺门。”

尹太监笑道:“好一个造化不浅的女子。”又见绛琼洗尽铅华在旁侧立,愈觉骨秀神清。尹太监拱手一拜,问道:“不知女师父法号怎称?道观居于何地?”绛琼听罢,说道:“贫道自号梅因居士,隐居在杭州法镜寺,此番来至柳府讲诵佛经。”尹太监说道:“梅因师父举止不像小家儿女,可惜已经祝发空门。若有幸参选其中,定是后宫娥眉之首,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绛琼冷冷说道:“公公此言差矣,自汉唐以来,飞燕倚妆,杨妃羞花,终是以色事人。岂不闻长门之怨,一旦色衰而爱弛?”尹太监见状,不觉一愣,问道:“依梅因师父所言,美人亦可免为迟暮者?”

绛琼垂下眼帘,说道:“若飞燕独书团扇诗之怨,杨妃自题长恨歌之绝,抑或不使玉环飞燕皆尘土。”尹太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自古有红颜祸水者,皆是有美貌迷惑君王,无才华自悼芳魂。”绛琼听罢,含笑道:“公公此番言论,唐代高力士亦较之不及。”说罢,便转身走至絮烟阁。尹太监便向阁门一拜,说道:“承蒙梅因师父指教,本宫定劝圣上宠信宫中才女,不使其老死于蓬门之内。”说罢,便对柳尚书说道:“本宫也该回京城了,就此与大人告辞!”柳尚书拱手一拜,含笑道:“公公一路顺风,玉杏未经世面,还请公公多多帮衬,下官感激不尽。”

尹太监听罢,笑道:“尚书大人所托之言,本宫定当谨记。”一名太监掀起轿帘,玉杏回头望向窗外的绛琼,欲语泪先流,喉咙阻塞说不出话来。绛琼用绫帕向她挥手,示意她擦去面上泪痕。玉杏会意,便掩面拭泪,欠身进入轿中。尹太监便跨上马鞍,与众仆从向城外奔去。绛琼望着轿子的背影,洒泪道:“行路难,难在女儿身,难在红墙不乘东风之力。愿苍天保佑玉杏,以富贵荣华偿还一生。”碧茜见状,不免掉下泪来,劝道:“姑娘莫起悲戚之意,玉杏一生定将受用不尽。”浙江百姓纷纷传言,误以为柳尚书千金点去了。正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花肖瑛妒心埋毒射白鹤 梅若璞断肠疗伤敷

且说花肖瑛之父花总兵名蕃,在边疆驻守,长年来不曾回府。花肖瑛自幼拜于父亲膝下,现年二十有二。习得一身武艺,最擅长的是射箭。这日晌午,花肖瑛来至假山红亭赏鱼,身旁一小厮花仁在旁侍立。忽见一只白鹤从湖面上飞过,盘旋落于百米外的梅枝上。白鹤发出凄厉肃穆之声,有如唤朋求偶。花肖瑛见状,正中下怀,哼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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