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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兜着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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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怎么说,难道要她质问,谁让你红杏出墙,金屋藏娇,把她心里对美好爱情的憧憬给完全打破了。
  “没事你哭成这样?”展浪一副全然不相信她的样子,那是自然了,几米外就听到她的哭声了,能没事吗?
  水月偏了下头,背对着他说:“我愿意!”
  “看来是我多事了。”展浪一贯没什么耐性,好不容易摆出副热脸,却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他也不乐意了,负气就要走。
  一时冲动,水月鬼使神差地悠悠开口:“能陪我待一会吗?”
  展浪没有说话,但停下的脚步显然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个人傻傻地背对着背站着,谁也没有打破那份平静。
  久久,一直处于尴尬境地的水月嗫嚅道:“子默怎么样了?”
  “很好!”他的回答依然简短干脆。
  “听说你明天要离开山庄?”终于还是没忍住,早早切入了正题。
  “是。”就在水月即将发火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有点事必须去处理一下。”
  虽说已经比往常多说了好些话,但还是没能解答她的疑惑,水月支支吾吾地说:“是私事吧?”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算是吧。”
  就知道是这样。水月吸了下鼻子,故作风度地说:“刚才我在你房外见着她了,挺好的一个人。”
  “她?”展浪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地看向她问:“谁?”
  “你房里的女人。”在这待久了,连她说话都变得这么含蓄了。而男人很多时候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靠谱。
  “瞎说什么!”展浪一脸正色道:“没影的事别胡说,坏了人家女子的名声。”她会出现在他房里,那纯粹是任务需要。
  “你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单身女子闺房,怎么就不怕坏了我的名声?”水月不高兴了,有必要把她当宝贝一样护着吗?她也没诋毁对方什么,他倒是急了。
  “刚才是谁要我留下来的?”展浪只要一和她说上话,就难免陷入连他自己都认为幼稚无知的抬杠中。
  水月母夜叉地说:“是谁没经过我同意私自闯入我房里的?”
  “又是谁对敲门声充耳不闻,只顾着掉眼泪的?”展浪还真是和她卯上劲了,明日一离开不知道几天后才能相见,不如今夜就由着自己的内心做吧。
  “你!”水月顿时哑口无言,咬紧牙关,拱起鼻子瞪着他,却在片刻功夫后,自己笑了出来。
  “笑什么?”展浪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浑身不自在。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点可爱?”水月口无遮拦地说:“幼稚。”
  展浪的眼神变得迷离危险,他隐忍着说:“你不要一天到晚不知道天高地厚。”
  “难道你就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吗?”水月自觉心虚,小声地说。见场面已经有点僵了,她叹口气,求和地说:“好了,是我胡说八道,污蔑了你的美人,行了吧。”
  “她,不,是,我,的,美,人!”展浪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个女人,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稻草,听不懂他的话吗?
  撅着嘴,皱着眉,水月对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逗留了,展浪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何必自寻烦恼。








  二十一、跪求公道

  水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闲死的。这种每天无所事事的日子,她真的一刻都过不下去了,很多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天到晚除了闲逛还是闲逛。
  “既然没有人愿意聘用我,不如我自己开店做老板。只是我做点什么生意好呢?”就在水月喃喃自语,寻思着出庄看看的时候,发现大门口跪着一个着装素雅、面无表情的小妇人,年方二十上下,身后站着一排人指指点点。
  从女子身边经过的时候,水月的脚步停了一下,这才发现,什么时候起,庄里多了些守卫。水月挑了下眉,轻声问身边的守卫:“发生什么事了?”
  “回水月姑娘话,这位小妇人是来求见庄主的。”
  “庄主回来了吗?”
  “小的已经告诉她,庄主离庄多日,未曾归来,不料她就是不相信,坚持要跪见庄主。”
  水月看了下议论纷纷的人群,问:“禀报何伯了吗?”
  “何总管已经答应她,庄主一回来就派人通知她前来。可是她执意在这等,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是吗?”水月一边说一边想,既然何伯都处理了,那自己也不好多管闲事了。
  “姑娘,你就帮帮这位她吧,她真的太可怜了。”人群里忽然有个大婶忧着一张脸,帮那位姑娘说话。
  “是啊,就求求庄主见她一面,了了她的心事吧。”又一个人开口求情了。
  “姑娘发发善心吧,她相公死得不明不白,怪惨的。”一会功夫,人群里就沸沸扬扬了。
  哇,年纪这么小就成亲了?水月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的脚缩回庄里,小声地问:“她何事求见庄主啊?”
  “据她所说是她相公死于非命,家产悉数被夺,她想请庄主出面替她主持公道。”
  “什么?”水月大嗓门地说:“这么大的事!”说罢,就走到小妇人身边,蹲下对她说:“姑娘,你快起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没等水月把话说完,她就被守卫拖走了。
  “喂,你干吗?”水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难道他不知道他下手太重,弄痛她了吗?
  “请姑娘慎言。”守卫放开手,对她鞠了个九十度躬。
  “肾炎,什么肾炎?”水月紧紧皱着眉头,哭惑不解地盯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关姑娘,麻烦您跟老朽进来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的另一个守卫将何伯请了出来,他一出现就沉着一张脸,严肃地看着水月。
  不明就里的水月看了仍然跪在门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女子一眼,就默默跟着何伯进了厅堂。
  一站定,何伯就开门见山地说:“还请关姑娘不要过问小妇人的事,须知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姑娘可以轻易决定的,还得等庄主回来再行定夺。姑娘如果贸然行事,恐怕会给庄里带来莫大麻烦。”
  水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何伯,天啊,原来他也可以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关姑娘!”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何伯又喊了她一声。
  “是。”水月回过神,问:“那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何伯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事挑明了,恐怕她还是会冲动行事的。他说:“那小妇人夫家姓陆,家住隔壁顺庆镇,慕名来见庄主。她坚称相公死于非命,但经过府衙仵作验证,其夫并无他杀的可能,断定自然死亡,已经结案。没想到她还是到处击鼓鸣冤,要替亡夫讨回公道,如今还找到了庄主这。”
  “可是,这事怎么会给庄里带来麻烦?”水月的脑筋还是转不过来,只要所谓的凶手不是庄里的人,何来的麻烦可言。
  “水月姑娘有所不知,一旦庄主相信了她所说的话,承诺要帮她弄清事实真相,那无疑就是和顺庆府衙,甚至是整个顺庆镇所有拒绝该妇人的达官贵人对着干。如果事实证明她的相公确是被人谋杀,那固然是好,如若不然呢,庄主颜面何存?”
  “这样啊。”水月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做沉思状,说:“还真确是不太好办。”
  “所以老朽请姑娘对此事不要多加过问,待等庄主回来再行定夺。”
  “可是,”水月不忍心地说:“那个姑娘确实很可怜啊。试想一下,年纪轻轻就丧夫,那是多么凄凉的事情。如果她坚持认为他的死有可疑,那真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
  “姑娘,这些个道理老朽都明白,但是我们确实不方便出面。”何伯就差没苦口婆心拜托她别多管闲事了。
  水月泄气地鼓着腮帮子,忽然她灵机一动,笑开了一张脸说:“你们不方便出面,我方便啊。”边说还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你?”
  “对,就是我。只是我,我来帮她,这事跟‘呼啸山庄’没有关系,成吗?”水月想起一出是一出,古道乐常的性子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住,激动着就要往外跑。
  “水月姑娘。”何伯还真快要动怒了,这个姑娘怎么就一根筋呢?她身在“呼啸山庄”,她的言行怎么就会跟山庄没有关系呢?
  “怎么?还是不行?”水月立即垮下一张脸,多大的事啊,至于吗?
  何伯无可奈何地说:“就当老朽拜托您了,这事您别插手了,成吗?”
  “成。”水月大声说着,就跑了。心里直嘀咕:成才怪,我偏要看看这是多么天大的事,难成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水月自然不敢上前,只好先行回避想辙去。怎么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所幸,入夜时分,就在水月坐立不安,抱着被子要去关怀门口那位姑娘的时候,展浪回庄了。
  他一下马,门口的守卫就冲上前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门口的女子显然引起了展浪的注意力,但他也只是扫了她一眼,就要径自往里走。
  “庄主,你帮帮她吧。”水月从角落里冒出头来,一脸恳求。
  “庄主?庄主回来了吗?”没等展浪对水月三更半夜抱着被子出现在庄门口发怒的时候,女子一听庄主回来了,一个激动,起身就朝展浪扑了过来。
  “啊,姑娘,姑娘,你没事吧?”也许是跪了太久了,女子一个没站稳,晕了过去,幸好水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展浪只剩下接过她手中被子的份了。
  “这是怎么回事?”展浪一脸疲倦,皱着眉头看了看她怀里有些狼狈的女人。
  “她身上背负着莫大的冤情,你帮帮她吧。”
  展浪只是稍想了片刻,便说:“天色已晚,明日带她来见我吧。”
  “好好好。”水月顿时眉开眼笑,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二十二、小娘子的片面之词

  天刚微微亮,水月就迫不及待地领着那个小妇人去见展浪。这才细细观察了下那名女子,才发现经过梳洗整理,那个小妇人还颇有几分姿色。柳叶弯眉樱桃嘴,水波脉脉含情眼,令人不免心生几分怜惜之意。
  “小女子翩翩见过展庄主。”她一个温婉福身,向展浪行了礼。看得水月一愣一愣的,柔情似水,形容的是这样的女子吧。
  展浪一如既往地板着脸,点点头算是应了,开门见山就问:“你求见我所为何事?”
  水月坐在一旁,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地别扭。这个女子长得过于妩媚,看样子不容易取信于展浪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但是凭她的姿色,怎么可能会没有达官贵人愿意帮助她呢?毕竟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见色起心的人,不是吗?真是奇怪了,谁舍得拒绝这种漂亮的小女子提出的要求啊?
  “展庄主,此事说来话长。容小女子细细道来。”小妇人又福了个身,轻启朱唇。
  水月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嘛,文绉绉就算了还甜腻腻的。偏偏很多男子就喜欢这种绕指柔,如若换成她,跑路都来不及。
  “小女子本家姓田,住顺庆镇,自小孤苦无依,去年嫁进陆家,一年多来,夫妻恩爱,羡煞旁人,谁料……”小妇人忽然停住了,抽泣了起来,小手捏着一小绣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许久才说,“怎料,相公突遭横祸惨死,如今留下我一个女子,孤苦无依,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才好……”这才又哭泣起来了。
  眼看展浪快要对那个慢条斯理的女人失去耐性了,水月赶紧开口问:“官府断定你相公因病去世,你说你相公是遭人害死的,有什么依据呢?”
  “既然此事已经上呈府衙,为何你还坚持他并非病死。”展浪也温愠地瞪了水月一眼,难不成这就是你这个丫头片子说的冤情。
  “奴家相公在死前只是患了点伤寒,经过太夫诊治已然痊愈,怎么可能会病死。再者,伤寒也尚不致死啊。”
  水月一听,都忍不住赞同她的话。感冒充其量也就是烧坏脑子。
  展浪想了下问:“官府何以断定他是病死?”
  “仵作说,相公身体表面并无明显伤痕,经诊断,也无中毒迹象。”
  展浪总结了下:“如此看来,也就是死因有疑。”
  水月忍不住插嘴说:“对了,听说陆家的家产悉数被夺,被谁夺了?”
  闻言,展浪看了水月一眼,若有所思。
  说起这个事情,陆家小妇人又抽抽噎噎着说:“奴家一个弱女子,自从相公西去之后,自然没了主心骨。奴家的小叔拿着相公生前立下的字据,悉数取了相公留下的财产。”
  “这么说来,你是要庄主帮你查出你家相公死亡真相。说真的,你家小叔嫌疑很大啊。”水月想都不想就说:“兄长不明不白就死了,弟弟趁机就占了财产。非常可疑……”
  “别瞎说。”展浪警告地呵住她,要她闭嘴。
  “大概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先行回镇上去,等我消息。”
  “庄主。”水月着急地说:“她哪里还有地方住啊。”吼出来以后,才在展浪凶神恶煞的眼神下,讪讪闭了嘴。凶什么凶啊,人家一个弱女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下逐客令,太不给人面子了。
  那个小妇人反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谢谢水月姑娘关心,奴家自有住处。相公生前替奴家买了处小别苑,如今奴家不至于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何伯。”展浪说:“派人送她回去。”
  “是的,庄主。”
  啊,就这样,这样就完了啊,水月左右为难,不知道此刻现在是送送小妇人好还是去追展浪好。
  “喂,庄主,你等等。”一会功夫,她就决定了,听听展浪的想法,这事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袖手旁观说不过去。
  展浪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怒气地对她说:“你一天到晚口无遮拦,早晚惹祸上身。”
  水月瞪圆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细语地说:“说真的,你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啊,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看不顺眼。”
  叹口气,展浪看着她低垂的头颅,不忍心地说:“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做的事是不是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明摆着的事情,为什么要想?”水月小声的嘀咕。那个什么小叔一看就有问题,她又不是没有根据瞎说的。
  “你所谓的明摆着的事情,不全都是她的片面之言吗?你又如何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呢?口说无凭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不爱动脑筋的人,凡事不经过大脑,嘴巴倒是动个不停。
  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水月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说:“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想帮助她。”
  展浪苦口婆心地压低声音说:“我明白。但是你做事太冲动了,在我们没有全然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是不可以轻易做出任何判断的。你现在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日后怎么客观评价这件事情……”
  “等等等等。”水月挑挑眉,看着他说:“你说我们,也就是说,你愿意让我帮忙?”
  “帮忙?”展浪无可奈何地说:“但愿你是帮忙吧。”
  “你放心,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一定不会捣乱坏事的。总之,一切唯你马首是瞻就是。”
  “你做得到才是。”展浪竟然忍不住笑了,这个丫头既能气死人,又能把人弄得欲哭无泪,总而言之就是哭笑不得。
  “哇,你笑了也。”水月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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