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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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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们。”他简单地说，与她的杯子轻轻碰一下。他的眼神捕捉着她的，为这简单的一句“干杯”注入颇深的含意。他的眼似乎在诉说，她和子喻是一体的，不管是工作、时间、距离、或金钱，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干杯。”莎莎说。
她递给他一个盘子，接着两人便动手忙碌了起来。
吃完鸡肉和沙拉后，子喻又取出一把刀切蛋糕。
“我从未见过不喜欢巧克力的女人，”他说。”你不例外吧”
“我是个巧克力痴，”她说。“给我一大片。”
吃蛋糕时，莎莎说；“子喻，你还没告诉我，那边的工作详情。”
她察觉到他似乎故意保留此事，以作为意外的惊喜。他昨晚那份压抑的兴奋之情，依然不停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既然她已知道他得到那份工作，那惊喜的部分必定和薪水有关。
“噢，我并没接下那份工作，”他随口说。“在去那里之前，我便回绝了。”
“你没接受那份工作那为什么——”
####寻找一份爱
５６．寻找一份爱
“没有，因为我不想离开这座城市。我去那里，是把我们的金钱游戏拿去卖给他们，卖了一笔为数可观的钱。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领到更多的版税。这么说吧，我可以有更多自由的时间，设计其他的游戏，当做是兴趣。很不错，为了兴趣而工作。幸运的话，我还可以多设计一些能够卖出的游戏。当然，我也得在大厦管理软体上花些时间。这就是我决定要走的路——自由工作者。你觉得如何”
子喻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快活，比以前管理一个公司还要有趣。他愿意就这样生活下去。重要的是身边有喜爱的女孩陪伴。
“当你说，我们一起努力时．就是这个意思吗、我还以为，你是要在周末来看我或什么的呢”
“我有点故意要误导你，”他承认。“我有点耍诈。我想先从安琪那里听到肯定的答覆，而让你在喜出望外之前，心里先七上八下一番。你的想法如何”
她烂灿的笑容就是她的答案。“只要留些时间给我，嗯”
“你是第一优先，莎莎。在我去那家公司时，便做了这个决定。不管他们要不要买那个游戏，我都不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和你。我花了太久的时间才找到你。”
“我怎么不知道我曾经迷路”她笑着说，但眼中却盈满幸福的泪水。
“我搬来这里，遇见你及一连串的事，很幸运，不是吗”他将她揽入怀中。她感到他的嘴唇在轻咬她。当他说话时，他低沉的嗓音中充满感情。“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子喻。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这句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凝视着她幸福洋溢的脸庞。她脸上流露出的深情，令他觉得自惭形秽。“在我失恋、甚至心情无比糟糕时，我怎能开口要求你嫁给我？我想给你一些好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工作的原因。”
“其实，如果你要我住在南其路路。我也不会在意。”
“但是我在意。我一直在诅咒命运给我的这份爱的礼物，只因为它来得不是时候。其实我应该跪下来感谢上天的。毕竟，时机并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没错，钱也不是，虽然有钱确实比较方便。”
“当我住在那栋简陋的屋子里挣扎地求生存，并和你一起散步喝咖啡时，比起以前有钱可挥霍的日子还要幸福。是你有钱的父亲，让我以为你可能是个拜金的女孩。”
“直到我发现自己真的浪费了许多钱时，我想我的确也是个拜金女孩。不，是女人！”
“女人，”他说，“我的女人。”他温柔地又加了一句。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好似要永远记住她的脸，把她刻在心上。然后，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他的承诺。
静谧的森林，似乎回荡着神圣的钟声。熟悉的喜悦之情，蓄势待发。但在这种气氛下，莎莎感到一股深沉、永恒的平和。他爱她。那便是她所真正想要的。森林深处，微风吹过树梢。风儿吹过原野，温柔的爱抚这对恋人，带来夏天的第一阵暖意。
子喻和莎莎相爱了。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当身边充满浓浓爱意的时候，曾经有过的恨或许就慢慢被淡化被忽略被遗忘。
子喻就是这样，当莎莎成为他的新恋人的时候，他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是把这个喜讯告诉给丁予欢。
或许，他和予欢之间虽然没有成为彼此相爱，但一直有着一种扯不断的亲情。
予欢接到子喻电话的时候，正是和温明浩在家里甜甜蜜蜜的相爱。经历了彼此相互的情变，两人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每一天的时光都格外珍惜，充满爱意。
“噢，真是一件好事！子喻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这样你也就在心里放下了一件事！”温明浩听着予欢复述的这个“喜讯”，情不自禁的说道。
当初，予欢是和子喻先订婚，然后才爱上了温明浩。到了最后，是子喻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的幸福，鼓励着予欢回到了温明浩的身边。
为此，从那以后，予欢就一直担忧着子喻。这次听了这个消息，果然是很高兴的。
“是呀，像子喻那样好的男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红颜知己的。只是……”予欢在欣喜之余，看着温明浩欲言又止。
温明浩沉下了脸色，他知道予欢要说什么。
她一定是想说，子喻找到了自己所爱，那么葛耀云呢？
是呀，当初，温明浩也是和葛耀云订婚了的。如果说，曾经错乱的鸳鸯都配上了对儿，那么，葛耀云现在就应该是最让他们挂念的人了。
更何况，葛耀云因为一度对感情死了心，从而还和爱着她的江梧也分了手。
她经历的感情挫折更多，更应该让人关心。
一个雨天，温明浩驾车去到了葛耀云的住处。
没想到的是，几乎一年多没有见，事情却大大出乎了温明浩的预料。让他挂念的葛耀云已经有了属于她的所爱。
喝着香浓的咖啡，葛耀云向温明浩讲述了这一年多来，离开他后，她的情感故事：
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季节也是像现在这般寒冷的冬季，云厚厚的堆在天上，空气中含着浓重的寒气，心情好时会下雨，心情不好时也会下雨的季节。
如果不对着温明浩回想，葛耀云都快忘了当初喜欢上他的理由。
“算一算，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葛耀云坐在桌旁，神色似乎很神往。
离开温明浩时她二十二岁，二十二岁喜欢的颜色是蓝与橘；喜欢的音乐是轻音乐；喜欢的季节是夏季；喜欢的水果是柠檬与橘子；喜欢的饮料是咖啡；喜欢的运动是懒懒的散步。
后来的他二十八岁，叫罗京城，职业是某公司的电脑研究员，她常常觉得他太严肃、太理性、太不懂得浪漫。他不喜欢抽烟，不喜欢咖啡。
她从没收过他送的花。在他的逻辑里，采下的花不仅违背自然生存的法则，而且非实用性。他固执地认为女人喜欢花只是一种爱慕虚荣的表现。
情人节与圣诞节的时候，他常常只是随便买一盒巧克力给她。
她觉得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好像是火星人与地球人那样的不同。当然，他是怪异的火星人，她才是正常的地球人，她想。
可是，他仰起脸露出笑的时候，脸上的线条很好看。每一次葛耀云问他：“你爱不爱我”
他总是这样仰起脸微笑，有一丝腼腆，在她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也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他的吧。”葛耀云对着温明浩说。
####旧情歌和新恋曲
５７．旧情歌和新恋曲
周末，罗京城出差第二天的夜晚，葛耀云又像昨夜一样，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想他。曾经失去过一次和温明浩的爱恋，故而，这次的爱对她是十分珍惜。
和同事吃完晚饭，忽然间大家一哄而散，似乎每个人都有该去的地方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冬天冰冷的街道上，然后匆匆地赶回来。
他不在，他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她早就知道了，却还像往常一样着急地赶回今晚，他应该不会打电话给她吧
他只有在第一天出差到目的地时会来电话通知她一声。
“喂，我到了，没什么事吧”
“哦……没什么事情。”
“再见。”
“再见。”
简洁的对话后就挂掉了电话，她知道他不喜欢用电话聊天。
“可是，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呀。”葛耀云有时候会这样向他抗议。
他轻扬嘴角，露出惯常的笑容，没说什么。
原来他是害羞的人，她想。
到厨房泡了一杯咖啡，葛耀云坐在深绿色的沙发上，将她最喜欢的小熊抱枕抱进怀里。
“没有他在的夜晚，一个人看电视好孤独喔。”
周末，他们常常哪里都不去，两个人窝在一张沙发上，他喝他的铁观音，她喝她的咖啡，静静的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或科幻影集。
以前他也偶尔会出差，但似乎从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想他。啪的一声，她关掉电视，在黑色的萤幕里。她发现自已寂寞的神情。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葛耀云有些讶异，以为是他打来的，接起来后发觉不是，更讶异了。
“好久不见，你怎会突然打电话来……”葛耀云以诧异又略带兴奋的声音问。
对方简短说了原因，约她去唱歌叙旧。她想了下，最后决定答应他。
打电话的是温明浩，他们曾经相爱过。葛耀云记得，那是更早以前的事了。
葛耀云还是点了常喝的螺丝起子，周末的人群十分拥挤，她与温明浩并肩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将身上厚重的黑色外套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他们聊起目前的生活，葛耀云发现他聊得不经心，似乎有什么烦恼。
温明浩第一杯酒喝完时，他突然告诉她：“葛耀云，我今晚可以睡你那里吗我和予欢吵架了，被女朋友赶出来了。”
原来如此。葛耀云轻啜一口酒。
听他这么说，葛耀云忽然想起学生时代，周围的人一律耀云耀云地这样叫她。只有罗京城从一开始认识她时，就正经八百地叫她葛耀云。
想起罗京城，她突然甜蜜地想笑，却又想到这不是该笑的时候，她侧头瞅着温明浩说：“应该只是小吵架吧你回去比较好。”
他喝了一酒，轻轻摇晃杯里的冰块，没有回答她。
她凝视他沉静的侧脸，想起他们已有很长时间没联络，再相聚，居然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灯光与音乐。
这不是一出戏，这是人生，你也会有，我也有……她想。
是的，她是有过。她经历的感情挫折好少吗？
“别再喝了，我们该走了。”
“分手之后，你还曾想过我吗”他抬起眼瞅她，眼神澄静而且透明。
葛耀云淡淡地微笑，没有回笞他，这根本不需要回笞。
他凝睇着她的笑，眼神忽然变得黯淡。“对，那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突然回想起最后一次与温明浩散步在夜空下，他们穿过树林，冬天的风在他们身边放肆地发出声音，她握着他的手时的温度。
她已经忘了他们为什么分手，只有那温度、冬天的风与树林是她记得的。
葛耀云突然了解今晚温明浩为什么来找她，那种感觉就像她与同事聚餐完，茫然走在街道时的感觉一样吧。
世界的钟骤然停摆在那个点上，那一刻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葛耀云给他一个抚慰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说：“今晚，你就睡那张绿色的沙发。”
刚进入住的大楼，在电梯前遇见罗京城，葛耀云意外地笑了。
“你不是明天晚上回来。”
他没有回答，眼神带着询问，瞥了一眼她身旁的温明浩。
“呃。”葛耀云因为罗京城脸上冷淡的表情，露出尴尬的笑容。“是以前上学时的学长，叫温明浩。”
“他……他”
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不自然的吧葛耀云说完话，感觉三个人之间荡漾着不安的沉默。
过了三秒，罗京城对温明浩有礼的点头说：“我叫罗京城，目前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
电梯上的数字由十二缓缓降到八。温明浩微醉的眼轮流瞅着葛耀云与罗京城，不自然地笑着说：“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
“怎么会。”
葛耀云没想到罗京城会与她异口同声这么说，想了一下才懂，如果罗京城表现出一副不欢迎温明浩的样子，不就显得他太没风度了吗
她偷看罗京城面无表情的脸，听到他说：“今晚还真冷，不是吗”
“对呀，听说气温会降到十度左右。”温明浩附和地说。
然后，两个男人聊起最近寒流来袭的动向，
电梯终于降下来，葛耀云心里不禁吁了一口气。
在电梯里，两个男人试图再让谈话气氛更热络一点，聊起彼此的工作。
“我们老板真是有够没水准的，居然会指着下属的鼻子骂脏话……”温明浩一边表演他老板骂人的样子一边说。
“我们老板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天要我们工作十一个小时，而且还没有理由的裁制，以为我们是消耗品，随时有人替补填充。”罗京城跟着说。
“不过，我们公司的薪水比其它家还高……”
“我们老板虽然严苛，但常常给员工机会出国进修……”
两个男人各说各的，却似乎谈得相当起劲；葛耀云保持着沉默，他们也似乎没引她进入讨论的意思。
出了电梯，罗京城拿出钥匙开门，进屋脱下鞋，回头对温明浩说：“这么晚了，你就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吧，我就不特别招待你了。”说完，提着行李走进房间。
“真不好意思。”温明浩瞅着葛耀云说，眼神似乎仍有些不安。她笑了笑。
“别理他，你想喝咖啡吗”他表情有些犹豫。
“太晚了，怕会吵到他吧”
“他是科学怪人，你不要听他说累了就以为他真的在休息，他只是不习惯交际，洗完澡一定埋在电脑前工作到深夜。”
然后，他们坐在餐桌旁，葛耀云拿出黑色的意大利咖啡器，把磨豆机交给温明浩，然后磨豆机传来一阵吵杂的机械声。
不久，空气中飘浮咖啡甘醇的香气，那种香味像是冬天屋里的暖炉、使水消失的干燥剂，葛耀云想。
“你有一种表情，我以前一直觉得特别美丽。”
“嗯”葛耀云抬眼盯着他，眼里透着不解。
“侧头发呆时的模样。”温明浩不着痕迹地说，避开她凝睇的视线，低头看奶精浮在咖啡表面上的螺旋图形。
葛耀云淡淡地笑了笑，卤素灯在他们周围营造了浪漫必备的昏黄光线，温明浩的翦影彷佛与他过往的样子一起落在椭圆形的桌面上，重重叠叠模糊不清。
温明浩嘴角露出性感的微笑，与她眼眸相接。
罗京城开门出来，赫然发现自己闯进一个不属于他的空间，而那个浪漫的空间因为他的闯入，像一颗被针戳破的气球瞬间气消失。
葛耀云望着呆呆站在原地的罗京城，他似乎刚洗完澡，水珠由他湿淋淋的发滴落在他的休闲服上。
她立刻跳起来说：“你怎么不拿毛巾擦干头发”
“我正要问擦头毛巾放在哪里。”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孩子。
“还不是放在平常放的地方。”她走过他身边进卧室里。
罗京城瞥一眼握着咖啡杯的温明浩，然后跟着葛耀云进去。
她拉开衣柜，拿出一条红白相间的毛巾，见罗京城进来，朝他的方向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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