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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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接受施舍，虽然我只负担得起拍卖的价格。”
　　“那么，我那件几乎全新的花被子，可以便宜卖给你。还有一些咖啡杯。”她补充。
　　子喻点头：“我一直觉得不安，一直用免洗餐具造成环境污染。不过，还好，这些纸杯是可以分解的。”
　　莎莎四处打量房间，思考着如何让它更舒服点。“你可以在床上铺些东西，让它平常可当沙发用。嗯，靠着墙堆些垫子就可以了。琴丽有个小床头柜，我有几个不错的台灯，你可以用来看书。南茜有张非洲地毯。”她想起他的拮据，便抬起头对他歉疚地笑笑。“很抱歉这样诱惑你。”
　　“反正我会去看看。我还有一些钱。当然，咖啡杯是挺诱人的。”
　　而他深情专注的眼神，却说明了莎莎才是真正诱人的，她深深吸引着他。
　　莎莎很高兴自己来了，也许她和子喻永远不会有超乎友情的关系，但是，多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是值得。
　　“我等你来。”莎莎说。
　　她把贝姬放下，喝完咖啡便站起来。“现在我要回去了，看看有没有电话留言。这我还是得工作的。”
　　“大厦管理员每个月的定期会议，就在今晚举行。明天我就可以知道他们要不要我的程式了。如果他们要，我就请你出去吃晚饭。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而且，不见得要去拿坡里花园。”
　　“那是什么”
　　“那是城里最高级的餐厅。基本上，只要披萨或肯德基炸鸡，我就很满足了。”．
　　子喻陪她走到门口，一手拉住贝姬，因为它以为散步的时间又到了。
　　“谢谢你来，莎莎。”他真心地说。
　　“我答应过露依的。我还会再来查勤。”
　　“你可以——很快再来。再见了。”他倾身轻轻亲吻她的脸颊。
　　莎莎离去时，感觉轻飘飘晕陶陶的，像个汽球一样，她很高兴把话谈开了，这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子喻还挺讲理的，他并没有为自己的言行辩解。不过，他也无法狡辩，因为他本来就是错的。
　　在拿坡里花园吃晚餐，对莎莎而言是少有的享受。为了表示尊重起觅，她穿上新买的白色春装。上衣剪裁俐落。下身搭配短褶裙。为了不让服装看起来太正式，她戴了一串彩色的项练及耳环。
　　洛得来接她时，跟着为之一亮。“真漂亮，叶小姐。”他用很愉快的语气说。
　　“谢谢。”她回答。“你看起来也很姊，洛得。”
　　“你的公寓满不错的，虽然和我预期的不同。”
　　“谢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楼门口，停了一部时髦的红色敞篷跑车。“哇！那是你的车吗”她叫：“你在那里一定混得不错。”
　　“因为有钱人还是有钱可作投资，”他解释。“这是永远不变的。”
　　“既然如此，我就可以点一些贵的东西了。”
　　“补偿以前中学时，我老是请你吃汉堡。”他扶住车门，她坐进车内的皮椅。
　　显然连餐厅的泊车员，也对这部车印象深刻，他的眼睛兴奋地张得大大的。
　　“对它温柔点，”洛得对他说。“我可不希望车款还没付清，车子就被刮了。”
　　他们被领到洛得特别挑选的席位，从这个视野极佳的位子，可以看到窗外花园中的仿意大利喷泉，上面有石雕的鱼，并从鱼的口中喷出水柱。
　　他们边吃边聊，非常轻松。他们聊着一些老同学的近况及过去的糗事。莎莎一直很开心地笑着，直到她察觉，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似乎不断转头看她。
　　“也许我们吵到其他客人了。”她说。
　　“那又怎样他们又不能撵我们出去。”洛得说。
　　
####餐厅里的妒意
　　４６．餐厅里的妒意
　　那个男人又一次转头看莎莎和洛德。莎莎也瞧了他一眼，然后差点从椅上摔下来。那人竟是齐子喻！他居然在拿坡里花园，在全城最贵的餐厅里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经济拮据的他，居然有钱到这种地方约会子喻朝她点点头；莎莎回他一个看似吃惊的微笑，并挥手。从那时起，她就无心享用当前的美食佳肴。她忙着想打量子喻的女伴，她是何方神圣
　　她隔着餐桌看着那个黑发女郎，从她低胸的洋装，和子喻雪白笔挺的衬衫看来，这并非一般的约会。事实上，那应该是个很特别的约会。他们的桌上，摆了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在莎莎面前，他似乎穷得喝不起一杯咖啡，而现在却和黑发女郎在时髦高级的餐厅中，大开香槟！莎莎认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美女，才会把子喻给迷糊涂了。
　　她注意到子喻和他的女伴，似乎并不特别愉快。她看不到他们谈笑，没有握手，也没有深情的注视。事实上，美女似乎有点恼火。她倾身趋前，仿佛在说明子喻什么。子喻摇摇头，对她说了一些话，却令她生气地打断他。之后，子喻似乎开始安抚他的女伴，他急切地向她解释着，把整个身体往前倾。
　　她看得太专心了，以致于忘了点她期待已久的意大利甜点，只点了杯卡布奇诺咖啡。
　　“注意你的腰围。是吗”洛得逗她。
　　“如果我不注意，就没人需要注意腰围了。”
　　“我认为你不需担心增加几斤，莎莎。”
　　“事实上，我是在注意坐在那边的一个男人。”她坦承。
　　“跟长发美女在一起的那个吗我注意到，他看了你几次，你认识他吗”
　　“是个朋友，一个托我卖办公家具的客人。城里的新客。”
　　“我去请他们和我们一起喝咖啡。”洛得说。
　　“不要！”她低声的叫着，但为时已晚，在她阻止之前，洛得已起身离去了。
　　洛得走过去向他们鞠躬并自我介绍。当然，他真正有兴趣的是那位长发美女。洛得总是急着想认识新女人。
　　莎莎极度尴尬，子喻和他的女伴似乎非常不情愿地站起身，随洛得而来。
　　“莎莎，这位是司安琪，工作的伙伴，”子喻为她们介绍。“我们曾在家乡一起工作过。安琪，这位是叶丽莎。”
　　“很高兴见到你。”安琪伸出手。
　　她握起手来强而有力，几乎要捏断莎莎的手指。安琪很美，但并不是莎莎所担心的那种致命的美。她的洋装看来是名牌，但她蓬松的头发，可能得在东尼的发廊花掉不少钱。
　　“我相信洛得已经介绍过他自己了。”莎莎说。
　　莎莎突然想起，安琪可能是以前和子喻在一起、利用过他的那个女人。她可能开始想念他，并希望重回他的怀抱。
　　“我就是这里的人，”洛得说。“回家来度假。莎莎和我是中学时的老情人呢。”他微笑着捏捏莎莎的手。
　　安琪礼貌地应对着，子喻的眼中则闪着怒火，但却强颜欢笑。
　　“你们从事什么工作”洛得问。他的视线很少离开安琪，问题自然是针对她的。
　　“电脑软体。”她说。
　　“安琪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子喻替她补充。
　　“我正在说服子喻加入，”安琪又说。“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
　　莎莎看了子喻一眼，但他故意视而不见。他在咖啡中加糖，并出奇专心地搅动着。子喻似乎忘了他喝咖啡是不加糖的。
　　“你做什么工作”安琪问他的语调中，明显地暗示出她想跟他有进一步的认识。
　　“我是个证券经纪人。”
　　从那时起，就几乎都是洛得和安琪在谈话。
　　“哇，证券经纪人！”安琪表示赞许的说。“在哪一家号子”
　　很明显子喻对他们的谈话感到不悦。用“嫉妒”来形容，似乎并不算夸大。如果他真是嫉妒，他可能会答应安琪回到家乡去，以免她落入洛得手中。莎莎决定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聊着话题时，和子喻私下谈谈。不过，她并不想表现也关心他是否会到以前的家里去。而她当然更不想提醒他，要看好自己的荷包。
　　“贝姬好不好”她问子喻。
　　“它把我最喜欢的运动衣咬成一片一片的，还弄湿了厨房的地板。”
　　“是该上听话课的时候了。”
　　“它教不来。”他把眼神转向洛得。他认为洛得应该就是莎莎喜欢的典型——成功、潇洒、健谈。“原来你和洛得是老情人”他突然问。
　　“中学的时候，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看起来人不错。”子喻边说边强迫自己认同此点。
　　“噢，是的，大家都很喜欢洛得。”她注意到安琪似乎也不例外。
　　“他要在城里待多久”
　　“一个礼拜。第二个礼拜的假期，他要去外地。”
　　“你要跟他一起去吗”
　　她讶异地张着嘴，生气地说：“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一个简单、明了的问题。回答是或不是既可。”
　　子喻并未如莎莎预期的，向她道歉，却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露依指望你帮她看家，而且你还答应过，会帮忙看贝姬。这是你的义务，希望你不是打算一走了之！”
　　“我并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的义务。”
　　莎莎不经意地瞥到，洛得和安琪交换着名片，甚至在名片背面写上家中的电话。
　　莎莎对着子喻露出戏谑的神情。“你最好让你的朋友，离洛得远一点。”
　　“你害怕竞争”他讽刺她。
　　“不，但我想你大概会怕呢！既然你曾被安琪耍过一回。”
　　他皱眉。“你在说什么安琪不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人。”
　　“噢，我明白了。”原来，这个是他还没有提过的。
　　接着子喻便说他还有工作要忙，带着安琪先行离去了。
　　“不错的女人！”洛得说。“我们打算在Ｂ市碰面。她对那里不熟，住的地方也不理想。你的朋友子喻，没有跟她订婚或什么的吧”
　　“我不知道。我对他没那么深的了解。我们可以走了吗”
　　洛得的车子开来时，子喻和安琪也正要离去。莎莎注意到子喻直盯着红色的敞蓬车看。安琪也颇有兴趣地看着。
　　由于莎莎曾经邀请过洛得在家里一起看电影，到家时就不便拒绝洛得进门，即使她想独自一人，整理一下思绪。
　　“如果我去换件舒服点的衣服，你不介意吧我不想把这身衣服弄皱了。”
　　“去啊！我也要脱掉鞋子和外套。你有爆米花吗”
　　“有呀。如果你要吃，我可以去爆一些。”
　　“看好的电影，怎么少得了爆米花呢”
　　电影一播毕，洛得马上站起来伸懒腰。
　　当莎莎的门铃响时，洛得正在拿外套。“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她自言自语。她只想得出一个人。但如果不是呢她问洛得：“你介不介意再待一会儿，以免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好啊，在让他进来前，你可以先用门孔瞧瞧。”她果然没猜错，真的是子喻。她开门让他进来。．
　　“莎莎，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他朝客厅看，看见脱掉外套和鞋子的洛得。“对不起，我是否打扰到你们”他的脸色显然是愤怒大于抱歉的。“我应该先打电话来的。我不晓得你还客人。”
　　“还有”这两个字，含着指责的意味，但是他有什么权利批评她的行为
　　在莎莎回答前，洛得说：“我正要走。”他微询似地看着莎莎，看她点头后．才穿上外套。
　　“实在是个愉快的晚上，莎莎。”洛得说。“我去Ｂ市前．还会再跟你联络。”
　　他转头和子喻道晚安便走了。
　　
####为了爱留下来
　　４７．为了爱留下来
　　“你要干嘛”她冷冷的语调似乎在暗示他，最好是好事。
　　“我想解释今晚的事。”
　　她耸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搔着头，把头发弄乱了。“关于我去那家昂贵的餐厅，既然我——”
　　她打断他。“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也在那里，记得吗”
　　“是的，但你并没有一直在抱怨自己没钱。”
　　“有啊，我抱怨过。其实你的意思是，意思照我这种情况，当然是我的同伴付钱。”
　　“我也是，”他说。“那就是我想要说的。而那并不是约会，是公事。安琪的公司派她来说服我去他们公司。”
　　“那太好了，子喻！”她高兴地叫着。她第一个念头是，他的困境结束了。“是份好工作吗”
　　她注意到，子喻看起来，似乎不如预期中高兴，缺乏应有的兴奋。
　　“你在担心租来的房子吗你可以转租出去，城里有很多人要租房子。”
　　“是啊，我可以那么做。”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的犹豫不决是另有原因的。而他注视她的样子，仿佛在告诉她，她就是原因所在。
　　看来，她和子喻似乎得好好谈一谈。爆米花的空碗放在桌上，旁边是两罐啤酒。她的鞋子在地板上。这些景象似乎显示某种程度的亲密。她注意到子喻不悦地打量着这些。不过，这是她家，她当然不必因为招待了一个老朋友，而向子喻道歉。
　　“看来我打扰了你……嗯，和洛得在一起的——”子喻用疆硬的结巴的语调说。
　　“没有关系，反正他刚好要走了。”
　　“他常回家吗”
　　“一年回来三、四次。干嘛？”
　　“只是好奇。他似乎很城功——做证券经纪久，有部好车，到国外度假。”
　　“是啊，他混得很不错。”
　　“你并没回答我，是否计划跟他—起去国外”子喻语调充满询问的意味。
　　虽然他试着装着不在乎。但是他急促的呼吸，泄露着他的不安。他十分专注地看着她，令她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气氛。
　　如果他真的很在意她和洛得的关系，莎莎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答覆。“我并没有要去国外。洛得是个老橱友，子喻。如此而已。我们例才一起看电影。”
　　“噢！”紧张的气氛倏她消失了。子喻的表情释然多了。
　　“工作怎么祥”她问。“有什么特别的因素，令你没有马上答应”
　　“事实上，”他想着怎么来说，其实他是有事业的，只是不在这里，为了躲避那段予欢的感情才来到这里，并且故意把自己弄成一无所有的样子。“我很想自己创业。替别人工作很安稳，每周领一次薪水，很有保障。但这个市场，已不像以前一样了。我从未想过，我很希望自己创业，这样我可以掌握所有的收支。为别人工作，是永远发不了财的。必须自己冒险，闯闯看，经济可能暂时不会很宽裕。但是我想，如果能谈成丽晶大厦这个案子，也许我可以把程式卖给别的公司。你认为呢”
　　莎莎的心渐渐往下沉。她还以为自己是他犹豫着是否要接下工作的原因，以为他是不想离开她。但他所想的只是他的事业，要自己创业，赚很多钱。
　　“我没有资格给你建议。软体我又不懂。你为什么不找安琪商量”
　　“我试过，但她有偏见。她对前景不看好，我却觉得景气会复生。大家都知道，未来电脑是不可缺的。她只是一心希望我也为她现在的公司工作。对了，她很喜欢那个婚姻游戏。她要回去说服她的老板卖下，当做新产品。”
　　“他们公司是做电脑游戏的吗”
　　“他们公司很大，什么都做，包括商业程式。他们可能对大厦管理程式也有兴趣。”
　　“在经济上，你还能撑多久”
　　子喻又开始那个搔头发的动作。“要是一个程式也卖不出去的话，我把车卖了，大概可以撑半年。也许我可以换一部二手车，但如果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开着中古车，你会不好意思吗”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势利的人。”
　　他环顾着客厅。“不，你不是，但你习惯吃好的，穿好的，就像拿坡里花园。”
　　“我只去过那里两次。”
　　莎莎递给子喻一杯饮料，但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