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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公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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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杨昭雪。”皇帝走到了昭雪的面前感激地望着她,这是昭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位父亲,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感激,那是对裹儿全部的爱。
“朕若是留你在宫中做提调尚宫,你可愿意?”
宫女是什么?昭雪很明白。在宫里,无论地位尊卑,进了宫,都是皇帝的女人。即使是地位高尚,有权有势的提调尚宫也没有区别。做了宫女就意味着一辈子别想出来,别想嫁人,直到老死为止。
昭雪只知道,裹儿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一定要留自己在身边,说得好听是方便照顾,其实就是监视看守,无论她为裹儿付出多少,看来她都不会放下对自己的怀疑。假若裹儿就这样放她走呢?
作为杨学士的义女,她见到了雅琴思棋的人生,她很清楚,作为女儿也只是父亲攀附权贵的工具而已,即便是回到了杨家,她的人生,她的路也不会比雅琴更幸福。终有一天杨学士会给她找个有用的夫家,这并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就像老死在宫中一辈子不能嫁人,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十多年前,为了逃离自己的命运,紫寒带着幼小的她逃离了人贩子的魔爪,可是两个没处去的小女孩,最终却自己沦落到了妓院。好不容易从妓院逃出来的她,又和盼儿两个人被人贩子抓住卖掉。她们始终在逃离,从一个牢笼逃离到另一个牢笼。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由。
而这个宫,不过是她见到过的最美丽的牢笼。
她看着眼前这一位和她血脉相连的长辈,身边担心的等待着她的回答的炎琦,他们是她亲爱的父兄。
如果说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桎梏,她愿意在这梦里含着笑死去。
“承蒙公主和皇上不弃,昭雪自当尽心尽责。”
“好,好。”皇帝满意地拍了拍昭雪地肩膀,“你以后可要帮朕好好看着公主。”
“请皇上放心。”不知道为何,昭雪轻轻泛上了一层羡慕,倘若,倘若她有这样关爱她的父亲该多好啊。
她的眼眶酸酸的,眼睛前方雾蒙蒙的一片,她知道这时候她不该哭的,绝对不能哭。
刚回到悠嬉宫,水桃服侍着裹儿进屋沐浴,她就被拉到了院外。
“我以为你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水桃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我错看你了么?还是你变了,我不知道?太子大婚那日,你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昭雪平静地说。
“你说过,你不想当这个公主。”水桃失落地看着昭雪,“你果真,果真还是被这里拖住了手脚了么?”
昭雪咬了咬嘴唇,虽然她说服了自己,可是当有人这样质问起她来,她还是没有信心去为自己辩护。
“还是说,提调尚宫这个位置是那么诱人,是你贪恋权位?”
“是。我贪恋权位,贪恋这里一切值得贪恋的东西。”昭雪咬了咬牙,“曾经我不想和公主争,是因为我知道宫是个什么地方,是个像我这样的人,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会掉脑袋的地方!”
“水桃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在哪儿都没有区别,有些事情在一开始便注定了的,我却要去抗争,去反对,结果呢?还是一样。这个世界上轮的上我追求的,就只剩下物质了,不然,就是奢求。”昭雪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即便只是远远地望着,羡慕着也好啊,你应该知道,公主最让我羡慕的是什么。”
“你竟然这样渴望,那你这又是为何?你大可以……”水桃正想说下去,却又被昭雪打断。
“我可以吗?我不是圣人,不是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能原谅。可我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贪念去伤害别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话音刚落,公西便突然从屋檐顶上落下,将二人吓了一跳。
“公子让我带你离开。”他冷冷地说,“东门城外桐树林寄凡会带人接应你们。”
“公主不急急死一群太监。”水桃冷笑道,“咱给人铺好路,人不走有什么用?”
公西看了看昭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第七十三章 留下的意义

昭雪知道,这是个机会,选择和不选择,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做出这个选择的时间,连一盏茶恐怕都没有。
“昭雪姐姐!”昭雪正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她一声,一转头,已是一个紧紧地拥抱。
她能感受得到怀里这个人飞快的心跳,她的眼泪打湿了她一肩。
“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我好害怕,我听说你们出事了,我害怕得每晚每晚都睡不着觉。”盼儿一边哭一边说,“幸好你没事,要不然……”
昭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好像又瘦了,盼儿这丫头,真的很担心她啊。
“我没事,我一点儿都没有受伤。”昭雪安慰着她,“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
“昭雪姐姐。”盼儿这才放开她,满脸的泪水,“你以后再也不准离开盼儿身边了。”
昭雪听了这话心里头一震,是啊,盼儿还在这儿呢。她离不开她的。在这里,有她不愿意离开的人,也有不愿意离开她的人。这样一个地方,她真的不能随便割舍。
她转头看了看水桃,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该怎么回复公子了。”水桃转头道,“公西,回你的房顶去吧。”
公西依旧站着,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你还愣着干什么?”水桃有些不悦。
“昭雪,你真的想好了吗?”公西竟然又问了她一遍,这让水桃觉得很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公西绝不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
昭雪看着他,眼神十分坚定。她点了点头。
“但愿你的选择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对的。”说完,他便又飞上房顶去了。
水桃好奇地望着公西离开的身影,这家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昭雪姐姐,你们在说什么?”盼儿抹了抹眼泪不解地问。
昭雪转过头拍了拍盼儿的肩膀:“没什么,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嗯!”盼儿边哭边笑,那纯真的表情,是昭雪最后一次见到。
人,不是生就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不是生就贪婪或者无私,即便这一刻我还是这样子,也不能保证在这如同熔炉的宫里,我不会改变。
朝事已过,偌大的选德殿内只剩下皇帝一人。宫女静静地在一旁研墨,皇帝顿了顿朱红色的毛笔,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左侧的御前侍卫公西少风,继续批改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
“怎么了?朕的女儿把你闹烦了?”皇帝早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既然已经确定了,公西这边也应该试探试探。
“臣不敢。”公西转身过来低头抱拳,毕恭毕敬的。
皇帝放下笔,绕过案桌走向前来,将公西扶起:“哎,说说笑笑罢了,不用这么严肃。”
“少风,你在朕身边也已经三个春秋了,朕是一直把你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朕知道你一心习剑,心无旁骛。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少风,你可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男儿三十成家立业,尚不说臣年龄不过二十,就说这先立业再成家,臣尚未立业,何以成家?”
“好一个先立业后成家,朕问你,你以为,何谓立业?”
“臣以为,将者,保家卫国,建立功勋是以立业。”
“好,如今国疆事起,内乱频纷,朕就册封你为护国将军,带兵十万,你且在两月内加紧操练,朕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不要辜负了朕。”
“是。”
皇帝满意地拍了拍公西的肩膀:“凯旋归来,朕就将瑾儿许配给你。”
“皇上。”公西抬起头,眼中尽是惊讶。
看着公西的反应,皇帝的脸色一变:“怎么?你莫不是嫌朕的女儿配不上你?还是凌风早就给你物色的人家?”
“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听了这话,原本阴郁的表情终于又明朗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臣是有事想要起奏皇上。”
皇帝绕回案桌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缓缓地问:“何事?”
“关于公主在佛山遇袭一事,臣抓回来了几个带头的暴民,现已交刑部处理,但是臣以为,这件事还有几个疑点。”
听了这话,皇帝警觉地坐直了身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启奏皇上,臣在与暴民搏斗之时,发现带头的几个暴民招式有根有据,像是出自名门,不像是一般的乱民党派,而且冲入的暴民手持大刀,个个都有些身手,若非如此,一般的暴民也不至于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
“此事像是另有蹊跷,你是否怀疑这是一次有组织的暗杀,有人在背后操控?”
“正是如此。如果这些乱党是受人指使,那人绝对会来杀人灭口。”
“你传朕的口谕,命刑部立刻将乱党余孽转交宗人府,由指定人手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私自用刑。另外,传郑太傅来见。”
“是。”公西点头退下。
待得他把事情都办好,命人通知了太傅之后,尚且还留有一些时间,他又回头找去了清水涟台。
那是二皇子赫连儁在京城城郊开的客栈酒家,这个无心政事成日迷恋花鸟虫鱼的静王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自从清水涟台开张以来,整日人声鼎沸夜夜如昼。
他第一次跨进这个地方,客栈中心的莲池里,寒风中像雪一般仍旧怒放的睡莲以及岸旁吟诗作对武文翰墨的文人骚客们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皱了皱眉头,这果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他正想上楼,只见得一抹冰蓝从楼上滑下,一个清丽的女子向下走来,柔软的长发宽松地向后挽着,发髻上只简约地修饰了一支冰蓝色宝石的簪子,长长地秀发挽到胸前,用海蓝色的宝石夹子固定住,一袭简约的白色衬衣暗紫色提花的罗裙,身上披着湖蓝色的绸缎子幽幽地散发着蓝色的光。
他静静地站在楼梯下看着那女子一步一步向下走来,她羞红着脸,看着公西拼命地想要移开眼光,而刚才正在莲池旁讨论得火热的那一群人霎时也显得突然地安静了。
公西一时没缓过神来,眼前女子的惊艳以及她眼神中的羞涩和无奈总让他感觉到有一些不同于往常的东西。


 





第七十四章 壬晴

“咳咳……”几声干咳打破了刚才的宁静。循声望去,楼上又有一人扶梯而下,他的嘴角略带着诡谲的笑意,公西许久未曾见到赫连儁,不想他搬出宫后这静王的日子原是这般清闲自由。
这会儿赫连儁一身黑金色的梅花纹披风,内着深蓝色兰草锦袍,提袖而下,全身显露出皇家深沉的贵气,与东宫的某人真是天壤之别。公西摇了摇头,这贵公子真是到了哪儿都是贵公子。
“依现在这混乱的局势,你这排场就是那些不法之徒最大的靶心。”公西嘲讽了儁一句。
“哟,真是稀客。本王还真没料到一向来行事谨慎来去如风的御前侍卫能来这小地方消遣。”儁眯起了眼睛,“公西来这种地方,不怕被传出去坏了名声?”
“哼,静王倒是,开这种地方到底意欲何为?”公西看了眼身边的女子,“我一直以为静王只爱这绢上之物,没想到,静王也是凡人。”
“哦?是吗?”儁的嘴角上扬得更加明显,“依公西之见,以为本王身边这位女子如何?”
公西转身又看了眼那如冰晶一般存在着的清丽女子,比起寻常女子来,她的确有一种超脱凡尘的气质,她的身材纤细高挑,肩膀瘦削而挺拔,要是和昭雪这样的可人儿比起来,虽不如昭雪看起来那般雪白柔软,但自有一番风骨,有如寒冬腊梅,抑或就是这寒风中盛开的雪白的睡莲,是再美再艳的女子都比不上的。
可是,为什么公西总是觉得,这位佳人有意无意地在避开他的视线,而她又好像似曾相识……
“咳咳……”儁笑咳两声,“这可不得了,我们的御前侍卫一向来冷若冰山生人勿近,可是动了凡心?”
公西正想反驳,那位佳人却先人一步狠狠地踏了儁一脚,惹得儁怒目而视。
“……正事,正事。公西来我这儿是来找我作甚?”赫连儁终于开够了玩笑,正色起来。
公西望了那女子一眼,她仍旧避开了公西的眼睛,他只好望了望周围:“公子在?”
“嗯……”赫连儁看了眼身边的那位女子,“不在……吧。”
“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公西皱了皱眉。
“不在。”儁回答道,“不过,他来过。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儿不方便说话,不如,你看这美景佳人,我们上楼小酌一杯?”
“既然公子不在,我没什么跟你说的。”公西一转头便走,“就此别过。”
望着公西速速离开的背影,赫连儁对那女子满意地一笑:“现在你可安心了?”
那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可这一笑,又引来大批火热的视线,灼得那女子一脸的不自然,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静王爷,这位姑娘是?”当下即有一个人走近来,那女子转头一看,竟是向国舅的儿子向有才!
他虽是对儁说话,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女子,吓得那女子生生倒退了两步。
“啊,远亲家的女儿,可惜死了母亲,她一个哑巴女孩儿没地儿去,我暂时把她留在身边做些杂事。”赫连儁随机应变,看了看向有才变了可惜的脸色。
“啊。是哑巴啊,可惜了。”向有才摇了摇头说,“长得倒是个神仙妹妹似的。”
儁皱了皱眉头:“有才兄身边还少得了?”
“哎,那些庸脂俗粉。”向有才走近了两步,“叫什么名儿啊?”
“哈哈,有才兄说笑了,一个哑巴,怎么回答你呢?”赫连儁望了望那女子,“壬晴,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上楼去吧。”
壬晴点了点头,拎起裙子几步小跑上了楼去了,这边向有才的眼光也一直跟着上了楼。
“有才兄,你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啊……”儁拍了拍向有才的肩膀把他拉走,“你这追女孩子的佳话可是传遍了街头巷尾,都快成了各公子模仿跟随的对象啊。”
向有才找了个正中的位置坐下:“哦?是吗?王爷的耳边风可刮来了什么?”
“听说有才兄对杨大学士的千金是痴心一片可昭日月,不过,今日再见有才兄,似乎是风流依旧啊,哈哈哈。”赫连儁似笑非笑,给了远处的一位女侍一个眼色,她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端着方木雕花托盘,载着一小壶茶翩翩而来。
向有才闻了闻壶中的茶香,又看了看倒茶的女子道:“知我者,唯静王爷一人耳。”
赫连儁摇了摇头:“本王并非知有才兄之喜好,乃是知天下男子之大同罢了。”
“哈哈哈。”向有才笑着看着身边的女子道,“可惜,王爷这儿的女子就好像这池中睡莲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若非如此,我这清水涟台不就沦落成了一般的烟花之地?”儁并没有因有才的这一句话而生气,只是有意拿向有才来寻开心,装着一脸的怒意。
“王爷莫生气,是有才失言了。”向有才急忙陪笑道。
“有才兄若是觉得本王这儿不好,大可以去别处消遣快活。”说罢,赫连儁一摆袖子,对着那旁边侍奉着的女侍道,“诗筠,送客。”
诗筠点了点头:“是,王爷。向公子请这边走。”
“王爷,您看,我这和您说笑呢不是,这就给您赔罪了。”说罢,向有才便向着赫连儁就是一礼。
赫连儁暗笑着转过身道:“本王岂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当然不是!”向有才谄笑着道,“其实,我还真有点儿事儿想要请王爷帮个忙……”
“何事?”赫连儁饶有兴致地问道。
“想借王爷这地界儿一用。”向有才摸了摸脑袋,竟莫名地有些羞涩。
赫连儁看着向有才这难得地表情,兴趣更盛:“借地界儿倒是可以,可不知向公子有何贵干哪?”
“这……王爷到时便知,到时便知……”向有才还想摆个架子,“只需王爷给准备一席酒宴,留个清净的地儿。”


 





第七十五章 佛山红叶

天气渐渐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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