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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薄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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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才从了他……”
秦诗雨听到涅槃二字,全身一颤……萧漠寒感觉她忽然冰冷发抖,不由得眉头一皱,将她搂紧怀中。他暗地里叹了口气。却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聪明如他,自然什么都能猜到了。
狂华不可置信地朝墨武喊:“墨武,你个大骗子。你别以为你是我的师伯,就可以说谎骗我!我的夫君,明明是……明明是……”她看见对面的高黥烨一脸苍白,受伤的目光呆呆望着自己,本想脱口而出的“明明是高黥煊”竟然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她面无血色,定定看着高黥烨,一字字问:“墨武所说,都是真的?”
高黥烨缓缓点头,继而,心疼地看着她,朝她走了一步,她却慌忙退了一步。
高黥烨将自己和她的从前一一细数,说的狂华眼泪不断。
末了,她看向远处躺在地上的高黥煊,惨然而笑。声若鬼泣枭啼般难听。
她长哭一声:“黥烨,我狂华对不起你!”说完,竟伸掌运起全身功力,朝自己头顶一击,接着跳下了怒涛滚滚的幽碧江……
狂华死了,高黥烨如中疯魔。他“啪”地一声将颈中红线系的九转天玉掰做两半。
紧接着,催动无上内力,使得九转天玉的灵力发挥,将江水中狂华的身体和灵魂束在半块玉中——
使它们不至于灰飞烟灭。既而,他惨然一笑,散尽全身功体,盘踞而坐,口中缓缓念出一首预言般的长诗:
归去
在滔滔江水中长逝
归来
在烈火熊熊中永生
千年未了呵,
在泠泠恶风中飘荡
时间饕餮的残情
在灿灿金辉中曳魂
树洞深藏的黄卷
将是 诸神的黄昏
当阴阳再临 当冥魁觉醒
告诉我
永恒的狂华
风火雷电是你暴怒的叹息
看得见么 江水湖泊
思念如永夜般真诚
年轻的芳椿 侘傺的孤影
落叶里密密堆积着相思的罅隙
那里有我的执念
记得吧 那不是预言 是个结局
他念罢此诗,逐渐虚弱的声音叹道:“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我总在未兰轮回百代,等着你。永世不娶,只等你狂华一人。等你归来……”
墨武眼见高黥烨也就此死了,扼腕之余,眼见盛着狂华的半块玉落在地上,墨武上前拾起,谁知此时,那玉玦竟光芒大盛,瞬间把墨武带走,消失不见。
半晌,对面草地上昏死过去的高黥煊却醒了过来。他看着自己兄长的尸体愣愣发呆,继而将他的尸身抱起,将另外半块玉玦兜在怀中。
未兰帝国自此分崩离析。
高黥煊得了三分之一的领土,易名白烬,定国名为舒。
前世篇·了了情 【大结局】
九天灵玉显示的过往幻境历历在目,萧漠寒的前世高黥烨,果然如他最后的誓言所说,世世轮回,却代代终生不娶。直到这一世的萧漠寒,历经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终于等到了狂华归来。
——当繁华落尽,你可还在原地等我?
——真的有那样一个人,等了千年,等了百代。不管人世变换,他始终在原地等她。
秦诗雨眼中湿润,把下巴搁在萧漠寒肩上,哭得极轻。
而幻境所显现的另一方面,经历却着实简单。
墨武怀揣着那块盛着狂华的玉玦,被因灵玉能量产生的时空错差,困在时空隧道里。等他落地之时,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并且,因为他在时空隧道中逆行溯流,使得自己和狂华都年轻了二十岁。故而,当他在时空道中花了一年,把武功练到天道八重,把狂华从玉中解救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一岁的奶娃娃。他擅自做主,给她新生,叫她秦诗雨。
他却不知时空隧道的神奇,未兰大陆已经轮回了一千多年。不久,当感应到另一块玉'王夬'时,他还以为是高黥烨来了,兴高采烈去寻,却在野外捡到了三岁大的白吟风。
……
看到这儿,秦诗雨站起身去挡幻境。
她不想看下去,生怕看到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萧漠寒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九转灵玉握住。幻境陡然消失。
他清冷的眼眸中满是柔情,长眉挑起,笑道:“你怕什么。现在不让我看,难道我以后不会偷偷看么?”
秦诗雨一愣,顿时吓得呆住了。
谁知,他却哂然一笑,忽而一抬手,将九转灵玉丢进了幽碧江的滔滔水流。
秦诗雨喊道:“你干嘛啊!”
却被他伸手揽入怀里,他也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抱得极紧。既而,他清冽的声音飘渺传来,他说:
“秦诗雨,你信不信,无论这一世,还是下一世。就算没有这片玉,我都会一直追着你。”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却是如此谆谆誓言。
有没有人说过,如果一个男子不轻易对你下誓,是对这感情非常认真;
又有没有人说,如果一个男子把对你的誓言刻进心里,说明他对你的爱已经融入骨血。
秦诗雨心头一梗。一种叫做心酸的情绪蔓延至全身。她还没说话,又听见他说。
萧漠寒说:“说真的。即使追到幽冥地狱,十八泥犁,这个人,他也再不会放开你了。”
秦诗雨哇地一声哭起来。抬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耳朵。
萧漠寒却不呼痛,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笑意盈盈说:“我全想起来了。你呢?等了一千多年,我好辛苦。”
她瘪嘴哭道:“青莲,我是细雨。”
他全身一震,顿时像一朵冷香弥漫的青莲,轻轻将他的花仙子裹在了怀里。
告诉我
永恒的狂华
风火雷电是你暴怒的叹息
看得见么 江水湖泊
思念如永夜般真诚
年轻的芳椿 侘傺的孤影
落叶里密密堆积着相思的罅隙
那里有我的执念
记得吧 那不是预言 是个结局
【全书完】
番外 玉楼春(一)
这年春,容都郇城雨水充沛,莺飞草长。与邻国旱荒裸土、饿殍遍地的状况截然不同。
迎凤楼上,当窗坐着一个眉目斜飞的俊秀青年。即便不庸作态,唇畔微挑的一分邪魅之意,也横空便生了出来。
他的目光轻忽飘离,往楼下看去。
街上是行人熙攘,热闹非凡。
修长洁白的手指执起翡翠玉杯,内中所盛,不过半樽薄酒。清浅得就像初春新发的嫩草。不盈盛绿。
他将酒杯送至鼻端,轻轻晃了一晃,酒香四溢。——自父皇离世,他不知有多久没来这迎凤楼,没来这儿喝一杯陈酿了。
“十五年的梨花白,呵……”
他轻抿了一口,抬头向对面闭目养神一脸冰冷的人笑道。
对面那人端坐在位子上,明明背脊挺得溜直,坐姿却有些奇怪。他的脸并非正对着桌面。而是斜侧着身子。他的座位旁,斜斜依靠着一个精致的木偶,约莫半人高矮,身上遍布着银白色的细小丝线。那人颀长的右手指上,也纵横交织缠着密密麻麻的丝线。此刻听青年品得一声好酒,便也忍不住摸索着去捏酒杯。
原来,竟是个瞎子。
青年恭恭敬敬将瞎子的酒杯递给他,笑道:“孟先生,请品一品罢。”
瞎子举杯齐额,以示对对方的敬重,继而倾樽一饮,大半杯梨花白,咕噜一声便入了喉。他微嫌嘶哑的嗓音响起,叹道:“好酒。入口滑而不涩,甘而不腻,醇而不凶,厚而不滞,真是好酒!长相丝孟瞎子,谢皇上恩重礼遇。”
原来这气宇轩昂的俊美青年,竟然便是容国当朝皇帝,高书恒。而这位自称孟瞎子的,便是闻名未兰西域的一代高手“长相丝”孟傀儡。
高书恒却只是笑笑,并不答话。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看得见自己的笑容,他嘴角噙着一抹笑自斟自饮起来。
有多久没看见过那个人了?
久远得似乎连他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了。
然而,当他目视着窗下停停走走的各色女子,却没有一个能再让他开口吟诗装一装纨绔风流。这一年来,他经历了太多。
在父皇的梓宫之前,他默默发誓。自己肩上,所承载的,是整个容国,整个容国的疆壤百姓。巨担之重,须以宽怀豪心来承受。
于是,他励精图治,克练军队,亲督农耕,将容国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正是因为太有条理了,太规整严密,太无懈可击了。近日,便使他生出了一丝厌倦。和想念。
他开始想念迎凤楼,开始想念那个瘦弱的身影,想念她无人能及的潇洒自如,和冷艳孤清。
想到这儿,便抬手又酌了一杯梨花白。
“孟先生,你说今儿那个算命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绿杨风送小莺声,残梦不成离玉枕。青娥红脸笑来迎,又向海棠花下饮’,这是首玉楼春啊……”
长相丝孟傀儡嘿嘿冷笑两声,道:“玉楼春,又名凤楼春,倒和这迎凤楼扣上了。皇上可别太信人言,只怕是有人设了份陷阱,要假托玄虚之名,要使虎入彀呢。嘿嘿。”
高书恒唇瓣微挑,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持杯向窗外,看风景。
结果,他真的看到了一道风景。
那是个女人。
只一抬头,一双莹水的眸子,便把他震住。
很像,很像她。
番外 玉楼春(二)【最后两章番外,请无视,勿订阅】
高书恒唇瓣微挑,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持杯向窗外,看风景。
结果,他真的看到了一道风景。
那是个女人。
只一抬头,一双莹水的眸子,便把他震住。
很像,很像她。
那女子一身彩衣若云霞飘逸,看向高书恒的目光也带了分微诧,既而,她影如惊鸿掠过,轻快而行,进了迎凤楼的大门。
高书恒抬手摸了摸下颔,眼中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光。那是好奇、警戒、耐人寻味的意思。果然那有着一对明亮清眸的彩衣女子,翩翩上了楼,嘴角含着笑,朝高书恒所坐的窗边走来。脚步却是轻柔的,仿佛踏在云朵上面,飘忽不觉声响。使高书恒生出一丝讶异的错觉,仿佛这个女子是从云中走来,潇洒若仙。
长相丝孟傀儡骤然动了。
他手中细长的丝线忽如锋利的长针,陡然盈满气劲,朝霞衣女子飞扬而去。
眼见丝线的来路已经罩住了彩衣女子的面门上下,再进一寸,便要在她肌光若雪的面上穿几个透明窟窿,她却还是一动不动,只静静站着,看着那些丝线飞来。
“住手。”
丝线在彩衣女子的面门前堪堪停住。高书恒终于在关键时刻喊停。
反观那女子,面色竟是丝毫不变,一张面孔冷得出奇,朝高书恒鞠了一躬,道声:“多谢公子。”末了,径自往窗旁的另一个座子上坐下。吓得缩在楼梯处的小二慌忙上来,也不问她喝什么茶要什么菜,提起手中的长嘴茶壶,便往她杯盏中斟去。
孟傀儡冷哼一声,低头将半杯梨花白尽数倒入了口里。他一手提起木偶,沉声说:“公子若是觉得美人香气盈盈,近身无害,那瞎子我就先走一步。”
高书恒斜眼睨了隔座的彩衣女子一眼,笑道:“那恕我不送先生了,先生请先回去吧,我再呆片刻无妨。”
孟傀儡从鼻中呼出一口气,提起偶人,跌跌撞撞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打个酒嗝,口里含混不清地唱着:“……自古君王爱红颜,红颜枯骨易江山。江山才人香气动,烽烟滚滚詈阿蛮……嘿嘿。”唱罢几句,冷笑几声,越过高书恒和那彩衣女子,下了楼去。
高书恒挑起一双清俊的眼,目送孟傀儡下了楼去。转而开始打量坐在窗边独饮独酌的女子。
一袭七彩水裙,说不出的特别。即便往郇城最繁华的人山人海中一扔,他也能一眼分辨出她。不像普通人,在郇城街道上走上一圈,便要算消失。
他提起净白瓷壶,笑吟吟往隔桌走去,彩衣女子冷冷回眸,就这般瞪着他,看他走近。
“能陪我喝喝酒么?”高书恒冲那女子微微一笑,顿时显出了绝世神采来。
女子嘴角也起了一抹笑,淡淡说:“公子请坐。这迎凤楼,前些日子,我已经盘了过来。以后还望公子多来照顾生意。只是刚才一见面就动手的那位爷,我们迎凤楼就不太欢迎了。”
高书恒哈哈一笑,道:“喔?原来是女老板啊。怪不得如此气度轩昂。呵呵,刚才那个忘年之交,只是见姑娘身上香气浓郁,翩翩走来,人未至香先动,他疑心来人对我不利,这才激进行事。还请姑娘勿怪才是。”
女子修长的眉眼静静打量高书恒,她不知道他这番话中,到底藏了什么意思。但明明,她就能感觉到,对面站着的,绝不是一只昏庸的山猫,而是一头狡猾的豹子。
她笑道:“如此甚好,公子请坐吧。”
高书恒也不谦让,便在她对面入座。
女子叫道:“小二,上几个招牌菜来,今天,我要陪公子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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