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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薄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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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个侍卫也是面面相觑,脸色微变,心想,完了,这个女孩不知好歹,看来也要遭殃了。
“放了她们?理由?”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吟风竟然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秀女,语气竟分外平淡。与刚才处罚三个嬷嬷的狠绝相比,他此刻这种淡淡的语气,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探究,少了那种暴戾和乖张。这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了。向来刚愎自用、手段狠练的太子,竟然没有因为面前这个秀女的无礼而发怒。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想,哎,她的命实在太好了!
“太子殿下,恕我冒犯。但容嬷嬷三人虽然有过错,窃以为送去典刑司,这样的惩罚对三个老人而言未免太重了。”
在薛府书房看过的资料中,有关于各国典刑监狱机关的记述。舒国的典刑司,是惩罚重犯的地方,其下依次是典狱部、典囚监。有一句俗语这样说,“宁在典囚禁九载,莫入典刑呆半天。典狱脱监尚有形,典刑销骨废神仙。”意思就是说,这典刑司,进得容易出得难,一旦进去,就离升天的死期不远了。想到这些,秦诗雨才不忍看到这三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遭受那样惨酷的处罚。
“哦?太重了?那依你看,要怎么处置?”
白吟风斜睨看着面前的女子,却又似乎根本没再看她,冷道。
“太子殿下,尝闻先人有‘仁者爱人、仁君治人、仁主驭人’之说。讲求的,就是这个仁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殿下既然贵为太子,将来必然是要做一国之主的。若殿下不仁嗜杀,那将是失去人心,将是舒国一国的不幸!而倘若殿下肯常常宽恕、赦悯下人们的小过错,相信则会四海敬戴、六阖尊服。”
“殿下,你何不宽仁为本,放过这三个年老的嬷嬷,给她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如果殿下今番肯放过她们,我等秀女皆看在眼中。对卑微下人尚且如此,何况天下!待见到我渌国父兄长辈,相信我等都会将殿下的宽仁心胸,如实禀告父辈。相信渌国方面,也会加倍信服太子吧?”
“相反,若太子嗜杀重刑,今日将三位嬷嬷送去典刑司,那我等看在眼里,难免有人会在跟父母谈论时说漏此事,届时恐怕渌国上下都会觉得,堂堂舒国太子竟会因为三个嬷嬷惹动雷霆,将之罚往典刑司这种炼狱之地。微辞一传,天下皆知,恐怕到时候对太子的名誉反而不利。”
秦诗雨噼里啪啦将一通话说完,连停顿也没一个。
只听得“啪、啪啪”三下掌声在她话音方落便骤然响起。
“好!好一个仁者天下。你,叫什么名字?”白吟风眼中神光闪烁,无人能懂其中意思,但见他纤指几阖,拍出几声脆响后,长指一挪,指着秦诗雨淡然发问。这才让所有被秦诗雨一席话震呆的人,回过神来。
“薛流嫣。”
“船造执事薛如龙的女儿?呵呵,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儿。哈,哈哈哈……”白吟风竟然好似心情大好,仰面大笑起来。秦诗雨却觉得那笑声中没有丝毫开心的意味,只有说不出的怪异和疏离。
“回昆瑾宫。”他轻轻一挥手,屋中的几个侍卫慌忙应声,跟了出去。想来,容嬷嬷三人的命,是捡回来了。秦诗雨暗暗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原来,秦诗雨猜到容嬷嬷听见白吟风对皇后说不娶秀女、将秀女通通用作宫女一事必定是真。要不然,容嬷嬷是不敢对渌国秀女不敬的。
而白吟风之所以会突然造访储女宫,大概是因为他听到朱巴杰的回报,得知秀女被刺,已殒三人,一人毁容,所以特地赶来“慰问”。
其实他这种安抚的举动,只是为了渌国派人来查访此事时,好有个交代。表示舒国没有亏待渌国的秀女——他,太子白吟风,在秀女到达储女宫的第一时间就赶来安慰过了。
因为这些女孩子,都是渌国大臣军将的女儿,代表的,是舒渌两国的和亲,所以他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来看望。
而秦诗雨所说的会“如实禀告父辈”,意思有两个。要么白吟风不听她的劝告,仍然把三个老嬷嬷送至典刑司,等渌国派人来时,传出去的他就变成了“气量窄小、妄意杀伐”之人;而如果听她劝告,传出去的名声就会变成“宽仁为怀、能听谏言”。
所以,白吟风才会顾及在这么多秀女之前的形象(其实是顾及自己在渌国面前的形象),听了秦诗雨的求情,放了容嬷嬷三人一马。
转眼,白吟风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庭阶之外。屋子里,还是没有一丝响动。
“谢谢薛姑娘!”
容嬷嬷最先打破这沉默。三个老嬷嬷此番貌似真的被震撼、被感动了,忙不迭赶紧给秦诗雨磕头。
“快别这样。”
她快步上前扶起了她们,微笑着摇摇头。想起刚才自己对她们嬉笑的情景,其实自己也有过错。
其余秀女看着秦诗雨的眼光早已变得有些嫉妒,个个都想,完了,现在她那一通叽里咕噜不知所云的理论,让太子对她刮目相看了。
而许涤婳却因为看见秦诗雨说了那么一大堆“冒犯”太子的话,还能平安无事并且说服他,倒感到几分兴奋和自豪。高兴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边说着话边咯咯笑个不停。
第五五章 掠影浮光惊旧梦
在储女宫的日子,平静得如同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一眼就能看个透。
原来,因为秀女进宫途中遇刺,殒三毁一,这消息一传到渌国,便惊动了朝野上下。所以,白吟风迫于压力,不得不改变之前“不选储妃”的暗衷,进而向外宣布将于未兰历1302年9月25日,也就是秀女进宫二十天后,举行选妃大典。承诺届时将在剩下的七名秀女中,选取一位德才兼备者,作为太子储妃。
可能因为上次杂技班儿行刺的事,白吟风专门调派了许多侍卫,日夜坚守着储秀宫,戒备森严得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只没想到,这一举措可苦煞了秦诗雨。
她本来打算进宫之后,待护送的侍卫们一撤离,她就立刻想办法逃离这里!毕竟,多呆一日,就多一日禁锁宫墙的危险。可现在这情况,守卫把整个储女宫团团围住,不仅外人进不来,连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而更让人郁闷的是,在白吟风宣布了选妃大典之后,其他秀女们都纷纷找到了生活的动力,开始昼夜练习各自的才艺,忙碌而有干劲。
只有秦诗雨,整天跟个被圈禁的猫咪一样,瞪着眼睛,东跑西蹿,左顾右盼,只希望能找到个狗洞、耗子洞也好,可以钻出这烦人的储女宫。然而,她真的,连耗子洞也找不到一个……所以,才几天时间,她就已经无聊到快要抓狂,彻底陷入了暴走状态。
到后来,每天一听到秀女们拨弄丝竹管弦,发出些依依呀呀的沉闷曲调。她就脸色发白,觉得胸闷、心慌、气短。在储女宫的院子里,灰白的粉墙、古旧的屋檐、逼仄的空间,她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已经患上一种类似幽闭空间恐惧症的病症……
而试过很多次,无论是坑蒙拐骗,还是威逼利诱,那些侍卫竟然跟特种部队的兵哥哥们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再到后来,她甚至想直接闯出他们层层包围的冲动,但看着他们手中长长的刀剑,她还是忍着心痛让“硬冲”的念头彻底从脑海中消失……
最后,她妥协了。只好开始守株待兔的生活,希望能等待到一个好的契机,一个可以彻底脱身的机会。
而为了离那些丝竹喑哑远一些,她只好每天端张凳子到院子里头,望着顶上那片八角形的天空发呆。
几天的时间过去,感恩戴德的容嬷嬷前辈开始为抑郁的秦诗雨童鞋发挥了很好的宽慰作用!
自从上次秦诗雨从“虎狼”手中救下了她,她就开始对秦诗雨刮目相看。特别想起太子已经提前认识了她,还特地问了她的名字,容嬷嬷的心脏就开始跳得分外激动。在她心里,薛家小姐,又聪明又仗义,非是这储妃人选不可了!所以,她就对秦诗雨分外地好——看到她无聊时,就去宫中书院墨香阁的管事那儿,请两本书出来,给望天发呆的她送去;看到她看书看久了,就从御膳房给她拎来两串鲜红欲滴的葡萄;看她吃水果吃得有点多了,就再去拿两方糕点来。
秦诗雨被容嬷嬷等人伺候得无微不至,加上有书看,自己还可以涂涂画画写点东西,竟慢慢也就适应了。还觉得日子过得有点滋润过头。每次对着铜镜,尽管还是瘦削的面庞,她却总觉得已经丰腴了几分。
其他的秀女虽然看她一万个不顺眼,但也只有在心里暗骂容嬷嬷等人老眼昏花不识好歹,讨好错了对象。
“流嫣,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太子喜欢呢?”
许涤婳双手支颔,一双漂亮的大眼,望着正津津有味看着一本封皮为《未兰轶闻录》的秦诗雨,闷闷地带着点担忧道:“她们几个的音艺、舞技都很出众啊……”毕竟,流嫣说过,不会跟她抢太子。而且,她那么不一般,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呢。
“让我想想啊。”秦诗雨嘻嘻一笑,也学着她的模样,双手捧起脸颊,望着天。两只眼睛灵活之极,不停地转啊转。
“涤婳,我今晚好好想想。我说过帮你的,一定做到!放心吧。”秦诗雨秀眉微颦,想着那个太子白吟风的形容行径,自己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看来,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恩!流嫣,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去练坎侯了喔!”
许涤婳笑逐颜开,高兴地跳了起来,翠色衣袂翩翩飞起往大厅跑去。
秦诗雨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那个白吟风有什么好,看他那副薄情相,自己这样答应帮她,到底是成全了她,还是害了她啊。
她继续捧起手中的书,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到底是因为想着自己的未来如何走,还是因为担心涤婳的未来会如何,她也分不清楚。
情之一字,到底是何物呢?
她再度抬起头望向天空。未兰的天,是这样青蓝。
一只青色鸟影掠过云间,倏忽不见。她脑海中像是忽然捕捉到什么,却只有一个影子,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仿佛曾经有这么一个飞于云间的青影,若即若离,又倏忽不见。
她捧起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该遗忘的,却已被自己狠狠抛在了脑后……
而此刻,当她执意想在脑海中搜寻什么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是莫名地头疼欲裂,心如刀割。
伸手捂着心口,正好碰在了玉玦和锁片上。
她低眉垂眼看向它们,见它们重重叠叠挂在颈前,好亲密的模样。
她脑中“嗡”地一下,忽然就泪流满面。
彻底被自己的反应惊住。她伸手轻轻解下玉玦和那块奇怪的锁片。轻放掌中。而手指,却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是什么,让自己如此心痛。
撕心裂肺。
“温润如玉”。
锁片上的字,在阳光下闪着灼目的光辉。
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她“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面色青白,似久病的患者。
她全身颤抖着,哭泣着,翻过那块锁片……
情深不寿。
“哇——”一声闷哼,鲜血猝不及防地从喉间涌至唇舌,顺着嘴角奔流。一滴滴和着泪水落在玉玦和锁片上。
滴答,滴答,那轻轻的落击声,却仿佛惊雷一般,猛撞在她的心间!
惨白的指骨,因为紧握,而失去了血色。
她握拳的双手,狠狠敲打着头侧,到底是什么?这想不起的,到底是什么?会让她如此难过,如此心痛……
可是任凭她怎么敲打,任凭她血泪奔流,脑中却仍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抓不住!
第五六章 叵测一语施离间
然而,任凭秦诗雨如何敲打,任凭她血泪奔流,可脑中却仍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抓不住!
“流嫣!你怎么了?”一只手温柔搭上正瑟缩在地上,颤抖哭泣的人。许涤婳语带惊恐,被地上人儿脸上的血痕、泪印吓到。
秦诗雨呆呆地抬起头,眼神涣散,还沉浸在那种莫名其妙的悲痛之中。
“流嫣啊,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怎么会吐血啊……别哭、别流泪了……”许涤婳被她那种伤痛所感染,心疼地劝慰着,安抚着轻拍她的后背。
秦诗雨迷离的目光看着她,半晌。似乎终于认出了是谁。
“呜……小洁……”她扑到许涤婳怀中,血迹泪痕擦了她满襟。
“小洁?”完全懵掉雷掉石雕掉的许涤婳搞不清状况,不过看薛流嫣扑到自己怀中,似乎委屈极了,开始不停的抽噎哭泣,倒微微放心下来。能够这样哭泣,总比刚才那样闷着不出声,最后却憋出病来要好吧。
终于,秦诗雨从那奇怪的悲伤中缓解过来,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少了些什么。抬起头,看向上方的许涤婳,见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擦擦眼泪,冲她歉意地一笑:“对不起了,涤婳。把你衣服弄脏了。”
“流嫣,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忽然这样?”指着她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泪水,许涤婳小心发问。
“我也不知道……”秦诗雨松开手,看着掌中的玉玦和锁片,手掌心已经因为紧握印上了它们的印迹,缓缓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了……”
“可是,我一去想它,就头疼……”她又伸手扶住脑袋,痛苦不已。
“好了好了,那你先别想它了。”涤婳看她又皱起了眉头,忙递上手巾给她擦泪,“想不起来,就暂时别去想了。你的身体要紧啊。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秦诗雨茫然点头,似乎是认同她的话了。由许涤婳搀着,走回大厅,又走进了她们的房间。
刚喝完许涤婳递过的水,她呆呆地坐在床沿,任许涤婳出去给她打洗脸水去了。
独自对着空荡的房间,她的心中也和眼中一样空落。
慢慢把穿着同一条红线的锁片和玉玦小心系了一个鸳鸯结,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再戴回脖间,轻合上襟领,她感受着那贴身温润的味道。仿佛在鼻间,忽然嗅到了一种清冽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忽然又泪湿了面目。
“哟,薛姑娘?其他姑娘都在练习才艺,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房……”
微微带刺的话音顿住。看着床沿坐着满面泪痕、半襟血污的人,门口来人的心头掠过一种莫名的惊异和悸动。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如此楚楚可怜,如此虚弱疲惫。
“参见太子。”冷漠的语声,对他的嘲讽的语声毫无所动。兀自微颤的身形轻躬,施了个简单的礼。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白吟风的嗓音忽然带了几分急躁,不自知地,他已快步从门口跨了进来,走到她面前。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女子,他就有点失控。何况是她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除了可怜娇弱,仿佛还有一种坚韧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惜。这种心情,对他来说,是自从离开了那个人之后,就从未再有过的……
“没什么。谢太子关心。”
依旧的冷漠,依旧的抗拒。从他们第一次在储女宫见面起,仿佛就注定了这种敌对的态度,冰冷的距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吟风心中一惊。本以为,在这世界上除了那人,已经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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