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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薄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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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我每个人都查得清楚,即使不是大奸大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你还怎么解释你平日说的,不会参与政治?”萧漠寒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依然清冷。“是谁告诉我,国家争斗,天下政治,无一不是无比的黑暗。一入暗狱,永世难翻?而你现在,却甘心沦为舒国走狗?还是说,其实你一直是舒国的爪牙?”萧漠寒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毫无畏惧地看着栾修。
听到这话,天剑门主脸色陡变,日月星更是怒气上冲,心头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萧漠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故意说着嘲讽的话,分散着栾修四人的注意力。一手在秦诗雨背上轻抚安慰着她,一手却已经在暗处悄无声息地握起了夜魄。
杀气蔓延。
蟾月首先忍不住这诡异压迫的气氛,虎吼一声,举刀便冲向坐在地上的秦萧二人。曜日、魁星对视一眼,也只好同他一起攻了过来。
夜魄剑瞬间出鞘,青色的身影似矫龙出渊,飞身迎上三人。转眼间,已交手了数合。
栾修一双鹰目却盯视着地上那个女子。只见她微微笑着,一双妙目只是注视着那个青色的人影,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栾修剑眉一挑,忽然出手了,一柄金色的剑清啸一声,嗡鸣着朝地上那个女子飞去。
“哐当”
墨色的夜魄泛着乌光,迎上了那柄金剑。
场中局势立刻变成了四对一,栾修的加入使萧漠寒本来就伤势累累的身上迅速飞血见红,而他却丝毫没有怯意,继续对抗着四大高手的进攻。
在他心中,早已没有退避一词,只因为他身后那个叫做秦诗雨的女子。
鲜血不停狂飙着,秦诗雨仍微笑着静静看着他。
不是为了自己,就算有再多的高手,他也可以安然脱身吧?
他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的拼命,而她呢?
她为他做过什么吗?
秦诗雨笑着笑着,直到眼中笑出了眼泪。
与其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不如让他好好活下去吧。其实齐雅儿那样极端,只是因为她很爱他吧?还有孙勒,还有爷爷、巧馨,他们都可以带给他朋友可以给的温暖……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么寂寞了吧?
战斗已经白热化,看着他血染襟袍,眼中的杀气和执念却越来越重。
她心中一声叹息。
其实,恋人能给的,朋友也一样能给。
与其让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不如让我也为你牺牲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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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记住,你要好好活着!”
场中四人都被这一声嘶喊震住,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秦诗雨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洞后的崖边,此刻天色微朦,转眼黎明将至了。一身素衣凭立风中,衣袂飘飘,仿佛即将羽化而去。她手中紧握着那块非金非银的锁片,红线已断。从指间溢出,飞舞在风中。
“听话。”她对着他,微微一笑,退出了最后一步……
“不——”
萧漠寒一声悲啸,纵身跃去,没有丝毫犹豫跟着那下坠的身影跳了下去。
他没有发现自己颈中那块玉玦中的光晕正在飞速流转……
终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怀中,此时两人已经下坠了两三丈。秦诗雨泪如雨下,哭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傻?”
“我说过,即便是追到幽曹冥地,我也永远不会放手。”清冷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她肆意微笑,竟满是幸福,满是平和。
耳旁风声呼呼,秦诗雨眼中忽然发出异色,她伸手握起萧漠寒颈中的玉玦,只见上面的光晕竟似要喷薄而出,那个“兰”字在其中飞速旋转……
“啊——”痛呼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情绪,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容。
红线甭断。玉玦竟然被她扯下!
“漠寒!……”
惊恐到不可置信,她仍在不停的坠落,而萧漠寒却被一根乌光灿灿的金翎箭钉在了上方的山壁上,鲜血像水柱一样从他身体里涌出……伸出的手中抓着一片她撕裂的衣襟……轻轻飞舞风中……
她看到,那双清冷的眸中,此刻盛满了绝望,眼中自己的身影越来越小……
“漠寒漠寒漠寒!”她根本没有想着自己是在下坠,也没有想到自己21岁的生命就此就要歇止,看着他被钉在山壁之上,血流如注,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不停地哭喊着他的名字……
“雨……”
绝望而嘶哑地喊声已经听不见,青色的人影已经看不见……从此,即便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永远难再见到那个人,永远难再回到那个清冷又温暖的怀抱……
…………
永恒的狂华
风火雷电是你暴怒的叹息
看得见么 江水湖泊
思念如永夜般真诚
纤纤素手中紧握的玉玦光芒大盛,扯断的红线,在空中飘曳着……紧紧握着那片锁片,不肯放手。仿佛握着他给她的一颗赤诚真心。
那光辉将她紧紧包裹其中,随之坠入了无穷深渊。
当阴阳再临 当冥魁觉醒
年轻的芳椿 侘傺的孤影
落叶里密密堆积着相思的罅隙
那里有我的执念
…………
冥冥中,模糊的诗颂再次响起,空灵如碧霄中的风吟,飘渺似九天上的梵唱。
她心痛如割,脑中“嗡”地一声,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番外二 一痕沙
那年初春,草原上的雪化得分外的早。就算是近冰川的地方,也早开始由皑皑积垫的厚实化作汩汩奔涌的细小溪流。草原上点缀着不知名的花儿,迎风摇曳着,恰似九岁女孩此刻的心情,又是活泼又是飘忽不定。顶着两个精神的羊角辫,红头绳宿命般的盘旋在她紫黑色发丝上翻着跟头,昭示着主人此刻的无邪童趣和兴奋自在。那小女孩玉雪可爱的脸上,粉雕玉琢嵌着两颗黑宝石般的眸子,目光透过马车帘帷,追随着草甸子上飞舞的小蝶流转着灵动的光芒。天气虽然回暖,但想来是父母怕她着凉伤风,仍穿着一身微厚紫色的软袄,全身上下除了头,就只粉白的脖颈和手腕露在外面。颈中一串珍珠光鲜夺目,粒粒一般大小倒似是难得的海珍,和腕间的镶金银镯交相辉映,衬托得小女孩本就华美的气质更显娇贵之气。
“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响起,压制着其中兴奋和紧张的意味,刻意作出几分老成的镇静,却仍显着稚嫩,让齐鲁达觉得像极了幼年时候最爱的桂花糕,香香甜甜,又有点粘手,把这初春的温暖都一丝丝裹在了里面,化不开去。而这倏然响起的声音,与奔波了大半天的沉闷旅途显得格格不入,为无聊的马车路程平添了几分生机。想来,是女孩压抑了许久,天生傲气让她不想“垂询”,偏又因冗长的旅程终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予阿国的祖制便是如此,由长子继位,只需习练一般的文武骑射,处理农耕军统的政务,与各族的族长搞好关系即可。而长公主却有着“护国国母”一职,天生的劳碌命,要比予阿国王来得辛苦。前任长公主往奇盘山学艺归来,军法韬略文武双全,号称予阿无双,辅佐了先王统一了予阿大部分游牧部落,功居至伟,辛劳半生,却一生未嫁,孤独流离了一辈子。因此,齐鲁达打从这个妹妹一出世,就百般疼惜关照她,此刻听她微倦茫然的发问声,想到她往后不知是何命运,这车所要将她带往之处,究竟是安逸舒适的一生还是茕然孑然的一世,他又能如何回答,因此一时语塞哽住,竟是作声不得。
齐雅儿虽然太小,终究早熟早慧懂得几分察言观色。看着平日豁达豪爽最宠溺自己的哥哥竟然对自己的问话不发一语,反而观看着自己头上的红头绳怔然出神,顿时升起了几分焦虑不安。她继而又想到父母今晨送别时的牵强笑容,竟似有许多不舍难言隐藏其下,越发让她惶恐起来。
“雅儿放心,祭司昨夜卜的龟卦上说了,我们往这边去,便有师傅可以教会我们的雅儿雄鹰飞翔的本事。”齐鲁达终究不能看着她细小长眉微皱,苍白着小脸紧抿双唇,眼中透出那种迷茫慌张的焦虑,而放任不管。想起她最喜欢看雄鹰飞于猎猎风中,又时常缠着自己说要向大鹰那样翰翔,此刻正好拿来安慰。却也不是哄她。昨夜的龟卦指往东南,长公主是命数天定的,此行是何命途,连祭司也不一定知晓。父母不忍与她分别,便让自己前来送行,也是想让齐雅儿临走时记得自己此番送行之情,以后学成归来好相辅佐。齐鲁达虽然比她只大五岁,却已经心智清明,早长成个长身玉立的矫健男儿。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齐雅儿头顶的红绳微颤,似乎懵懂中有点明白了即将到来的分离。只是此刻却开始在心中盘旋疑惑权衡难下,到底是学大鹰飞翔重要,还是陪着哥哥和父母玩耍比较重要?
马车得得,车中的兄妹互相倚靠,显得有几分单薄。车厢外却大异其内,站了大约百人的队伍,前后簇拥着,兵胄甲衣锦帽貂裘,在残阳光照下刃光闪烁,倒颇有豪壮气派。
行走得很快,三日之后,车马兵行已经到达了予阿和舒国接壤的诺兰大沙漠。齐鲁达见天色暗淡,乌云遍布,似是大雨将至,忙吩咐侍从停下步子,就地安营扎寨。若在沙漠里遇到反常天气,恐怕将是步履维艰。沙漠夜凉,齐鲁达安置齐雅儿在自己的精致小篷包中就寝,临走前还不忘给她多盖一层毡被。齐雅儿便冲哥哥露出个调皮的笑容以示感谢,小脸上透着几分旅途导致的疲惫,脱水使得她面唇间都有些苍白。待齐鲁达出门之后不久,她忽然就大睁开了漆黑秀眼,噌得一下从毡被中翻身坐起。不知道哥哥听到没有,反正自己是听到了,那是很轻细的箫笛声。不似予阿族人的芦笛或羌管,她曾经见过外国人进宫里吹奏箫笛,此刻因隔得远了,却分辨不出是箫是笛,总之呜呜咽咽,婉转低徊,甚是好听。
隔壁不远处的篷包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让她小小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似是因为坏了她听曲的雅兴,又似是因为这些粗鲁鼾声坏了夜的静谧。她干脆从被窝中钻出来,打开篷包,在风中细细搜索那缕若有若无的箫音,渐渐向之行去。
噼啪作响的篝火旁,两个守夜的士兵看见个小小的身影走来,正要张口喝问是谁,那身影却来得很快,竟似小跑过来,却又轻手轻脚没有惊动任何人。两人细看之下早惊呆了面孔,相顾讶然。心中暗叫不妙,三军上下谁都知道惹谁也不能惹到公主齐雅儿,她顽劣乖张的脾气,一不小心就要叫人掉脑袋,很容易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公主……”两人齐声轻呼,也怕惊动了已经入睡的太子爷。
“嘘……你们俩不要吵,我去去就来。”齐雅儿瞪起眼睛,细嫩的小指煞有介事地竖在唇间,末了又郑重学着大人的语气颐指气使地吩咐道,“你们两个,不要跟来,我去那头看看月亮。回头陪你们玩儿。”
不等两个士兵再说话,她已经矮身穿过了他们身旁,冲二人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地去了。两个士兵抬头看着乌漆漆地天空,哪里有半分月亮的影子?早吓得无以复加,慌慌张张去太子爷的帐前禀报。谁知太子从小嗜酒,无醉无眠,每日不喝两斤烈酒不能入睡,一睡就必然睡到天光,雷打不动。两人叫了半天,却连半声反应也无,只好去叫醒各种十夫长、百夫长,对太子大肆呼唤,声音远远地传出去,不但没叫醒太子,反而引起了远处一声狼哞共鸣,吓得众人再不敢喊叫,连忙开始去推搡齐鲁达,但不管怎么逾矩摇动,他却依然沉睡酣甜,丝毫不为所动。众人看着太子身边散落的数个牛皮酒囊长长叹气,连忙派出数十人的小分队,分头去找小姑奶奶公主殿下齐雅儿。
却说夜色深沉,晚风寒凉,齐雅儿轻轻瑟缩了肩膀。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只是风中那缕箫声还未消失,似乎大声了许多,她心中好奇织盛,就偏想看看是谁在这沙漠的夜里吹动箫曲,继续迈动着小腿,向前奔走着。抬头看看黢暗的天空,沙漠的昏黑线条早淹没在夜色中,全然看不出下午那种苍莽浩瀚的气势。而风中隐隐似有雷声传来,和着箫声的飘渺,倒有几分刚柔并济,浑然之妙。
尔后,她终于第一次看见了一身青衣的萧漠寒。和他身后不远篝火旁斜背金剑的男人。
准确地说,她当时没有看清少年穿的是青衣,但她直觉地觉出了那衣色同墨黑夜色的迥异。
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天那个她将一直爱慕敬仰的男子在风沙中寂寂伫立的样子。他手中执着一管青色的竹箫,本是普通至极的箫管,却在他纤长的指尖流转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夺目光彩。他身旁的沙地上交叉放着一把乌黑墨色的剑和一柄比那剑耀目得多的金色长弓。一曲终了,那男子讶然看着不远处静静站立的小小身影,清冷而内敛的目光并不似沙漠的夜风寒冷,她忽然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一时忘记了呼吸。他就那样静静立在那里,好像挡住了迎面奔腾呼啸而来的狂卷风沙,好像遮住了滚滚袭来的韶华岁月,仿佛从此,都不会再有日升星落。亘古的时间里就只剩下青衣男子和他脚边的一弓一剑,纵是千军万马亦不能撼动。
“寒儿,你吹得太入神了。为师告诉过你很多次,做事只能用七分心,留三分转还的余地。”
篝火旁微笑的男人儒士般文俊的眉眼,细长轻弯,看不出喜怒。手中的树枝拨楞着红色的火焰,口中对青衣少年说着话,眼却慢慢转过来,和蔼地看着走来的齐雅儿,“你看,小姑娘都走到了这里,你吹完了曲,才发现。”
齐雅儿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她看着儒士背后的金剑吐了吐舌头,发出了一声奇怪的赞叹:“啧啧,你的剑比他的剑好看太多,不公平!”那儒士一怔之下,忽就哈哈大笑起来,五柳青须的阴影不停地颤动着,似是非常开心。齐雅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发笑,却也觉得是受了夸赞,父母也常常被自己逗笑然后就夸自己可爱。她带着几分得意的目光向青衣少年看去,却见他独自坐在沙丘上,竟看也不看这边一眼。她眼中蕴起一丝怒色,却偏偏被那清冷沉静的身影堵在心里,发作不得。
“你叫什么?竟然听得到密声所奏的箫曲。真是块良才美玉。”那儒士冲着齐雅儿仍在微笑,口气中带了一丝欣赏,自言自语般道,“你我有缘,我曾发愿要寻三个弟子,一个置清风崖修行剑术,一个安赤木坡修习拳脚,一个厝离火宫主修弓箭。我看你盯着金翎弓和夜魄剑看,以后我便在离火宫教你‘断语金羽’吧。来,给我磕个头,叫一声师傅。那边的,是你师兄萧漠寒。”
“我是齐雅儿。你……就是那个会教我像大鹰一样飞的人吗?”她小腿一软,心有所感,已经跪了下去,还不忘痴痴问一句。
“哈哈,大鹰飞?当然。你放心,等你长大以后,你就是这草原上独一无二的飞鹰!”儒士眼中精光闪烁,口中纵声长笑,自信已极的模样。
“师傅。师……兄!”九岁的小女孩,似乎因为篝火太过温暖,金弓太过耀眼,对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充满了好感。尤其在抬起头叫那一声师兄时,她眼眸中闪起的明亮光辉和轻启的小口旁扬起的梨涡深缱,都传递了那种满是兴奋和愉快的情绪。
天际雷声轰隆,一轮月华竟从乌云中悄悄探出头来,但转眼又被滚滚黑气掩埋殆尽。儒士抬手摸了摸齐雅儿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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