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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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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半年,但他所做之事着实太多。且他本身相貌堂堂,更是不易被人忽略。原来她先前的猜测不是妄想,出自京城权贵常家的常逸之,真的看上了带着不吉命格且已生两子的李氏。

**

“为什么呢?”

“你这一路上神神叨叨的,究竟在想什么?”

回家路上,母女二人坐在马车中。李氏坐定,看着自上车后就连连点头又摇头的闺女。她时不时看她一眼,嘴中念念有词,整个人如魔怔了般。

“为什么常爷会喜欢上娘?”

“什么?”

这下点头又摇头的变成李氏:“你瞎说什么?”

“女儿没瞎说,娘,你脸红成这样,想必是自己也有察觉。哎呀女儿真笨,日日在家竟是到如今才瞧出来。”

李氏甩过帕子,捂住她的嘴:“没有的事。”

宜悠却是认定的不能再认定,眼见马车到坊口,她干脆随着李氏一道去四合院。今日是两小学刀的日子,四合院里端午、碧桃以及刘妈妈在西边厨房忙活,他们母女直接进了正房。

“娘,女儿没看错,常爷确实对你有意。如若不然,他往常那般殷勤作甚。”

李氏直接推开她:“说你是瞎想,还不快打住。常爷那样貌身家,便是十五六的黄花大姑娘也上赶着嫁他。再说他那般见识,怎么能看得上娘这样的村妇。”

宜悠就知李氏会这般想,就像她与穆然成亲前,李氏曾多番考虑过官商有别。

“我都嫁给穆大哥了,娘嫁一商人又如何。”

“这孩子还真敢想,我这般年纪,就等着长生弱冠娶媳妇,让后帮他照顾孙子。改嫁什么的,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谁会笑你?以常爷的手腕,别家夫人只会羡慕于你。”

李氏闲不住,开始拿起鸡毛掸子在房中洒扫:“闹两句就是了,你虽然成了亲,但我还是你娘,不能没大没小口没遮拦的。”

知母莫若女,李氏若是真生气,哪会跟她说这些话。

“娘,我没闹。远了咱们不说,就说最近,临近年关豆子和精面多稀缺。别家卖包子点心的都断了货,咱家用的这些,不还是常爷从五谷斋截留,直接送到院门口的。”

“那是我早就与他说好。”

“看来娘也清楚,那我也不多说。咱们单说一点,长生如今还未到十岁,怎么都得要一个爹,难不成娘还想与沈福祥破镜重圆。”

李氏停下,以一种晦涩难懂的目光看向她。

宜悠知她是真生气,她再接再励:“娘,过完年咱们便要有铺面,到时赚得钱就要摆到台面上。沈家多数人是好的,但老太太那能不眼红?她倚老卖老,随便闹出点事,或者干脆像今天薛家那般,让长生这个亲孙子回去孝敬她,到时你怎么拦?”

李氏的脸色越来越沉,胸口起伏吐出俩字:“她敢!”

“她真的敢。”

李氏火气哑了。是啊,当年她挺着大肚子,大冬天都能被逼着去结冰的河上洗被子。这样的老太太,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那一直薄薄的和离书,挡不住她心中比火焰还要浓烈的贪婪之心。

“人家有没有那意思,娘还不知道。”

这是软化了?宜悠坐在她边上:“娘当日教我那般多花样,怎么轮到自己就当局者迷。你且想想看,咱们家有什么常爷希图的东西。银子,人家不缺;穆大哥的官位,认识常爷时我可未曾订婚。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为的是什么?”

“哎……”

李氏眼睛渐渐亮起来,经历过那一幕幕后,她再也不想与云林村沈家扯上任何关系。

“娘你要是还不确定,等他下次来时,你给他端杯水,瞧瞧他脸色也就明白了。”

“说这些干啥,八字还没一撇呢。”

听她越发松动,宜悠心里越来越有底:“我看只要你愿意,这八字直接就成了。”

李氏被闺女一番话说得,心思越发活动。平心而论,常爷此人条件不仅不差,而是太好。虽然他年岁大,可那般模样说是二十五六也有人信。尽管表面上恪守礼法,可哪个女人不想要个如意郎君,这与年龄和自身经历无关。

前些年她以沈福祥的好脾气来安慰自己,可她也不是瞎子。云林村好男人多得是,沈福祥不算坏,但也着实算不上好。假若常爷真有那等意思,那她会愿意么?

愿意么?愿意吧!可她就怕,这是空欢喜一场。

“娘,你再想想。强扭的瓜不甜,若真是我猜错了,我也可护住你与长生。刚才只是那么一说,如今你放心,沈家那边定不会打扰到咱们。”

李氏心里更是熨帖:“娘也不是那面瓜性子,沈家不足畏惧。到晌饭时辰,你快些回去。虽然然哥儿说他做饭,可你也不能当真做那甩手掌柜。”

“知道啦。”

涂涂舌头,宜悠踏出房门。望着仍如少女般活泼的闺女,李氏欢欣的同时又有担忧。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她一年前也没预料到自己如今会这般舒坦。变化的好坏无人能预测,她得再加把劲,做闺女背后坚强的后盾,而不是一直靠她支撑。

**

宜悠回到家,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晴朗。

踏进正房时,穆然正端上最后一道菜,腰粗的瓷盆中放着一整只老母鸡。母鸡周围汤呈乳白色,不见丝毫油腻。随着他走进,汤的香味传入鼻尖,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买不到乌鸡,我用这老母鸡炖的。”

原来是章氏给的方子,一颗晴朗的心暖洋洋的,宜悠凑上前,踮起脚在他脸上蹭了蹭。

穆然享受的眯眼,见四下无人,凑过来要她再亲一口。

“闪开,我去叫穆宇吃饭,等会有好事要说。”

因着院中只有端阳一个下人,穆然也没那么多架子,便直接让他上桌。端阳也乖觉,给每个人盛好汤,坐在下面尽量安静的用着饭。

宜悠舀一口汤,入口香滑,她享受的眯眯眼。咽下去后她放下碗,聊家常般的说道:“刚才去绣坊看到常爷,他有意交好廖将军。”

“哦,当真?”

“确实如此,他想托你见廖监军一面。”

宜悠信任的人,穆然自是平白多一份新任。想到那赚钱如流水的五州斋,他痛快的答应下来:“明日你我要往云州贺岁,我自会与廖兄言明。”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捉虫

第86章 V章

年二十二这天;宜悠起了个大早。穆然比她起得还早;劈柴烧水,两大锅热水烧开装筒后,他扛着扁担挑进正房。

“这么多水也用不完。”

“用得完。”

穆然将桶放在炕边;打开另一间房门。冷风灌进来;宜悠裹紧身上的被子:“这几天你神神叨叨的,甚至把那门上了锁;究竟背着我弄了什么?”

“宝贝自己看。”

宜悠往那边看去,四君子屏风撤去,里面是一只木桶。木桶足有三尺高三尺宽,放两个她进去也绰绰有余。

不对;两个?往往穆然;如果他跟她一起坐进去;那岂不是也能放开。瞅着她期冀的眼神,她快速在被子内穿好亵衣:“水放下,我得快些梳洗。”

“已经放好了,我就在外面,水凉了你喊我,我去给你加。”

宜悠打个哆嗦,虽然习惯了她晚上折腾,但大白天的浴桶,她还是有些适应不良。

“不用,你放个舀子在里面,我慢慢加就成。不过时辰不早,我也就稍稍擦擦罢了,一桶热水也就够了。”

穆然面露遗憾,小媳妇他漂亮,他竟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够。如今计划落空,他面上却不敢丝毫表现出来。将水桶提过去,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边:“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昨晚剩下的鸡汤做碗鸡汁面如何?”

“都行,鸡汁面太麻烦,白煮面也可以。”

拉上屏风,她打量着房内的摆设。靠墙边是两个炭炉,里面银炭烧得火热,即便她光着身子也不会冷。两个炭火炉中间则是新打的木桶,走进去看,木桶比她估量的还要大一些,想到穆然那隐藏不住的遗憾,她又羞又恼。

“这色胚。”

伸伸疲惫的胳膊腿,他似乎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白天要做那么多活计,几乎一刻都不停。明明轻松的人是她,每晚还是她先累的睡过去。

泡在热水中,她只觉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张开。前世在知州府她也有过单独的浴桶,每日炊水泡个澡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可重生后李氏却怎么不答应给她做,按她说烧一大桶水只为洗个澡,那般麻烦不值当,柴火和人工也不是他们这种家庭可以负担的起。

她曾在穆然折腾完后嘟囔过一句:若是每日能泡个澡就好了。

可她也知道,穆家比自家宽裕不到哪儿去,所以当时她也说等日后日子好了再想。当时他只嗯嗯啊啊的搭着话,她也没往心里去,没曾想他不仅记下,还真答应下来。

“穆大哥真是有心。”

心里一阵甜,她拿过筒边皂角,擦在头发上而后冲洗掉。稍作梳洗,而后她赶紧擦干净,换上搭在屏风一侧的新衣裳。

穆然做完鸡汁面,放在桌上后便敞开另一道门。房内空空如也,屏风后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没想到小媳妇洗这般快,他拿起一旁的布巾问道:“你头发可曾沥干?”

“还没,我自己来就可。”

“两个人总要快一些。”

布巾是五州斋自南方运来的绒布制成,不同于北方自己织布的硬朗,这布上有一层线头,摸上去柔软,擦头发也格外吸水。穆然小心的攥着一头乌发,直把水挤干。

带宜悠用梳子梳平,他拿过大红缎带,将发梢轻轻系上,乌发披在香肩上,无端让人觉得飘逸。

“这样干得快,待会再梳也不迟。”

宜悠瞅瞅镜中的自己,也说不上是蓬头散发。一头乌发着实是好看,但打理起来也颇为麻烦。单是洗完后干透,就得两个时辰,大家族里有丫鬟专门打着扇子吹,而小户人家只能忍着,直忍到满头泛着油光。

而她则属于特例,呆在云林村那段时日,即便家中再穷,她每隔一日也得去溪边打一桶水,仔细清洗干净。若是头发上有油泥味,她绝对整宿的睡不着。被她带着,李氏也极为好洁。

“也行,咱们还是快些去用饭。”

虽然成亲时日不长,但穆然已经将宜悠的口味摸透。她吃不得辣也用不得重油,清清淡淡又稍微带点咸正好。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所以这顿鸡汁面,宜悠还是相当满意。

“嫂嫂,自从你来之后,哥做得饭一天比一天好吃。”穆宇吃得格外欢,很快就要第二碗。

“混小子,哥以前还亏待你了不成?”

穆宇翻个白眼:“不知道是谁,一天天的问我长生家吃什么,饭是什么味道。”

饶是穆然再脸皮厚,此刻也有些脸红。宜悠心里越发甜,眼见他面子下不来,她忙夹一筷子白菜给穆宇:“今日我们得去云州,等会吃完饭,先送你去沈家。”

“嫂嫂,我自是知道。你放心,我会监督长生好好写大字。”

“我自是对你放心。”

**

饭桌自有端阳去收拾,套好马车刚想出门,敲门声响起。

“明远,怎么是你?”

“穆大人、穆夫人,老爷命我来赠送此物。”

明远手中托着一精工雕刻的匣子,打看一看,竟是一尊翡翠雕刻的老寿星。虽然大越翡翠不算很贵,但这样水头足的满翠,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寻常一只镯子就要价值前两,更别说这小臂长的寿星翁。

“老爷请求穆大人将此物转交廖监军,权当他为廖将军贺寿。”

“这……”

穆然当然也识货,可如此贵重的东西,他还是有些迟疑。明远见状并未惊慌,而是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来时老爷曾嘱咐,看完此信后穆大人再做定夺。”

掏出一张纸,穆然直接放在她与宜悠中间。书信上常爷一手正楷端的是中正平和,更主要的则是信的内容。这尊寿星翁原是廖将军初次封镇国将军时,先帝给予廖老将军的赏赐。后来廖家家道中落,多番动荡迁移途中,家产被败的七七八八,连带着寿星翁也流落民间,了无踪迹。

宜悠心中疑惑总算有了解释,如此精致之物,天下间除了皇家还有谁能拥有。

“穆大哥,我们便带过去吧。若是廖监军不收,到时再带回来也不迟。”

穆然应下,明远又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这是先前小姐所用,老爷与夫人投缘,便命我一道送来。”

宜悠有些疑惑,她与常爷交涉并不多,怎么都说不上投缘。可听他话里意思,竟是拿他当后辈看待,那便只有一种因由:他对李氏的感情真的不能再真。

打开盒子她再次震惊,竟然是一对玉镯。虽不是满翠,但却是翡翠中最为尊贵的帝王绿,那水头和颜色看着竟比寿星翁所用翡翠还要好很多。

“这……如何使得。”

明远看着这夫妻二人,颇为觉得有意思。先前他随老爷在京中,哪次过节大夫人不是想多从各房中扣出点好东西。那些大官也是,看到好东西即便是假意推辞,脸上也必然带笑。

这两人明明是他老爷的父母官,收到点东西就跟活见鬼似得,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功不受禄。当真是有意思,且让人欢喜。

“此物老爷留着也无甚用处,他命我带话: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宜悠怎能不放在心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别说穆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就是他成了一品大员,她也不能毫无缘由的收人家东西。

穆然瞅着那对镯子,想象着它带在宜悠手腕上时的模样。白碧般的肌肤配上帝王绿,简直如青松掩映间的长白山瀑布,端得是美不胜收。

“收下吧,廖将军那边我会尽力周旋。”

“那小的代我家老爷先行谢过穆大人。”

眼见两人已达成协议,宜悠心里总算有个底。她收吴琼阁等商铺的礼,是因为穆然庇护这几家。如今与常爷有来有往,即便事不一定成,她也不那么觉得亏心。

**

天大亮时,两人总算驶出永平坊,向着县衙所出的永安坊走去。

“夫君可当真是厉害,这对镯子顶咱们整幅身家。”

“哦?”穆然低垂的双眸抬起,定定的望着她:“我看则不然。”

“怎么可能,咱们那宅子也就七百两,算上里面家具、地窖还有水井,顶了头一千两。单这一只镯子,就绝对不止一千两,常爷这份礼还真是够大。”

“是够大,不过比起身家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何?”

宜悠疑惑的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她清晰的看到穆然眼中倒映的自己。

见小媳妇如此,穆然点点头:“还有你。”

腾一下她脸红起来:“莫要再说笑。”

“镯子终究是死物,宝贝,你可是那无价之宝。”

自早上到现在,宜悠已经被他连番夸赞。饶是她脸皮再厚,如今也有些难以招架。

“你这人,先前看着老实……”

穆然蹬蹬腿离她更近些:“莫非为夫现在还不老实。”

宜悠伸手打断他:“大白天的别凑上来,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

几天相处下来,穆然心中那点忐忑早已悉数消散。如今他对着小媳妇,却是愈发自然:“我说的全是实话。”

“不与你说了。”

**

一直到县衙走开时,宜悠脸还想涨红的茄子般。

每年云州府的宴会都是由知州夫人操办,往来之人皆为官。是以县衙虽瞧着人多,但能去的只有县丞、县尉以及主簿。旁的县是三家,而云县情况特殊,两位主簿一个占着官籍,一个占着关系,哪个都不能少。

另外还有铁先生,作为神仙般的存在,即便他未曾有官身,这种场合地位却是比谁都超然。

男人们在前面骑马并行,五家人分别上了两量马车。宜悠与章氏和铁夫人同行,她客气的请两人上去,刚准备踏上去,足下却滚来一块石子。

临近年关本就天寒地冻,石子硌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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