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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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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近水盆,只见迎着太阳,拇指指引格外清晰。

衙役拉着晕倒的沈福海,着朱泥于宣纸上留其五指痕迹。经由仵作比对,两指印却系一人痕迹。

“大人,方才药粉融水,色泽稍有变化。加之其残留味道,此药当属朝廷所禁淫药。”

最后一丝退路亦被仵作堵死,幽幽转醒的沈福海如遭雷劈。他心悦小妹多年,得偿所愿自是欣慰无比。悔不该,当年一念之差留下此物纪念。

如今闹到这般,家中老母还待他赡养,只能委屈小妹。小妹多年只有一女,如今四丫已然不用操心,他自会将此女当做亲生,也总比她留在程家受人磋磨要好。

想到此他虚弱的开口:“大人,当年草民误入歧途,盖因受小妹引诱。多年来因心怀愧疚,是以多番隐瞒,还请大人赎罪。”

沈福爱从未受过这等痛楚,此刻早已晕过去,自是无从辩驳。沈福海拿出的理由很充分,身处程家周边亦有忠心陪嫁,若非新嫁娘有意配合,他怎会如此容易玉成此事?

宜悠瞥了死猪般躺在地上的沈福爱一眼,并未多言。一则此事她也无从辩驳,二则嫡亲兄妹通|奸,即便侥幸保存性命,沈福海后半辈子怕也前程无光。

陈县丞看到沈福海捏起的手指,他在暗示前些日子孝敬银两。同为男人,此事他也确实有所偏颇。

而后他下令,沈福爱其罪当诛,大越令,县城不能砍杀犯人,着人押往京城,等待秋决。而沈福海,则是就地关在县衙大牢,等待云州巡抚审判。

宜悠吐出胸中郁气,拜谢县令。天道昭昭,因果循环,今日结果全因这对兄妹自身作为而起。

经此一役,沈家名声自然大损,索性她早已脱离。沈家如何,与她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码完时间都会很晚,我直接发上来,有虫明天更新前再捉。

既然亲们如此讨厌沈福祥,那直接pass他。不过给李氏找的汉子,是中年富帅好,还是朴实的无产阶级?

第50章 V章

待得衙役着镣铐锁住沈福海同沈福爱;押解二人下去;宜悠一颗心方才落到实处。

趁着退堂前的空档,她仔细琢磨县丞态度转变。分明是尽怀恶意,想为那对兄妹做主,缘何会突然一副公正严明父母官的架势?

“此荷包自沈福海身上搜来;内有纹银二两,便做赔付;悉数交予吴掌柜。”

县丞朗盛说道;裴子桓奋笔疾书将其登录在册。

站立在堂下的宜悠听闻此言;却是心思一动。再看周遭或艳羡或惊讶的眼神,她更是不得不往深处想。

云州富庶,县丞久居于此自不会顾忌那点散碎银子。然而对于平头百姓而言,纹银二两却是重金。几个月前;沈福海曾因族学三吊钱,借宗族之势,妄图卖宜悠入县衙为婢。

依大越度量衡计算,一两纹银便做一吊钱。方才李氏为她添置的银钗,才堪堪一吊钱。此刻宜悠瞅着那三分之二个自己,感慨着事实无常自家变化地覆天翻之时,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县丞与自家并无大交情,排除此点,今日之事如此顺利,怕还是沾了吴掌柜之福。

“退堂!”

话音刚落,县丞身子一软。头半日拖着四丫于书房厮混,再如此闹腾半下午,依他的岁数当真有些精力不济。再想起晚上要应付正院母大虫,后脑勺当即传来一阵疼痛。

都是这沈家闹得,叨扰他不说,治内出了此事,今年吏部考评堪忧。一阵心烦意乱,他却连带宜悠母女也一同记恨上。

**

宜悠刚准备走,抬头正见县丞那阴晴不定的脸。

前世曾于书房近身服侍,她怎不知这位陈大人的性子。说起来她一前一后伺候两位男主子均姓陈,脾性也是一般无二的爱记仇、好大喜功。不过比起陈县丞,陈德仁城府较深,对人从来都是温和以待。且后者地位高,云州之内惯常不会有人开罪于他。

可今日之事也实数无奈,沈福爱都欺压上门,她哪有任其糟践的道理。

“娘,长生在那边。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归家。”

“那是自然。”

宜悠明眼看着,李氏神色早已不复方才愁云惨淡,眉宇间皱纹竟似少了几条。此刻她语调轻松,竟是欢愉之极。

还未待她朝长生招手,门口突然走来一窈窕丫鬟。

“宜悠姑娘,夫人请您往后宅一叙。”

“二丫,难道是四丫那边?”

“娘,四丫与夫人乃是云泥之别,此去当是牡丹糕之事。你先同长生回去,我去听夫人吩咐。”

“当着贵人说话小心点。”

与沈福祥和离后,最初几日李氏心中不免打鼓。二八年华及笄出嫁,如今她堪堪过而立之年,再往前看,剩下的几十年竟不知要如何过。

然度过酷暑一夏,家中境况越发好后,她越发觉得女儿当日所行之事,实在无比合宜。虽然护犊之心不改,但她却对长女极为放心。

“那是自然,夫人乃是大家闺秀,教养极佳,极易相处。”

县衙乃是县丞夫人地盘,宜悠当然不吝啬夸赞。一番话打消李氏最后一丝顾虑,她朝弟弟摆摆手,转身对丫鬟点头。

“还得劳烦姐姐引路。”

“劳烦不敢,宜悠姑娘这边请。”

与丫鬟并行,宜悠自县衙角门昂首进入。背后是还未散去的人潮,刚退堂她便径直往县衙走去,旁观者会作何感想,那自不必说。

然而如今避无可避,藏头露尾唯唯诺诺反而更为人所不齿,故而她气度端得足。她行得正坐得端,自不惧那些牛鬼蛇神。

议论声小了些,直到被悉数掩盖于角门后。宜悠缓步前行,至拐角处回头,却见一穿着紫色剪绒褂子的老妈妈,正同吴掌柜叙话。

老妈妈身形微胖,发髻上插一支银钗,县衙尊卑有别,一般丫鬟梳大辫子,妈妈则盘头。常年佩戴首饰者除主子外,只有夫人身边的得力人——吴妈妈。

二人同姓吴,且形态熟稔,怕真是那亲眷关系。当下宜悠已完全确定,此次击鼓鸣冤如此顺利,定是因吴掌柜之故。

“前面便是,你且进去。”

宜悠拱手相对:“有劳姐姐。”

她本就生得美,自顶立门户后便以男儿本事要求自己。前世见惯了陈德仁举止,两个月习惯下来,此刻一举一动丝毫不带女儿家的扭捏,反倒有几分男儿潇洒风流之态,直引得小丫鬟脸红心跳。

上前一步开门,她快步退下,行动间竟是同手同脚。

“民女参见夫人。”

迈步进入,该少的礼数自是一样都不缺。县丞夫人出自京城,虽不是显贵大族,自小也是见惯了衣香鬓影,往来皆是教养极佳的千金。

一朝嫁入寒门,几十载困于云州边缘一县城,平日所见皆是乡野粗鄙之妇。是以春日初见此样的宜悠,她便多了几分耐心,任由其提出三项条件。

方才她已得知此母女在县衙门口所言,母女之间对她皆是溢美之词。不论是逢场作戏、或是真心实意,总让她心下愉悦。

“快起来,坐吧。”

宜悠扫一圈,往常特意为她准备的绣墩早已不见,县丞夫人玉指所及之处,分明是与她一桌之隔的黄花梨木椅子。

此般待遇,前世县里往来商户当家夫人都未曾有。看来她依照夫人喜好,特意做礼数周到的大家闺秀状,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谢夫人。”

端坐好,她双手随意的搭在膝上,纹丝不动,一副静听垂问状。

天地万物相生相合,县丞夫人本人虽掐尖要强,但她最爱性子恬静,能静下心倾听她说话的姑娘家。往常有些夫人只当她爱热闹,平日凑在一处,磨破嘴皮子的说话逗趣,全然不顾抢她风头,平白惹她厌烦。宜悠此举,刚好合她心意。

“你也别客气,桌上瓜果尽可取用。”

宜悠拈起盘中花生,捏在手心剥开,将仁放置于另一干净盘子中。

县丞夫人也不客气,一粒粒抓着吃。

“今日喊你来,主要是为那牡丹糕。”

宜悠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陈德仁久居高位,自荐枕席的美人如过江之鲫。虽多数美貌比不过她,但耐不住各具特色。她能爬上“二夫人”的位置,靠得便是这手上天恩赐的好手艺,稍加学习,做出来的糕点比起京中跟来的厨子也不遑多让。

“夫人有何要求,尽可吩咐民女。”

恭顺的态度令县丞夫人更满意:“陈大人十分中意牡丹糕,巡抚那边讨要方子。”

“夫人,大人有令,民女自是不敢辞。只是……”

见她推辞,县丞夫人好心情消掉一半。以她身份,第一次容这姑娘提条件,乃是源于新奇。可这不代表,她喜欢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辖制。

“巡抚可不比咱们县丞,那可是咱们云州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你若不交方子,干脆就入府为婢,亲自为大人做糕点。”

“民女并无不愿之意,只是牡丹糕不比包子,做法极其讲究火候。民女怕照本宣科,做不出本来滋味。若是因此累及夫人,那岂不是民女之错?”

她神色坦然,语气中丝毫无违和,反倒勾起县丞夫人的愧疚之心。小姑娘年纪不大,人却是面面俱到。

“此事不用你担心,只消写下来就是。”

“全都依夫人,民女不曾读书,还请夫人找人代笔。”

县丞夫人顺手拿起湖笔,蘸墨水后落于纸上,宜悠依照记忆慢慢念起来。不消一盏茶时间,一份完整的食谱呈现在纸上。

与一般菜谱不同,宜悠所述极为详细,包括和面所用时辰,蒸煮火候把握。从不下厨的县丞夫人,也从中看出她的诚意。

“就这样。”

“夫人这手字真是漂亮。”

比起前面有心讨好,此时她是真心赞赏。前世有条件后,她也想过习字,可费时半年,她只识得少数大字,除却“沈宜悠”三字可堪入目外,其余均呈一团乌墨。

若非迫不得已,谁人不想生而富贵无忧,闲时郊游赏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县丞夫人虽性子娇蛮,但她还是为宜悠所羡慕。一手簪花小楷,连她这不通文墨之人也觉得好看。

“竟是说笑,不过这玩意还真不好练,我写了几十年方才如此。”

“功夫不负有心人。”

宜悠看向落款处,朱红印尼上刻“章氏三娘”四字。观其形状,当是县丞夫人私印。前后两世,她还是第一次知晓夫人姓氏。

记忆深处,陈德仁曾与她说过,陈家一远房庶妹,所嫁便是京城章氏。县丞夫人口中时不时露出京腔,这两者莫非是一家?

前世死因终归是她心中一桩事,当日最为张狂时,都未曾见大夫人有任何动作。究竟是为何,她会不惜毒死陈府庶长子,一味嫁祸于她?

“不过几个字罢了,竟是看得痴了?”

章氏的调笑将她自沉思中唤醒,打起精神,她借坡下驴:“民女只是羡慕,夫人如此德才兼备。”

“瞧这小嘴跟抹了蜜似得,罢,今日且给你点甜头。”

“还请夫人示下。”

“下个月初八乃是我闺女出嫁之日,县衙所需喜饼,便交由你来做?”

这确实是桩大买卖,只是自家只母女二人,到时若是完不成,大喜之日出了差错,那罪过可就大了去。

她将顾虑婉转言明,县丞夫人面露惊讶:“今时今日,你们竟还自己做那包子?”

宜悠赧然:“县城米贵,比不得乡下,白居不易。”

“噗,竟还会扯文。虽说如今太平年间,可那儿女多的人家生活也不易,买一个巧手丫鬟不过几两纹银。依你今日境况,怎会余不出那点银钱?”

其实这会她已想过来,有白石堆在,自家包子必然不愁卖。如今买丫鬟看着是赔本买卖,可长久算下去,却是极为合适的一桩买卖。

“多谢夫人提醒,如今已是二十,离小姐出嫁吉日不过半日有余。事不宜迟,民女回去后多做几样送来,仅供夫人小姐择优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10点之前还有一更,等不及的可以明天再看。

第51章 V章

这倒让县丞夫人喜出望外;之所以将此事交予宜悠;便是因她嫌弃县城几家铺子所出喜饼过于粗鄙。这姑娘做得牡丹糕,放在京城也属上等糕点,那她想出来的喜饼自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且好好想,做好此事,那四合院地契便归你。”

饶是宜悠见过大风浪;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激荡。原因无它,自沈氏族谱除名后;母子三人虽于县丞安顿下来,但至今仍是黑户。大越令与前朝稍有不同,寻常村民想依据某地,必得置办房产。

自娘和离后,她唯恐沈氏族人得知此事,因此对外只说已安居县丞。然纸包不住火,时日一长,难免不露馅。今日出了沈福海之事,那边怕是更会对此注意。

莫说四合院价值不菲,单其房契可供落户,就足够宜悠欣喜非常。

今时今日,她总算觉得,县丞夫人虽然人刁蛮些,但也不是前世印象中那般大恶之人。她却不知,正是因为她有所转变,周边之人态度才跟随改变。

一环扣一环,方才有今日造化。

心悦诚服,她长揖至地:“多谢夫人,民女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事儿倒是不少。也罢,本夫人今日心情好,你且说来听听。”

“民女有意买一巧手丫鬟,与一粗使婆子。然民女自幼家贫,未曾接触此事,如今竟是毫无头绪。县衙后宅下人来往,皆进退有度,想来夫人于此定有心得,还请指点一二。”

“也罢,这回巧姐儿成亲,我亦多选了几名丫鬟婆子,如今便拨给你两人。”

宜悠此举是为躲懒,前世她就识人不清,这辈子更不敢随便自人贩子手中买人。不过她也有顾虑,二人出自县衙,又是县丞夫人赏下,若是端起架子主不主仆不仆,那可如何是好。

当下她掏出荷包:“夫人所买丫鬟婆子价值几何,还请示下。”

“你且先用着,喜饼做得好,此二人连带房契,一同赏赐与你。”

见识过富贵,宜悠自知晓十两八两的银钱,普通人家自然当做一笔巨款,对县丞夫人而言,不过是拿来随意赏赐下人的珠钗。

既如此她也不扭捏,“夫人大恩,宜悠必做出让小姐满意的喜饼。”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眼见外面打更声起,天边也开始泛黄,她自发起身告辞。

吴妈妈亲自送她到门口,宜悠灿然一笑:“今日之事,多亏吴掌柜与吴妈妈。”

“夫人青眼,乃是姑娘造化。”

“承妈妈吉言,全县谁不知妈妈乃是夫人身边得利之人,日后还请妈妈多多美言。”

见夫人喜爱这丫头,吴妈妈哪还有先前高冷的姿态,她自是婉转应承下来。

“姑娘慢走。”

自县衙出来,宜悠身后跟随二人,手中捏着两人卖身契。薄薄的两张纸在手,她便是这二人的主子。

**

吴妈妈往回走,招呼丫鬟摆饭,她自去与章氏回话。

“老奴于夫人身边服侍多年,鲜少见如此通透的姑娘。人出落的俊俏,性子也没得说。夫人今日对她如此亲近,再面对下人时,她依旧平和,不见丝毫傲气。”

“哎,若是这两姐妹对调一下该有多好。莫说那性子,单凭那张脸,送与贵人,也权当为我儿铺路。”

章氏无限感慨,大越官场还是男人的天下。而讨好上峰,最好莫过于送一美妾。丈夫不顶事,她总得为儿女考虑谋算。

“那姑娘烈性子,送上去怕是要结仇。”

陈县丞刚好进来,听闻此言立刻同仇敌忾:“夫人可是看那沈家母女不顺眼,爷也觉得那二人太过讨厌,不若找几个衙役,端了她家摊子。”

本是讨好之言,听在章氏耳中却是十足不舒服:“那可是给巧姐儿做喜饼的人家,老爷还想去动?”

县丞一番报复之心立刻熄灭,那二人得了夫人青眼,他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

三人有何算计宜悠自是不清楚,前世她虽步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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