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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的情欲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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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俄前天这个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哩。嘿嘿嘿!”电话里传来那男人高兴而且有些傻样的笑声,完全是把蒋晓芊当作熟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杨发贵,是吧?今天有什么事?”蒋晓听他那么一说,才想起前天那个找她报案的男人来,所以她装得很客气的问。

  “没事,俄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嘿嘿嘿!”电话里那男人的回答,弄得蒋晓芊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得保持一个传媒人的良好形象,所以蒋晓芊还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正忙着,你看要不改天再聊好不好?”她的这个策略似乎很起效。

  “那好,打扰你了,那改天聊,再见!”电话机等那男人说完又嘟嘟嘟的响起,蒋晓芊按下挂断键,心里骂道:‘神经病!’把那电话的话筒搁一边后,又开始她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蒋晓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没工夫记得这些个破事,那男人又来电话,她听见是他,就很委婉的说自己马上要上节目,没时间。于是那男人就说对不起的挂了。

  一个多月来,她断断续续的接了那个男人不下七八次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进来,她虽然每次都很客气的给那个人说话,但他内心真的很烦。想着把这个电话给撤了,换个号码。

  这一天,蒋晓芊心情很不错,坐在她那办公室里看晚上要播报的新闻稿,没想到那个叫杨发贵的男人又打来电话,蒋晓芊以为那男人不会这么无聊,而且这次的电话号码又变了,于是又按下免提接听。

  “你好!”蒋晓芊刚说完你好,电话那头就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蒋小姐真有耐心,俄以为你都怕接俄电话哩,想不到你还接俄的电话。”

  蒋晓芊这次是真想骂他和威胁他,想给他说你再打来我就报警之类的话,所以就开口:“你”她刚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蒋小姐,俄想请你帮俄个大忙,因为俄只相信你一个人。俄知道只能在电话里给你说,你愿意听俄把话说完吗?”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求,又有些哭腔,所以蒋晓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说说看,也许还真有什么大事呢,她的那种职业习惯的敏感性告诉她,应该听他把话讲完,反正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蒋晓芊改变了主意,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象是鼓励了对方。

  “俄就知道你会听俄说的。俄是榆林人,初中毕业就到浙江打工,在一家私人工厂当工人,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不到的工资,那老板还要扣这扣那的,领到手的还不足三百块哩。那些监工们,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哩。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你在听俄说吗?”那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他这么问,就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读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他把那家工厂的一些废料偷偷的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去,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也给他说‘你不把钱给俄分一半,俄就告你的状!’,他可能真的怕俄告状,很不情运的就给了俄三十块钱。俄知道他偷卖的东西不止这点钱,但俄也不知道他卖了多少钱,只威胁他说以后要带着俄一起干。就这样,蒋小姐,俄也开始成了小偷。”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沉默着,等待着,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过了大约三十秒,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对不起,俄一个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哭,笑话俄了吧?”那男人止住哭声后自嘲的笑了笑说。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理解。”蒋晓芊此时只能这么说。

  那男人接着讲:“就这样,俄和那东北人开始了永远也没办法停止的偷盗生涯,赚的钱比打工多好几倍,打工成了俄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要有地方偷东西卖。那东北人和俄,咱两不管到哪里,都一起干,后来又换了三家工厂,咱两找的都是可以偷材料去卖钱的那些工厂。慢慢的,俄和那东北人都攒了很多的钱,俄这辈子从没敢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钱,足足好几万哪!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那东北人就带俄去夜总会、卡拉OK厅、洗脚城等等这些地方玩乐。在一次去夜总会里,俄认识了一个坐台小姐,详细的俄就不好意思给你说了。俄就说那个坐台小姐后来领俄认识了一个大哥,是黑社会的那种大哥,听说那个大哥有当地的警察罩着,很火。于是俄就从小偷变成了黑社会的一份子,开始那大哥只让俄干些打杂的事,就是收收保护费砸砸场子之类的活。因为俄身高体壮,每次收保护费都很顺利,那大哥就很赏识俄,把俄当作他的骨干份子,开始交给俄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主要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刚来的姑娘,并让俄管理着几个小姐,一是看着她们,不让她们逃跑,二是每天监督她们去接客。说良心话,俄开始很同情那些姑娘,有时候她们每天要接待十几个客人,一个个累得都不成人样。可俄也没办法,俄也是卖命的,要是俄不干,那大哥就会找人做了俄的呀!”电话机里又传来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现在算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逃犯,而且是黑社会性质的,她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报警。

  在蒋晓芊思量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那男人又说话了。

  “蒋小姐,俄知道你想报警,俄本来就是要去自首的,但俄想把俄的事情给你说完后才去,因为俄不相信警察,只相信你。”那男人猜出了蒋晓芊的心思,说明他在逃亡的这些日子里,学会了很多对人的心理分析,在没听到蒋晓芊任何声音时,他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她可能在犹豫着报警的事情。

  蒋晓芊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警惕性,所以她很坦诚的回答他:“没错,你应该去自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比死都还难受啊?”蒋晓芊说中了他的心思。

  “是的,没人理解俄,这些天来,俄象是个孤魂野鬼,过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俄一想到咱娘咱爹,就没勇气去死,也没勇气去自首。俄想找人说说话都做不到,俄只想把自己的苦给人说说,但俄不敢相信任何人。从俄回到陕西后,在电视里看到你,觉得你看起来很面善,而且又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前俄也听说过有杀人犯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自首的,所以俄想学他们那样,想先把俄的故事讲给你听完后,再请你带俄去自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轻些我的刑期,俄还要等出狱后伺候咱爹娘呢。蒋小姐,俄可从没害过人命,犯的不是死罪。你能相信俄吗?”

  “当然相信你,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你跟错了人,只要你自首后好好交代,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能相信我吗?”蒋晓芊忘记了自己还要做节目的事,刚说完,有人敲门,蒋晓芊心里很着急,怕这个人听见自己这里有人把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打过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敲门的人进来。

  “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话,所以没开门。”蒋晓芊为了稳住他,就这样说。

  那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没事,你开门吧,俄不说话就行。”

  蒋晓芊把门打开,原来是导播进来拿给她一叠要在新闻里加入的材料,交代几句后就关上门走了。

  蒋晓芊坐回座位上,对着电话问:“你还在吗?”

  “在,俄都听到你和那个人说话了,呵呵!还事先知道了今晚的一点节目内容。”那男人象很放松的样子,还笑着和蒋晓芊开玩笑。

  “是吗?那你可不能跟别人透露哦。”蒋晓芊也开心的开玩笑说。

  “如果你还有时间,那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好吗?”

  “可以,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急,你慢慢讲吧。”

  那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讲:“就在今年上半年,那个城市开始扫黑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在一天夜里,全城象是打战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个个全副武装,所有道路全部封锁,夜总会和酒吧是重点。那晚我带着一个小姐刚好去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俄在外面等候时,大街上警车的警报声很刺耳,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最怕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所以俄在酒店大堂里透过玻璃往外看,见几辆警车飞快的开了过去。是朝俄的那个大哥在的方向开的,俄就有了不好的兆头,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出事了。所以俄没等到那个小姐下来,自己先走人,想趁着天黑混出城去,可道路上全是关卡,俄坐出租车到一个关卡前面,俄找了个借口让那司机停车,自己找了条小路走着出了城。第二天,俄就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俄排在第十五位。俄的手机还接到一个小兄弟的电话,说那个大哥被当场击毙了,因为平时俄对他们很好,所以他给俄报信呢。俄就连夜的爬运送货物的火车,跑到了云南,再从云南到四川,还好俄事先用管理下的小姐名字办了几张银行卡,有几张还能用,才没到无钱可用的地步,要不然也支撑不到今天。俄是在一个月前跑到西安的,就是俄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俄到西安还不到十天哩。俄不敢住宾馆旅社,也不敢租房子,好在天气暖和了,白天在野外的废砖窑里睡,只有晚上才敢出来找吃的。俄真的受够了,不想在这样躲藏下去。俄就想学着报道的那几个罪犯一样,找个可以信赖的节目主持人,带俄去自首,于是俄有一次在卖电视的商场里看到了你,但不知道你的电话,俄就问114,先查到你们台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再问他们你办公室电话,俄说谎自称是榆林电视台的,才问到你这个电话。第一天俄是试探的打,听你说叫蒋晓芊,俄才敢开口,可俄说要报案,你就回答说要俄找警察,俄就是因为不敢找警察才找你的。所以过了两天,俄又打电话,你说你很忙,俄就又没了勇气说出俄的事情来,过了一个多月了,每次你还很客气礼貌的给俄说话,俄是真觉得你对俄好,所以今天俄是下了大决心哩,就算你报警,俄也要把自己的话说完。还好,俄还真遇到了好人哩。”声音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那男人在那里哭鼻子呢。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希望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能真的信任我,那你能不能明天或后天到电视台来找我,让我带你去自首呢?”蒋晓芊也知道曾经有某个地方的夜间电台有个播音员帮助过在逃犯的事情,所以她也想帮这个人。

  “俄关键的还没说完哩,你能先听俄把关键的说完后再谈自首的事情好吗?”那男人听完蒋晓芊的话后,忙给蒋晓芊说。

  “好的,你请讲。”蒋晓芊看看录音的磁带,还足够,就让他接着讲。

  “前面俄提到那个大哥是被警察罩着才有那么大势力的,还记得吧?”

  “恩,我记得。”蒋晓芊回答说。

  “那个大哥就是被那个警察给击毙的,理由是那个大哥反抗,所以那个警察就当场把大哥打死了。这些是俄那个小兄弟给俄说的,他当时就躲藏在大哥睡觉的床下,那警察把大哥带到房间里,说了句‘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着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那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兄弟才偷偷的溜了出来,因为他穿的是服务生衣服,而且也没在警察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说不在黑名单上,所以才没被关进去。被盘问后就放了,所以才能给我打电话。”那男人讲完后又咳嗽了几声。

  蒋晓芊惊呆了,竟然问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个领导,虽然不是本地的,但也足以让她震惊,象是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她楞了一会,才开口给那男人说:“这事你没给别人说过吧?”

  “也没人听俄说。再说,等俄自首后,他们可能要把俄送回犯案的城市,要是俄给警察说了,那俄也得跟着那个大哥走了。俄给你说,是要你知道,要是俄出了意外,还有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哩,俄就是怕万一,万一俄也变成个冤死鬼哩,到时候还有个人知道俄是为甚死的。”那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说人不要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知道得越多越对自己没好处,可有些人就是爱乱打听,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害了自己的。蒋晓芊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开始不安,没想到自己问出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是知道轻重的人,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不该她这样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会象以前一样的保持沉默,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谢谢你的信任,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会保密的,你也多加小心哦。”蒋晓芊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俄明天就去电视台找你,等见到你后,你再联系警察好吗?”那男人最后说。

  蒋晓芊在第二天果然等来了这个男人,很魁梧很英俊的一个西北汉子,光看外表,根本难以把他与罪犯联系在一起,要是好好的打扮一凡,比那些白脸小生的男演员强千万倍,完全可以胜任演我党正面角色的主要演员。可惜的是因为家贫,没多少文化,加上遇到的都是社会负面人物,所以走上了本不该他走的道路。他不叫杨发贵,那是他为了防蒋晓芊的一种手段,他的真名叫马荣威。

  蒋晓芊看着他被警察带上车,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用手捂着嘴的哭了,究竟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只是就是想哭就哭的哭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短暂的一生中,这次和这个罪犯的电话邂逅,让她帮了给过她无限快乐男人的一个大忙。

  12 天妒红颜

  蒋晓芊的小腹疼痛已经有几天了,她开始还以为是吃坏了食物引起的,没太在意。在七月三日这天的晚间新闻播报中,她越加的感觉到不适,但她仍然坚持着把新闻播报完。直播结束,她实在无法忍受的痛得爬在了播报台上。

  当送到医院里,她疼得都快昏迷过去。急救中心的医生作初步检查后,给她用杜冷丁缓解疼痛,半小时后她的疼痛才慢慢止住。

  “以前有疼过吗?”医生在她不在痛的时候开始详细的询问病史。

  “只是这几天才有,以前没这么疼过。”蒋晓芊被刚才的疼痛折磨得有些憔悴,理着凌乱的头发回答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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