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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侍寝,暴君滚一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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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以前经常罚我吗？”程子妃冷不丁问了一句。兰香立刻噎住了，半天才怯怯地说道：“也，也没有。王爷以前不常来这里，偶尔来了也只是看一眼就走了。但是今天王爷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我怕，我怕就小姐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为了救我嘛。”程子妃笑了一下，温和地说道：“快去擦点药吧，被王爷踢疼了吧？要不要请大夫？”
兰香连忙低头道：“不，不用，小姐你早点休息吧，我自己擦点药就好了，王爷踢得并不重。”
看着门被兰香从外面带上，程子妃不禁冷笑了起来：踢得并不重？她可是觉得那一下足以使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毙命了呢！原本她没想到这一点，但慕容修远临走时的话语和眼神太奇怪，让她忍不住怀疑起兰香来。
兰香真的是从小就贴身服侍“程紫绯”的丫头吗？为什么见她变成这样完全不吃惊？还有，今天曲婉儿到底是怎么跌倒的？当时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就算脚滑了也不至于仰面摔倒，现在想来，这里面居然漏洞丛丛呢！就算是曲婉儿想嫁祸给她，那一下也摔得很疼吧？她舍得用那么真实的苦肉计吗？
程子妃陷入了沉思。
慕容修远回到书房，立即挥手让几人散开，同时拍手召来影卫——黑鹰。
“从现在起，每天十二个时辰注视听风院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报给我。同时，派人去程家查探王妃的资料，从小到大，越细越好！”
黑鹰听了点头，慕容修远又加了一句：“还有那个小丫头兰香，也去查查，看她从几岁被卖到程府？是否一直跟随王妃的？被卖前是什么出身？都要一一查明了。”
“是。”黑鹰躬了躬身，却没有动。
第十章 不懂时宜的侧妃
慕容修远抚眉坐到椅上，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格。”
黑鹰动了动嘴说道：“据手下的线报说，程梓柏已经进京好几天了，一直住在福运客栈。据说他四天前曾在东大街出现过，出手教训了长公主家的顾小姐。听顾小姐随行的下人们说，当时他展示的玉牌是仁王的。”
“呵，他一直在四哥的手下带兵，这有什么奇怪？”慕容修远揉揉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没有从程子妃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据说当时顾小姐以为是仁王回京，吓得立刻就逃回家了。”黑鹰继续陈述着得到的线报，并没发表意见。
“呵呵，对付柔儿那个丫头，无疑亮出玉牌是最有效的。程梓柏只是想到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而已，有什么奇怪？”慕容修远不以为意，程梓柏他虽然还没有接触过，但听闻在军中口碑极好，想来不至于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才对。而且程家已经和他联姻，于公于私，都不能做不利他的事。
他笑着继续问道：“是不是柔儿又闯了什么祸，被他撞见了？柔儿这样的性子，也活该有人治治她！被大姐宠得，早晚得出乱子！”
涉及皇家私事，黑鹰默不作声，半晌才继续说道：“当时顾小姐骑马在街上横撞，据说差点儿踩死一个孩子，被程梓后救下了。”
“哦，原来是为了救人。这很好啊，说明程梓柏心地善良。”慕容修远笑着看向黑鹰，这家伙跟了他多年，偏偏说话一直是这种脾气，只陈述已发生的事实，从不愿多说自己的见解。哪怕他的见解能够立即帮助解决问题，你不问到他，他也不会主动说的。绝对是一个尽职恪守的好下属！
黑鹰的眼神闪了闪，却还是没有说话。
旁边的姜甲忍不住了，立即开口道：“黑鹰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程梓柏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黑鹰眨眨眼，见慕容修远没有别的吩咐，居然直接退出去了。
姜甲愣在那里看他一瞬间就消失了，不由气结，转回头向慕容修远抱怨道：“王爷，你每次都让他查探消息，我真怀疑他能查探的清楚吗？”
“哦？那以后让你去？”慕容修远笑笑，黑鹰的这一点，既是缺点也是优点，好好利用了就能化为好事。
“我可不去，我还是好好侍候王爷吧。”姜甲一听连忙摆手，把烛台上的烛光又挑亮了一点，窜出了书房。
一夜无事，但每个院里却都不太平。
第二天一早，慕容修远就到了流觞院。程子妃不愿意来道歉，但无论如何，总要给曲婉儿一个安慰。想了一路，他有点头疼，女人之间的战争也的确麻烦。但这个曲婉儿还算乖巧懂事，每次他来都知道想着法儿逗他开心。昨天虽然被摔了，也并没有哭喊着一定要找程子妃报仇。
流觞院里静悄悄的，许是曲婉儿还没起来吧？昨天被摔了身子，听说女人怀孕了都很娇弱，定是伤着了。
慕容修远叹口气，直走到二门才有小丫环迎上来，飞快地跑进去报了。
曲婉儿躺在床上笑了一下。她刚刚吃了早饭，王爷就来看她了。看来她在王爷的心目中还是最重要的！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王爷早上到谁的院子里去呢！
见慕容修远进来，曲婉儿挣扎了一下，想要爬起来。
慕容修远连忙上前握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乖，婉儿别动。你伤了身子就好好养着，不用来那些虚礼了。”
曲婉儿一脸幸福，看着慕容修远娇声说道：“谢谢王爷。王爷一早上就来看望妾身，妾身好不惭愧，都怪妾身自己没注意，居然把我们的小世子弄丢了。”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了。一张小脸眩然欲泣，真是再狠的心肠也要软了。
慕容修远看了看那双红眼睛，忍不住暗暗皱眉：为什么女人都爱来这一套？天知道他有多烦女人哭！但是没办法，谁让病人最大呢？还是刚失去孩子的母亲？他拍了拍她手，继续安慰道：“婉儿莫再自责了，日后我们多努力，小世子小郡主都会有的。”
曲婉儿听了更加高兴，一张脸装得更加惹人怜惜。不过听说昨夜王爷去了听风院，今天居然什么动静也没传出来，这是不是太奇怪了？难道王爷要包庇那个女人吗？于是假装关心地说道：“听说王爷昨夜去了程姐姐那里，王爷是不是惩罚程姐姐了？其实根本不管程姐姐的事，是我自己嫌闷，去找程姐姐聊天的。没想到一时没站稳，失足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王爷你千万不要重罚程姐姐啊，程姐姐那么弱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呢？”
慕容修远心里暗暗咬牙，刚才还觉得她乖巧懂事，怎么这一会又这样不懂时宜了？
看着曲婉儿抽抽噎噎的样子，慕容修远笑了一下，温柔替她擦了眼泪，体贴地说道：“乖，婉儿不哭啦。哭坏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本王可不喜欢长着一对青蛙眼的王妃！”
曲婉儿娇笑了一声，不依地说道：“王爷就会逗人家开心，人家哪里又算得上什么王妃了？还有程姐姐在前面呢。”
听她又提这茬，慕容修远不禁有点心烦：难道这丫头平日的温婉也都装出来的吗？怎么今日口口声声都是“王妃”的事？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柔声说道：“婉儿比紫绯晚进门，自然要尊她为姐姐了，难道婉儿想让别人说本王不分大小吗？不过是口头上称一姐姐，本王的心还不是在你这里？”
曲婉儿撒娇地偎进他怀里，幽幽地说道：“只要王爷心里有婉儿，哪怕让婉儿做侍婢也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修远嘴角抽了抽，轻轻拍了拍她嫩滑的小脸，一脸深情地说道：“还是我的婉儿最贴心了。乖，你好好休息，听风院那里我自会让人处理。我已经下令了，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那女人出院门一步！你也不要再去她院里了，省得她害你，你看这样可好？”
这处罚也太轻了吧？王爷几时变得这样仁慈了？
第十一章 程梓柏来访
曲婉儿在心里暗恨，面上却娇滴滴地道谢说：“谢谢王爷！其实我觉得和程姐姐没关系的，这样一来，是不是各位姐妹们都要误会程姐姐了？”
慕容修远心中冷冷地说道：你的各位姐妹又有谁去打扰程子妃了？只有你无聊得常去看望！不过他的面上仍是柔情一片：“误不误会有什么打紧？她本来就是那样恶毒，所以我才把她禁在后院，不许她接近你们。好了，你好好养着吧，我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
曲婉儿不敢再留，只好用眼神无限勾搭地说道：“王爷可一定要来看我呀，妾身一个人在这里，既孤单又害怕呢。”
慕容修远前脚才离开流觞院，后脚就见姜甲急匆匆地跑过来，见了面连礼也没有，就急急地说道：“王爷，程梓柏来了，已经到了前厅，我让管家候叔先接待着了。”
“哦？程梓柏来了？”慕容修远微顿了一下脚步。这位大舅兄来得可真巧，来了京城五六日了也不见他上门，昨夜他还没刚和程子妃打了一架，这位大舅兄就登门了！
无暇多想，慕容修远带着姜甲回到书房，让人通知管家把程梓柏带到书房来。
不多时，就听到门外管家的声音说道：“启禀王爷，程大公子来访。”
慕容修远连忙迎了出来，正准备去伸手拉他，却见程梓柏后退一步，极为恭敬地见了礼。慕容修远的手落了空，待他抬头仔细打量，居然和程子妃的面相有几分相似。不过程梓柏更阳刚、更帅气，也颇有几分风霜雪骨的味道。
不错，是个好男儿！慕容修远暗赞了一声，邀请程梓柏坐下：“大哥不必多礼。这是在王府，大哥完全可以当作是家里，你是我的兄长，何必那么客气呢？”
程梓柏看了看坐下，心里暗暗点头：齐王果然不愧是天生贵胄，雍容华贵、丰神秀异，说不出的潇洒俊逸，真乃一代美男子是也。竟比他的二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他坐下了，慕容修远又亲切地问道：“大哥这一次回京呆多久？是否回中州老家？大哥若是有时间在京城多住，小弟就陪大哥到各处转转，让大哥也领略一下皇城的风采，这可是边疆战士用无数的辛劳换来的！”
程梓柏笑了一下，这位齐王似乎和爹爹说的略有不同。不过爹爹既然选择支持齐王，他定然也会支持的，何况还有绯儿在王府。于是笑笑说道：“我这次回京是仁王有命，也不能呆多久。来王府主要想看看绯儿，不知道绯儿现在怎样了？我离家的时候，绯儿还不到十岁，这一转眼就已经长大嫁人啦。”
慕容修远听他刚见面就提到程子妃，不由愣了一下。据以前的情报说，程子妃只是庶出的女儿而已。之所以被挑中嫁进王府，是因为长得出色罢了。听这程梓柏的说法，竟似两人的感情十分好？
他不由朝姜甲看去，姜甲立即会意，点了头悄悄出去。
慕容修远笑了笑说道：“大哥放心，绯儿在王府很好，她既嫁进了王府，我还会亏待她不成？”
“好，那就带我去看看绯儿吧？几年不见，我都不知道绯儿长大了是什么样子呢。”程梓柏也笑了，一脸的温和，十足的一个好兄长。
慕容修远站起来，抬了手说道：“大哥请，绯儿若知道你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先几天就听说你要来了，绯儿一直念叨着你呢。”
“是吗？绯儿还记得我这个大哥？”
两人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后院，却见院门口只有姜甲一个人挤眉弄眼地站在那里。
慕容修远一愣：难道程子妃不愿意配合他？在自己的兄长面前还要使小性子？要知道，程梓柏的到来虽然能为她短期带来利好。但以后的日子里，她可仍然是在王府里过的！
程梓柏也看到了姜甲的眼色，转身向慕容修远笑道：“如果是齐王府有事，王爷可先去处理，我自已去见绯儿就可以。”
慕容修远连忙顺势推托，招手叫了一小厮吩咐道：“领程公子先去歇息，要好好照顾着！”然后又转身向程梓柏抱歉说：“对不起大哥，府上有点急事，我去去就来。等会我自陪着绯儿一起来见你，你不要着急。”
不等程梓柏答话，他已招手带了姜甲离开，直奔听风院。
一路上姜甲向他讲了，果然是程子妃不愿配合，根本不想来见什么程公子！
慕容修远气极：果然是愚蠢的女人！给她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以为昨天的事情他不罚她，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走到听风院，又一次踹开大门，这一次慕容铭也在。
慕容修远愣了一下，立即板下脸训斥道：“铭儿怎么在这里？整天缠在女人的后院，成何体统？”
慕容铭笑嘻嘻地跑过来邀功道：“王叔，我正在帮你劝小婶婶哦。我正在给小婶婶讲程将军的故事呢，小婶婶已经动摇要去见程将军啦！”
“你不知道程梓柏的事？”慕容修远狐疑地看向程子妃。刚才听程梓柏的说法，兄妹二人似乎感情极好，那她这个妹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大哥的事情呢？
程子妃懒得搭理他。她是穿来的，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刚才听铭儿讲了一下，这个程梓柏果然少年英雄，值得一见。
其实刚才姜甲来了没说清楚，只说要带她去正院陪王爷见一位公子，她当然不乐意了：她凭什么要陪他演戏？如今听说是自己的大哥，又如此英雄了得，真想见一见了。
慕容铭笑嘻嘻地又跑回来拉住程子妃的手：“小婶婶，我陪你一起去见见程将军可好？”
“好。”程子妃笑了一下，拉了他的手。
慕容修远看着她对慕容的铭的笑脸，心里登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没有很明白的感觉。
兰香默默地跟在后面，五人一路往正院去了。
还没走进正门，就见程梓柏迎了出来，站在程子妃面前激动地说道：“绯儿果然长大了，大哥都差一点要认不出来了。”
第十二章 兄妹恋？！
程子妃看着这白衣男子，才惊觉这名字怎么这样耳熟。原来他不正是几天前出手救人的那个白衣人吗？当时他还曾问自己的家门，只不过他问的是温氏，和程家完全没有关系。
程梓柏见她不说话，不由有点黯然，失落地说道：“绯儿忘了大哥吗？大哥可是一直记着绯儿呢。”
程子妃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这付身体从前与他有什么瓜葛，自己全不知道。如果贸然说错了话，岂不是露了马脚？而且她根本不喜与人多做攀谈。来见他，不过是仰慕他的少年英名，又挂着与“程紫绯”是家人的原因罢了。
兰香却走上前来跪下，拜见了程梓柏道：“兰香见过大少爷。”
程梓柏愣了一下，这丫头似乎有点印象，没想到也跟着绯儿陪嫁到王府了。他笑笑让兰香起来，温和地说道：“兰香小丫头也长大了，快起来吧，以后要好好服侍王妃。”说完他仍是转头看向程子妃。
程子妃看着眼前这个温润的男子，他的眼神有着满满的关心和期待。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涌过，也许是这付身体的血缘亲情剪不断，也许是她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温暖纯粹的眼神。
她突然生出一种冲动，转头向慕容修远冷冷地说道：“王爷，我和大哥久别重逢，我想和大哥单独聊一聊可以吗？”
慕容修远愣了一下，程梓柏却有几分惊喜。
慕容铭鬼精灵地瞅了瞅三个人，扯着慕容修远的袖子道：“王叔，小婶婶定是想家啦，你就让他们聊聊呗？”
“好，那你们兄妹好好聊聊，中午我陪大哥一起吃饭。兰香就留下侍候着吧。”慕容修远看了看两人，又瞪了一眼扒在他身上的慕容铭，无奈地让步。
不过他相信凭程子妃的聪明，应该知道该聊些什么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子妃一眼，温柔地交待道：“绯儿身子柔弱，也别聊得太久了，会累着的。”
程子妃轻蔑一笑，没有作声。
慕容修远带着慕容铭、姜甲离开了，屋里只剩下程子妃、程梓柏和兰香三人。
兰香连忙跑去倒了茶来，捧到程子妃的面前说：“小姐和少爷喝杯茶吧？”
程梓柏接过茶似乎没拿稳，茶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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