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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天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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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沉。“镇国公在战场等您!”楚离平板的声音如尖刃划过她的胸口。

一路向南急驰,天色渐暗。持续了一天的闷热渐渐被带着湿气的凉风吹散,黑云在天际翻滚似要压向地面。隆隆闷雷声中,天空被闪电扯开数道狰狞的裂痕,雪亮的光芒映在众人脸上,鬼一般惨白。

下穹与卓仓部交界处的荒原上,旌旗如云,金鼓震天。阴森的罗刹铁骑如一片静止的黑水横亘在荒原以北。南边,卓仓部头人查扎德仓亲率十五万大军严阵以待。风卷狂沙,漫天烟尘如雾。

查扎德仓一脸绝然,他明白此战将会是一声惨烈的屠杀。他亦早就预料到卓仓部将会步上嘉朗部的后尘,只是未曾料到死神的脚步会来得如此突然。既然亭葛枭不屑接受他的求合,那么他与他的族人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拼死捍卫卓仓部的最后一丝尊严。

雷鸣与鼓声交合,天地同震。天际最后一抹光亮被黑云吞没,唯有闪电森白的光芒时时划过黑幕般的天空。风突然停止了,天地间没有一丝声响,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黑云笼罩着大地,天光晦暗,似是末日来临!

亭葛枭缓缓抬首望向北边的山坡。此时又一道闪电裂出云层,雪亮的白光落入他阴沉的黑眸,激起两簇幽森的火花。一抹冰冷的笑容缓缓自他唇际漫延开来。“杀!”那一字轻浅如羽毛飘过,却在瞬间激起了惊天动地的冲杀声。五万罗刹铁骑如突然掀起的黑色巨浪一字排开扑向卓仓十五万大军阵营。

金鼓震动,雷鸣炸响,空旷的荒野顷刻间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刀光血影之下,人相喧嚷,马尽嘶鸣。天地间一片沸腾。

眼前的景象如黑色的烈火灼入桑珏的眼睛。她紧紧拽着马缰,震痛的目光在那一片沸腾的人海中搜寻。闪电惨白的光芒骤然照亮大地的瞬间,她终于看见了那一道深刻于心的巍然身影。狂风呼号,挟裹着震天动地的厮杀之声冲击着她的耳膜。她蓦然大喝一声,策马冲下山坡。

两军对战,场面混乱。眼前是接连不断冲杀过来的人马,桑珏本能地挥舞着手中的霜月,清除挡在她面前的障碍,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那道身陷重围的,奋力厮杀的人影。短短百丈的距离却犹如隔了千万丈远,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近在咫尺却又难以靠近。天际轰然一声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身陷重围苦战不休的桑吉猛然回头,瞥见雨幕中银色的月牙光影闪电般划亮了夜空。“珏儿!”他惊呼一声,看着一身绛红战袍的桑珏替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桑吉举起手中的浴血长刀杀退逼近身旁的卓仓士兵,策马与桑珏并肩。

“为什么你要回来?”他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冲身旁的桑珏怒吼。“因为您是我爹!”桑珏亦挥舞着霜月,吼了回去。桑吉倏地瞪向她:“你还当我是你爹,现在就赶紧离开!”“不!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桑珏一脸坚持,紧握霜月不肯退让。

雨水模糊了视线,桑珏看不清父亲桑吉头盔下的面容,只觉得一道灼灼如电的目光直逼眼底。“那就一定要活着!”父亲深沉的话语穿透四下喧嚷混乱的声响清晰地直达她的心底。她忽然笑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荒原上充斥着刺耳的厮杀哀号,空气中混合着令人窒息的血腥。这一刻,生与死在这片土地上是如此的脆弱、残酷。可是对于桑珏而言,这一刻又是幸福的!

她永远记得幼年时第一次看见父亲的情景。记得父亲端坐马背上的英武身姿,那是她童年时的理想,是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抹灭的画面。在那之后的十余年,她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横戈跃马与父亲同战沙场,并肩杀敌。而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就在此刻,在这个被死神俯视的夜晚,在经历过太多的血腥和死亡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甚至一丝喜悦。能与父亲同生共死,是她此生莫大的骄傲!

数不清的卓仓士兵一波又一波围涌过来,桑珏与桑吉被冲散,二人各自被一群卓仓士兵围攻。昏天暗地的厮杀中,断肢残臂在血与雨水交融的天地间飞溅。又一波卓仓士兵扑上来时,桑珏猛然感觉身体往下一沉,座下战马哀鸣一声跌倒在地。一刹那的天旋地转之后,桑珏迅速翻身而起。

那一瞬,天际蓦然撕开一道裂缝,雷鸣闪电的光影中,她忽然瞥见了一张苍白阴悒的脸。茫茫雨幕中,一支玄铁箭簇倏地闪过一道森寒的幽光朝着桑吉飞射而去。“小心!”桑珏惊呼一声,猛然纵身而起。

然而,她刚跃起,四下里的卓仓士兵便扑了上来。眼前人头攒动,刀光剑影飞舞,阻挡了她的视线。她又急又怒,厉喝一声,手中霜月舞出一团莲华光影,瞬间将周身所有的士兵震出数丈。“爹?”桑珏抬眸,看到父亲桑吉挥舞着长刀的凌厉气势不减,不觉松了口气。

隆隆的马蹄自雨幕中传来,周围的卓仓士兵们突然设置马头惊慌撤逃。桑珏回头看到一队阴森的罗刹铁骑黑云般急掠而来。怔愕间,一道黑影倏地自慌乱的人马中飞出。灵蛇般的剑影划过,桑吉的身体蓦地坠下马背。

“去死吧!”闪电照亮了那人苍白阴悒的脸。“锵!”的一声,铁器碰撞出火花。桑吉的头盔与那人手中的利剑同时飞了出去。桑珏微微喘息着,霜月的刀尖紧紧抵在那人的咽喉处。“为什么……”那张苍白阴悒的脸忽然间由惊愕转为愤怒:“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

“穆兰嫣?”桑珏惊讶地看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亭葛枭在哪儿?”穆兰嫣蓦然瞪大双目恶狠狠地看着桑珏:“告诉我他在哪儿?在哪儿?”桑珏一怔,惊讶于她眼中的疯狂。忽地,穆兰嫣安静了下来,眼神阴郁地盯着桑珏:“是你?”那语气,仿佛刚刚认出她般。桑珏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蓦地收回了抵在她喉间的霜月,转身走向受伤坠地的父亲。

就在桑珏转身的刹那,穆兰嫣眼底杀机顿起,衣袖内倏地滑出一把匕首急电般刺向她的后颈。瞬间,眼前一黑,湿粘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入嘴角。腥甜、温热。桑珏瞪大眼,惊恐地看着父亲的身体如一株大树缓缓自她眼前倒下。

“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骤然响起,穆兰嫣挥舞着衣袖仰头狂笑,口中嘶喊着那个令人心寒的名字:“亭葛枭……”那疯狂的笑声似哭似号,分外狰狞。罗刹铁骑狂风般横扫而过,转瞬便将那道疯狂的人影吞没。天地间,忽然只剩下雨声,哗哗地淹没了所有的声响。

桑珏怔怔跪在泥地上,一手撑着父亲沉重的身体,一手拼命地按压着他胸口上血如泉涌的伤口。“珏儿……”桑吉剧烈地喘息着,嘴唇上下翕合,艰难地发出声音:“一定要……活着……”桑珏拼命压住他胸前喷涌的血柱,满手满身的腥红,不停地摇头说道:“咱们要一起活着离开……您答应过的,不能食言……”

桑吉忽然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住道:“答应爹……不论……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轻易放弃……”“爹!咱们说好要一起离开的……您不可以食言……”雨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冰凉苦涩,桑珏紧紧握住父亲越渐冰凉的手,全身不住地颤抖。

“答应我……珏儿……”桑吉蓦地瞪大双目,喉间发出“呼呼”的痛苦喘息声,死死抓着桑珏的手:“珏儿……”桑珏全身颤抖着,僵硬地点头。桑吉的手忽地虚软地落下,仰头望着大雨如注的黑色天空,唇边缓缓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爹……”大雨如泣如诉,荒原上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桑珏长久地跪着,沉默地搂着父亲桑吉僵冷的身体。山岗上,一双阴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战场上那抹悲寂的人影。大雨浇灭了希望,似亦浇灭了仇恨的火花。

一百二十四、家破人亡

三日后,桑珏带着父亲桑吉的灵柩回到了苏毗城。洛云一身素白的丧衣静静地站在城门口,迎接着自己的丈夫回家。桑珠陪在母亲身边,双眼红肿,悲伤欲绝。

“娘,珏儿和爹一起回来了!”桑珏面色苍白如纸,看着洛云说了唯一一句话。洛云的双眼猛然眨了一下,怔怔望着桑吉的灵柩许久,然后走上前平静地接过拉车的马缰,牵着马车往苏毗王府走去。桑珠回头看着一脸木然跟在灵柩后的桑珏,一直强忍的泪水忽地涌出了红肿的眼眶。她伸手握住桑珏紧握在衣袖内的手,惊觉那双手的冰凉僵硬。

苏毗城内一片肃然沉痛,沿途百姓默然驻足。短短数日间,苏毗王府里外的红绸换作了白绫,喜堂换作了灵堂。自城门口桑珏说了唯一一句话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桑珠替她打了洗脸水劝她梳洗一下,换下身上沾满血污的战袍。然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花厅里,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桑珠叹息一声,悄悄抹了抹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洛云超乎寻常的坚强平静,一个人忙前忙后地打理着桑吉的后事。一整日她都呆在灵堂里,仔细地替桑吉擦洗,为他梳理头发,换上崭新的衣帽鞋袜。她不哭亦不语,只是专注地替自己的丈夫整理遗容。傍晚时分,她自灵堂内走了出来,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厨房准备晚饭。这一顿饭,她做了很长时间,直到夜深人静,所有的饭菜才上齐。

桑珠拉着桑珏在饭厅里坐下,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丰盛得仿佛过年一般,她忍了一整日的悲伤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洛云看了眼哭得伤心欲绝的桑珠,平静苍白的脸上倏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欲将破裂。可最终,她还是恢复了平静,沉默地替自己的两个女儿分别盛了一碗汤,然后像往常一般说道:“开饭吧!”

这一顿饭漫长而沉重。从头到尾桑珠都在哭,而桑珏则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唯有洛云一人,默默地吃着,时不时替两个女儿的碗中夹上她们平日里喜爱的菜。

天色将明时分,洛云起身离开饭厅,独自回到房间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次回到灵堂时,天已大亮。操渡亡者的法师已经念诵完七七四十九遍往生咒,满堂的白烛燃至大半,挂满层层烛泪。

此时,府外车马喧嚷,下穹王亭葛枭亲率一众官员前来致哀。洛云整了整妆容,亲候在灵堂外。大小官员站满了灵堂外的院子。亭葛枭一身终年不变的黑袍站在洛云面前缓缓开口道:“镇国公不幸战死沙场,本王深表遗憾。请镇国夫人节哀顺变!”

桑珠一脸悲戚,咬了咬嘴唇冷冷说道:“你不必在此假惺惺了,父亲的死不是你一手……”“珠儿!”洛云忽然开口喝止住桑珠的言语。“呵!”亭葛枭瞥了眼桑珠,语带一丝讥讽笑道:“镇国公乃一代英雄豪杰,能够死在战场上何尝不是一种荣耀?”“是!”洛云平静地开口令在场众人皆惊。

“镇国公一生戎马沙场,抛洒热血,忠君卫国,从无异心。唯独做错了一件事,愧对于心……如今,能够为亭葛王爷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洛云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悲伤,却透着一丝愧悔:“这是桑氏欠亭葛一族的!”话落,她忽然跪在了亭葛枭面前。

“一切悲剧源于爱恨纠葛,桑氏欠亭葛一族的血债由桑氏偿还,但亭葛氏欠洛氏之女的情债也请王爷莫忘!”洛云一席话落,所有人为之一震。亭葛枭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你是在和本王谈条件么?”

洛云抬头看向他摇头笑道:“爱恨一念之间,便是生死之隔。此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奉劝王爷,莫要重蹈覆辙!”亭葛枭怔住,神情复杂地盯着洛云脸上顿生的清朗笑容,心底倏地掠过了一丝惊芒。

洛云起身走进灵堂,拉着一双女儿跪在桑吉灵前燃了一柱香。末了,她转身看向站在灵堂外的亭葛枭,绝然笑道:“今日,我便将此生所欠的罪孽一并偿还!”话落,她蓦地一把抓过灵堂上供奉的,曾伴随桑吉戎马半生的长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娘!”桑珠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洛云在自己面前自尽。鲜红的血瞬间自洛云颈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灵堂上的白绫。众人始料不及,全都怔在当下,神情惊骇。“娘……”桑珠扑倒在洛云身上,突然晕厥了过去。

灵堂里忽然静得可怕,唯独桑珏一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木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尽,她仅仅只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死在面前的不过是个无关的陌生人。亭葛枭沉默地盯着桑珏,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愤怒或者悲伤。然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那双空洞的眼睛。忽然间,他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陷了下去,无止尽地往下陷,令他惶惑,不知所措。

所有的一切都如他预期中的一样完美地终结,可是他却没有得到预期中报复的快感。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张木然苍白的脸竟未曾带给他一丝一豪的快意。他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让他仇人的子女品尝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和痛苦,一点一点地蚕食掉她对人生的信念和希望,让她心如死灰,让她生不如死。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莫名地痛了?

良久,他将目光自桑珏脸上移开,转身对楚离吩咐道:“厚葬镇国公夫妇!”“是!”楚离垂首掩去眼底一丝悲悯。

镇国公夫妇的灵柩出殡之日,苏毗城全城百姓自发来到城外为这位铁血一生、为国为民的英雄送葬。长长的送葬队伍绵延十里,一路悲歌哭泣,白色的绢花撒了一地……当天夜里,楚离带着桑珠悄然离开了苏毗城。达瓦河畔,桑珠回望月光下宁静古老的苏毗城,最后一次落下泪来。

楚离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狰狞的刀疤脸上尽是心疼的温柔。他无声地将她紧紧搂在身前,扬手将鬼盟的象征抛入河中,然后策马驰向远方。河水静静流淌,将那张被遗弃的鬼面无声地吞没……

一百二十五、爱恨纠缠

三个月后。上穹帝都穹隆银城内来了一批特殊的人马。十骑阴沉的黑色铁骑护送着一辆绣着金丝鹏纹的玄色马车一路急驰至皇宫门外,皇城禁军一路警戒跟随。宫门开启,百名银甲禁卫鱼贯而出,分列宫门两侧。一身紫锦金丝鹏纹长袍的清俊身影缓缓走出宫门。

十名黑骑下马无声跪拜,其中一人走向马车轻轻掀开车帘,伸手牵出一人。鲜艳夺目的红色裙裳衬托出一张苍白如雪的绝世容颜。光滑如缎的黑色长发轻轻垂泻肩头,微风拂过发丝,女子轻抬螓首的一瞥,天地都为之失色。

十骑黑骑默然离去,宫门外只剩下那抹艳丽的红色。怔怔望着那个静立在马车旁的纤纤女子,桐青悒沉凝的眼眸猛然颤动了一下,再也顾不得帝王的威仪,急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满怀。失踪了一年之久的“狻猊将军”桑珏被下穹王的罗刹铁骑送回帝都的消息震动了朝野。朝中上下纷纷揣测下穹王的叵测居心,更对甬帝将桑珏安置宫中的做法表示忧虑。

绿茵院内绿树成荫。院落中央的百年老榕树下,宫女安静地守着躺椅上闭目小憩的美丽女子。轻风拂过树梢,树叶儿哗哗作响,几缕细如丝线的阳光透过树林间的缝隙落将下来,星星点点碎金一般撒在女子红色的衣裙上。院外隐约传来侍奴的传唤声,宫女回头望见甬帝的身影缓缓自院外走来,正欲出声行礼,便见甬帝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宫女默然行了礼,轻声退了下去。榕树下,桑珏闭目熟睡,清冷绝尘的美丽容颜安祥恬静,仿如遗落凡尘的仙子。桐青悒轻轻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温柔如水,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半分。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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