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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 作者:金庸隐徒风笑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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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弃本来也是伶牙利齿之人,但见到这朱绛仙,不知怎地,总是心跳加速,笨嘴笨舌,只知傻笑道:“对不住,对不住。”
  朱绛仙眼珠一转,站起身来,道:“算了,也不能怪你,你要不是悄悄进来,难道还要像上次一样,被打得奇惨无比么。”
  任天弃想起自己上次确实有些狼狈,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他们四个打我一个,不是英雄好汉,要是一对一,我准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朱绛仙听他吹牛,也不去揭穿他,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说,咱们该怎么玩耍呢?”
  天弃这时只觉浑身热得厉害,小腹之下的那话儿忽地勃然雄起,无法按捺,这种情况是他从所未有,心道:“糟糕,必定是吃了三娘那两枚什么‘销魂大补丸’的缘故,妈拉个巴子,好热,好热。”所幸寒冬之时他棉裤穿得臃肿,还不致于出乖露丑,只是望着朱绛仙的眼神已有些不对劲儿了。
  朱绛仙见到这任天弃的眼睛红红的,心中也有些惊惧,但还是道:“任天弃,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
  任天弃道:“什么事,我做就是。”
  朱绛仙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在晚上看家里的那条小白狗在地上爬来爬去,现在到了这里,再也见不到啦,心里面好想它。你能不能装小白狗在地上爬给我瞧。”
  这是任天弃本来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但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迷昏了头,少年心性,想讨心上人欢心,反正这里没人瞧见,也不至于有损老大的形像,犹豫了一阵,道:“不行,这太不像话了,没面子。”
  朱绛仙本来见这小子对自己色迷迷的完全是一付百依百顺的样子,没想到还有些骨气,脸上一黯,装着很失望的样子,只道:“算了,我知道你不肯为我做的,你走吧,走吧。”
  任天弃本来还是不情愿,但在月光下见到她撅着粉嘟嘟的樱唇,娇容薄嗔,让人大起怜惜之心,就在这时,他腹下的那热气又涌到头脑中来了,一时色迷心窍,在地上爬了几下,就站了起来道:“朱姑娘,这下总成了吧。”
  朱绛仙便拍着手笑道:“好啊,真像,真像。”
  任天弃本来还甚觉委屈,见到她笑得犹如桃花盛开一般,心又放下了。
  过得一阵,却瞧着朱绛仙一皱柳眉道:“不像,还是不像。”
  任天弃一愣,站起身来道:“怎么又不像了。”
  朱绛仙道:“我家那小白狗身上白得紧,那像你穿这么多的衣服,喂,任天弃,你能不能把衣服脱光了爬给我瞧。”
  她此言一出,倒把任天弃骇了一大跳,失声道:“把衣服脱光,这怎么能成。”
  朱绛仙脸上顿时现出了哀怨凄凉之色,秋水般的眼眸里似乎有泪珠要溶溶欲滴,低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有人会为我这样做,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对我好。”
  望着朱绛仙楚楚可怜的模样,听着她如戚如泣的声音,任天弃顿时热血沸腾,只要这小美人儿能开心起来,就什么也不想了,当下大声道:“好姑娘,你别哭,我脱,我脱就是。”
  当下将衣服飞快的脱了下来,等脱到底裤之时,才想起自己那话儿还在不争气的剑拔弩张,顿时又犹豫起来,却又听到朱绛仙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你还是走吧。”
  他一咬牙说了声:“好姑娘,你别笑我。”一咬牙已将底裤脱了下来。
  近日马花娇已经叫人教朱绛仙狐媚之术,朱绛仙对男人的身体也充满了好奇,今夜虽然是想捉弄一下这个想吃天鹅肉的赖蛤蟆,但也想一窥究竟,见到了天弃尚未成形,却直指天上的那东西,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心中是又羞又怕,却也不回避,道:“你脸长不好瞧,不过皮肤倒挺白,与我家的小白狗像得紧,你快在地上爬爬。”
  任天弃这时还有些灵性,想到那样做真是太没脸面了,当下断然道:“不行,不行,好姑娘,这事我实在做不来,你还是换别的吧。”
  朱绛仙娇怯怯的用软语求了任天弃几遍,但这一次任天弃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就在这时,就见到朱绛仙将粉脸一沉,骂了句:“不识抬举的家伙。”
  忽然大叫了两声,霎时之间,从附近的假山、花堆的后面涌出了老大一堆男男女女,个个嘻嘻哈哈,面带鄙夷嘲讽之色围了过来。却是这“聚艳坊”的龟公、妓女,还有一些嫖客。个个像瞧西洋把戏一般,只听有一名妓女尖笑着道:“哈哈,绛仙果然厉害,把这小子迷得昏头昏脑,做什么都愿意,早知道该试试拿一砣狗屎给他,瞧他吃不吃。”
  跟着就有一个嫖客道:“那倒不是,没想到这小子倒还有些定力,居然没有脱光了衣服在地上爬,我在他这个年纪,若是遇到绛仙这样绝顶的美女,别说叫我爬,就是让我朝她跨下钻都心甘情愿。”
  他这么一说,众人全都哄笑起来。
  任天弃瞧着朱绛仙这时嘻笑着跳入了人群之中,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条落了水的赖皮狗一样,顿时如中雷霹,又如被分开了八片顶阳骨,倾下了半桶冰雪水来,定在那里,愣愣的道:“原来原来是你你在骗我。”
  这时一名二十来岁,有几分姿色的妓女道:“当然是骗你,你也不自己屙泡尿照照自己那付德性,也想沾咱们绛仙,瞧你还敢不敢天天来爬墙头了。”
  又有一名妓女指着任天弃双腿之间的奇景道:“怪了,这园子里天寒地冻的,这小王八蛋的那话儿倒还能那样,真是希奇。”而她旁边的一名嫖客将她的身子一抱,大笑着道:“这有什么希奇的,菊花儿,难道你忘了上次我来疼你,让你爽快得叫了一晚心肝哥哥的事么,他准是服了什么春药呢,哈哈,这小子毛都还没有长齐整居然就弄了那玩意儿服下,真是好笑,好笑得紧。”
  天弃此时已完全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屈辱与狼狈还不用说,他心中只觉万枪乱刺,万锯乱割,变得血淋淋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死死的盯住朱绛仙,忽然觉得她美丽的容貌在开始扭曲变形起来,努力的咬着牙不让自己流泪。
  围着天弃戏弄了一阵,那些人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一个龟公走了过来,将他脱下的衣服向身上一扔道:“滚你妈的小王八蛋,要是下次再碰到你,小心我将你那根小玩意儿割下来喂鱼。”
  天弃默默的穿上衣服,再也没有瞧朱绛仙一眼,走到墙头边爬了出去,刚下地,他就软软的坐了下来,只想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一场,忽然浮想起朱绛仙那面带冷嘲的样子,便又咬紧了牙,只想:“朱绛仙这小婊子捉弄我,老子是上了当,想气老子,老子要是哭出来,这个亏就吃得更大了,哼,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好好报这个仇。”
  他虽然使劲的忍住不哭,但心中的悲愤却比痛哭出来还难受,在墙根下坐了好久,这才软皮蛇般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捱的向“春满园”走去,他来的时候是腾云驾雾,去的时候却是漫漫长路,数十丈的距离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此时已经是深夜寅时,“春满园”已经关门谢客,他自然又要翻墙而进。
  正走到那堵矮墙之下,就听见院子里一片的吵闹嘈杂之声,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妈拉个巴子的,郑宝儿,你这个骚货,贱人,上次是你把老子哄得开心,老子才再到这‘春满园’来照顾你的生意,谁知你晚上把脸涂得像吊死鬼似的不说,还用一百个铜板卖了一枚涂了墨的羊屎给老子服下,弄得老子现在嘴巴还臭得紧,你妈的,是不是瞧不起你宋大爷,认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话音一落,立刻有“啪啪”两声脆响,传来郑宝儿尖厉的哭叫之声,想来是被狠狠搧了两耳光。接着又听到白芳芳的声音道:“宋大爷,你消消气,谁不知道你是合州城渔码头上的老大,手下有一大票的兄弟,就是给宝儿一千一万个胆,她都不敢戏弄你啊,误会,绝对是误会。”
  这时郑宝儿也哭着大声道:“不错,一定是院子里的那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嫉妒我的生意比她们好,故意想法来害我,夏香,你这个贱货,平时就瞧我不过,是不是你干的。”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在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此时任天弃爬上了墙头,见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春满园”的姑娘与嫖客全部都出来了,当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而郑宝儿却只穿着一个红色肚兜,披头散发的在旁边哭,脸上果然是白惨惨的一片,黑夜之中真有些让人恐怖,不用说,这是天弃混在她脸粉里的面粉产生功效了。
  白芳芳心中也怀疑是春梅干的,走到她面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道:“你这贱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你是要翻天了,老王,去把我的皮鞭拿来。”
  人群中一个背部微驼,满脸虬须的汉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到了一间屋里,没多久就拿出了一条带了些小刺的皮鞭出来递到白芳芳的手上,那夏香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妈妈,真的不是我干的,冤枉啊。”
  白芳芳全然不相信她,冷冷一笑,已经举起了皮鞭。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在高声道:“这的确不是夏香干的,不要打错了人。”
  众人觅声望去,却见左侧的矮墙之下站着一个少年,戴着顶瓜皮帽儿,穿着宝蓝色丝缎棉袍绵裤,脚上一双鹿皮靴子,却正是任天弃。
  要是在平时,这样的事任天弃有多远闪多远,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但他此刻痛苦万分,只想被人好好揍一顿,心中才好受一些,当下也不去瞧大家诧异的眼光,直直的向白芳芳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白芳芳的面前,就听见郑宝儿尖叫了起来道:“是我的玫瑰花露,错不了,就是这个味道,果然是这个小王八蛋干的。”
  那宋大爷闻听这话,冲上去对着任天弃的小腹就是抬腿一脚,将他踹得两脚离地,跪倒在地上,然后又连着对着他的身子一阵乱踢,骂道:“龟儿子,老子天上地上,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就是没有吃过屎,你这小杂种倒让我开了这个荤,老子也拿一道菜给你尝尝。”他一边说,脚下就更用力了。
  任天弃身上虽痛,但觉得心里果然好受多了,一时嘴上中了一脚,顿时破了嘴唇,口中全是血,猛的一下吐了出来,狂笑着道:“痛快,痛快,他妈的真痛快,你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妓院里的人素来都知道这小无赖的品性,见他不仅主动来承认是自己做的,又忽然这么硬气,再加上半夜三更的穿着一身新衣从外面回来,真是处处透着古怪,全都诧异万分,不知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范丽娟素来是最关心任天弃的,只是生性懦弱胆小,刚才一直不敢站出来,可眼瞧着天弃被踢得如此惨,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在了天弃的身上,面对着那宋大爷道:“宋大爷,天弃还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要作弄你的,你就饶了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那宋大爷在合州城算得上是一方之霸,吃了这样的大亏,那里能这么快解气,恶狠狠的道:“你这婊子这么护着这小杂种,莫非是他亲娘么,好,老子就老的小的一起收拾了。”说着就抬腿向范丽娟的腰间踢去,范丽娟身子孱弱,这一脚要是踢得实了,绝非她所能承受。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钻出一个人来,向着那宋大爷连臂带腰一抱,顿时将他向后拖出数步,那宋大爷大怒,双臂朝外奋力分去,那里动得了丝毫,心中吃了一惊,回头望去,中等身材,背部微驼,胡须遮面,认得这人正是“春满园”的龟公老王,平时见他端茶送水,少言寡语,却不料力气这么大。
  老王抱退宋大爷,便立即松手躬着身道:“大爷,范姑娘身子弱得很,经不起你踢,你还是放过她吧。”
  那宋大爷细细端视老王,见他一脸恭敬,脸上的胡须似乎很久没剃了,遮住了本来面目,但眼眸中有精光流动,他虽然不是什么武林中人,但在江湖中也混了二三十年,自然知道世上多的是奇人异士,这老王虽然可能只是有几斤蛮力,未必就是其中之人,但这种人要是惹上了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还是小心得驶万年船,尽量避祸为妙。
  一念至此,当下便下了台阶,道:“好,就瞧在白老板的面上,我放过这小子。”也不想再留在此地,抬脚就向院外走去,那老王赶紧给他开门,宋大爷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几眼,却再没发现什么奇异之处。
  却说白芳芳见到宋大爷总算走了,长长舒了口气,瞧着躺在地上的天弃,顿时气就不打一处上来,骂了句:“小王八蛋,你又给我惹祸了,老娘真是傻到家啦,当年怎么就把你从门口抱了进来,应该一把远远扔出去才省事。”
  说着举起皮鞭就想抽他,却瞧到天弃虽在地上翻滚,脸上却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她阅历极丰,自然猜到这小王八蛋必然经历了什么让他痛不欲生的事,咬了咬牙,这一鞭却也抽不下去了,只是喝道:“任天弃你这个小王八蛋听好了,从明天起,院子各房的水还是你挑,另外要把晚上客人吃夜霄的菜全部洗好切好,老娘瞧你还有闲功夫惹祸去。”
  她说完这话,不许范丽娟去管天弃,让大家各自回房,天弃便慢慢爬起身来,回到床上,这一夜,他一闭上眼就是朱绛仙那充满着嘲笑的面容,自是咬牙切齿,不曾有片刻合眼,也是在这一刻,他第一次恨上了漂亮的女人,更是暗暗发誓,这一生中,再也不上这些漂亮女人的当了。


上部 称霸人间 第09章 林中历险
  日月交替,时光荏苒,大唐的年号已由开元改为天宝,“春满园”院中的梅花又开了两度,等到茉莉花开之时,任天弃已经十六岁了,他脸上的红斑虽然没有丝毫减淡的迹象,但身形渐高,已差不多赶上老王了,而且力气也大了许多,这力气一大,做事自然就要快一些,不由又多了一些空闲的时间,不过他再也没有去“聚艳坊”爬墙偷窥朱绛仙,但也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那晚的羞辱他这两年来无时得忘,这个仇,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就在两天前,任天弃得到了一个讯息,说是朱绛仙技艺已成,三天后就要挂牌出来,而这梳笼开苞之资据说有人已经出到了三十两黄金,这已经是合州城有史以来最高的嫖资了,不过听说不少的富商巨贾还在出价,这件事也轰动了合州城及附近的州县,酒楼茶肆中多有谈论此事的,不过大家嘴中挂得最多的,却是那朱绛仙如何的美艳清雅,琴棋书画诸艺如何的高绝过人,任天弃听到耳中,嘴里虽然总是嘿嘿冷笑,但心中却在酝酿着一个大胆的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去买一枝“子午迷魂香”。这东西在江湖上是采花贼所用,多属于独门秘制,极少有商铺叫卖,所幸这两年任天弃对三教九流的事知道得也算不少,早打听到西城卖兵器的张家铺子有这玩意儿卖,只是价格可不低,要五两银子才能到手,不过任天弃这些年与郑宝儿合作的技巧越来越娴熟,花样也越来越多,除了有时候与猪肉强、李延、杨明功一众兄弟喝酒的花销,倒也存下了二十两银子,只是这些银子放在他那个没锁的小屋里实在让人放不下心,他便藏在了北面江边的一片荒坟之中,那里人烟罕至,绝对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年“聚艳坊”的生意越做越好,来“春满园”的客人就更少了,而白芳芳也更是动不动就爱骂人,脸上很少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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