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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锦如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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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章绣锦在手心抓了一把,容铉笑得越发不怀好意,说:“这件事,我不能说。等你大哥亲自跟你说吧。”章绣锦将这件事的内情想了好一阵,想不出所以然来。

章源去的地方也算是好山好水,混资历倒是好,也要操心靠着海边,一不小心就闹出事来。

“是海上出事了吗?”章绣锦一时之间,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容铉不说话,只是笑微微地又捏了捏章绣锦的手,想要顺着袖子爬进去,被章绣锦甩开了。他叹了一声,道:“真希望快点长大。”

“至少再大一点,名正言顺让父皇下旨给你我赐婚。”

章绣锦轻笑:“我爹还不见得会同意。”

“会同意的。”容铉说,“一定会同意的。在那之前,不要被人抢走了。”

说出这话之后不到半月,容铉就后悔得想要抽自己嘴巴子。真是乌鸦嘴。

有人向章家提亲了。

最重要的是,人不是燕肃。

章家名声在外多年,一直以来都是书香清流人家的好选择。章二老爷当初将女儿送给别人做妾,还有人以为章家松动了口子,蠢蠢欲动不多时,章二老爷就被除族了。

章家依旧是以前的章家。

对章绣锦提亲的人同在京城,同是京中文官家的儿子。范家次子范越,已经有了举人的名头,就等着明年春天下场应试了。一直以来的名声口碑也都算不错,没有什么糟糕的消息传出来。

范家一直以来名声不显,家里面却着实有好几人都在重要位置。

对章家来说,两家门户基本相当,算得上是不错的人选。没有人将章大人的贬官当做一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不过是将章大人放下去略微避开众人的视线。

前来探口风的人是直接找的章老太太,父母不在的时候,祖母帮着操持,也是一样的。

老太太也不惊讶,只是平静地说自己不便插手这件事:“婚姻大事,我还是不插手了。这件事,还是得问他们夫妻的意思。”

来人错愕:“您是祖母,怎么就……”章老太太笑了笑:“祖母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做了孙女的主,他们夫妻俩好歹也是三丫头的亲生父母,这件事问他们也没错。”

来人立刻表示自己明白,退了下去,想着这件事应该怎么与遥远彼方的章大人沟通。

章汌从外边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取笑了章绣锦两句,自告奋勇去打听范越的消息:“虽然是名声在外,有些事也是要打听打听的。女儿家嫁了人,大部分日子都在后宅,男人在前朝的名声,又与后宅何干。”

章二奶奶笑眯眯地点头赞同:“夫君说得是。三妹妹要慎重考虑才是。”

章绣锦微笑说好,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将这件事委托给章汌,后者含笑做了个领命的手势,然后就分派人手去了。

章二奶奶搂着章绣锦,笑道:“嫁人这种事,我学识浅薄,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可是,我自己嫁了你二哥,我自己知道,成亲这种事,外面光鲜没用,夫君与你一心一意过日子才是真的。”

“你二哥倒是和我一心,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文雅之人,也就在做生意上下下苦功了。”章二奶奶说,“日后在外洋买一块地,当个蛮夷的伯爵公爵什么的玩一玩。”

章绣锦心中一动:“蛮夷那边,居然允许这样封伯爵公爵?”章二奶奶毕竟是在海商家里长大的,这方面倒是要比章绣锦了解得更多,当下就拉着章绣锦说起国外的一些事情,将方才有人对章绣锦提亲的事情都丢到了一边。

章绣锦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容铉和章汌不放在心上。

两人各自派出了自己的人手去打探那范越的事,一个是为了找到缺点好让自己进行打击报复,另一个却是为了了解自己可能的未来妹夫的人品。

两人的人马之间难免互有往来,彼此都对对方有了怀疑与好奇。结果等到双方交手一次,方才各自知道对方是谁。

容铉立刻就明白了章汌的意思,章汌却有些不解地回来对章二奶奶说,也不知道皇三子为什么要派人去查范越。

章汌也仅仅只是好奇,章二奶奶却在好奇了之后,想到了另外的事情,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

第二天一早,章二奶奶就起身去找了章绣锦,说起了这件事。

她谨慎地,小心地说起这个话题,偷偷地看着章绣锦的脸色,问起章绣锦与皇三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为什么皇三子的人,会去调查范越。

章绣锦愕然片刻,想起当初容铉说过的一件事。

燕肃到别庄来,是因为容铉动了手脚。她手脚冰凉地想,容铉不会对范越也想动手脚吧?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母上大人今天能够顺利住院,然后尽快动手术

第63章 大事

天微微亮了起来。

宫里头的宫人早已醒来;各自开始了自己的劳作。

皇三子的宫室外,守在那里的内侍看了看天色,在手心捏了一把汗,静悄悄地掀开了帘子。

帘内的呼吸声平稳安静地传来;似乎一直都不曾变过一样安静。

内侍轻轻地叫:“三殿下;三殿下,该起了。”没有人回答。

容铉在室内睁开了眼,唇边泛出无声的笑意。自从他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将某个贴身的内侍打了个半死,后来就再也无人敢于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冲到自己面前,掀开自己的被子了。

那无异于找死。

好在;他们足够聪明。

容铉想;否则,自己迟早有一天露馅。

小的时候,小孩子的身体没有□□,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年岁稍长,到了精气完足的时候,晨起的时候,就再也遮挡不住了。

自己防备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

等吧,等到自己的这位父亲死后,自己就安宁了。容铉没什么耐心地想,翻了个身坐起来,叫帘外的人进来。

内侍松一口气,对身后挥挥手。早已准备好的宫人鱼贯而入,为容铉穿衣,奉上洗漱的用具,最后梳好头发。

等到两面铜镜对照着让他看过头发梳得如何,容铉挥手让人退下,问内侍:“我记得,今日没什么事。”

内侍恭敬地答道:“今日殿下确实不必去内书房,只是陛下有令,令殿下去御书房。”

“今日早朝已经退了?”容铉问,“倒是挺早的。”

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十几样东西,他每样都挑了一点吃掉,将剩下的都赏给身边伺候的宫人。

然后,才起身往皇帝所在的御书房而去。

皇帝见到他,对他招了招手:“你看看。”皇帝指了指桌上摊开的诏书。

容铉垂下眼帘:“父皇让儿臣看的,所为何事?”皇帝微微笑了笑,“为你五弟和你大哥。”皇帝说,“中宫嫡子,帝位总是他们的。你还有几个兄弟,也总是要有去处。”

皇帝凝视着容铉:“朕费尽心思,也只能想到如此了。”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诏书:“来看吧。”

容铉悄声上前,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花团锦簇的文字背后,是残酷的事实。皇帝分封了其他的皇子,尽管他们依旧留在京城,奈何大义名分已定,他们不过是被圈养在皇帝眼前罢了。

容铉看了看自己的封号,微微地勾了勾唇角。

韩王吗?

也好。

他恭敬地对皇帝行了一礼,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意见。

皇帝摩挲着早已写好却并未盖上大印的文章,轻轻地叹:“你明白这道诏书的含义。”

“儿臣明白。”容铉清晰地说,停了一停,他道:“相比较这道诏书,儿臣更希望,陛下能将儿臣的赐婚诏书赐下。”

皇帝失笑,摇头:“看起来,你是当真主意已定。”

话音落地,玉玺已经盖上诏书,尘埃落定。

容铉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许多。终于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他想。

皇帝凝视他的表情,一声叹息:“愿意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少,你却避之不及,当真是……”容铉勾了勾唇角,不答话。

将诏书卷起来放到一边,皇帝挥手让他出去:“此间事,休要对旁人提起。”容铉应了一声,倒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的眼角眉梢渐渐舒展开来,喜悦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伺候他的内侍低下头,不敢再看。

范越刚上了酒楼,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争执明年谁当主考。

自然是各有争议,中间却忽地有人道:“总不会是上届的那群舞弊之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上届科考舞弊案,最后以恩科作为结束。恩科上出头的,都不是在正考中占前的。

其实到现在,都有很多人对上届科考舞弊这件事心中存疑。当初出任主考的那位也不知为了什么将试题四处贩卖,最后闹得那样的下场。

更不用说舞弊这件事中居然还有能够全身而退的章大学士在。

有人猜度着背后的故事,最后却不敢继续想下去。这背后的故事,我等凡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去好了。

范越推门而入,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来,有人笑着问他:“范兄,你觉得本届主考会是谁?”

范越含笑摇头:“陛下圣心何在,我可不敢妄自猜测。”他坐下来,心头略微有些烦闷。

家里头替他向章家提亲,范越是知道的。

章家的三姑娘是嫡出的,在女儿家中名声也是不错。就连自己的妹妹听说是章家三姑娘,也有些酸溜溜地说这位章姑娘除了太过清高之外,为人处世学识容貌,再无任何不妥当。

照理来说,范越是应该知足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有那么一丝的烦闷。对章家三姑娘,他几乎没有任何印象。在各种花宴上,这位章家三姑娘似乎都隐藏在众人之中,丝毫不起眼。

如今听到众人议论主考人选,范越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上一届的副主考章大人,更加不可抑制地联想到这位章三姑娘身上去。

他烦闷地喝了一口酒。

“范兄,”有人在身边说,“听说你家里头最近要给你说亲?”对方对他挤挤眼,“我可是听说,范夫人最近可是忙碌得很。”

范越连忙表示是说笑。

事情尚未定下,范越并不觉得,自己可以轻言。

那人就笑了起来:“如此甚好。我还担心范兄正在说亲,所以不愿意去呢。”他凑过来,笑意陡然间变得猥琐,“范兄可知流韵楼。”

流韵楼。

范越自然是知道的。京城里最为出名的烟花之地。只不过,虽然是烟花之地,流韵楼却有个文雅的名声在外,书生们也乐得顶着会友的借口前去。

至少,比万芳馆这种摆明了的烟花之地听起来,要遮掩许多。

范越心中一动:“你……”对方微笑起来,稍微后退一些,“过两日便是在下生辰,还请范兄拨冗前往,好歹,替我暖席。”

他压低了声音:“地点,自然是流韵楼,我已订好了酒席。”

范越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微笑着,坦荡荡地答应下来:“常兄生辰,在下自然是要去的。”两人相视,彼此会意,各自举杯饮了一杯。

容铉将纸条放到火上烧掉,微笑了起来。

既然不识趣,就要付出一点代价才好。他侧脸微微地笑了笑,招手让窗外站着的内侍进来:“走吧,我们去见见母后。”

皇后的身体似乎渐渐地没有那么沉重了,容铉进来的时候,她正半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容钧给自己读书。

听到容铉求见,容钧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母后……”

皇后一笑:“行了,小五先去歇一歇吧。等母后见了你三哥再说。”容钧点头,乖乖地在边上坐下,等着容铉进来。

容铉进门见到这一幕,心中感叹。

在皇后面前,平日里机灵古怪的容钧都能耐下性子陪着皇后说话,可见容钧心中是个重情的。

所以,他才选了容钧来取代自己的位置。

他对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笑微微地问他过来有什么事,“你这孩子,平日里就够忙了,又何必往我这边跑,也不怕过了病气给你。”

皇后说得轻巧,容铉却不敢轻易接话,连忙表了一番忠心。

然后,他轻轻说出来意:“听闻大哥这些日子似乎频繁出宫,我担心大哥的身子……”

皇后脸上的错愕表明,她不知道这件事。这打消了容铉心中容钰出宫是皇后指派的念头。然后,他好奇起来,容钰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出宫?

皇帝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好奇。

虽然每一次他都让容钰出去了,心里面却也汉斯有些迷惑,为什么自己这个儿子会这么频繁的。听到皇后问起,他不动声色地拍拍皇后的手:“老大出去这件事,朕是知道的。”

皇后闻言心放了一半,依旧有些担心地问:“那老大出去……”

“不过是些许小事,”皇帝说,“你若是不放心,日后不让他出去便是了。”停了一停,皇帝说,“只不过老大的婚事就在眼前,等老大的婚事过了,也该出去住了。”

皇后微笑起来:“是啊,一眨眼,他就该成亲了。明明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一只手就可以抱住。如今,也是大人了。”

皇帝陪着皇后追忆了一阵往昔,出了门之后,心中的迷惑却渐渐地涌了上来。

暗卫报来的消息让皇帝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心中出现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自己的大儿子这些日子频繁出宫,居然是为了见一个女人。

皇帝选择性地遗忘了,皇长子出去十次,有六次其实是去与各种书生高谈阔论的。

只不过是因为在皇帝心中,与书生就算是空谈,也算得上是正经事。

容钰在某次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宫室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

跟着他出门的内侍颤抖起来,轻声叫着:“殿下……”容钰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前。然后,推开门,一点昏黄灯光照射出来,皇帝坐在那里,面沉如水。

他捂住了胸口,将怦怦跳的心按压下去,对皇帝行礼。皇帝挥手让他站起来,和颜悦色:“朕有些好奇,你这么晚回来,是去什么地方了。”

容钰心中不安地答道:“儿臣去宫外走了走。最近宫内……母后的事情让儿臣忧心。”

皇帝一笑:“你倒是个孝顺的。”容钰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这句话没有指责,胜似指责。

他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皇帝站了起来,宫室内除了两人,再无旁人。

“我曾问过你,是否后悔,”皇帝说,“你说不。”容钰沉默以对,忽地有些明白皇帝想说什么了

“既然你不后悔,很多事,你就不该再去做。比如,去见旁的女人。”皇帝说,“朕已经为你选了何家女,你若是不愿意,就该对朕来说。”

“生在皇家,有些事,你做不得。”

容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答应一声:“是,父皇。”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若是你对何家女不满,朕的诏书尚未下,你还可以反悔。”他慢慢地走出去,声音愉悦:“至少,朕对自己的儿子,可以优容一些。”

容钰听见自己干涩的应答。

第二天,他就病了,一直过了约有半个月,方才慢慢地好起来。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已经渐渐地凉了下来。容钰又一次出了宫,身后跟着的内侍满头大汗:“殿下,这宫外面……”

“闭嘴。”他这样不耐烦地叫着,让内侍安静下来,“本殿下的事,我吩咐你做就是了。”

内侍安静下来,心中惶恐不安。

皇帝上回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带来的巨大压力,内侍到现在都还记得,可是如今殿下再度出宫,内侍觉得,越往外走一步,他内心的不安就越深厚一层。

陛下是不高兴殿下出宫的。

他几乎要伸手拉住容钰。

容钰却不曾察觉这份不安。他慢慢地走到平日里自己常去的酒楼,上楼之后内侍就已经上去让小二将容钰的包厢打开,让容钰进去。

小二脸色泛难:“这位爷,您常去的松涛阁,今儿被人定下了,现如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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