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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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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的浓眉微微一动,眼中露出隐痛,他紧闭了闭嘴,道:“我去看看。”说着转身向林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萧逆风和萧逆云的心弦立即紧绷起来。

结果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到底谁会活下来?他们不愿去揭晓谜底,可该面对的始终都逃不掉。

该面对的始终逃不掉,可为什么要给他这样一个结局?

萧逆天却到原野时,除了原野他什么也没看见,没有萧十一郎,没有连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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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温柔的手

苍凉、辽阔的原野上,来自天边的寒风带着远方的声声呜咽贴着地面蔓延过来,就如不怀好意的偷袭者在闪着邪恶的小眼睛匍匐前行。

那颗苍老的枯树依旧立在那里,树下还留着飞影的血迹,留着萧逆飞的痛苦,也许还有飞仙的泪,可萧十一郎呢?

如此广褒的天地间有什么力量能回答这个问题?萧逆天盯着这颗树,似乎它会突然开口。

可树不会说话,枯树更不会。

萧逆天浓眉微蹙,证明他又在思考着些什么。附近的每一寸土地他都察探过后仍旧未有任何线索,于是他又向未寒山的山林走去。

——萧十一郎是个随时会失踪的人,你只能等他去找你。

这句话,萧逆天明白的很。

墙角,未必就是安全之地,可人恐惧时往往喜欢靠着墙角瑟缩发抖。

现在沈壁君就在墙角,她的手紧握住衣角,嘴唇也在不停地微颤,可那双娇柔美丽的眼中却露出深层的紧强与倔强。她怒视着萧逆风与萧逆云,道:“你们也想抓我去威胁十一郎?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死也不会!”

萧逆风与萧逆云站在屋子中央不知所措,看着沈壁君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酸痛。

萧逆风尽量轻柔道:“我们是好人,不会抓你的,放心。”

沈壁君又向后退了退,冷笑道:“好人?那些所谓君子的真面目我早已看透了。”

萧逆风笑了笑道:“我们同萧大侠是朋友,不会害你的。”

沈壁君道:“萧大侠?他只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大盗,你竟称他为大侠,可见你必有所图?”她目光中露出不屑的神色。

萧逆云无奈道:“哥,别白费力气,娘现在的记忆在近三十年前,那时根本没我们,她不会认识我们的。”他说话时都显得那么消沉、颓废,看似没有半点生存的动力。

萧逆风坚持道:“母子连心,我相信娘会记起我们。”

萧逆云微微苦笑道:“娘现在的心智如少女一般,哪会有什么‘母子连心’的感应?”

沈壁君满脸颖惑地盯着这两人,突然叫道:“你们给我出去!”

萧逆风忙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们马上出去。”说着拉着萧逆云退出屋子。

萧逆云的目光仍有点吊滞,死气沉沉,很难找到半丝活力。

萧逆风看着他不禁暗自汉息,他道:“娘什么时候会清醒?”

萧逆云像机器一样的回答道:“也许等爹爹回来,也许等逆飞回来,也许下一刻,也许永远”

萧逆风站在门前台阶遥望这满目萧然的悲壮美景,胸中难以平静。

太阳就像自然的奴隶,没有半刻的假期。

望着偏中的日头,萧逆风担忧地道:“逆天怎么还没回来?”

萧逆云沿着林间的望去,毫无生气的脸上显露出震惊,他忙拉了拉萧逆风。

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向这边走来,他本来黑亮的眼睛黯淡得让人心死,他本来活力四射的脸庞现在就如一张阵年古板,身上原本散发出的慑人心魂的灵气已变成让人心酸的死气,本着稳健的步伐如今已错乱无力。

萧逆风冲过去,握住他的肩头,惊讶的叫道:“逆天?你怎么了?”

萧逆云随后赶到,握起萧逆天的腕脉,道:“哥,他没事。”

萧逆风盯着萧逆天焦急道:“没事?怎么流那么多血?”

萧逆天也在看着萧逆风,可又似什么也没看到,那眼神空洞的可怕。

萧逆云的手不知不觉松开萧逆天,呆呆地喃喃道:“难道是”

萧逆风的胳膊也僵住,突然他猛得摇晃着萧逆天,喊道:“逆天,爹爹呢?”

萧逆天似猛得被他摇醒了,眼神不再是苍白的空洞,而是深黑的痛楚。

他刚要开口,眼中就似有泪光闪动,他勉强忍住,道:“哥,我没找到爹爹,不过爹爹不会出事的,他是萧十一郎,对不对?”他说完就从萧逆风身旁迈过去向屋子那边走去。

萧逆风忙转过身,看着他萧索的眼神,问道:“你你怎么会全身是血?”

萧逆天突然站住,就像突然被惊雷震住,眼神灰暗下去,道:“哥,哥”他猛得转过身紧抱住萧逆风,将脸埋在他肩上。

萧逆风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逆天,有事跟哥哥讲,别”

萧逆天突然道:“哥,那是落雁的血,真的,是落雁的血,真的”

萧逆风猛抓住他的双臂,惊道:“落雁他们不是昨天就回中原了?”

萧逆天摇着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就那么一下就没了,怎么。”

萧逆风轻推开他,看着他无神的大眼睛,道:“什么没了,到底你遇到了什么。”

萧逆天想了想,似有些出神,他微微一笑道:“回来的路上,一张床,很漂亮的床横到路上,落雁,她就躺在上面,她好美,就像睡着一样。”他停了停,似不忍心从美梦中醒过来,可该醒的醒始终会醒。

萧逆天道:“我像在梦里一样,我奔过去握住她的手,可她的手冰冷,她连呼吸都没有。哥,哥,她没有呼吸,她她死了,真的,哥,她真的死了。”

萧逆风道:“逆天,你看清楚了?或许那是那不是她,或许”

萧逆天的嘴角动了动,缓缓抬起手,“雪夜狼刀”在他掌中也沾着血迹,他苦苦一笑道:“这个,昨天她走时我给她的,她就握在手中,到到死都握在手中。”

萧逆风尽力找些什么安慰他安慰自己,他道:“或许”

萧逆天道:“哥,别骗我,那真的是她,她的样子我怎会忘记?”

萧逆云的目光随意散在地上,道:“她现在在哪里,或许我可以”

萧逆天又悲痛地笑了笑道:“哥,你医术再高也没办法了,她就就那样化成千万碎片”他停了停,道:“我当时发了疯地要抱她回来让你救,可我刚抱起她,那那张床便爆炸了,等我回过神,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落雁落雁便没有了,就像就像”

萧逆风才发觉萧逆天的手在滴血,他没有去为他包扎疗伤,萧逆天此时还能感到伤口痛吗?

萧逆云突然抬头看着萧逆天,道:“她她也是走得那样彻底,连为她修座墓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就让就让那刻骨铭心的痛飘荡在心海,连停泊的港口都没有。”

的确,若有座坟墓可以让他守着,那痛苦也许有所寄托,亲手埋葬自己所爱或许更痛苦,可那种至少是踏踏实实的悲痛。像他现在,痛苦就像在空中飘荡,没有根,要抓抓不到,要看都难看到,总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事实,也许只有亲手埋葬,心方肯接受残酷的事实。可他已没有相会。

萧逆天又何尝不是?

萧逆云的痛又加了一层,为了萧逆天,他的弟弟。他明白,那种抽去人心中的生气的痛苦是难以沉淀的,难以像埋葬过所爱的人一样随着岁月流逝将痛沉在心底,它就像在时时冲撞着你的血管。

萧逆天没有说话,转身向东边的屋子走去,他现在只想睡觉,也许等睡醒后会发觉一切都只是场恶梦。

萧逆风心疼地看着他,叹道:“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么多?”

萧逆云走到一颗树下,慢慢坐下来,靠着树干仰头呆望着天空。

萧逆风看着他,也暗暗叹息。他突然想到杜闭月,心中一阵绞痛,他急忙冲向屋前敲开两边的房门。

杜闭月的门轻轻开了,她冲萧逆风笑笑道:“逆风,有没有去打猎物?我要准备饭了。”

萧逆风凝视着她,良久,将她慢慢揽入怀中。

“带她走吧,哥。”萧逆云不知何时已来到房前。

萧逆风转过身,一笑道:“逆云,爹爹下落未明,五子尚未会齐,连绝义”

萧逆云突然打断道:“别再说了,哥,你忍心让她冒险?雪儿、落雁已经永远离开了,飞仙是跟落雁他们一起走的,既然落雁遇难她也若逆飞回来要怎样对他交代?”

杜闭月大惊,抓住萧逆风的胳膊问道:“雁儿?雁儿她她”她觉得头脑一阵昏眩,软软地倒下去,萧逆风忙抱住她。

萧逆云道:“想清楚,莫要等到像我和逆天一样才后悔。”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向树林迈去,他的步子中都带着沉沉的死气。

萧逆风看看怀中近乎昏迷的杜闭月,又看看萧逆云,缓缓吐出口气。

沈壁君的房门突然打开,她出现在门口,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问萧逆风:“你有没看到十一郎?”

萧逆风微微一笑道:“放心,他很快会来。”他暗自庆幸她终于不将他们当坏人了。

沈壁君咬了咬嘴唇,有些不高兴道:“又跑到哪里去玩?”她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笑了笑道:“好吧,我要去找十一郎。”说着就要向外走。

萧逆风忙道:“不用去找他,他一定来的,真的。”

沈璧君边走边笑道:“你要好好看着她,她好像睡着了。”她看了看杜闭月。

萧逆风见挡不住,只好道:“好了,告诉你,他在隔壁休息,先别去吵他,好不好?”

沈璧君高兴道:“真的吗?”说着便向萧逆天去的房间跑去。

萧逆风忙道:“别进去,会吵到他的。”可沈璧君已推门而入。

萧逆天斜斜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缩,像在做着恶梦。

沈璧君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到萧逆天身上的血迹她不禁轻呼一声,她在床边坐下来,轻抚着萧逆天的眉头,喃喃道:“十一郎,快醒过来”说着渐渐出神

“逆天?天儿,你怎么了?”沈璧君突然焦急而关心地呼叫道,她的脸上挂着是慈母的焦虑而不是少女的天真,显示的是历尽沧桑的美。

萧逆风从外面迈进来,沈璧君立即问道:“逆风,逆天他怎么了?”

萧逆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走到床边,看到床前的酒坛碎片道:“娘,他醉了。”

萧逆云从门外进来,猛得一拍门框道:“哥,你走不走?”

萧逆风感激地看着他,道:“逆云,身为长子我怎能这时离开?”

萧逆云狠狠瞪着他道:“现在就回落日峰,我送你们入关!”本来温和可亲的萧逆云此时却像个霸道的贵族,一双倔强中略带悲伤的眼睛,让人无法拒绝。

沈璧君缓缓站起身,平静地说:“你们爹爹是不是还没回来?”

萧逆风想了想,忙忙地答道:“或许过些时候”

沈璧君坦然一笑,道:“没关系,他会回来,因为他是萧十一郎。”

关外边域并不荒凉,一座叫做“无乐城”的不大不小的镇拔起在连绵荒野中。

无乐城并不无乐,而是充满乐。名门望族到了这里找得到最好的客栈、酒楼,绝不会有失他们的身份。一般人找得到一般人该找的地方,失意、落拓的人找得到最阴暗的角落,孤独寂寞的人找得到最热闹的地方,总之,无论你是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你要到的地方。

这世上的伤心之人毕竟不少,所以酒肆的生意总不会太冷清。

一家小小的酒店,小得只有四五张桌子,低低的房檐、昏暗的光线,若想逃避世界,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萧逆天已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一天,三十多岁有些呆滞的老板娘在他刚到时为他准备了一桌子的酒之后就再也没理过他,或许她见过心伤之人太多,明白他们此时最不愿有人打扰,就算安慰都会显得讽刺。

这里的人还不算太多,那些满腹牢骚、怨气的人在灌了几坛闷酒后便离开了,到近黄昏时只剩了萧逆天一个,那老板娘坐在柜台后,丝毫没有赶他的意思。

天刚黑下来,这里的又突然多起来,而且不再是潦倒之人,虽然那些人刻意穿着普通酒客的衣服,但那内在的富贵这气是掩不住的,他们络绎不绝地到来,都被老板娘带到后面,每个都掩不住内心的兴奋,那老板娘也突然灵动起来,眉目间流动着娇媚,此时宛若一个善解人意的风尘娇媚女子。

萧逆天仍埋头独饮,似乎周围的热闹根本不存在。

那老板娘不时瞟他几眼,似觉得很满意。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那些人又陆续离开,每个人都带着相当满意的笑出了小店。

天亮了,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又变回了那呆滞少妇的样子,当然那些失意落拓客又开始上门,一切又如昨日。

萧逆天在桌上趴了一夜,等他抬起头时外面已是阳光普照,他眯了眯眼睛,用手挡了挡光线,然后他就看到一桌未拍开封泥的酒摆在眼前,昨天那些空酒坛已经收拾掉了。他想都不想,提起一坛将封泥拍开,继续向肚子中灌。

那老板娘又是一天没理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逆天在那里醉了四天,每天都有一桌十几坛酒等着他,可到第五天早晨,他看到是几样清淡的小菜和几个雪白的热馒头。他迷蒙的眼中放出寒光,沉声道:“酒呢?”

老板娘走过去,坐到以面,道:“年轻人,人四天不吃东西很快会饿死的。”此时的她又像个很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姐姐,一双不太大的眼中充满关爱。

萧逆天看都不看她,冷冷道:“拿酒过来。”

老板娘无奈地轻叹道:“年纪轻轻,为何要如此消沉?”说着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移到近旁一张桌上,又为他摆了一桌的酒坛,当然坛中有酒。

天又黑下来,那些并不是为了来喝酒的人陆续到来,到这里的人为了避人耳目步行而来。

雪。扑天盖地而来,街道上的雪已深及脚踝。道旁低矮的房屋上也早积厚厚一层,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何时开始的,也不知将何时结束。

萧逆天根本不去管这些,他也许还未发现已经在下雪,如果发现,也只能更痛苦。

杜落雁曾说过等下雪的时候要陪他看个够,终于下雪了,人却已不在。

一阵冷雪被卷进屋子,七八个人一起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老板娘轻扭腰肢迎上去,笑道:“几位倒是新客,快里边请。”

他们都戴着很大的斗笠,为首的一个用下巴示意老板娘带路,又环视一下酒铺,突然斗笠下闪出一道光,是道目光,那目光正巧落在萧逆天身上。

那人伸手将斗笠拉下来,赫然竟是洪诚!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萧逆天,就如盯着猎物的狐狸,也是思考如何享受这“美味”,其它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萧逆天喝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帮人,他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酒。

洪诚想向前迈几步,却又硬生生将要迈出的步子拉了回来,他脸上堆起阴笑道:“萧少侠,独饮无趣,何不赏脸让在下陪你干几坛?”

萧逆天看都没看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洪诚的胆子大了些,小心地走到萧逆天身旁,笑道:“少侠,一别数日,一向可好。”

萧逆天似瞟了他一眼,他从那死灰的眼睛中看到的只有死气,万念俱灰,不禁一阵喜悦,他伸手夺过萧逆天的酒坛,假笑道:“萧少侠,喝酒伤身,还是莫要喝太多的好。”

萧逆天又要去拿另一坛酒,洪诚一下将桌子击倒,酒坛醉了一地,酒在地上倒处涌流。

萧逆天缓缓站起身,晃了晃勉强站稳。

洪诚大笑道:“萧少侠,站稳了,别学这些酒坛。”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萧逆天迟缓地转过头看着洪诚,道:“还我酒。”他的话不再有那种慑人的威力。

洪诚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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