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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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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沉鱼假装看都不看他一眼,可眼角却不禁瞟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杜沉鱼突然跳起来大叫道:“飞影”人已冲了出去

“姐姐。”杜落雁要跟出去看个究竟,她是永远不明白杜沉鱼的。

她并没有走出去,因为萧逆天已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姐姐去哪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萧逆天问道。

“当然去找飞影了,”萧逆天微笑深情地看着她那娇美的脸庞道,“她嘴上说不去,心早已跟飞影飞走啦。萧逆天笑着摇摇头,似乎只有此时他的笑才是笑。

杜落雁盯着萧逆天那双传奇的大眼睛,里面的深情几乎要将她融化,里面那抹不去的痛苦与无奈也在刺痛着她。她的整个人似乎已痴醉。她已十分确定萧逆天正握住她的手,正全心全意看着她,她已想念这不是梦。

萧逆天也明白她那纤纤玉指正握在自己手里,她那秋水都无法比拟的眼睛正柔情地注视自己。她本似在天涯海角,可现在她确实已在面前,她的那份情越深,萧逆天越心痛。萧逆天心疼娇弱的她用什么在支撑这份爱,萧逆天不知道拿什么还她,在他的心里只给她真爱是不够的,他知道怎样她才会幸福,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我们的未来还有几天。”萧逆天在心里向上天问道。

没有答案。世上本就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

酒。酒是什么滋味?几坛酒到了萧逆飞嘴里,简直比凉水还无味,此时,感到辣或苦都是种奢求,没有感觉才是最痛最无奈的感觉。

真的连对酒都感到像水时,心也就差不多死了。

一夜冒雨,慕蓉飞仙竟一直跟着萧逆飞,她跟在身后,从大街到酒楼,到旷野,最后到了条河边,他终于抱着个酒坛子睡了过去,醉了,终于醉了。

他本来坐在河堤上喝酒,夜就笼罩在周围,雨也在无情地拍打他。可他只懂得把酒往肚子灌,当时,慕蓉飞仙就立在雨中,在他身后,就那么看着他。

终于,他倒了下去,手却还紧握住那支箫和酒坛。

慕蓉飞仙才过去把他的头抱起坐到自己腿上,用上身为他遮住那打在他脸上的冷雨。

雨什么时候才停?太阳什么时候才出来?慕蓉飞仙此时终于发觉雨停和日出都是那么珍贵。

雨,还是停了,在天亮前,太阳也会出来,所以,她也知道他们昨晚往西走的。

现在,太阳已不高不低。慕蓉飞仙低头可以看到萧逆飞那棱角分明的脸。那么冷酷的一个人,睡着时却像个受惊的婴儿。他的呼吸很轻,紧缩的浓眉间不知深藏了多少无法倾诉的痛楚。慕蓉飞仙看着萧逆飞,眼睛似有些模糊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受过多少苦?”慕容飞仙忍不住轻抚着他的头发,叹息一声。

阳光?刺得人眼睛没有办法张开。萧逆飞用手一挡阳光正巧碰到慕容飞仙的手。

他立即坐了起来,黯淡无光的眼睛似有了希望。他猛地回头看去,却又成了失望,他以为是杜落燕

萧逆飞看着慕蓉飞仙浑身湿湿的,心中一动却没有任何表情。

“你终于醒了。”慕蓉飞仙嫣然一笑柔声道。

萧逆飞没有看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背向太阳的地方,他走的并不快,似乎知道还有很多时间走下去,有很多时间伤心下去。反正他的生命已剩不下别的东西。

他走着,远方远得无法想象。可他并不在乎,他本就无事可做。

风总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伤心人,一定要把他们破碎的心吹成粉末才开心。冷风在吹,他们身上的湿衣服在风中似乎受了惊,紧紧贴在身上。

那支箫,碧得发寒,在他手中似乎有了冰的灵气。

秋风、秋水,碧箫、寒心,枯草、落叶

慕蓉飞仙并没有叫住他,而是跟在他身后,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跟着他,她出身名家,她从小所学的礼教是绝不允许她跟着一个男人这样走,可她做了。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答案。

无论秋风有多冷,似乎都吹不到这里,这里还是那么翠绿。无论现实多残忍,总也会有开心的时刻,无论天有多黑,总会有天亮的时候。

现在天是亮的。当然是亮的,因为太阳已基本位于正南方。

萧十一郎的竹林。四季如春。

外面的世界早已万物枯竭,可这里还是葱翠欲滴。这不是什么神话,因这竹林东、西、北三面环山,而南方又不是寒气所致之地,所以才创下这方圣土。

刚刚踏上这块土地杜落雁几乎呆了。这里她并非没有来过,那些翠绿的叶子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那么娇嫩的叶子竟能在深秋中摇曳。

从一个枯黄凄凉的世界到了一个翠绿的国度,她那灰暗的心情突然开阔起来,她张开双臂奔向竹林中的花鸟蜂蝶。

她爱这里。当然不只因为这里的景,更因为这里的人。

萧逆天站在竹屋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她,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悲苦。几个月来一直紧缩的心突然舒张开来,阳光那么暖暖地射下来,不再似冰刀雪剑。风,也柔如春水般漫过,不再寒凉刺骨。

萧逆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个地方似乎可以把人的伤心都吸掉,他笑着道:“落雁,这里好不好?”杜落雁用力点着头,发自内心地笑着。

看到她的笑,萧逆天的眼睛再也不舍得离开。

那条河不用怀疑,它永远不会停止流动,也许它已疲倦地不行,可没有谁允许它停下来,时间不允许,后面的河水不允许,地形不允许它只有走下去,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它在动,别的东西就没有意见。

人呢,又何尝不是?谁会允许你停下来?别人安排好的路,走在上面什么感觉?谁去管你什么感觉,只要你在不停地走,难道不是吗?从小孩子起,父母让他去学校开始,就要在书海里一呆十几年,谁管你乐不乐意,只要你在读书,他们就是笑着的,长大后,现实逼着他在一条并不喜欢的路上不停走,没有半点退路。

人只要活着,就要走下去。没有退路。这似乎是萧十一郎说的,他这一生,谁给过他退路?

每次见到这条河,萧逆天总会感慨万分,可现在他已没有感慨的余地,杜落雁就在他身边,他也突然觉得世间并没有那么无情、无奈。他的眼眸里又闪烁出比那星光还传神的光芒。一直紧闭的心胸开阔起来,似乎要延伸到宇宙外面去。

那块河滩上长满绿茸的草,现在他们就坐在河边看那河水流去。

“逆天,你真的和你爹爹长得一模一样?”杜落雁问道。

“嗯”萧逆天点点头。

杜落雁转过头看着萧逆天,过了一会儿她痴痴感叹道:“原来大盗萧十一郎长得这么好看,难怪你们五兄弟”她还没有说完,萧逆天打断道:“难怪我们五子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哦?落雁。”

见到萧逆天那充满笑意的眼睛,杜落雁自知又不慎让他抓住,也只有低头抿嘴不语,她本来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说话的,因为她是大家闺秀,她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说错话,但碰到萧逆天

萧逆天向她这边靠了一点,仍“不依不饶”道:“你刚刚是夸我好看,还是夸我爹爹?”

杜落雁脸一红,咬咬嘴唇道:“当然是你爹爹,江湖都传言大盗萧十一郎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也是难得的奇男子,你以为你有那么厉害吗?”

萧逆天见她脸红,不禁一笑道:“我也许比不上爹爹,但是有一种本领是比得上的,你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杜落雁盯着他问道。

萧逆天将她揽在怀里慢慢道:“偷。”

杜落雁道:“我才不信,人都说萧十一郎是五百年来出手最干净利落、眼光最准的大盗,你比什么不好,比偷?”杜落雁笑起来。

萧逆天把她的手握紧道:“偷心,两代武林第一美女的心岂非都让我们父子两个偷到了?”

杜落雁本来靠在他胸前,她一抬头就遇到他那双情深似海的大眼睛。她抿嘴一笑道:“谁让你偷走的,我的心好好在这里呢!”

“不对,在这里。”萧逆天举起他们紧握的手。

“你可不可讲你父母的事情给我听?”

“当然可以”

这里依旧阴森,可怕,人在里面几乎会被那种可怕的压力压到窒息。又坐在那大得可以当床用的椅子上,而洪诚就站在厅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鬼魅般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回荡。

洪诚立即答道:“禀义父,飞鹰帮已全部在孩儿手下。”

连绝义点点头道:“很好,不枉我对你寄以厚望。”

“谢义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洪诚的脸回兴奋而有些涨红。

“现在你的任务已完成,可还须为我办件事,玉箫公子和飞少爷已失踪多日,你去找回他们。”

“义父,孩儿没见过他们,还望义父指点。”洪诚道。

“玉箫公子就是无萧,飞少爷是飞影,见过了吗?”连绝义道。

“是!”洪诚退了下去。心中不禁大惊,想在无欲山庄时那两个冷若冰霜的少年心里不禁一颤,他对他们并不是太友好。

“是不是该找回他们?如果他们回来”洪诚边走边想。

连绝义坐在空无他人的大厅中,那恶魔般的眼睛里露出骇人的杀气,他的脸因练功而发青,五官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洪诚”随着刚娇并容的一声落地,至圣宫门外的树后闪出一个人,浓妆艳服,说不出的妖媚,却也是美得没得说。此人赫然竟是杜羞花。

洪诚刚出宫门,听到有人便紧张的四处张望,他已为飞鹰帮帮主又怎能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与至圣宫有何联系,幸好他已看到杜羞花。

杜羞花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哼,那么紧张干嘛?”

洪诚忍住气笑道:“小心点总没什么过错是吧。”

杜羞花妖娆一笑道:“看来你那股傲气真的消减了不少啊!”

洪诚握紧拳头仍勉强笑道:“我对你向来不错,不是吗?”

“是啊。”杜羞花笑得花一样的脸突然变色狠狠道:“那是我还有用的时候的吧?现在你已掌握飞鹰帮,我这个所谓”少帮主“再也没什么可帮你的了。”

洪诚仍旧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对你好呀!”

杜羞花又笑起来道:“真的?你用什么证明?天下的男人可没有能信的。”

洪诚道:“你说要我怎样你才会相信?”

杜羞花深思一会儿道:“你娶我做夫人。”

“好”洪诚立即答应,又一想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等我”

“好,我等你。”杜羞花没等他说完就抢道。

难道她真的想嫁给洪诚?她只是在无端恐惧,她怕别人不理她,她怕别人不要她、抛弃她。她已经没有了家,就像在宇宙飘荡的尘埃毫无依靠,她只想抓住些什么,让自己不再时时刻刻恐惧。

人在无法选择时,要求岂非本就低得连自己都难相信?在冰凉的海水中下沉,冷水已灌满你的口鼻时,如果能抓到一点的东西,那颗心或许会稍稍平静一点,尽管自己也明白这东西并不能使自己上浮,甚至会使自己下沉得更快,那种心灵的依托本就是虚幻。更多时候是在自己骗自己,可人们依旧会紧紧握住它,是不是在这茫茫天地已无所依靠之时只能骗自己?

九月的风也并不总是那么冷,阳光也并不总是那么黯淡。

飞影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在一条很宽的路上,他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他本来早已把自己交给世界,随便到哪里都无所谓,可现在呢?

站在十字路口,他竟无法迈开脚步,是什么牵绊让他欲行无路?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条路,不要错过任何一次找到慕蓉飞仙的机会,可他并不懂分身之术。他也深刻体会到必竟还有太多事情想办而办不到。他太着急想要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太着急想要见到她。

杜沉鱼呢?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她已在暗中跟踪自己几日,杜沉鱼的轻功实在太差,警觉性也实在太高。他也不是不想看到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答复她那些醋意的问题,还好让她跟着。除了这样,又能怎样?

路再多也要选择一条,这世上只有自己在孤军作战,绝对没有第二个自己,飞影要走,他虽然不愿做出决定,但仍要迈开步子。

这条路,那么宽。路旁的树林就那么立着,似乎前世就在那里,飞影看着那些大树,倒希望那些木头能为他指引一条明路,他此时突然感觉好孤独。

他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看着那如血残阳,他并没有半点惋惜,对他来说这种悲凉已经成为自然。

路的尽头是条小溪。路不管有多长总会有尽头。飞影站在溪边看那被夕阳映红的溪水一点点流走。此时的风仿佛有了些凉意。溪水在岩石上跳跃起来。或许想去探索飞影眉宇间的忧愁,溪边有光滑的岩石在落石余辉中闪着光。飞影就坐在了上面,不远处的群山在夕阳中渐渐黯淡。

他已准备见杜沉鱼了吗?是在不忍心她在夜间走那崎岖的山路还是已准备好面对?他明白,只要他坐在这里不肯离去,她一定会出来,这溪水也是种诱惑,特别是对早已干渴的人。

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似乎他总能预料到。他并没有回头,他知道她会自己身旁坐下来。

“喂”杜沉鱼嘟嘴瞪着飞影的背影没好气叫道。

飞影把声音弄得懒懒地说:“喂什么,是飞影。”

杜沉鱼把头一扭道:“不行啊?我就喜欢叫你喂”

飞影没有再说话。杜沉鱼说好的,那就是好的,别人最好莫要争辩,这个道理飞影还是明白的。就算她说太阳和月亮会同时出现在正南方,他也会闭口。

杜沉鱼跳到他身边坐下来道:“你怎么不走啦?不找人吗?快去啊!”

飞影岂听不出满天的醋意,他心里也感到有种淡淡的甜,他望着那已没有了夕阳地方慢慢道:“是要找人,也要等人。”那西方已只剩下一片淡红。

杜沉鱼一听眨着大眼睛,强忍不住嘴边的笑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她挽住飞影的手臂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跟来?”

“猜的。”

“嗯,那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飞仙姐姐?”杜沉鱼有些难为情道。

“不可以。”飞影脱口而出,根本未假思索。

“为什么?”杜沉鱼几乎跳起来,打着飞影的肩头叫道:“你这个大花心。”

飞影握住她雨点般打下来的手,塞给她一封血书,正是萧逆天给飞影的那封。“自己看吧,看完你会明白。”说完继续看他的溪水。

杜沉鱼边打开血书边道:“如我和她都会死,你会救谁啊?”她本无心一说。

“她”飞影又不假思索给她一句,“但我会陪你一起死。”

杜沉鱼用那秋水般的眼睛不解得看着这个人,似乎从未了解过他。

血书已经打开,杜沉鱼叫道:“这是我娘的字。”她已没有时间问飞影为什么就已被一个血与泪的故事吸引。

“赤凤,我是慕蓉语晴,我已命不久矣,却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走。你不是有一个孩子,而是有一对龙凤胎,当年的孩子是两个。

“我本蓝凰闺中好友,在她生产之前云游到你们住处去看望她,当时你并没有在家,她告诉过我你说如果孩子是男孩就叫飞影,女孩就叫飞仙,她刚刚说完就已临产,没想到是龙凤胎。她很开心地说你回来一定很开心,可她却没有等到你,我把随身携带的一对玉佩给了那可爱的兄妹两个。可就在这时至圣宫的爪牙闯了进来,她要我带孩子先走,可他们人多势众,已经带着一个孩子消失了,我只有去追还能追得上那个,可我走时远处有打斗声。我知道你回来了,等我救到孩子赶回去时,已没有人在了。见到她为孩子做的小衣服没有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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