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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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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对了,秀才,有事赶紧说,我这还等着吃饭呢。”
长姷说完,三人同时把视线转到桌上的饭菜上,一道辣椒煎面,一道土豆炖牛肉,饭食是白面馒头,和自己吃的,竟然是天差地别,纷纷脸色不善起来。
本来秀才只是想和和气气的说说饭馆的事,如今这么一看,又是满肚子的火,他这叫养的什么女儿,也太会和人耍心眼了,一拍桌子,喝道:“长姷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长姷摇头:“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有话赶紧说好不?”
宗秀才狠狠的咬牙,心里当真的气到了极点,说:“分家的事你别想,你个女孩子家,分什么家!马上就给我搬回来,饭馆的事,给你二娘处理,她比你个小丫头会做生意!”
长姷看向二娘,只见其阴笑了一声,道:“是呀,长姷你还小,饭馆这事又大,万一叫人坑了可就不好了,你说说你,怎么不知道提前说呢,这么累的活也不知道叫家里人帮忙,是不信我们还是怎么着。”
长玉得意的笑,非常直白道:“姐姐,你还没嫁出去,在你户头上的饭馆就是咱家的饭馆,叫谁人说不是这个理儿,爹爹这是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若非要分家,不说这女子没有分家的先例,就说分到的东西,也没啥值钱的,你自己在外面,怕是很难顾得上自己的,总之,饭馆是不会分给你的。”
二娘点头:“咱们家的饭馆是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不会特别分给你的,秀才心疼你,无论你怎么做,他都还想着你,先前在家里秀才就说了,不会分家的,不能让你在外面吃亏。”
长姷忍不住抓了抓头皮,怎么听他们这说着说着,饭馆就易主了,而且,他们还成了怕她吃亏的好人了,想了想,长姷说:“若是一定要分家,你们给我什么?”
二娘状似为难道:“你瞧瞧,咱们这一大家子,拢共四口人,你若是分出去了,这边还有三口子呢!都是要张嘴吃饭的,自然给不了什么东西的。”
长姷点头,她的意思就是,净身出户咯,扯着嘴角笑了笑,长生就靠在她身边,紧紧地,手里还抓着她的手,趁着长姷沉默的这一会,冷声道:“饭馆是姐姐的,地也是姐姐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宗秀才早就看长生不顺眼了,当即吼道:“你,给我出去,我的家事,你个外人听着就算了,插什么嘴,你娘没教你到人家家做客要老实的嘛!”
长姷一直都没生气,就算二娘说让她净身出户她也没生气,可现在,脸色立马阴沉了,嗤笑着望着宗秀才:“瞧你这样是不打算好好说了吧,那得了,你们走吧,饭馆的人啊,就认我这一主子,谁去都不会交账的。”
长玉马上抬手指着长姷道:“你生什么气!爹爹不就是说了这小子一句吗,到底是他亲还是爹爹亲,姐姐你连这个都分不清了吗?”
长姷呵呵一声笑:“我只知道,我给长生一口饭吃,长生会叫我声姐姐,我给长生一顿饭吃,长生会哄我开心,我给长生一天饭吃,长生会顶着太阳帮我干活!你说,比起天天给饭吃给钱花还不知足的人,哪个更亲呢?”
长玉被长姷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话来,二娘忙接上:“长姷,不是二娘说你,我们才是至亲的家人啊你别忘了,你流的是秀才的血,怎么外人对你丁点好,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呢!”
长姷冷脸:“那你倒是对我丁点好试试啊。”13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我们对你不好一样,长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不是往人心窝子里戳呢吗!”二娘一脸的伤心,说着这话,还抬手捂着胸口,就好像真的被伤到了似的。
长玉瞪了眼长姷,忙过去给二娘拿帕子擦眼睛。
长姷仔细瞧了半天,说:“甭擦了,没流出来。”
二娘和长玉同时一僵,长生扑哧一声,身子开始颤抖,紧紧地靠着长姷。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即便是娘不是你亲娘,可是你掏心窝子问问自己,娘她亏待过你吗?你瞧别人家的后娘,都是让孩子为奴为婢,天天打骂,不让吃饭,比起来,咱娘对你多好!给你吃给你喝给你穿,这些你都看不出来吗?”长玉干脆收了帕子,直起腰板怒视长姷,一句一句说的,当真把长姷说成了白眼狼。
长姷弯腰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听长玉的话,知道她和她娘都是不讲理的,又脸皮厚,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讲,而且,二娘也只是这两年不打她了而已,她小着的时候,还真打过几次,她又打不过,但也不会平白挨着,二娘打她,她就不干活,或是直接拿着刀出来吓唬二娘,时日长了,二娘就不敢动手了。翻了个白眼,她道:“吃喝用的哪个不是我自个儿挣的,要不长玉,我给你把刀,你掏心窝子问问?”
长玉脸色一白,马上看向宗秀才,宗秀才喝道:“说什么鬼话!你想杀了你妹妹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恶毒!”
长姷手掌使劲往床上一拍,也喝道:“我就是恶毒了,不乐意看就赶紧分家,谁也别想留着我这个苦力还能白白得到饭馆!”
“你这是在逼我吗?”宗秀才冷声道:“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若真这样,那我们就去村长家里问问,这饭馆到底该你的还是该我的。”
长生手紧了一下,紧张的望着长姷,长姷一笑,示意他别着急,也的确,这样对她很不利,让谁说也都是该给宗秀才的,毕竟她是宗秀才的女儿。
“逼你?一个那么大的男人,还天天惦记着孩子手里的东西,秀才,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宗秀才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可二娘却是不怕丢人的,喊道:“长姷,你这可是不要家庭和睦了,那也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秀才,走,这就去村长那。”
长玉得意一笑,鄙夷的瞥了眼长姷,与爹娘一起离开。
长生抓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抬头问:“姐姐,怎么办?”
长姷道:“别担心,没什么事的,继续吃饭吧。”
两人又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长姷边吃边用毛笔在一旁写写画画,计算着日子,长生问她做什么,她说:“看看下一茬种什么菜,辣椒地得早早的整理出来种上东西,地一直闲着太亏了。”
长生忍不住皱眉:“姐姐还有心思算这个吗?饭馆都快叫人抢走了。”
“怎么没心思?有了长生,我得好好挣钱,以后给长生娶个漂亮媳妇。”长姷打趣着,手里写画不停,直到吃饱了,才搁下笔,不雅的打了个饱嗝,走到床下,打开放衣服的箱子,把衣服全部都拿了出来,敲了敲箱子底,指甲沿着缝隙扣了扣箱子底上面盖着的木板,没扣出来,就把整个箱子倒扣下去,只听哗啦哗啦的一阵声响,再拿开箱子时,地面上多了好多银子。
长生惊讶的嘴巴都闭不上了,指着银子不知是笑还是怎么样,兴奋的说:“姐姐,银子,真的银子!”
长姷点头,哈哈大笑,忙的对着长生招手:“来来来,把门插上,过来数数有多少。”
长生从和长姷在一起,就没见过这么多钱,瞬间有种民间说的暴发户的感觉,笑容忍都忍不住,要知道,长姷身上一直都只有铜板的,生活过的不说拘谨,但也很节省,猛然看到这么多,都不知道拿什么表情表示自己的开心了。
当即麻利儿的把门插好,和长姷一起蹲着,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两颗脑袋也碰在一起,把银子遮的严实极了,像是怕人看到一样。
“姐姐,哪里来的这么多?”长生极其小声的问道。
长姷摸了摸脑袋,亦是小声道:“饭馆挣的。”
“这么多?”长生欢喜道。
长姷轻笑:“饭馆没开多久,这才刚盈利,也没挣到多少钱,先数数有多少。”
长生刚想数,忽然扯了扯长姷的袖子:“姐姐,饭馆这么能挣钱,给他们岂不是亏了。”
“呵呵,一个饭馆而已,没了它,我也还有其他法子挣钱,只会多不会少。”长姷说完,开始数银子,反复数了几遍,一共三十两。
长生手里还捏着一个,手指扣来扣去,又放在牙上咬了一口,傻兮兮的笑道:“有了这些银子,姐姐和我就不怕饿肚子了。”
长姷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没追求!怎么也得让长生过上好生活啊!不说让人三五成群的伺候着,也不能让长生总是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长生脸颊一红:“姐姐好厉害,竟然能自己开饭馆。”
长姷得意的一笑:“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作为一个穿越女,要是能活生生的把自个儿饿死,以后传出去,怕是在阴曹地府都没法混了,太没脸了!
数好了银子,长姷把银子都装好,又把木板子盖上,然后把衣服堆在上面,熄了灯,两人休息了。
第二日,长姷早早的就回来了,既然他们都知道饭馆的存在了,也不需要瞒着什么了,她直接把菜往饭馆后院一搁,就回了家,领着长生去了温婆婆家。
一进门,就能闻见一股子非常难闻的味道,屋子里很是阴暗,一眼便能瞧见一张小木床上躺着个人,那个就是温婆婆了。
她有个儿子,但是前两年死了,孙子在一天赶集的时候被人流冲散,也失踪了,儿媳妇则改嫁了。还有另一个大儿子,以前人不错,后来学会了赌博,有了不少钱,但温婆婆不想儿子来钱不正,也不接受他的银钱,直接给轰走了。
温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全家人就剩她一个,倒也很是可怜,村民经常有事没事瞧瞧她或是给点吃的,生活过的苦,却也不至于饿死。
长姷提着篮子往旁边一放,从篮子里拿出个煮熟的鸡蛋,坐在床边剥着皮,笑道:“婆婆,吃鸡蛋了,渴不渴?长生,看桌上壶里有没有水了,没有就去外面打点。”
温婆婆费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眼睛使劲凑近长姷,口里大声说道:“吃什么?吃鸡蛋?这是长姷吧?傻孩子,给我鸡蛋做什么,那得多贵啊,留着给自己吃吧,正长身体呢。”
长姷瞧着温婆婆浑浊不清的眼,知道她眼力不行了,而且,耳朵也不太好,和她说话得大声:“婆婆,不贵的,这是山上野鸡下的蛋,不要钱。”
温婆婆点了点头,见长姷把鸡蛋往她嘴边递,忙推开:“我吃不了这东西,味太大,地里那野菜就不错,鸡蛋还是留着给你吃吧,瞧你这又瘦了吧?你爹娘是不是又打你了?”
长姷硬是把鸡蛋往她手里塞,非要她吃。
长生跑出去没一会,就拿着杯子进来了,将水递到温婆婆面前,腼腆道:“婆婆,喝水?”
温婆婆使劲眨了眨眼,又用袖子擦了擦,这才看清了长生,问:“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可真俊俏!来来,孩子,把这鸡蛋吃了,我这把老骨头,吃这好东西是浪费。”说着,把手里的鸡蛋往长生手里放。
长生无措的看着长姷,长姷冲他摇头使眼色,长生了然,也不接鸡蛋,说:“婆婆吃,姐姐给婆婆煮的。”
温婆婆咦了一声,伸手拉着长生,仔仔细细的瞧着他,转头看长姷:“这是你弟弟?”
长姷笑了下:“嗯,其实今天来也是有点事求您的。”
“啥事?怎么会用求呢,你说,要是我能帮着就帮着。”温婆婆拍着长姷的手,眼睛一直使劲眨着,总有水从里面流出来,长姷就拿着旧却很干净的帕子给她擦着,说道:“长生是我捡来的,也忘了家在哪里,我想着他也找不到家了,就跟我在这里住着,认个弟弟,可是他身上也没有户籍,这以后查起来怕是会有麻烦的,逼不得已,才来求婆婆。”
温婆婆听着,时不时看眼长生,表情十分慈爱,听完了,便让长姷扶着她下床,絮絮叨叨道:“哎,当初蛋子丢了的时候,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可也不信他是死了的,户口也就一直留着。如今这几年,也始终是没影,那东西,留着也没用了,蛋子若是在,年龄和长生也是差不多的,蛋子的户口,长生用着刚好。。。。。。”
长姷有些不好意思,她来正是为了蛋子的户口,长生没有,她就想借来用用,可总感觉自己有点戳人家心口子,让人家再度想起了孙子失踪的事。
好在温婆婆却是个心肠好的,年轻的时候一直都是村里最能干的,且性子强,老了也特别有骨气,不然也不会把有钱的大儿子轰走,前几年见二娘打长姷,还曾经拦过,偷偷地塞给长姷吃的,长姷一直跟她挺好的,所以,这回才来让她帮。14
温婆婆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个小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有不少东西,最上面一张,就是蛋子的户口,她翻着瞧了瞧,叹了口气:“到底是找不回来了,现在若是活着,怕也认不得家了。”
长姷道:“蛋子乖巧,自有福相,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温婆婆倒也看不出多伤心,或许是早就过了那个伤心的劲了,现在只想着自家的孙子能好好在外面活着,哪怕记不得家。
长姷拿了户口,又说了会话,就要走了。
到了门口,长生使劲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脸憋得有点红,长姷知那屋子的味道确实难闻了点,他也不是嘲笑,而是确实受不了那味。
长姷笑了笑,把户口交给长生,两人一同往外走,刚好出了院子的时候,一团粉色的身影扑了过来,正好扑在长生身上,愣是把长生给扑倒了。
“哎呀!”一声女子娇喝。
长姷却没去管那女子,而是去扶长生:“长生,怎么样了?”
长生倒在地上,后背摔得地方,刚好有块石头,这么一磕,疼的脸上的汗都冒了出来,牙齿咬得紧紧地,泪花当即便在眼里直打转,却还是说:“我没事。”
长姷把他扶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揉着他的后背:“磕着哪了?”
长生摇头,转而去看地上的一个女子。
“珠儿!”小院门口不远处一对大抵是夫妇的人急忙跑了过来,那妇人急得扶着那女子,怒瞪长生:“把我家丫头撞倒了,怎么都不知道扶一下,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长姷看他们一家子的打扮,都是城里人才穿得起布料,只觉得这三人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奥,原来是温大婶和温大叔啊,回来了啊。”
凤大娘一听,给自家女儿拍身上尘土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道:“攀什么亲!叫什么大婶!”
长姷丝毫不在意,只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温大娘您还是这么有脾气!”
温珠儿抬了下眼,不在意的睨了眼长姷,转而看向长生,当即脸色一僵,冷哼道:“你家给你说亲了?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配得上不。”
长姷客气道:“这是温珠(瘟猪)、儿吧,几年没见啊,怎么出落的这么漂亮了。”
温珠儿杏眼圆瞪,生气的一跺脚,指着长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我什么,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长姷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说什么了我?我夸你瘟猪儿长得漂亮都要被骂?”
温珠儿脸一沉,转而跑到自个父亲身边,不依不饶的叫道:“爹你瞧瞧她,她欺负我!从小就叫我猪瘟的那个瘟猪儿,我说了要改名,你非不同意,改个名字能花多少钱才!现在你就瞧着她欺负我嘛!”
温时雨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咱们是来看你奶奶的,你老实点,别瞎折腾,吵了你奶奶到时候我可不护着你。”
要说这温家的俩儿子,长姷还真挺佩服温婆婆的,不说怎么样,她养出的儿子都是特别孝顺,即便是外面混蛋,在温婆婆面前,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是孙子孙女也是。
据说,温婆婆教育孩子是从小打到大的,而且珠儿这个娇弱的小孙女,小时候也挨过打,珠儿小时候调皮,把人家孩子直接推河里去了,差点出了人命,父母疼她没揍她,温婆婆可不含糊,直接在闹事的河边上顺手折断了跟带刺的树枝子,给了珠儿那么两下,后来珠儿就乖了不少,再也不敢欺负别人了。
珠儿被打,就是温大娘都不敢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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