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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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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如拂柳般的腰身弯着,即便是呈现卑微的姿态却也婀娜多姿,微带哭腔的嗓音道:“是,水儿这就下去,万望殿下勿要因为水儿气坏了身子。”
说完,水儿起身,偷偷抬头看了眼赫佑又立马低下了头,本想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可看见赫佑那明显不善的表情,话堵在了嗓子眼,一点也吐不出来了。

“哈哈哈!殿下如何这般不解温柔?”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吱呀的一声,里间的门也开了,赫佑一抬眼便能瞧见千岁身后站着的长姷。
千岁大步跨了进来,宽大的手拍了拍水儿弱不禁风的肩,如同慈爱的老人那般笑,道:“无碍,你坐在他身旁便可,长姷不会生气的。”

乍一听见这名字,众人都把目光朝长姷投了过去,千岁仿似故意的般,扯过长姷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女,长姷,也是我派给保护殿下的人,想必今日的举动,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这个二女,武功不错。”
众人忙的都换上一副巴结讨好的嘴脸,不住的称赞着。
长姷一头雾水,一只手臂还被千岁攥在手里,力道之大让她脸色都白了,一抬眼便见赫佑冰冷的脸,像是要发作了一般,长姷忙的给他使了个眼色,赫佑这才吁了口气,勾着嘴角勉强的笑了起来。

千岁这番话明明就是说赫佑身边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所谓太子,不过是一个傀儡,被他监视的严丝合缝的傀儡。
不或许他要说的是,太子根本就是和他是一起的,这些人要讨好要投靠也就是等于投靠他,那就不如都巴结他,他和太子,当然是他能做主。
无论赫佑如何努力,拉过来多少势力,他都能坐享其成,一句话就把所有人拉到自己手里,那么赫佑还是等于空架子

长姷想着,悄悄的叹了口气。

“来,长姷,坐到爹爹旁边来。”千岁一来,理所当然的占了最靠近赫佑的矮桌,甚至还叫了长姷。
长姷抬眼看他,看似时刻在笑的眸子里蓄满了阴冷的味道,如同常年不见天日的黑洞,阴暗,冰冷。
缓步走了过去,依然跪坐在他身旁,替他斟酒。
千岁似是心情很好,亲手倒了杯酒搁在长姷面前,示意长姷喝。
长姷端起酒杯,矮桌上高高的蜡烛火光映入杯中,清晰可见一层粉末状的东西漂浮在酒里,长姷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千岁。
千岁笑的深沉,眼中化不去的戾气漫迷,被笑意掩的看不真切,枯瘦却宽大的手搭在长姷肩膀上,头微低了些贴在长姷耳边:“小筝早已喝过,你呢。”
长姷此时已是不知该哭该笑,她已经让千岁动了想要用她的念头了对吗?可是,这杯中的东西定是用来叫她乖乖听话的玩意,喝,还是不喝?
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长姷心中一瞬有点想笑,真的存在那种可以一月发作一次的毒药吗?恩,有点神奇,不如喝了试下,如今也没有其他法子不是吗?
反正不喝会死,喝了却不一定了。

仰头,深吸了口气,提起酒杯,以袖掩着,一口下肚,陡然一怔,手不自觉的捂住腹部,脸颊微白,看向千岁。
千岁紧绷的脸缓缓而笑,又递来一杯,唇形微动:“第二杯,十天解药。”
长姷端起放在鼻尖仔细一闻,又是掩着唇喝了下去,将空了的酒杯搁在桌上,笑:“谢爹爹赏酒。”
千岁盯着长姷的脸颊由白转微红,满意的笑开:“女儿真乖,爹爹以后会疼爱你的。”
长姷低头:“谢爹爹。”

离得不远的赫佑神色紧绷,怪异的看着千岁与长姷间的一举一动,终是站了起来,从容的笑道:“听闻千岁今日来身体不适,这般饮酒,恐不利于身体恢复啊,千岁老矣,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千岁脸色寒了一下,又瞬间恢复笑意,看着众人投来飘摆不定的视线,知道这些人在怀疑他的身体,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投靠一个灯尽油枯的人。
“承蒙殿下厚爱,臣身体可是好得很,就算臣不能再为殿下效力,却还有一对女儿在殿下身前帮着臣尽力。”
言下之意:我死了你也脱离不了我的掌控。

赫佑脸色不变,诚恳道:“那务必请千岁养好身体,千岁乃我大燕之栋梁,若千岁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树倒猢狲散,不利于大燕啊。”
千岁笑:“殿下放心尽可。”

深夜,人散尽,马车里,千岁倚在后板上,阖着眸子不语。
半响,千岁睁眼,毫无感情的瞧着长姷,伸手递出两个瓶子:“拿去看着水儿喝下,白瓶毒药,绿瓶十天解药,合着酒。今后,她将会是你的妹妹。”
长姷垂首:“是。”接过瓶子,顿了顿:“水儿,可能相信?”
千岁冷笑:“水儿是我早就放在阁里的丫头,从小跟着我,比起你们,她更值得我信。”
长姷抿唇,没再说话,掀开帘子,将要下车前,回首看了眼马车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急速的冷风里,嗖的一声隐入黑夜的街道里。

此时的暖春阁还未关门,但千岁既然在马车走了那么远的时候才让她出来,就证明他不想叫其他人知道。
于是,长姷绕道了暖春阁的后面,借着阴暗处的杂物,快速的攀爬至三楼,踩着边沿,一扇一扇的小心推开窗子,终于找到了水儿。

此时,水儿正坐在桌前盯着蜡烛,面无表情,身上没有一丝青楼姑娘有的妩媚,有的,只有冷厉之感。
长姷静悄悄的站在她面前,道:“去拿酒。”
水儿并未惊讶,抬首看了看长姷,讥讽的笑了起来:“哼,原来你也是干爹的人,以前没见过你啊,干爹新收的?”
长姷垂眸:“闭嘴,拿酒。”
水儿脸色一沉:“比我后来的竟然也敢指使我,你胆子很大啊!”
长姷随手掏出两只瓶子,在眼前晃了晃,不必再说什么,水儿已然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自然还提着壶酒。
长姷倒了杯酒水,然后将白瓶里面的药水混合在酒里。
闻着味道,水儿的药和她的完全不一样,难道千岁是怕她拿了水儿的解药?呵呵,可笑,不过,自愿喝下毒酒的人,竟不止她一个,图的是什么?

眼见着水儿将毒药解药都喝了下去,长姷无意继续留着,便要走,水儿却道:“今日太子出言不逊,干爹不打算让他老实点吗?”
长姷垂眸道:“爹爹说,太子无权无势,黄口小儿而已,随他闹腾,也翻不出爹爹的手心,且随他吧,再说,这样也有意思点,大燕早已在爹爹手中,你又何必瞎操心,做好你该做的便可。”
水儿一怒:“干爹当真这么说?”
长姷淡漠的回头看他:“你在质疑爹爹的话?还是在质疑我这个爹爹安排的姐姐?”
“水儿不敢。”

回了宫,长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了许久,伸手敲了敲墙壁:“长生,睡了吗?”
“没,你现在才回来。”赫佑睁眼看着黑暗,翻了个身对着墙上的小孔说道。
长姷恩了一声:“刚才,千岁叫我给水儿下毒了,水儿是他早就放在青楼里的人,此时才认了女儿,千岁谁都不信,用人似乎都要下了毒才会放心。”
赫佑心中一紧:“那你也”
长姷又恩了一声:“不过你放心,我没喝,都洒在袖子上了,千岁信了我。”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只是故意喝了一点点,未免那药是立刻发作的而她却没反应会被千岁怀疑,事实证明,她的确做对了,那药的确会立刻发作。
赫佑松了口气:“难为你了,不知不觉,你竟然都到了这一步,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长姷无所谓的笑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因为如此,我俩才得努力啊,不过这个千岁,还真是有病,这么喜欢认女儿。”
赫佑听后也是一笑:“宫里大多数老太监都会偷偷认些儿子或是女儿的,满足他们没有后人的愿望,只是,千岁这老头该不会只认了女儿的吧,是不是还有儿子。”
长姷一噎,想起了千岁马车上的那个人,疑惑的问道:“你说,有权有势的人会不会给别人做干儿子。”
赫佑嗤笑:“怎么可能,给这种太监做干儿子的,大多是为了钱或权,有权有势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顿了顿,问:“难道千岁的子女中,有”
“呵呵,没有,我只是问问,想着依照千岁的手段,大抵不会只有女儿的。”长姷赶忙一笔揭过,道:“千岁这个人小心,但却掩不住自负,其实想想也对,如若我手里都已握住了那么多权势,自然也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折腾,今个千岁说,你,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长生,你现在很安全。”
赫佑眼波一沉:“哼,这样就好长姷,我觉得,我好像还是在依靠你。”
“那有什么不好,不用白不用,反正我现在在千岁手里。”长姷笑道:“现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摸清了千岁的所有势力再行动不迟。”
“所有势力?你的意思是”
长姷叹息:“今日马车上,我看见了李葛,他对千岁毕恭毕敬的,还叫千岁为干爹。”
“你说什么!”赫佑猛然坐起,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许。
长姷道:“别冲动,就是如此,此时才越来越觉得千岁的势力实在根深蒂固,叫人深觉诡异,所以一切要查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李葛那种人都要与他一伙。”
赫佑顿时止不住的笑,寒冷入骨:“这个老太监,心真是大呀!”
“长生,现在我便是你的探子,我帮你打探一切关于千岁的事,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含糊丁点。”
赫佑直直的躺下,将被子整理好:“我知道,你,一定要小心。”
长姷笑,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以前,她不想长生着急长大,可如今,她也要催着他长大了,因为不想死在这里。

“你真的不像村里的人,他们没你这般见识。”半梦半醒间,赫佑含笑小声说道:“是我运气太好,挖到了块金子吗?”
长姷咯咯的笑了出声:“你今天,惹哭了水儿呢。”
赫佑抿唇:“做作!”
“以后别对小女孩这么凶,虽然她是个奸细,可是,总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赫佑嘁了一声:“我知道,只是,李葛未免太叫人反感,竟然当着你的面叫来了水儿。”
长姷翻了个身:“任性,以后万不可这般了,当什么就要像什么,你若是想扮演个花花公子,对女孩子就得温柔,别在意我,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个护卫,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样。”
赫佑心里忽然发堵:“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长姷睁眼,没一会又阖上了,直到入睡,也没回答赫佑的话。
赫佑唤了几声,没人回答,耳朵贴在洞口仔细听了会,叹了口气,锁紧了眉头,用帕子将洞堵上,下了床披上衣服行至外间桌前,点起烛火,望着一堆山状的奏折,使劲揉了揉脑袋,坐下执笔开始一一批阅。

长姷翻身,望着那从帕子中透出的光,手指轻轻摸着洞口。
少年不知愁?笑,明明都是早熟的可怕。
17
毒药第一次发作的前夕,千岁派人来叫长姷到他的千岁府。
来人脸色很冷,明显对长姷不屑一顾,甚至带着微微的厌恶,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此人如此,长姷也没敢多说多问,利落的收拾了下衣服跟了去。

到了千岁府,才觉怪异,今天府中的人似乎都异常的紧张。
一路前行,来到一座殿前,脚步微顿,前面领路的人头一回,不耐烦道:“赶紧走。”
长姷眼波一闪,她才刚停步子,这人就发觉了,武功大抵是不错的。
“是。”应了声,长姷跟了进去。

殿中早已聚齐了不少人,纷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千岁,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含笑望着下方一众人等。
长姷不敢斜视,行了个大礼:“奴婢拜见千岁。”
“起身吧。”千岁含笑抬了抬手。

“长姷来与我一起坐。”小筝站起身招手。
长姷走到小筝的旁边,占了她旁边的矮几坐下,冲她笑了笑。
抬头扫视一圈,一共八张矮几,一边四张,长姷这边四张都是女子,而对面,都是男子,第一张矮几是带她来的那个男人,最后一张矮几是空的。
而第二张矮几的主人便是李葛,。
她看向李葛的时候,李葛也刚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两对视,李葛迅速的低下头。
长姷笑了下,陡然有种进了狼窝串通一气的感觉。

坐了会,男座那边的第一个人站起,冷冷的道:“带上来。”
突如其来的话,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狐疑的朝门口看去。
没多久,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被人按着手臂带了上来,面容白净,自身一股子贵气,大抵不是普通人。

长姷微微侧了身,压低了嗓音问小筝:“坐在第一位的男人是谁?”
话音刚落,那男人便冲长姷投来了无感情的视线,只一瞬,便收了回去。
小筝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两下,撇嘴道:“爹爹最信任的儿子荣宴,排行最大,见了他,你得叫大哥。”
长姷嘴角一抽,又问:“那这个公子呢。”说着,指了指那个被押上来的人。
“那是老四,某个富商的儿子,一直在爹爹手下,平时很得爹爹喜爱,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小筝说着,冷声道:“恐怕是做了什么让爹爹不喜的事吧。”
正说着话,那边荣宴冷冷的瞥来一眼,小筝马上停口,眉心为皱,看表情,十分不悦。

这边停口,荣宴才面无表情道:“昨日,有人带刀闯入千岁房中,欲要行刺,幸我及时赶到,将其捉拿,才未脏了千岁的手,今日,我将此人带来,便是要问问,为何背叛千岁,千岁言:待你不薄!”
那贵公子听后,麻木的脸上缓缓恢复了表情,嗤笑一声:“瞧瞧你们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真是教人作呕,为了荣华富贵去委身一个太监,可笑之极!”
顿了顿,他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千岁:“是我失策,以为你早已信了我,没曾想,你谁都不信的,呵呵要杀便杀,昨日举动,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荣宴走了几步,逼近贵公子,低头睨着他,道:“你全无悔改之意吗?”
贵公子抬头笑:“难道说我若有悔改之意了便会放过我?”
“不会。”
“那你何必废话!”贵公子说完,头一昂,眼眸一闭,一副做好了等死的打算,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荣宴眉心一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快到似是无人察觉,瞬间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扭身跪在地上道:“千岁,如何处置?”
高位上的千岁一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赐死。”

不得不说,长姷十分讨厌赐死这俩字,要杀人,还好似自己很大度送的一样。

急不可查的,荣宴的眉头又是一皱,平时最懂千岁心意的他竟又问:“何种死法。”
话音一落,长姷深吸了口气,没待千岁做任何表示之前快速站起,道:“不知爹爹可否饶他一命,女儿想要他。”
众人哗然,就连小筝都是倒抽了一口气,低声怒道:“你不想活了吗!”
随后,荣宴也是投来了视线,那视线,分明的厌恶,而贵公子的表情则是惊愣。

长姷紧了紧拳,走出位置跪在荣宴身后,开口的前一瞬,已然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可那又能怎么样,对付千岁这种人,走哪一步不是步步惊心,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若是怕,她就只能乖乖的听千岁的话了。
“爹爹,女儿看上了他,不知爹爹可否将他赏与女儿。”

沉寂了半晌,座上的千岁哦了一声,支起身子,饶有情趣的看着长姷:“无功之人,何以讨赏。”
长姷垂头笑了起来,陡然抬头,道:“爹爹连一个无用的人都不舍得赏给女儿吗?”
“你不是爱慕殿下的吗?如今,竟这么快便变心了?”千岁笑问。
“女儿未曾变心,但谁规定女儿只能喜欢一人?如果大燕女子可以不止一男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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