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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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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姷忍不住赞道:“真是个好男人,以后谁嫁给你谁就要享福了。”
长生动作一顿,咧开嘴轻笑:“不一定。”
“咦?”长姷惊疑了一下,眼睛瞅着长生:“为何?”
长生却不说话了,只安静的坐在树下,一颗一颗的择着樱桃把儿,长姷撇了撇嘴:“跟我还玩神秘。”
说着,又往嘴里添了颗樱桃,腮帮子鼓动几下,一枚樱桃籽夹在双唇之间,一个用力,籽飞出好远,然后站起来,往前面走着,边走边看着两旁的树木,时不时摘下一枚叶子仔细查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叶子,食指与拇指夹住叶子轻轻地擦拭,末了对着跟在身后的长生笑:“我给你吹首曲子。”
长生兜着樱桃,愣了下:“这里没有乐器。”
长姷扬着手中的叶子,又指了指树:“乐器很多,不一定只有人做出来的乐器,单一的叶子也可以吹出乐音。”
语毕,随地一坐,刚好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又招了招手:“长生,来,你也坐这。”
长生依言坐了过去,静静的靠着,手里捏起一枚樱桃,含在嘴里,一个咬破的瞬间,听见耳边轻柔的乐声响起。
乐声单一而不华丽,带着清脆之感,悠扬的在林间飘着,音调缓而轻,没有多么轻快,高高低低起伏之间,一种静逸安详的感觉倾泻。
长生嘴巴含着樱桃半天没有动,转脸看长姷的侧脸,她红唇间含着一片绿叶子,被不白嫩却洗的十分干净的纤长手指轻巧的夹着,脸颊有轻微的红晕,似乎是热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眨也不眨一下,配着那从唇间倾泻出的乐声,让人瞧着,像是一幅静逸的画卷,赏心悦目。18
长姷只吹了短短的一曲,吹完了,便拿下叶子,抬起头瞧着高大的树木,有微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道从树叶缝隙中穿过的光线不时的改变着角度,她饶有兴趣的瞧了会,才道:“忙里偷闲,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其实也挺舒服的。”
拿着叶子的手被轻触,长姷低头,便见长生拿着她刚才吹过的叶子也有模有样的搁在唇边,学着她的动作,使劲吹了口,结果,音儿吹出来,叶子倒是烂了。
“哈哈哈哈!”长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长生你太可爱了!”
长生见叶子坏了,长姷还在笑她,脸颊涨红,愤愤的起身,跑到一边,过了会,抱着一堆叶子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把叶子往地上一堆,带着小小的得意,道:“我有这么多呢!”
长姷笑的岔了气,没了力气一般躺在地上,也不怕脏,把手臂枕在头下面,眼睛也不睁,咕哝道:“叶子多有什么用,得挑合适的,太嫩的不成,容易发不出音,太老的不成,吹出的音不柔美,太大的或大小的,发音不集中。你得找那种两面光滑、柔韧差不多的叶子,老嫩中间那种的,大抵这么长,这么宽。”说着,另一只还比划着。
长生听着,当即就皱了脸,蹙眉手指拨弄着一堆叶子,还上手揉搓着,嘀咕道:“什么样的才叫差不多?什么样的才叫老嫩中间的?吹叶子,这么难吗?”
长姷闷声笑:“自然是不简单的,不过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左右咱们这别的不多,就树叶够多,够你吹坏的。”
长生咬唇,想了会,拾起一枚叶子,学着长姷的先前的方式,将叶子轻擦干净,然后搁在唇边,一只手一如长姷吹叶子时的动作,先是轻轻的吹了口,没出声,他也不将叶子拿下,转脸问:“这样,可对?”
长姷不说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长生用脚尖轻踢了下她的腿,她才一跃而起,喝道:“小长生,你不孝顺!你踢我!”
长生好看的眉一皱,磨蹭了会:“那你踢回来。”说着,就要站起来。
长姷忙将他按下,一脸的讪笑:“开个玩笑认真什么,来,再将你那动作给我做一遍,我瞧瞧。”
长生瞥了眼长姷,再次将那枚选好的树叶搁在唇间,然后以眼神示意‘这样对不?’
长姷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瞧了翻他的动作,末了把叶子拿了过来,歪着脑袋瞧了一眼:“太嫩,我给你挑,你以后若是学会了,就自动知道自己该选什么样的了。”转而蹲下身体,在叶子堆里拨弄了一番,选出几枚叶子交给长生:“够你今天吹的了,明个要是想吹再来找,哎对了,长生,你会吹口哨不?”
长生摇头:“是不是街上那些小混混嘴里吹的那种?”
长姷想说什么的话愣是让长生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脸色难看的问:“小混混吹的口哨?”
长生专心摆弄着手里的叶子,没有瞧见长姷的表情,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我见人吹过,我。。。。。。娘说那是不雅的,小混混才喜欢,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长姷脸色稍稍缓和,第一次听长生说起他娘,一时间好奇心就起来了,忙问:“你娘?你还记得你娘?”
长生依旧摆弄着叶子,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旁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想说。
长姷眨了眨眼,索性也不问了,从他手心里拿出枚叶子,动作缓慢的放在唇间,开始吹了起来,长生则瞧着,动作认真的一丝不苟,终是在吹破了十几片叶子后,吹出一声脆响,短而尖锐,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一阵风拂过,长姷昏昏欲睡的眼猛地睁开,愣愣的瞧着前方,迷糊道:“我刚才听见敲门声了。”
然后,再是一惊,望着前方空地,忙的转动脑袋:“长生?长生?跑哪去了?”
脑袋顶上忽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多叶子飘了下来,长姷连忙起身离开树下,站远点,驻足观望。
哗的一声响,长生的脑袋从绿叶中伸了出来,煞有介事的手指搁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姐姐,别出声。”说完,他脑袋一缩,被绿叶掩去了整个身影。
长姷挠了挠头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又回到树下,抬头往上瞧了瞧,没瞧见长生,想了想,她撸起袖子,抱着树干,使劲往上爬。
她本就没少爬树,爬起来并不是很难,而且这树的树干上长了颗‘瘤子’,大的狠,只要手扒着那,就能轻易的攀上第一个枝杈,上面枝杈多了,爬上一个再够着另一个,一会,就爬到了一定的高度,抬眼一瞧,就能瞧见长生坐在一个枝杈上,那树杈离她不远,比她所在的树杈要高上一节。
“长生,你干什么呢?”长姷奇怪的问着。
长生低头一瞧,瞧见了长姷站在树杈上,手扒着比她高的树杈,似乎还要继续往上爬,他忙说:“别上来,太高了,危险。”
长姷满不在乎的一乐:“长生,给你表演招,你瞧好了啊。”说着,手上紧紧地抓着头顶上树杈旁的一个分支杈,那分支不太粗,但也不细,手能握住一大半,她手臂缓缓用力,脚下一个用力,直接从垫底的枝杈上离开,身子一荡,像是划了半个圈,然后稳稳的坐上了更高的枝杈上。
长生脸一下子就白了,手下意识就要伸过去扯住长姷,见她没出事,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不好看,咬着牙瞪了眼长姷:“若是在这里摔下去,不死也残!”
长姷听他那口气,知道他定是吓得不清,忙哄道:“我上上辈子是只猴,猴在树上玩闹会摔死那就相当于说蚊子吸血能噎死,太不常理了,长生你别气,我这不也没事的吗!对了,你在这上面看什么呢?”
长生脸一扭,不看长姷,也不说话,长姷鼓了鼓腮帮子,张嘴就要说。
‘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直接把长姷的话堵住了,长姷转头拨开了些叶子朝外望去,这里离小屋不算远,此时又坐的高,刚好能看见小屋前站着几个人,敲门声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嘁,又是他们。”长姷鄙夷的一声,便不再出声。转而抬头看长生,他的发昨天才洗过,此时干干净净黑黑亮亮的,随着丁点微风轻轻的扬起,有种飘逸的感觉。长姷又伸手执起一缕自己的发,暗叹了一声:自己这根祖国的小花朵,如今算是彻底枯败了,和杂草没啥分别了。
长姷拨弄着头发,从里面挑出一根来,然后顺着头皮把头发揪掉,仔细研究着分叉的头,俩手一手揪住一个分叉,愣是把一根头发分成了两颗。末了,她悲戚的一手拿一根,使劲瞪着远处还在敲门的几人,怒道:“都把我摧残成这样了还不放过!太狠毒了!”
扑哧一声,上面的长生笑了,肩膀轻微的抖动着,却不看长姷。长姷忙道:“长生,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话音一落,长生便不动了,似乎是还在生气。
长姷扔了两根头发,身体歪在树干上:“长生,干嘛不让我去?”
长生半天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几个不厌其烦一直在敲门的人良久,才道:“他们是来要饭馆的,不能给他们,那都是姐姐的。”
长姷眉梢轻挑起,嘴角忍不住勾起:“你都不问问,那饭馆是如何开起来的?”那是她偷存了饭菜的钱,才开起来的,这个时代的人,都该是认为那是属于家长的。
“无论如何开起来的,也是姐姐的。”长生回答的干脆,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和淡淡的怒气。
长姷呼了口气,说:“长生,下来吧,不用躲的,如你说的,那是我的。是我的,就谁也抢不走。”说着,她扒着树干,缓缓下去。
向来都是爬树容易下树难,长姷此时这么往下一瞧,还真有点怵得慌。待下到一定的高度时,长姷猛地往下一跳,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
转而,去看长生。
长生下来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攥着树杈的纤细的手根根骨节泛白,却能轻易的托住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长姷就不明白了,他那样瘦小的身姿,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忽然想起那夜村长院子里,那妇人说长生扭断了她的手。
长姷想着问长生,可那夜回了屋,长生就睡着了,后来她也忘记了,此时想起,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长生,你学过武?”
长生落了地,一听长姷的问话,倒没多大的惊讶,只转了身瞧着长姷:“嗯,防身,可我学的不好。”
长姷一想,也是,如果他是什么武林高手,又怎会被几个人差点害死。可如今这么高的树,长生说爬就爬,当真有点危险,长姷马上提醒道:“长生,以后别爬树了,以免摔着,走,回去吧。”
长生却不动,蹲在地上拾着刚才为了爬树而扔下的樱桃,小声道:“那你还爬。。。。。。”
“我没跟你说嘛,我上上辈子是只猴。”长姷无奈的笑开,和长生一起蹲着拾樱桃。
长生怔愣了会,先前就听长姷说上上辈子,他还以为那是口误,可再说第二遍,她还是这么说的,难免让人奇怪。他抬眼仔细盯着长姷:“为什么是上上辈子?”
长姷一乐:“因为我上辈子是个人。”
“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是人?”长生这话直接就从嘴里溜了出来,连想都没想,说出来了,才觉得这话有点像是骂人,脸颊一红,微微偏开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姷坏心一起,使劲伸着脑袋去看长生的脸,嘴里打趣道:“长生,你怎么那么爱脸红?刚才明明还一脸的生气呢。”她越往前凑,长生就越往后躲,看半天长姷都没瞧见他的脸,缩回了脑袋,摇了摇头:“哎,小孩变脸就是快。”19
此时,小木屋前立着几人,廖村长,宗秀才,二娘,宗长玉。
敲了许久的门,门都没开,外面也没上锁,可使劲推,也打不开。廖村长不急,可宗秀才三人急,二娘更是急得直跺脚:“那丫头别是跑了!”
长玉伸手抱着二娘的胳膊,两人紧紧地站在一块。微微低了头,杏眼也是夹杂着不耐烦和担忧,极轻的说:“娘,说什么呢,让廖炎他爹听到了多不好!”
二娘连忙一抬头,冲着明显不悦的廖村长笑着,厚着脸皮维持着她那早就所剩无几的脸皮,笑呵呵道:“哎,我这也是担心我那宝贝女儿,明明没去干活,怎么屋里也找不见呢,别是被那老虎给吃了!”
廖村长听这话,脸色也缓没过来,反而更难看。二娘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即便是她再掩饰什么的,也只是让人看着好笑。可她最后说那一句,却是让他心头一紧。
长玉一恼,趴在二娘肩膀上急切道:“娘,您这是急糊涂了吗!一会再把村长吓走!”
二娘猛地一拍脑袋,讪笑一声,立在一边,不敢再说什么了。别人面前她可以丁点脸面都不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廖村长不一样,她是巴结着他的,想着自己的女儿可以嫁过去。
小木屋周边没什么树,根本挡不住天上的太阳,站了这么久,几人已是满头大汗。宗秀才这几年一直都是躲在屋子里看书的,何时这么晒过?再加上心急,此时身子有些受不住的歪了一下,忙扶住门板子,心头火气更重。
长姷和长生慢慢悠悠的走过去。见到宗秀才那副模样,长姷没好气的一哼,冷笑起来,道:“当真该晚会出来,多晒上他一晒。”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像是故意大声的。长玉一听到,立马火就起来了,使劲的瞪着长姷,也不顾着村长还在就说:“和野男人上哪鬼混去了?树林吗?真是个好地方!”
长生手一紧,眯着眼睛望长姷,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妹妹你懂得真多!”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长玉脸上一阵青红交错,转而瞪向长生,朱唇狠狠的吐出仨字:“野男人!”
长姷拧眉,把长生往身后拉了拉:“刚吃过屎吧,没刷牙吧,真臭!”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扇了扇鼻子,鄙夷的说着。
宗秀才急忙向前一步,颦眉道:“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别在村长面前丢人!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这么说你妹妹!”
长姷动作一顿,拧眉望向宗秀才,要笑不笑:“怎么,今个来是来教育我的吗?”
宗秀才眯眼:“长姷,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是我的耻辱,你二娘一直说你没了亲娘,不懂事也是应该的,大家都忍忍也就没什么事了,可如今看来不是如此,朽木不可雕也!”
“木匠不好,再好的木也雕不出什么好样子。”长姷一扭头,不屑的说:“不是说分家的事吗?既然不是,就请你们走吧,恕不远送。”
宗秀才望了望村长,心底一怒,再上前一步,快速的扬起手,大义凌然的说道:“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巴掌带着风,在炎热的天气下,浮动着长姷耳边的碎发,在即将落下的时候,长姷面无表情的接下,不大却有力的手拦住了宗秀才的手,语气泛着丝丝冷意,眸子嘲弄的盯着他:“第一次你打我,我就说过,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所以,这第二次,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权利打我?”转而戏谑的笑开,一把推开宗秀才,瞥见其惊恐的后退几步,才说:“小心点,别摔着了,我赔不起。”
村长一阵惊讶,可惊讶过后,却是冷然的瞪着长姷,心想着没让长姷和廖炎订婚果真是对的,以前不知长姷的性格,如今可算是都看清了。
从宗秀才身后托住他欲倒的身体,村长说:“长姷,这是你爹。”
“我知道。”长姷淡淡的说:“村长,您今天来是有事吧,那咱就赶紧说正事吧。”说罢,转身去开门。
门上没有上锁,可如宗秀才那样撞门是打不开的,因为门的里面在下方有个坎,打开的时候需要把门往上提才能打开。
长姷打开后,退到门边,客气道:“村长,进来吧。”
村长轻咳了两声,往前走了几步,抬眼打量了下这屋子,沉稳的走到椅子前,往上一坐,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秀才,这事今天就摊开说吧。”
宗秀才点头,然后坐在了村长对面,斜眼瞥了眼长姷,道:“这事我说不好,不如就让内人说吧。”
二娘和长玉一起进来,两人冲着长姷笑着,二娘说:“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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