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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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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苏维埃或义勇军一经成立,应即汇合苏维埃区域的红军占领城市”。“为 执行以上的任务,我们??积极要求我党的领导机关改变策略,召集紧急会
议,以谋整个党策略上组织上的统一,在未统一前,力求在一切行动上的合 作。”
在1932年1月1日发表的《告全党同志书》①中,他更明确地表示: 在所有工会运动中,罢工斗争中,学生运动中,反日运动中,国民会议斗争
中,反国民党斗争中,以至苏维埃运动中,一切共产主义者联合行动,“我 们左派反对派在一切行动中都准备和全党同志携手前进!”不仅如此,他还
与彭述之、罗汉三人署名,直接写信给中共中央,提出“合作抗日”的建议。
②这种立场和态度,与他当年开始转向托派,与党决裂,直到“九一八”前 的情景,形成显明的对比。但是,这种变化仅仅是在抗日问题上,他反对党
的基本纲领的立场,一点也没有改变。就在1931年12月26日,他在 上述发表《告全党同志书》的同一期《火花》上,为托洛茨基的文章写了按
语,在按语中竟还在批判党在苏区成立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批判张闻
天做的《庆祝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①②罗汉致周恩来等一封公开信,汉 口《正报》,1938年4月24、25日。
《火花》第7期。 会》报告①和《中国共产党为第一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告全国工农劳
苦民众书》②,批评党始终不肯抛弃“工农民主专政”口号,“是为‘反地 主’的资产阶级在将来的新政权中留一席地”。对红军的态度也如此。他需
要的红军,是当“配角”的红军,配合他的“国民会议”。甚至在他起草这 个2月及其前途》一文,又老调重弹,胡说“红军”是土匪“为生活而奋斗
的方式”;“现在的‘红军’运动,不但还没有城市工人革命运动的领导,即 党(国际与中国党)的领导亦不充分,领导的政策更不正确。??而且党有
农民意识化的危险。”③由于陈独秀对党的基本纲领的态度未变,又由于这 时王明“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开始统治全党,1932年1月9日作出的《争
取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把托陈派说成与国民党改组派、江 苏耆老和第三党一样,“是最危险的敌人,应该以主要的力量来打击这些妥
协的反革命派”。所以,陈独秀、彭述之、罗汉三人签名要求与党“合作抗 日”的呼吁信,非但没有得到响应,还受到斥责。中共中央在向共产国际报
告这件事时说:“取消派为要维持其在工人中的欺骗,在‘一二八’后向党 提出来要求联合,共同的开联席会议。党向被取消派欺骗的少数工厂中的群
众的回答是:号召他们了①②③《火花》第9期,1932年4月16日出 版。
《红旗》周报第23期。
《红旗》周报第22期。 解取消派破坏反帝运动的罪恶(破坏沪西大罢工),党愿意与他们在全
上海工人阶级一致的联合战线上共同的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但是党不能与陈 独秀派开联席会议,革命的共产党与反革命的陈独秀是不能联合在一起的。”
①“我自将心向明月,那知明月照沟渠”。陈独秀等人对此颇为遗憾。不过, 陈独秀等提出与党合作抗日的思想,没有维持多久,随着上海“一二八”抗
战被蒋介石反动集团所破坏,形势急转直下;他因进行反蒋抗日活动,不久 被逮捕入狱,他的思想也就随着消沉下去。
高擎爱国大旗制裁极“左”派中国托派本来就是理论上极“左”、行动 上极右,战略上极“左”、策略上极右的怪胎组织;可是在其内部还有更加
荒唐的极“左”派。他们激烈反对陈独秀反日反蒋的立场和他对形势的估计、 对任务和策略的决定。
一些人以“工人无祖国”等漂亮的词藻,反对提“对日宣战”的口号, 为侵略者效劳。
为此,陈独秀撰文予以严厉的谴责,揭露他们拿什么“大同主义”、“打 破国界”、“不要祖国”、“不爱资产阶级豪绅地主的国家”、“反对狭义的爱国
和虚伪的民族主义”等等“高尚的理想”,来根本反对对日宣战,“则只表示 他们的高尚理想,高尚到和从耶稣、托尔斯泰①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
政治报告选辑》(1927-1933)第208—209页。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年版。 到张学良的不抵抗主义一样,??实际是反动的。”①在托派内部刊物
上,陈独秀还详细分析严厉批判了这种反动的极“左”思潮,指出这种人在 宣传鼓动中反对使用“救国”、“爱国”这类名词,发出鄙弃“民族主义”、“爱
国运动”和“抗日救国”、“对日宣战”等口号的论调,主张什么“工人无祖 国”,“笼统的反日和对日宣战、救国、爱国,都是救资产阶级的国”,“不是
我们的阶级立场”等等,在我们被压迫国的无产阶级看来,都是绝顶荒谬的
“理论”,所以他认为:“我们应该积极的领导中国的爱国运动,应该用我们 的纲领领导爱国运动而充实其内容,一直到夺取政权。”②反对陈独秀主张
最厉害的是陈岱青(书记)、陈其昌、赵济、王平一、李特五人组成的上海 最有影响的托派区委——法南区委以及以托派理论权威自居的刘仁静。他们
认为陈独秀对形势“陷入了幼稚的过分的估计”,“不能说已经走上群众运动 直接上升、开始革命高潮的时期”③;还说:”十九路军的抵抗是统治阶级
内部矛盾的表现,它对工人阶级影响只是一种欺骗的作用”,“没有丝毫抵抗 主义或半抵抗主义的气息”。批评陈独秀对十九路军的“歌颂”和“原谅”,
“必然增加工人阶级对十九路军乃至其他左派资产阶级的幻想,充分①②③
《法区扩大会议的意见》,《校内生活》第3期。 独秀:《被压迫国的无产阶级应不应该领导爱国运动》(1931年11
月28日),《校内生活》第1期,1931年12月出版。 顽石:《论对日宣战与排货》,《热潮》第1期。
表现尾巴主义的精神,必须严厉加以纠正”①。他们特别猛烈地抨击所
谓“共同行动”的策略和对苏维埃红军态度的转变,说与小资产阶级及向左 盘旋的自由资产阶级在反蒋斗争中“共同行动”的策略,“彻头彻尾是机会
主义”,是“引导无产阶级和广大群众服从自由资产阶级当苦力”的“尾巴 主义机会主义的道路”;“汇合苏维埃区域的红军占领城市”是“投降了史大
林派的主张”②。刘仁静还认为中国现在还没有人数众多的无产阶级,必须 经过经济复兴才能谈得上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等,所以他批判陈独秀提出“组
织苏维埃”是“空谈”。刘认为国民会议与苏维埃政权是一回事,批评陈独 秀的“先国民会议后苏维埃政权”的观点是违背“不断革命论”的机会主义,
“我们应当与这些意见坚决无情的斗争”③。 对于这些批判,陈独秀都立即一一给以回击。他以“常委”的名义,“警
告法区扩大会议及一切同志:我们万分不应该因反对史大林派全然不顾客观 环境的盲动主义,遂走到客观主义取消主义之另一极端;我们万分不应该因
为反对史大林派依靠农民来代替无产阶级执行革命任务的错误,遂走到对农
民在革命中的作用估量过轻之另一极端”④。他解释说:所谓“‘共同行动’, 是指特定事件之一时的协作,而不是长①②③④《常委对法区扩大会意见书
的批评》,《校内生活》,第3期。
列尔士《中国的前途》、《对于政治决议的意见》,均载《校内生活》第
3期。
《法区扩大会议的意见》。
《法南区委陈岱青等人致常委的信》(1932年3月14日),《校内 生活》第期的政治联盟;所共同行动者,主要是小资产阶级的党派,其次才
是资产阶级的自由派,而不是整个资产阶级”。他认为马克思、列宁、托洛 茨基主张的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是反对与资产阶级政党“混合”,“并不反
对两党利害一时一致时,有一时的联合”;“我们是否做资产阶级的苦力,要 看我们是否有独立的组织和政策,不在于拒绝任何共同行动”①。最后,他
一针见血地指出,陈岱青、刘仁静等人曲解和反对常委决议案,反对“共同 行动”的策略,是为了“辩护他们认为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已经是我们主要敌
人这一错误的观察”②,而反对与苏维埃红军“汇合”,则是“走到等待主 义的道路”。陈独秀的结论是,他们“在理论上是根本反对不断革命论的机
会主义;在现时局势的估量上,是彻头彻尾的取消主义”③。可见,双方都 拿着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攻击对方的“机会主义”。
应该说,陈独秀是读了一些马克思、列宁的著作,对列宁主义的策略思 想有所领会,但这些话对极左的托派分子讲,犹如对牛弹琴。
法南区委不仅一般地反对陈独秀托派常委的意见和政策,还拒绝散发常 委的宣传文件,如《为日军占领淞沪告全国民众书》等。所以,在他们坚持
自己的立场观点,屡次不接受常委的“警告”的情况下,陈独秀最后不得不 采取组织①②③《常委对仁静同志论“中国前途”的批评》,《校内生活》, 第3期。
同②。
《常委批评列尔士同志对于政治决议案的意见》,《校内生活》,第3期。 手段,先是撤销陈岱青区委书记的职务,后又解散了法南区委①。
在上述事件发生的同时,北方最大的托派组织“北方区委”,也因不同
意陈独秀“常委”的意见和政策,而分裂成两派——以汪泽楷为首的“旧临 委”和以任曙为首的“临时工作委员会”。陈独秀“常委”曾三次作出决议,
批评前者右的“取消主义等待主义的路线”,批评后者“极左”及分裂组织 的错误,要二者在纠正错误的基础上立即合并统一,但遭到双方抵制。为此,
陈独秀以“常委”名义派刘伯庄为特派员到北京,取消“北方区委”,成立
“北方特委”;还是受到抵制,又两度改组“北方特委”;最后提出,对于常 委的决议“必须绝对执行,谁在组织上行动上不服从该决定,常委就认为谁
是不想留在反对派组织之内,有意破坏反对派的组织,必须予以最后制裁?? 谁不愿意参加新特委,必须书面声明理由,以凭常委审查处置,否则即以违
反纪律论”②,甚至说:“谁表示不干,就让谁滚出去。”③陈独秀所以如此
“十二道金牌”迅速坚决地处理这个纠纷,压平不同意见,是因为他估计北 方的政治形势“在最近将来很有剧变之可能,就是日人很有攫取热河,甚至
进攻平津之可能”。他要求北方组织迅速①②③《常委给北方特委的信》(1
932年7月25日),《校内生活》,第4期。
《常委对于北方问题的第三次决议》(1932年6月27日);《伯庄 对北方问题的报告》(1932年6月3日),《校内生活》,第4期。
《常委通告第6号——为小陈及法南区委破坏组织原则》,《校内生活》 第活》。第3期。
健全起来开展工作,特别是在学生和工人中的工作。他具体指示:“?? 尤其是北平的现状下,在学生群众中,关于民族民主的运动,特别值得注意。”
①“在北方真正的基础,当然是铁路工人、天津的产业工人及唐山等地的矿 工??特委无论如何,必须设法在铁路(平汉、平奉、津浦、平绥等)上,
在天津和唐山去找工人群众联系,派能吃苦耐劳而又勇敢坚定的同志到上述 的群众中去工作,建立我们的组织!这是我们整个北方工作的基础之所在。”
②此外,对于陈独秀提出的在推翻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后建立“民众政权”的 主张,连“常委”的唯一伙伴彭述之也反对。彭声称陈在机关报上发表这种
主张时,他因生病,“事前并未予闻”。他认为“民众政权”的提法,“不能 表现政权的阶级性”,而目前又还未到发出“无产阶级专政”这一口号的时
期,因此,“目前在宣传鼓动上不应该涉及政权问题”;又“因为目前没有代
替国民党政权的适当口号”,因此,“不应该喊出‘打倒国民党政府’的口号”, 只提“反蒋”就可以了③。
所有这些都说明,当时以托派组织名义发表的一系列文①②③参见法南 区委陈岱青等5人1932年6月22日致常委的信。雪衣:《一个紧急的
政治问题》和《几个争论问题》,均载《政治问题讨论集之二——国民会议 与苏维埃》,“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中央宣传部”1934年5月《常委给
北方特委的信》(1932年7月25日)。
在这里,陈独秀再次显示了对政治形势观察敏锐的卓越才能,因为此后 不久,1933年初,日本就侵入热河,冯玉祥即组织察北同盟军进行长城
抗战国民党政府屈辱订立塘沽协定。1935年,日本又制造华北事变,想 夺取平津,学生奋起救亡,发动了“一二九”运动。
件,主要都是陈独秀个人思想的产物。只是因为,一方面由于当时托派 组织不健全,所谓“常委”实际只有他和彭述之两人在活动,再加上他一贯
个人说了算的家长制作风,还有他所掌撑的宣传工具,使得他的意见主张, 得以迅速而顺利地通过组织或个人的名义传播各方;另一方面,则由于他当
时托派总书记的地位和历史上的威望,在必要时,他可以利用会议多数同意, 通过他起草的文件。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这场争论中,那些持反对意见
的人,并不因此而被压服。法南区委坚持反对陈独秀“常委”决议的一个重 要理由,就是“二三人的常委已不如经常状态的集体领导机关的健全,而且
差得很远”;某些重大问题,“常委本身尚未取得一致,而通告却已发出,口 号亦在机关报上提出了。而且事后述之同志到处都说明他对独秀的意见不能
同意。”①于是,争论一直继续了下去,直到1934年下半年至1935 年初,另一批托派分子,趁陈独秀在狱中的机会,在刘仁静的支持下,又把
1931年至1932年托派中央的文件翻了出来,作为“彻头彻尾的机会 主义”进行批判,要陈独秀承认错误,因他拒绝,而演了一场“开除”陈的 闹剧。
就这样,“九一八”后的陈独秀,虽然满怀激情,渴望乘抗日民主运动 的高潮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再次大干一场,但是由于主观和客观条件的种种
限制,他的一切努力都落空了。
他提出的一系列政治主张,其中虽有一些闪光的思想,于实际斗争没有 发生什么影响。
眼看着大好的革命形势像洪峰一①法南区委致常委的信(1932年6 月22日)。
样迅即远逝,他所起草发表的那些文章、宣言、决议以及主编的刊物, 也都被裹挟而去,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
四被捕·狱中生活·出狱祸起萧墙处惊若定还在1932年春天的时候, 原托派“中委”濮德志、宋逢春因狱中时疫流行,保外就医。陈独秀知道后
几经催促,又把二人拉回来,才整顿起比较健全的五人“常委会”:陈仍为 书记,委员彭述之、罗世藩、濮德志、宋逢春,秘书谢少珊。
6月15日,陈独秀致函托洛茨基,报告了中国托派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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