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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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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议》)是完全不一样的。
王明小集团在米夫支持下,对立三路线和所谓调和主义的瞿秋白的斗 争,在做法上应当受到谴责;王明上台后,的确给中国党和中国革命带来了
深重的灾难。但是,陈独秀的行为无补于问题的正确解决,他提的四条建议, 近乎天真、浪漫和荒唐。
四个托派小组织的统一大会,在1931年5月1日至3日秘密举行了 三天。会场由“无产者社”负责布置,何资深具体执行,李仲山拿出了一件
猞猁皮大衣,典当得二百多元,解决了大会经费问题。他们在上海大连湾路 租了一幢房子,让王茨槐带着妻子、女儿住进,掩护开会。王茨槐原是党员,
铁路工人,转向托陈派后,任“无产者社”法南区委委员。为了保密和安全, 在这三天中,除了陈独秀一人外,所有代表都要住在会场内,开完会之后才 能出去。
根据各派协议的人数,20人出一代表,“我们的话派”出①中国左派 反对派统一协议委员会:《告全党同书——立三路线与国际领导的破产》,油 印小册子。
选出陈独秀(总书记)、郑超麟(宣传)、陈亦谋(组织)、王文元(中 央机关报主编)、宋逢春(秘书长)、罗汉、张九、彭述之、濮德志等人,组
成托派中央,前五人组成常委。②在大会上,除通过了纲领外,还通过了尹 宽起草的《职工运动问题提纲》、梁干乔起草的《组织问题决议案》、王文元
起草的《国民会议问题提纲》。陈独秀起草的另一个文件、《土地问题决议草 案》未被通过,决定交特别委员会继续讨论。③据宋逢春说,由于该草案中
仍有称红军为“土匪”的意思,所以青年托派三派代表串连后,决定搞一下
“老先生”,不予通过④。 大会决定中国托派的正式名称,仍沿用托陈派小组织的名称,即“中国
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又叫“中国共产党布尔塞维克列宁派”,以示他们仍是 共产国际及中共内部的一派,而不是有人说的“中国共产主义同盟”。这个
名称到1935年才起用。①②③④访问宋逢春谈话记录(1985年10 月12日,唐宝林整理)。
《统一大会文件汇编》(1931年5月1日通过),油印小册子。《双 山回忆录》第159页。
托派中央的这个名单系根据王文元、郑超麟、濮清泉的回忆综合而成,
三者互有出入。 郑说中委中没有罗汉,候补中委是彭述之和宋敬修;还有一个中委区芳
正在狱中。 各派代表是:“我们的话派”:梁干乔、陈亦谋、宋敬修、张九等香港4
工人;“无产者社”:陈独秀、郑超麟、江常师、蒋振东、王茨槐;“十月社”: 王文元、罗汉、宋逢春、濮德志;“战斗社”:赵济、来燕堂。据郑超麟回忆,
彭述之起先不是代表,临开会时补选上,第二天参加大会。
编《热潮》呼喊民主抗日致中共为求救国联合陈独秀从中国共产党的总 书记,变成中国共产党反对派的总书记,这不能不说是一次历史的嘲弄。然
而,他在托派统一大会的闭幕词中,却激情满怀地说:“中国人民正在水深 火热之中,我们一天也不能忘记,他们在期待我们,我们应担当历史赋予我
们的使命。”①他们还给托洛茨基拍了一个电报,“喜气洋洋地告诉他:他的 中国同志正完成了一个有意义的开端,布尔什维克——列宁派的旗帜不久就
将飘扬在全国”②。
当时,全国托派人数约有500人,其组织有沪东、闸北兼沪中、沪西 与法南四个区委。另有以北平为中心的华北区委和以香港为中心的华南区
委。华南区委的特点,主要在工人中活动;华北区委则在一些大学中活动。 这就是陈独秀托派总书记领导下的全部组织人马。
但是,由于他们的统一是在外部压力下暂时的妥协和凑合;组织上主张 党内派别活动的合法存在和自由活动;加上路线上又是根本错误的,所以,
这样的组织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统一后的托派,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兴 旺起来,而是迅速地重新陷入不断的背叛、瓦解和破败的泥坑中,原来隐藏
着的那些矛盾,又以更加激烈的形式迸发出来了。①②《双山回忆录》第1
64页。 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
首先是在中央委员会中,那些青年托派对陈独秀还是不买账,开会时争 吵很厉害。由于陈独秀写了攻击红军是“土匪”的文章,统一大会上又未通
过他起草的土地问题决议草案,所以大家对他写的文章不放心。认为他已是 大家的“总书记”了,外面会把他的观点视为整个托派的观点,因此要求他
写的文章发表前,最好让大家看看,同意后再发表。陈对此大发脾气,说:
“文章象人一样,要有个性,大家同意,就没有个性了,还写什么文章!”
①在组织上,先是尹宽,由于受到彭述之等人的排斥,连大会代表都未当上, 于是就首先纠集几个人,控制了几个支部,进行反对“中央”的活动。而马
玉夫却因未当上“中委”,竟去国民党龙华警备司令部告密,致使统一大会 后不到一个月——1931年5月23日,托派中央机关即遭破坏,除陈独
秀、彭述之、罗汉外,其他中委全被逮捕。五个常委,捕去四个,整个托派 中央陷于瘫痪。与此同时,梁干乔、陆一渊等四人,也跑到南京,投靠国民
党特务机关,并公开发表声明,声称共产主义不符合中国国情。梁干乔说他 参加托派统一大会后,“没有看见一种鲜明的足为建立健全无产阶级政党的
要素”,因此他感到“怀疑”和“失望”,并说这“并不是偶然的现象,而正 是现存的无产阶级力量的反映,是抱了纯粹共产主义理论的人们,落到中国
现实环境上必然发生的①访问宋逢春谈话记录(1985年10月12日, 唐宝林整理)。
心理现象”①。陆一渊则诬蔑“中国工人群众在资本主义下尚未孕育成
无产阶级的意识,社会主义的政治要求绝对引不起他们的兴趣”②。托派一 直把自身视为“真正的无产阶级政党”,把托洛茨基主义视为“真正的共产
主义和社会主义理论”;梁、陆的背叛和声明,从反面宣告了他们对托派事 业的幻灭。
马玉夫原是陈独秀派的骨干,长期在上海从事工人运动,与陈独秀一起 转为托派时,把好几个工人支部拉到托派中来。
他的叛变引起陈独秀的极大震动和痛苦;陈颇有寇准错用丁渭之悔,哀 叹说:“我不识人!”马玉夫在被陈独秀撤回协议委员会代表时,就耿耿于怀,
退出了“无产者社”的中央。他平时作风流里流气,还自称是“工人代表”。 所以陈独秀说:“搞革命,当领导人,还是知识分子,工人不懂!”③其实马
玉夫恰恰是知识分子,根本不是工人。当时托派和共产党内都①②③访问宋 逢春谈话记录(1985年10月12日)。
陆一渊:《以前种种》,《苏俄评论》第1卷第3号。 梁干乔:《回忆与展望》,《苏俄评论》第1卷第3号。梁干乔“背叛”
后,首先以曾是广州黄埔军校同学的身份,投靠戴笠。那时蒋介石正在筹组
法西斯组织“复兴社”,戴笠正在为蒋筹建军统特务机构的前身“复兴社特 务处”。于是,梁干乔就与戴笠等人结成“十人团”,成为军统特务组织最早
的骨干;他还是筹组“复兴社”的“十三太保”之一。他在特务组织中,以 研究反共政策著称,由于反共有功,受到戴笠的器重,一度任特务处南京总
处的书记长,主持特务组织内部的工作。抗战爆发后,他任特务处郑州办事 处主任时,因企图发展个人势力,受到戴笠的忌恨和箝制,遂跑到西安,投
靠胡宗南,任该部政治部主任,专门从事破坏革命圣地延安的反革命活动。 有唯成份论的倾向。中共“六大”受了布哈林的影响,选了一个工人出
身的向忠发当总书记。实际效果并不好。托派在理论上似乎更强调这一点,
他们不明白,革命成败关键在于路线是否正确,不在于领导者的出身。 陈独秀着手重整托派中央,吸收尹宽、宋敬修、蒋振东等人加入,但到
8月又受打击。 一天,尹宽受陈独秀之托召集会议于上海英租界振华旅馆,中央组织部
长宋敬修代陈主持会议,是夜,与会者全体被捕。①就这样,“陈独秀想收 拾残局,重振旗鼓,但很长时间也收不拢来”②。所谓“中央常委”,一直
只有他和彭述之二、三个人。即使弄到这种地步,陈独秀与彭述之也团结不 了。
托派小组织协议统一期间,由于陈独秀果断地采取坚决措施,粉碎了彭 述之破坏统一的阴谋,两人关系发生破裂,连私人间的友谊也不再存在了。
与陈独秀关系极深的郑超麟说:“陈独秀是富于意气的人,他容易信任人, 容易过份估量所信任的人的价值,可是对这人失望之后又容易走到另一极端
去。”从此,他对于彭述之的厌恶恰好同过去的信任一般,流于过火。当时 何资深议论彭述之,说他是个“纸老虎”,表面张牙舞爪,在“无产者社”
中权势很大,戳穿之后,空无所有。陈独秀则说:“不是纸老虎,是烂西瓜。 纸老虎里面不过①②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
中国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编:《中国共产党之透视》,台湾文海出版 社。
空无所有而已,烂西瓜表面很好看,剖开之后喷出一阵恶臭。”①此后,
“无产者社”常委每次开会必定吵架,而且吵得很激烈。这种情形一直继续
到统一实现,“无产者社”自然消亡时为止。可是,二人之间的争斗,却并 未因此结束,而是带进到新的领域里,继续发展。
在陈独秀的有决定意义的推动下,协议委员会终于达成协议,决定各派 组织实行统一后,彭述之还在反对,扬言“代表下层反对上层勾结”。陈独
秀说:“别人代表下层还可以说,你彭述之代表下层就有点不象了。”统一大 会前夕,彭述之因未当上代表,给陈独秀写了一封长信,斥责这次“统一”
是“虚伪的”,“无聊的”,他“誓死不承认”。陈读信后十分气愤。后来,临 开会时,彭述之又被补选上代表,参加了大会,并在选举时当上“候补中委”。
所以5月5日举行托派中央第一次会议时,陈独秀当场拿出彭的信给大家 看,并当面责问他:“今天还认为此次统一是虚伪的、无聊的等等吗!”问得
彭述之“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②在新成立的托派中央委员会中, 陈独秀常常与彭述之发生争吵,往往吵得陈独秀拂袖而去,不欢而散。有一
次,陈独秀又发火了,他穿起长衫,高声大叫:我不愿和你们这些资产阶级 在一起争论,我不要什么群众,不要你们;我干我的,你们干你们的好了。
说着就走了,大家跑去拉他,他也不管。彭述之就说:“他就是这种脾气, 过去开共产党中央委①②郑超麟:《回忆录》,1945年手稿。
郑超麟:《回忆录》,1945年手稿。 员会,也是如此。他这种家长式的作风,是永远也改不了的。”①这样,
两人矛盾愈演愈烈,直至决裂。陈独秀去世时,彭述之还写文章骂他“晚节 不保”。
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陈独秀仍努力维持托派中央的工作。1931年
9月5日,他创办了托派中央机关报《火花》;12月,又创办了托派内部 理论机关报《校内生活》。这两个刊物都是油印的。据当时担任《火花》刻
印工作的曾猛说,他的住房(又是工作间)房租、伙食费,以及腊纸、油墨 和纸张等等的费用,“都是由陈独秀一人负担”②。在这两个刊物上,每期
都有陈独秀的重要文章,还有他以“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执行委员会”或
“常委”名义起草发表的宣言、决议、通告之类的托派文件;它们还以传单 的形式,广为散发,引起国民党和社会各界的注意。
这时的陈独秀,主要精力放在揭露国民党的腐败统治上。 历数国民党统治四年来穷兵黩武,横征暴敛,白色恐怖,向帝国主义摇
尾乞'z 等种种罪恶,宣言:“中国人民不能再在国民党资产阶级统治下,受 尽帝国主义军阀的蹂躏了!”号召“一切被压迫民众起来奋斗”,“召集群众
的国民会议预备公”;“各业工人否认国民党的工会法,自由的组织自己的工 会”;“农民自动平均分土地”;“反对国民党屠杀农民及共产党”等①②曾
猛:《〈火花〉的情况》,未刊稿。
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 等①。在他以“独秀”署名写的《国民党与统一——统一是中国进步的
必要条件》一文中,指出国民党二十年来不断的内战和不能统一中国的原因 是“帝国主义势力”和“军阀制度”,只有工农“革命政权”是中国统一的
唯一前途②。“九一八”以后,由于蒋介石国民党政府推行“不抵抗”政策, 他的攻击力也就越来越猛烈。9月13日,陈独秀又写了一篇署名文章——
《中国往何处去》,批判戴季陶从所谓的分析中国社会经济出发,以“三民 主义”代替或冒充“社会主义”的观点,认为“三民主义根本是反动的”;
同时也批判托派中任曙③说的“中国经济已发展到可以实行社会主义的革
命”的见解;指出:“二者根本错误的共同点,都是从纯经济观出发,而不 是从政治斗争出发,都是从一个国家社会主义出发,而不是从不断革命论出
发。”文章认为中国的出路是“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运动。”④在这里,陈独 秀力图使托洛茨基主义这种荒谬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殊不知,
其结果与他批判的对象一样,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枉费心机;并且,因此使 他与以教条主义为特征的托派中的极“左”派,发生了无穷的矛盾和冲突。
一直到第二年的“一二八”上海抗战,达到了高潮。①②③④《火花》
第2期,1931年10月出版。 当时托派北方区委的负责人,在与我党进行的“中国社会史论战”中,
著有《中国经济研究》一书。
《火花》第1期。
《火花》,第1期,1931年9月5日出版。 这期间,由日本侵华引起的中国内外各种政治势力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十
分尖锐复杂。日本妄想独霸中国与欧美帝国主义瓜分中国政策之间的矛盾; 英美等国为了怂恿日本侵苏而牺牲中国东北的阴谋;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
的军事和对日妥协出卖中国民族利益的外交,及其对抗日民众的高压政策; 东北抗日人民义勇军及马占山等一部分官兵的自发抗战;以爱国学生为先锋
的全国人民要求抗日、反对国民党不抵抗政策及其独裁统治的抗日民主运动 汹涌澎湃,国民党反蒋派、地方实力派乘机进行的倒蒋运动,以及蒋介石在
此浪潮冲击下被迫下野,等等,这一切,都引起了陈独秀的极大兴趣。他奔 走呐喊,奋笔疾书,写下了大量的文字。根据现在收集到的不完全的统计,
从1931年9月到1932年7月,他在《火花》、《校内生活》、《热潮》 杂志及传单上,以个人名义或以托派组织名义发表的文章、宣言、决议和书
信等达38篇之多。
在这些文章、文件中,陈独秀愤怒声讨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罪行,揭露 英美等国操纵国联袒护日本欺压中国的阴谋,谴责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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