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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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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秀巩固他过去的错误。”①在这样批评陈独秀的同时,刘仁静还竭力 攻击“我们的话派”。先是责怪“总干”不吸收陈独秀派,而要与“我们的
话派”决裂;后来又说“总干”之所以“拒陈”,“完全是为了地位”,而不 是“路线”分歧②。他又批评“总干”规定托派组织“是党内的”,只“注
重在党内进行反对派的工作”,而不是独立组织,同时在党外活动。他认为
“我们的话派”的“二代会”政治决议案中关于革命形势“正在复兴”的提 法,与中共中央的观点相似。以此,他攻击“总干”执行的是“投降派路线”
③。鉴于此,刘仁静伙同王文元和从“我们的话派”中分裂出来的宋逢春以 及陆梦衣、紫亮、董汝斌、廖麟、黎白曼、周庆崇等九人,在1930年1
月1日发起成立“中国左派共产市义同盟”,发表了《告同志书》,宣布“总 干”“已经死亡”,提议彻底批判“我们的话派”和“陈独秀派”的错误,“先
由思想上策略上的统一,再做组织上的统一”。这就是中国托派第三个小组 织。由于他们于3月30日出版机关报《十月》,于是被称为“十月社”。与
此同时,在莫斯科的肃托运动中,中国留学生托派组织的组织部长马彦卿交 出200多人的托派名单,苏共又将名单转交给中共中央。名单中有一部分
人已经回国,隐藏在党内。于是中共中央就要这些人表①②③1929年9 月致托洛茨基的信,信的原文未见到,此处转引自11月托洛茨基给刘仁静
的复信。《托洛茨基档案中致中国同志的信》,第3页。
《告同志韦》,刘仁静、王文元、宋逢春等九人署名,单行本,193
0年1月1日。 刘仁静发表《一篇虚伪的和可怜的文件》时写的“附言”。
明自己的政治态度。结果,多数在莫斯科只是反对王明而未加入托派的 同志,如恽雨棠等,纷纷发表声明,否认自己是托派。对于真正的托派分子,
周恩来亲自找他们谈话,说只要他们承认错误,批判托洛茨基,就可以照旧 留在党内。但只有个别人声明脱离托派,王文元和妻子叶英及黎白曼(黎彩
莲)、周庆崇、吴季严等,被开除出党。①“我们的话派”就“十月社”的 成立作出决议,谴责“反革命机会主义反对派刘仁静等人向我们——反对派
严重进攻”,并将刘仁静、王文元等人开除了。②但刘仁静与王文元等人的 合作,也不长久。
7月19目,刘仁静又因在批判陈独秀时,坚持认为1923年国共合 作时,他和张国焘主张的“加入国民党而对国民党怠工是布尔什维克路线”
的观点,被“十月社”开除。③他们认为根本不应该加入国民党。
“我们的话派”开除刘仁静的同时,该派内部在对待陈独秀的问题上的 分裂,也愈演愈烈。由于史唐、区芳和张特主张在“三个条件”下,可以吸
收陈独秀派,梁干乔就攻击史唐等“受了陈独秀金钱收买”,自动脱离“总 干”工作,并煽动“广东省干会市干会各支部各组长联席会议”写信要挟“总
干”:“誓死不同陈独秀派妥协,否则香港区全体同志脱离①②③《十月社对 于刘仁静同志的决议》,《十月旬刊》第2期。
总干上海区干组长联席会议对下列问题的决议,《反对派内部生活》之 二《红旗》第87、99、101期。
反对派”(当时香港托派组织属于广东省干事会领导)①。梁干乔还席 卷该派与国内外通讯处,截留外国寄来的文件,断绝该派经济来源,致使该
派工作一度陷于混乱。为此,“总干”作出了开除梁干乔和张师的决议②。 只是后来区芳被捕,梁干乔又回来成为“我们的话派”的首领。
这年夏天,一些游离在上述三派小组织之外的苏联回来的托派分子赵 济、刘胤等7人,又成立了第四个托派小组织——“战斗社”。赵济坦率地
承认,他们所以另立组织,不是由于思想观点的分歧,而是“到时在统一商 谈中及统一组织中我们也可占一位置”③。
中国托派的四个小组织,就这样先后出场了。他们各自称王,自鸣不凡, 互相倾轧,勾心斗角,各有各的野心,各有各的偏见,但他们又都是一个主
子——托洛茨基。因此,他们在派别争斗中,都向托洛茨基写信汇报,攻击 异己。托洛茨基始终是关心着中国托派运动的。他对于来自中国托派的信件,
无不认真阅读,及时答复。我们从托派刊物上和1980年1月才启封的托 洛茨基档案中的密封部分里,发现从1929①②③赵济:《三十年代初托
派组织在上海的活动》,《党史资料》(丛刊)1981年第2期。赵说“战 斗社”成立于1930年12月,似不确。王文元,郑超麟说是这年夏天。
《总干上海区干组长联席会议对下列问题的决议》。
《广东省干会市干会各支部各组长联席会议致总干的信》(1930年
3月(1930年4月25日),均载《反对派的内部生活》,1930年4 月25日出版。
年1月至1940年8月,托洛茨基给中国托派及陈独秀写的信有22 封,其中直接谈陈独秀问题的就有17封之多。
1930年4月以前,托洛茨基对刘仁静与“我们的话派”在吸收陈独 秀派加入托派问题上的争吵,表示了以下的态度:开始,他听信刘仁静反映
的陈独秀在基本立场上已倾向托派、但在革命性质问题上仍有保留的情况, 采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批评刘不应与“我们的话派”分裂:“你
说他们(即“我们的话派”——引者)反对陈独秀到他们的队伍中来,为了 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使我们自己分裂的。
如果太性急地与陈独秀统一,然后又跟他分裂,那简直是罪恶。我们与 他之间,在过去的歧见(一九二四——二七年)是太深了,以致相互间没有
事先的郑重考验,不可能统一起来。
无论如何,现在就搞左派统一,并且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们决裂,那是鲁 莽的。”“恰好您自己就说陈独秀在中国革命性质问题上是站在R①立场上
的,并不与我们一致。可是这个问题却是基本的。现在与坚持‘民主专政’ 的人搞统一,便是不可饶恕的轻率。”②1929年11月15日,“我们的
话派”致函托洛茨基,报告①②托洛茨基致刘仁静的信(1929年11月)。 该信是答复刘9月去的信,《托洛茨基档案中致中国同志的信》第3页。
即拉狄克,曾是苏联托派的骨干,但在大革命时期中共退出国民党及以 后中国革命性质问题上,一直动摇,与托洛茨基有分歧,1927年被苏共
开除后,表示悔过,承认“工农民主专政”等观点,1930年恢复党籍, 因此,被托派视为变节者。后来,他又被开除,并在1937年“托布反党
案件”审判中被判长期徒刑。
因为陈独秀不接受“三个条件”,继续自己的独立活动,因此,“我们认 为陈独秀不曾脱离机会主义,我们决定象反对一切机会主义者那样反对他。”
①12月22日,托洛茨基复信,对刘仁静说的陈独秀趋向托派,表示“很 欢迎”;同时他又说:“我很知道他(即陈独秀——引者)在革命那几年中的
策略是斯大林、布哈林、马尔丁诺夫的政策。”而对“我们的话派”说陈还 没有放弃机会主义,则表示“直至现在我还没有读过陈独秀任何纲领式的声
明书,所以没有可能在此问题上发表意见”。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在信 末提出了他与斯大林分歧的15个问题,作为衡量陈独秀和其他人“与我们
是否原则上一致”的标准②。
派”决裂以后,又写信给托洛茨基,继续攻击这两派的错误,报告他与
之决裂的情况。
2月24日,托洛茨基回信同意他与陈独秀派决裂,但不同意他与“我 们的话派”决裂。他说:“关于陈独秀派,因为这一派继续的站在‘民主专
政’的主张上,换言之即对于最根本的问题站在史大林及马尔丁诺夫的主张 上,这就决定了问题,假使陈独秀直到现在还不了解这一所谓‘布尔什维克’
的口号在中国的作用是掩盖纯粹的孟什维克的政策,??那是很坏的;同他 统一组织,全然谈不到,因为他的软弱,同他作实际的协定,是没有意义的。”
还说:“关于对陈独秀派的估量,‘我们的话派’比较的正确。现①②《反对 派的内部生活》,1930年4月25日出版。
同上书第16页。 在这种不同的意见,已经消灭,因为你十分正确的对陈独秀派采取了完
全不可调和的态度。”①但是,当接到刘仁静2月21日批判陈独秀等八十 一人意见书的信后,托洛茨基心中开始疑狐起来。4月3日复信,他要刘把
这个意见书“忠实地翻译出来,寄给我。此事很重要,我请您翻译得尽可能 完美确切”②。他要直接根据陈独秀的意见作出自己的判断。
从托洛茨基这四封信中,可以看到他在掌握到陈独秀转向托派的第一手 材料——陈独秀发表的声明之前,对陈的态度是十分审慎的:既欢迎,又有
疑虑,但却坚定地表示了托派的原则立场。然而不久,当看到“无产者社” 寄去的陈独秀1929年12月10日发表的《告全党同志书》之后,他的
态度就十分热烈了,甚至要求中国托派向陈独秀学习。
这年8月22日,托洛茨基又分别复函刘仁静和“我们的话派”,热情 地赞扬陈独秀的《告全党同志书》“是一篇极好的文件,在一切重要问题上
都采取了完全清楚与正确的立场;特别在民主专政问题上”;“陈独秀有很多 的政治经验,这些经验是大多数中国反对派同志们所未有的”;“当我们有了
象陈独秀那样杰出的革命者,正式与党决裂,以致被开除出党,终于宣布他 百分之百同意国际反对派——我们怎么能够不理他呢?你能找到许多象陈独
秀那样有经验的共产党员吗?他在过去犯了不少错误,但他已经明白了这些 错误。对于革命①②载《反对派的内部生活》之二。
《十月》(旬刊),1930年7月15日出版。 者与(革命)领袖来说,明白自己过去的错误是很可珍贵的事。反对派
中许多年轻人能够而且应该向陈独秀同志学习!”托还对刘说:“我怕我这里 的陈独秀的地址不能用。请你代我向他问候,并请告诉他,读到他去年十二
月十日的信我非常欢喜。我坚决相信我们在将来是能够一起工作的。”托洛 茨基还认为各派“并没有纲领上的战略上的分歧意见,有些细节上的歧异,
这些歧异,你们(指“我们的话派”——引者)和刘仁静都拿来异常地夸大 了。我决然看不出所有这三派有什么各自分立之理由”①。信严厉批评“我
们的话派”“要其他两派都须向你们承认错误,然后你们允许他们加入你们 的组织??这种培植威望的政策,乃是莫斯科官僚们的特色”。“我无论如何
是不同意的”。最后要求三派加速统一:“共同拟订一个简短的统一纲领,并 依照人数为比例,召集一个统一大会。”②9月1日,托洛茨基给“十月社”
和陈独秀的信(对“十月社”7月27日信的回信),更加明确地表示:“(一) 国际局的立场,并不袒护中国左派反对派的某一派来反对另一派。因为我们
的所有材料未证明有足以造成分裂的任何严重的分歧意见。(二)因此任何 中国左派反对派的那一派都不能认自己是国际反对派的代表,以反对另外的
派别。(三)对于陈独秀同志的一派,也是如此,不久以前我们曾接得译成 英①②《建立》(中国托派少数派机关报)第1期,1947年5月出版。《托
洛茨基档案中致中国同志的信》第23页。
当时托洛茨基还未知“战斗社”的成立。 文的十二月十日陈独秀同志公开信。在这信中,陈独秀同志对于所有根
本问题之立场完全与我们一般的立场相同。因此,我未看出为什么几个中国
同志继续的称陈独秀同志的一派为‘右派’的理由。” 关于统一的方法,这封信提出一个新的建议:“四派组织协议委员会以
拟就政纲的根本提纲和统一的组织方法。”①从这里可以看到,托洛茨基虽
对四派平等看待,但对“陈独秀派”格外垂青。不仅如此,陈独秀过去因不 被“我们的话派”和“十月社”承认,受尽奚落与侮辱,“妾身未明”;现在
托洛茨基给了如此高的评价,一下子把他提到中国托派领袖地位上来了。后 来,托见到陈写的其他文章,还直接写信给陈,推崇备至,说从这些文章中
看到“尽管中国革命遭到了溃败,而马克思思想却依旧活着,而且在发生作 用”;甚至表示,单单为了能阅读陈的作品,“我就该学习中文”②。
同时,托派“临时国际”书记局(托洛茨基等各国托派首领签名)发表
《国际共产主义左派反对派告中国及全世界共产党员书》,并寄到中国,系 统地重申了托洛茨基对中国革命各种问题的立场,催促中国托派小组织早日
统一。③于是,各派被迫派出代表,组成“协议委员会”,进行协①②③《十 月之路》第1期。
托洛茨基1931年4月7日致陈独秀的信,《托洛茨基档案中致中国 同志的信》,第42页。
《十月之路》第1期,1930年10月26日出版。 商,委托王文元起草中国托派的纲领。但是,由于思想问题没有解决,
协商时各派又各施诡计,发生争吵。“我们的话派”受了批评,傲慢气势有 所收敛,在11月24日召开的本派上海积极分子会议上,作出决议,承认
“统一是当前刻不容缓的任务”,“应即刻免除组织的成见,开诚布公地努力 促成统一,在最短期内,召集第三次代表大会。”同时,区芳也表示,过去
反对陈独秀派等不良倾向的斗争有错误,“神经过敏”,采用了“对待敌人的 方法”①。但是他们提出了立即无条件统一的主张,即立即“取消备派机关
报,停止各派领导机关的活动,混合各派组织’②。并且为了在统一的领导 机构中控制多数,梁干乔采取了对本派人数报大数的办法,说本派成员有3
00人,等于其他三派人数的总和,其实最后约定下来是120人至140 人。“十月社”对陈独秀派还是不买账,王文元为“协委”起草的《中国左
派共产主义反对派政纲草案》,仍然强调“第三次革命一开始就是社会主义 的性质”,“要严厉地批评含义模糊的口号——‘无产阶级与贫农专政’”。这
些都遭到“无产者社”的反对。
合成立了“中国共产主义同盟(反对派)”,发表《接到托洛茨基同志的 信后我们对于统一的提议》,对陈独秀仍以挑衅的口吻说:“我们没有认整个
的‘无产者派’为左派反对派,因为其中有些同志,尤其那起领导作用的陈 独秀同志,在许多①②第三号通告:《协议委员会对于无产者社来信的决
议》,油印小册子。
区芳:《谈谈统一问题》,《我们的话》第15期。 严重问题上,还没有与左派反对派的意见一致,如1、对于革命性质问
题,据其最后发表的政治主张(《论中国革命性质》一文)以为‘是由彻底 的民主革命转变成社会主义革命,因之中国的第三次革命,不是二月也不是
十月’。2、政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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