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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君我疼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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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慕朝勾了勾唇角,子朝后倚了倚,有些自嘲的说道:“本宫当年何尝不野,只不过,在宫里呆久了,再多的野也会磨光!”

“呵呵,那样其实不是更好,至少能让鸾儿变得斯文些,你说对不对王爷!”

君无痕眉头轻微的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今这般就好的,不会做何改变。”

君无痕的话把凤非鸾惊的下巴险些没掉下来,“可是……你不是说女子总要矜持些吗?”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告诉她女子还是矜持些的好的。

“咳……”君无痕不自然的将头侧向别处,“是说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此一时彼一时。”

“哦。”凤非鸾皱起秀气的眉头,因为还是在寒月宫所以不好同他争辩,只不过再低头的瞬间还是忍不住抱怨。“谁说只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还不是这么难捉摸,说变就变,前阵子明明就是嫌弃来着……”

君无痕因为常年看不见所以耳力是极好的,凤非鸾虽然说的小声,可是他仍然听得真切,联想到自己当初是在何种场景之下说她要矜持些脸便越发的红了起来,自发的当做什么听到不再开口说什么。

辰慕朝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眸子中的冷意终于是散去了些,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染上了一温暖。

“痕儿,朝姨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看你走出俊王府了呢!如今看到你能够出现在皇宫里朝姨以后见到你母后也算是能同她交代了,让你娶了这丫头恐怕是你父皇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君无痕一愣,心中明白她口中的‘母后’指的是谁,手不自的抚上右颊那冰冷的面具。

“儿臣也没有想到还能够再来朝姨的寒月宫,世事难料,明的事谁能够说得准,朝姨困了自己五年不是同样也走出去了吗?”

“呵呵,是啊,困了自己五年,还是走出去了。”辰慕朝长长的叹了口气复又看着君无痕,道:“五年不曾见到朝姨,难道痕儿就没有话想要问朝姨的?”

“有,只是不知道朝姨肯不肯回答。”

“你不是也说朝姨已经走出来了吗?走出来变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你问吧,只要是朝姨能够答得出来的自然是会回答。”

五年了,五年里她以为她不去见他们,那些事就会慢慢的被她淡忘,可是不是,她以为忘了,淡了,可是等到真正的看见他们,那些不堪的记忆像是疯长的草一瞬间全部破土而出,五年的努力一瞬间尽数白费,那一刻她终于是明白了,路终是自己去走才能到尽头,而事,发生了,也只得去接受。

“好!”一个字脱口而出,搁置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收紧,就连心也在一瞬间微微抽搐了一下。“儿臣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儿臣的母后究竟是应和而去世的,是真的难产,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在心中挣扎了这么多年的问题今似乎就要有了结论,他想要知道,却又隐隐明白,结果或许会是他难以承受的,可是,他回避不了,因为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至亲母亲他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紧握的手指被人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手心传来一阵瘙痒。

凤非鸾低着头噙着浅笑,极为缓慢认真的在君无痕僵硬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直到三个字写完之后才将自己细小的手指平放在那只几乎有自己两只手大的手掌上,然后五指分开不偏不倚交握与大掌的五指之间,直至——十指相扣。

悬着的心慢慢的回到原位,一点一点沉寂了下来,说也奇怪,明明他与她的手心都是那般的凉,偏偏合到一起就有了温度,暖的让人不愿意再放开。

辰慕朝的目光落到那双紧扣的手上,好多年不曾有过波动的心居然生出一阵酸涩,曾几何时她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又会那么一个人在自己最怕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握着自己的手静静的陪着自己。可是可惜得紧,这个梦她做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依旧只是一个梦,而梦中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痕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朝姨记得你很少提起你母后的。”

“娘娘。”凤非鸾看着辰慕朝,眸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提不代表不想,如今提了不一定就是真的想了,鸾儿知道有些事不是谁想说就能够说的,娘娘放心,不管结果如何,鸾儿还是鸾儿,王爷同样还是王爷,而您依然还是我们的朝姨,这,谁也改变不了。”

“呵呵。”辰慕朝轻笑,“丫头,你以为本宫是想瞒着你们什么吗?你错了,本宫若是真有心瞒着你们什么便不会让你们跟本宫过来,你很聪明,可是这里是皇宫,每个人都是踩在刀尖上过子,今可能是风光无限,明天就可能首异处,你既然被卷了进来,就要记住,这里是个人吃人的地方,除了聪明和胆识之外还需要心狠手辣,唯有心狠之人才能够立足于此。”

轻轻瞌上双目,辰慕朝脸上出现微微的疲惫。

“痕儿,你的这个问题朝姨也没办法给你答案,朝姨只能告诉你,朝姨只能说,朝姨看见你母后入棺却没有看到你母后下葬,朝姨还记得,那时候你母后除了双颊白的厉害别的都只是像睡着了一般,而你,明明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却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个大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现在想起来这事就好像在昨天,可是事实却是你都成了已经快老了,痕儿,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啊?朝姨还觉得你母后她昨还找我陪她逛园子呢,一回头却过了这么多年,朝姨老了啊。”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她已经不想再去顾忌了,她想知道结果,她想自己怀疑了这么多年的事能有一个结果,有一个证据,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不介意,她只想要一个结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精力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他们上。

君无痕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笑容虽有些苦涩却格外的坚定:“朝姨,母后的事儿臣会查清楚,五年前你困住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何须再入局呢?”

“是啊,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又何须再进去。回去吧,这宫里边呆久了难受。”

“是,朝姨若是空了到俊王府来看看吧!就当做,散散心也是好的。”

“嗯,去吧,得空了,朝姨便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凤非鸾握握君无痕的手,两人心意相通,同时给辰慕朝行了个退礼便推着木椅放轻脚步缓缓踏出了门口。

本以为寒月宫偏僻一路上应该不会遇上什么人,不想,才一踏出宫门就遇上了迎面独自走来的君翩跹。

“翩翩见过皇兄,见过皇嫂。”君翩跹显然是没料到会遇上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公主不必多礼。”凤非鸾虚扶了君翩跹一把,目光落到她手中的食盒上。“这是拿去给淑妃娘娘的吗?”

君翩跹低着头有些胆怯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刚刚做了些小点心,所以拿过来给淑妃娘娘尝尝。”

凤非鸾笑笑,“不必了,我们刚从淑妃娘娘哪儿出来,就不去了,你先过去吧,要不然待会儿点心凉了就不好了。”

君翩跹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嗯,那翩翩就先去了。”

君翩跹转,凤非鸾只觉得眼前什么一晃,然后……

“等一下!”

君翩跹忍不住一颤,胆怯的停下脚步,转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皇嫂,可还有事?”

凤非鸾好不容易收回惊讶的目光,平息了下口的汹涌,然后摆摆手:“没什么,只是翩翩你一个人呆在宫里也是会闷的,若是空了就和淑妃娘娘一同来俊王府走走吧,顺便做些小点心给嫂嫂,嫂嫂也想尝尝翩翩你的手艺。”

她正愁这事该如何下手查下去,没想到老天待她这么好,这么快就把福星派到她眼前来了!

君翩跹松了口气,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嗯,翩翩后一定来探望皇兄和皇嫂。”

“那就好,你去吧。”

凤非鸾话音一落,君翩跹便转快步离了去,她目送了她好一阵儿才回过头装着君无痕往回走。

“王爷夫君,过些子挑一匹好看的料子给翩翩做两衣裳吧!她在宫中的位置尴尬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嗯,好。”

君无痕点头应,这个妹妹一向怕他,他正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借此能够弥补她一些也终归是好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就去找人做!”

“嗯。”

第八十四章:待修勿点

寒月宫。

“自己随便坐吧,本宫这里不需要那般多礼。”

辰慕朝在软榻上坐下,不冷不热的说着话,她似乎很喜欢她的那头长发,才一坐下就开始梳理着它。

“嗯。”凤非鸾点了应下,将君无痕推到离辰慕朝最近矮几旁,自己也跟着在一旁坐下,随即开始打量着四周。

朱红的雕花主子上白色以束带半系着,槐木所制的帘子安静的垂着,空旷的屋子里只摆放着两张矮几和四把檀木椅子,剩下的便只有辰慕朝躺着的那张软榻和榻后的一架四扇屏风,不似朝露宫那般贵气华丽,寒月宫如同它的主子一般清冷、孤寂,明明与皇宫格格不入却又真真切切的在皇宫中存在着。

“可是觉得本宫这里寒碜了?”

“呃……”凤非鸾愣了一下才会发现辰慕朝实在问自己,不由为自己的走神脸红了一下,摇摇头道:“不会!不怕娘娘笑话,鸾儿自幼野惯了,跟那些浮华比起来倒是娘娘这儿鸾儿带着自在些。”

辰慕朝勾了勾唇角,身子朝后倚了倚,有些自嘲的说道:“本宫当年何尝不野,只不过,在宫里呆久了,再多的野性也会磨光!”

“呵呵,那样其实不是更好,至少能让鸾儿变得斯文些,你说对不对王爷!”

君无痕眉头轻微的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今这般就挺好的,不会做何改变。”

君无痕的话把凤非鸾惊的下巴险些没掉下来,“可是……你不是说女子总要矜持些吗?”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告诉她女子还是矜持些的好的。

“咳……”君无痕不自然的将头侧向别处,“是说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此一时彼一时。”

“哦。”凤非鸾皱起秀气的眉头,因为还是在寒月宫所以不好同他争辩,只不过再低头的瞬间还是忍不住抱怨。“谁说只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还不是这么难捉摸,说变就变,前阵子明明就是嫌弃来着……”

君无痕因为常年看不见所以耳力是极好的,凤非鸾虽然说的小声,可是他仍然听得真切,联想到自己当初是在何种场景之下说她要矜持些脸便越发的红了起来,自发的当做什么听到不再开口说什么。

辰慕朝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眸子中的冷意终于是散去了些,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染上了一温暖。

“痕儿,朝姨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看你走出俊王府了呢!如今看到你能够出现在皇宫里朝姨以后见到你母后也算是能同她交代了,让你娶了这丫头恐怕是你父皇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

君无痕一愣,心中明白她口中的‘母后’指的是谁,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右颊那冰冷的面具。

“儿臣也没有想到还能够再来朝姨的寒月宫,世事难料,明日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朝姨困了自己五年不是同样也走出去了吗?”

“呵呵,是啊,困了自己五年,还是走出去了。”辰慕朝长长的叹了口气复又看着君无痕,道:“五年不曾见到朝姨,难道痕儿就没有话想要问朝姨的?”

“有,只是不知道朝姨肯不肯回答。”

“你不是也说朝姨已经走出来了吗?走出来变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你问吧,只要是朝姨能够答得出来的自然是会回答。”

五年了,五年里她以为她不去见他们,那些事情就会慢慢的被她淡忘,可是不是,她以为忘了,淡了,可是等到真正的看见他们,那些不堪的记忆像是疯长的草一瞬间全部破土而出,五年的努力一瞬间尽数白费,那一刻她终于是明白了,路终是自己去走才能到尽头,而事情,发生了,也只得去接受。

“好!”一个字脱口而出,搁置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收紧,就连心也在一瞬间微微抽搐了一下。“儿臣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儿臣的母后究竟是应和而去世的,是真的难产,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在心中挣扎了这么多年的问题今日似乎就要有了结论,他想要知道,却又隐隐明白,结果或许会是他难以承受的,可是,他回避不了,因为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至亲母亲他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紧握的手指被人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手心传来一阵瘙痒。

凤非鸾低着头噙着浅笑,极为缓慢认真的在君无痕僵硬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直到三个字写完之后才将自己细小的手指平放在那只几乎有自己两只手大的手掌上,然后五指分开不偏不倚交握与大掌的五指之间,直至——十指相扣。

悬着的心慢慢的回到原位,一点一点沉寂了下来,说也奇怪,明明他与她的手心都是那般的凉,偏偏合到一起就有了温度,暖的让人不愿意再放开。

辰慕朝的目光落到那双紧扣的手上,好多年不曾有过波动的心居然生出一阵酸涩,曾几何时她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又会那么一个人在自己最怕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握着自己的手静静的陪着自己。可是可惜得紧,这个梦她做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依旧只是一个梦,而梦中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痕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朝姨记得你很少提起你母后的。”

“娘娘。”凤非鸾看着辰慕朝,眸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提不代表不想,如今提了不一定就是真的想了,鸾儿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谁想说就能够说的,娘娘放心,不管结果如何,鸾儿还是鸾儿,王爷同样还是王爷,而您依然还是我们的朝姨,这,谁也改变不了。”

“呵呵。”辰慕朝轻笑,“丫头,你以为本宫是想瞒着你们什么吗?你错了,本宫若是真有心瞒着你们什么便不会让你们跟本宫过来,你很聪明,可是这里是皇宫,每个人都是踩在刀尖上过日子,今日可能是风光无限,明天就可能身首异处,你既然被卷了进来,就要记住,这里是个人吃人的地方,除了聪明和胆识之外还需要心狠手辣,唯有心狠之人才能够立足于此。”

轻轻瞌上双目,辰慕朝脸上出现微微的疲惫。

“痕儿,你的这个问题朝姨也没办法给你答案,朝姨只能告诉你,朝姨只能说,朝姨看见你母后入棺却没有看到你母后下葬,朝姨还记得,那时候你母后除了双颊白的厉害别的都只是像睡着了一般,而你,明明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却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个大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现在想起来这事情就好像在昨天,可是事实却是你都成了已经快老了,痕儿,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啊?朝姨还觉得你母后她昨日还找我陪她逛园子呢,一回头却过了这么多年,朝姨老了啊。”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她已经不想再去顾忌了,她想知道结果,她想自己怀疑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能有一个结果,有一个证据,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不介意,她只想要一个结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精力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君无痕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笑容虽有些苦涩却格外的坚定:“朝姨,母后的事情儿臣会查清楚,五年前你困住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何须再入局呢?”

“是啊,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又何须再进去。回去吧,这宫里边呆久了难受。”

“是,朝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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