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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万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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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云震惊,天下难道会有如此天赋异禀之人,百年难见。
  曲若怀静静地看着赵飞云脸上的反应,记忆之中,十五年前,师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震惊的表情,不同的是那种震惊之中带着无限的喜悦。在这九州大陆之上,有一个古老的秘密,一个百年来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已如你所愿。”
  “好!我赵飞云愿比服输。”他现在身受重伤,没有办法保护那个夏家小姐回夏府,既然曲若怀如此关系那个夏家小姐,而且两人也认识,让曲若怀来接手他可以抽身离开,其实是件好事,何乐而不为。
  得知她暂住在一户农家之中,曲若怀稍稍放心,回府之后,连夜制定了应对瑾王的系列计划,第二天预算先去见洛蓁,却被召见。于是他决定先把宫里假扮洛蓁的人先解决,顺便看看瑾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回忆结束,曲若怀点了花娘的穴,撕下她脸上紧贴的人皮面具,声音冷到极致,“你说,我会如何处置你呢?”
  药性早已完全发挥,咬破的嘴唇鲜血流淌不止,又被点住了穴道,四肢不能再动,偏偏热腾翻滚的气流汹涌不止,因为假扮长公主而许久没有与男人交合,本来就压抑的欲望再加上药的烈性,想要却得不到的极致空虚折磨得花娘恨不得立刻去死。
  谁知曲若怀却是不发一言地走了。花娘目眦欲裂,双眼充血,整个人灼热滚烫得简直能自燃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曲若怀离开。想让她活活受煎熬被折磨致死?曲若怀!好狠的心呐!
  合上寝殿的大门,曲若怀见罗丝在不远处来回走动,叫住她,道:“有件事需你做。”
  唉?曲相这么快便出来了!罗丝走近了,伸手欲先推门,却被曲若怀打断,不容反抗地言辞道“先听!”
  “曲相请讲。”又闹矛盾了,长公主又发脾气了,不对啊,没听到声儿啊,罗丝不解,直到听完曲若怀的话后,飞速打开寝殿的门,冲入里面。
  于此同时,一户小农屋内。
  “啊!姑娘别动!”王婶夺过洛蓁手里的碗筷,尴尬道:“姑娘是客人,这洗碗的事儿还是我来做吧。”
  母后总是教导她要体恤百姓,洛蓁觉得她此番住在这户寻常人家之中,吃了人家的饭,住了人家的房,总不能白住的,可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原来戴着的首饰,但那些首饰是皇宫的物品,就算送给他们,拿到当铺去当,估计会被抓走,反而害了他们,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再报答的了。思来想去,洗个碗筷是最实际的事情。
  王婶一见到这姑娘就知道她出身不凡,普通人家的闺女哪里能长得如此水灵好看,一双白皙柔嫩的手,更是不可能做过什么事,她哪里敢让这姑娘干活,别的不说,就怕打破饭碗。
  “姑娘你可识字,不如教我家小子认字。”
  洛蓁知晓王婶有个儿子,体弱多病,平时光是看病就花费不少钱,更没有多余的钱让他上学,她自然是认识字的,只是要她教人,太困难了。
  王婶见她犹豫,便道:“姑娘若是不愿意不需要勉强。”
  “没。。。。。。没问题。”
  躺在床上的孩子身体瘦弱,脸色苍白,大约十岁的样子,让洛蓁想到第一次见到曲若怀的模样,也是瘦弱但却不是如这个孩子一样带着病态的,曲若怀的给她的感觉是从骨子里散出来,当时她年纪还小,以为他那时的模样就是宫女所说的穷人家的孩子。
  屋子里有纸笔,用惯了皇宫里的,再用王婶借来的纸笔写起来十分不舒服,勉勉强强写出几个简单的字,写得极差,她觉得若是刘太傅见了,大约能气得掉光头发。
  男孩懂事乖巧,她念一个字,他跟一个字,十分听话。只是记性差,总是读了就忘。
  太阳落山,太空中映射着晚霞,水面染上一层红晕。
  “还不回来?被杀了?”洛蓁心里焦急,赵飞云去城里打探情况了,可是一去不复返,他若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王婶安慰她道:“姑娘别急,还未到关城门的时候,你叔叔定能回来的。”
  吃完了晚饭,天已经黑了,整整一天多了,洛蓁站在门口,影影约约看到一个人从暮色中走来,近了,走路的样子十分熟悉,更近了,门口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
  “曲若怀?”
  “嗯。”
  “你怎么知道这里?”姓赵的滚哪里去了,人呢!
  曲若怀略显虚弱地回答“赵飞云。。。。。。”
  洛蓁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体微微颤抖,他要杀她,地点,时间,都换了,不是两年后,而是现在,此时此刻。她早该想到的,重生之后,她的行为发生改变,随之而来的一切都已经不是记忆里进行的轨道。死亡的日子提前了,她该庆幸重生吗?给了她一个多月的生还的时光做反抗,最终还是死的宿命。
  曲若怀眼底里尽是心疼,几日不见,她瘦了,脸色也如此难看,遭受了不少的苦吧。
  王婶不合时宜地从屋子里出来,见到白衣男子,惊呆了,“你。。。。。你是。。。。。。”
  “兄长。”
  “王婶你先进去。”洛蓁心里焦急,自己死也就算了,何必拉上无辜的人。
  王婶手在围裙上擦擦,笑道:“姑娘快同你哥哥一同进来坐坐。”
  最后洛蓁无奈只好走进去,偏生王婶还问曲若怀吃饭了没啊,不嫌弃就吃一些填填肚子。完了还问东问西好生热情,只是曲若怀这人向来冷淡,场面闹得有些尴尬。
  坐着板凳像是坐在尖刺板上,洛蓁在桌下自己掐自己手指,压低声音凑近王婶,道:“我哥哥从小有毛病,不大爱说话,所以现在才不怎么会说。”
  唉,生得这么好看,怎么是个有病的呢王婶惋惜。
  屋子小,只有两间住房,一间王婶与儿子住,一间给了洛蓁,以前赵飞云都是在厅堂打地铺的。
  洛蓁瞟了一眼地上叠放的被子,闷闷地生气,从来没有这么生气,他的欺骗,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什么时候变傻了,打算在这里先睡上一觉?还是你想看让我担惊受怕的样子?”
  “。。。。。。”受伤,操劳,比试剑,不仅耗费巨大的精力也耗费内力,从宫里一路不停来到这个地方,曲若怀的身体也有极限,感到自己站立不稳的时候,他将手撑在桌面上支撑起身体的负荷,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抬起头,美眸中尽是困惑。
  “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不是一个笑话,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一个笑话。可这么笑话我竟然还是喜欢你。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你位高权重?我是东旭国长公主!你才华横溢?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算术无一不通!你貌若谪仙?我父皇母后是何等姿容将来我又会差到哪里?曲若怀,本公主喜欢你,是你的荣幸!”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回失去理智一发不可收拾地吼出那么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_<)~长公主咆哮了,曲相好可怜

☆、难言的情感

  曲若怀的心头狠狠地一震,从未听过如此冰冷决绝的话语,刺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袖中手臂不住地颤抖,本就失了颜色的唇瓣更加惨白,张了张,轻颤着,面对自心底流露出无限自哀与不甘表情的她,只吐出了两个字:“洢。。。。。。洢。。。。。。”
  “别叫本公主的小字!”洛蓁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再受他诱惑的干扰,若果可以,她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说出那一番话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按捺住波涛起伏的情绪,
  努力让自己保持端正的站姿,她想得一个答案,要他亲口告诉自己,“曲若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吗?不知道。不喜欢吗?不是。八年以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何让他说得出答案来,或许,喜欢,可就算喜欢,又能如何?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不在意所谓女子的矜持,对矜持这种东西根本不屑一顾,喜欢谁,洛蓁绝对说得出口。
  “你知不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对她那么好,事事迁就,否则只会让别人误会。”虽然她现在明白,他的迁就其实是对她的圈套。洛蓁自嘲地一笑,道:“我想你一定很难熬吧!得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得这么久还要时刻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温和的样子。”
  初认识他的时候,年纪还小,玩玩闹闹中不知不觉渐渐懂事了,从小除了弟弟,唯一在身边离她最近的只有曲若怀一人。从鄙夷到好奇,从依赖到喜欢,感情总是变化得让她自己手足无措,当从情感中清醒过来,当想要后悔的时候,一切都向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不喜欢本公主的人,本公主也不会再喜欢她。”咬牙发出誓言,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太多太多,洛蓁睁开眼睛,一刹那看到曲若怀近乎惨白的脸色后,心里遽然一怔,手指掐进肉里,掐出鲜血,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扭过头,喃喃道:“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要问,真是没救了。”
  心底想知的,问完了,想下的决心,发誓了。洛蓁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粗糙的袖口擦擦眼睛,哭哭哭啼啼好像民间被丈夫抛弃的弃妇的模样,她感到十分的厌恶,生来就是高贵的人,凭什么她要这么痛心,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止曲若怀一个,只是她没见过多少男人罢了,若她有将来,必然会遇到比曲若怀好千倍万倍的人。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地刺进心脏,饶是忍耐力极强的曲若怀听到,看到,都无法想象,无法承受。见她转身,走进房间,狠狠关上房门,强撑的身体滑下,倒在冷冰冰的地面之上,脸庞除惨白并没有任何疼痛感表露,唯有萧瑟暗淡的眼眸传达出他痛苦的心境。
  洛蓁趴在窄小的床上,翻来覆去,多次撞在墙面上。母后曾说,短暂的生命,只有珍惜,才会变得漫长。能活的时间不多了,沮丧不是她作为一国长公主该有的情绪,此时她应该镇定下来,好好想想对策,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对!对!别再想他了!别想了。
  洛蓁从床上跳下来,打开房间的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回到房中的桌子旁,拿了燃烧着的半截蜡烛,屋子后是一片田地,快到丰收的季节,庄稼长得又高又大。她跳出窗口,从这片地里逃走,抬起脚爬上窗户,但又不知道这片地的尽头是什么,爬出去又该往哪里走,手臂停在窗栏上,另一只脚没有再跨上去,回头再看看房间,果断地摇头,不行,不能躺着等死啊!
  身体往上攀了攀,又停下来了,从窗户逃走太明显了。洛蓁跳下来,坐回床沿上,房间里很静,外面也很静,一点动静也没有。神差鬼使地走到房门边,挣扎了一会儿,手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房门。
  视线扫视到铺了棉被的地方,曲若怀人呢?去哪里了?脑海中转身前,他惨白的脸,半弯的身体,好像是在强撑着什么?
  当洛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出了房门外面,走了几步,眼睛扫视了整个王婶家吃饭的地方,瞥到白色的一角,再走近一看,低头,曲若怀无声无息地倒在桌下。
  这个场景好熟悉,三年以前的某一天,她在尚思房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曲若怀的身影,当她跑到尚思房外的凉亭里,曲若怀倒在石桌边上,不同的是,那时他雪白的衣衫上沾着点点血迹。
  洛蓁使劲儿摇他的身体,喊道:“醒醒!曲若怀!你醒醒!”
  曲若怀没有任何回应,当她的手指放到鼻息上的时候,猛然一抖。呼吸呢?怎么没有呼吸!
  脉跳呢?有没有脉跳?太医一般都会先把脉的!
  握住曲若怀的右手,在手腕上寻找他的脉搏,可是却找不到跳动的痕迹。
  曲若怀他。。。。。。死了?就这样死了?她还没死呢,他怎么会先死?
  洛蓁心慌,不停地摇晃他的身体,以为只要不停地晃着就能把人晃醒。完全忘记了对他的曾恨,也忘记了,她此时正好可以逃走,不用跳出窗口,在漆黑的庄稼地里胆战心惊地摸索,只想着曲若怀能够醒一醒。
  “姑娘?”
  被声音吵醒的王婶,从洛蓁对面的房间开门出来,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看到摇晃着兄长的洛蓁,顿时吓了一跳,不禁喊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洛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个样子了。
  “是不是病发作了啊?”王婶记得姑娘说过她兄长身体有病。
  “是。。。。。。”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又怕王婶起别的疑心,只好这样承认了。
  “村子里有大夫,我去敲门,让大夫过来看看,姑娘快把你哥哥扶到床上去。”王婶穿好搭在肩上的外衣,匆忙跑出屋子,向村里大夫的住处跑去。
  洛蓁挽起衣袖,手穿过曲若怀的手臂,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以为自己会扶不起来,谁知他的身体还挺轻的,居然能够扶起来,虽然有一点点的困难,磕磕碰碰地最终成功地把他扶到她房间的床上了。
  匆忙赶来的大夫睡眼惺忪,朦胧着眼睛给曲若怀把脉,一会儿工夫后,大夫无策地摇头,“与常人不同的脉息,老夫看不出什么病情,开不出药方。只能得出这位公子身体十分虚弱的诊断。”
  洛蓁焦急地问道:“他。。。。。。我哥哥,还活着吗?”
  大夫回答道:“这位公子应该还没有死。”
  “可是他之前脉搏没有跳动啊!”
  大半夜被叫出来看诊的大夫困得很,揉了揉眼睛,问道:“姑娘会把脉?”
  “不会。”
  “这不结了,姑娘你是没找到脉搏在哪里,”大夫写下一张单子递给王婶,道:“按这个来抓药。”
  刚才完全凌乱了,洛蓁这会儿才记起自己根本不会把脉这码事。
  王婶跟着去大夫家里抓药,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得知他没死,洛蓁心渐渐放松,但一会儿又紧揪起来。她刚刚是做了什么?曲若怀死了不是很好吗?
  昏迷中的曲若怀脑中放映着过去的事。
  雪花纷纷扬扬,洒遍整个东旭皇宫,至清晨,所有的宫殿道路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宫女太监们拿着扫把铁铲在路边扫雪,温度太低好几处已经冻结,太监宫女们动不动便摔倒在结冰的地面上。
  即使下雪,尚思房依旧没有停止上课,只是推迟了上课的时辰。远远未到上课的时辰,如鹅毛般的雪花自天际飞落在他的身上,手握枝条,紧闭着眼睛,倾听着雪落的声音,忽然,飞起身姿,手腕转动枝条,犹如闪电般迅速击破一片片周身飘落的雪花。
  “快把鞋子拿来,趁没上课前先玩一把。”
  闻声,停止了动作,从空中旋转落下,手臂一甩,枝条插入雪堆之中,背向声源离开。
  “公主,这湖里的冰结的不够厚实,万一您掉下去可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他停顿了一会儿,转身,朝声源方向走去。
  七岁的洛蓁蹲到湖旁边,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戳了戳,把簪子随便插回头上后,道:“没问题的,快把司制局做的鞋子给本公主。”
  “公主您拿簪子试有什么用,您身体的分量比您用簪子戳湖面重多了。”
  “不信,那你来试试啊!小丝你站上面试试,你能上去,本公主一定能上去。”
  “公主您这主意想得倒是极好的。”
  “让你给么,你不给,让你去试,又不愿。小丝,你今日越发出息了。”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试。”
  梅花树后,他却看到祈明湖上,身躯小巧的女孩先于身后的侍女先跑向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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