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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男后 by绯叶(欢喜冤家 怅然若失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有喜有忧 有爱有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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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嬴把人往怀中一搂,腾出一手捂上他的嘴,笑道:“好王妃,你小声点儿,现在满京城都该知道本王遇刺了。本王也就在你面前洒脱些,对外少不得做戏一番。王妃可不能泄了本王的底,嗯?”
  “唔,唔”苏玲珑奋力挣扎,李嬴却是越搂越紧。
  
  宣和十二年初冬,苍龙国京城普降大雪。
  那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天气一下冷了起来。
  
  一大早,走在铺满金色琉璃瓦宫墙甬路的人步履匆匆,将皑皑白雪被踩得发出吱吱的声音。鼻头冻的有些发红,呼出的一团团白色气雾,很快在那人面前四散开来。见到帝王寝宫东暖阁的金色牌匾,天涯放慢脚步。 
  外面听差的宫监一见人来了,低声道:“皇上正在等大人。”
  天涯点头,门外略整衣袍,取下佩剑,交与一旁小太监。有太监适时掀起锦帘,这次进去见皇帝。
  
  东暖阁的小榻上,摆有一张小几,几个宫女正伺候李彦进早膳。
  听到脚步声,李彦知道是天涯,放下金碗,挥手命宫女撤了吃食。试净嘴角汤渍,方淡淡开口,“怎么样啦?”
  天涯俯首:“回皇上,代王受了惊吓,兼之阴阳违和,如今托病,一直在府中休养,未有异动。”
  “是么?”李彦眯起眼睛,“那么,十三和十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左静王昨日探望过代王,只嘱其好生歇养,言行并无可疑之处。只是右北平王”天涯悄悄看了天子一眼,见李彦面色如常,续道:“近来右北平王不知看上哪家的小姐,欲求不得,显是气急,整日闹着要出家当和尚。代王遇刺一事,并未过问,也未过府探望。”
  哦,李彦大感意外,这可是天大的新鲜事。李熙是个胡不吝的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给他去说媒。曾扬言宁可和一头牛睡觉,也不要女人暖床的混小子,居然有了心上人,还这般折腾,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李彦唏嘘一阵,忽然一阵冷笑。
  天涯不知天子因何发笑,只觉一阵寒气逼人,不由瑟缩了下。悄悄抬头去看天子,发现天子也正看向自己,慌忙把头又低下。心中一阵发虚,若是被制个不敬之罪,恐是逃不掉一顿梃杖。
  不料想,李彦转个话题,“最近各地民怨颇多,你可听说了?”
  天涯深吸气,“有所耳闻。”
  “他们都说朕什么?”
  “这——”天涯为难。
  
  “赦你无罪,讲!”李彦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天涯无奈,整理下思路,仔细斟酌措辞,“回皇上,刁民无知,将灾祸说成是天相示警,君主失德。”
  啪,李彦拍案,拂袖而起,“君主失德,君主失德,大胆!”
  天涯大惊,双膝跪地,“皇上息怒,臣死罪。”
  “啊?”李彦转身看眼地上叩头不止的人,压下一腔怒火,尽量缓和语气,“朕没说是你大胆,起来吧。”
  “谢皇上。”天涯惊魂未定,赶紧起身。
  “那边有茶,赏你了,权当压惊。”
  “谢主隆恩!”
  “一会,替朕选些礼物,看看代王。”李彦目光瞟向窗外,满目玉树琼枝。遇刺,朕还未动手,那是谁干的?
  天涯一怔,马上明白皇帝心思,大呼:遵旨!
  
  天涯带着宫中御赐之物到达代王府,已是过午时以后的事情。
  李嬴的卧房地龙早就升起,一室温暖如春。病人如今就安静躺在被中,头上更是夸张地横了一条防风的绸带。言语间不时咳嗽几声,看来病势不轻。
  天涯如果不是强自按着,只怕自己两只眼珠此刻一定争先恐后往地上砸,这也太——
  苏玲珑怀抱大狸猫,替李嬴谢皇帝赏赐。
  “王爷这是——?”打死天涯也不相信,人会惊吓成这副熊样。
  苏玲珑一面强忍,一面装出一幅忧心忡忡,“本就受了惊吓,原想着大夫说服几贴压惊的药就好了。谁想到一场大雪,王爷竟受了风寒,病势一下沉重起来。看来,不歇息个把月,是不能出门啦!”
  
  那苏玲珑说的有板有眼,眼中温柔焦虑掺杂,不时望望病榻上的丈夫。李嬴不时迎着他的神情目光嘟嘟嘴,做亲吻的动作,偶尔也冲他调皮眨眨眼。苏玲珑心里恨得要死,不得已还要配合他演戏。好在天涯是背对床榻,什么也没看到。
  天涯替皇帝问候代王,坐了片刻,即告辞。
  苏玲珑礼貌留客,天涯道过谢,只说不得误了回宫复命,这就回去。见留不住,苏玲珑也不多说,请天涯转告皇帝,待李嬴将养好些,再去进宫谢恩,天涯应了。
  
  “走远了,滚出来吧。”苏玲珑把大狸猫往床上一丢,李嬴慌忙接住。
  “多谢王妃。”掀被要下地,忽听一声等等。
  苏玲珑喊完,端过药碗,给他递过去,眼神示意,喝了。
  李嬴皱眉,放开狸猫,摊开两手,“王妃,不要了吧?”
  “那怎么成,不喝药,病什么时候才见好。”
  “可你知道”
  苏玲珑瞪起眼睛,“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是病人。病人就该乖乖服药,懂不懂?”
  “王妃何时这般贤惠来着。”
  “我一直都很贤惠,难道你不知道?”
  
  “呦,十三来啦!”李嬴雀跃欢呼。
  苏玲珑一愣,昨天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啦?扭头去看,看完大吼,“混蛋,给老子站住,休想偷溜不喝药!小黑、秃子,给老子堵门;羊蛋子、二疙瘩,带人守着窗户,不许放王爷出去。”
  李嬴惨呼,“不要!”
  苏玲珑围着屏风捉人,大叫:“留住了王爷,赏银十两,放跑了王爷,每人领五十板子!”
  有人哀号,“天理何在,我是王爷,一家之主!”
  这时门外有人答:お|萫“王爷对不住了,王妃管账房,弟兄们的月钱还指着王妃呢!”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不仗义,忘恩负义的家伙!”
  
  “喵——”一声猫儿惨烈的痛呼。
  “哎呦!”李嬴不留神踩到了加入战团的猫尾巴,吓了一跳,抬脚不稳,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被迎面苏玲珑顺势骑在肚子上。
  一阵眼花缭乱的拍打后,李嬴脑袋发晕,刚张嘴要说什么,咕嘟,被苏玲珑端着药碗往里灌药汤。李嬴动不了,只得由着苏玲珑不停灌药,不想喝,又不得不喝。他心里清楚,那家伙为了整他,特意使人在药里加了大量黄连。正是如此,李嬴说什么也不肯做做样子服药,只没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连续成功逃脱三天,今天终是让他得手。这时,感觉什么撕扯自己的衣服,李嬴余光一瞥,才发现是大狸猫正在报复他,要将他的衣服抓烂进行到底。
  
  “站住!”李嬴一声大喝。
  药喝完了,苏玲珑扔了碗,拔腿就跑。那只狸猫也识相地哧溜窜上房梁。
  “整王爷,还敢跑?”李嬴撵着在后面追。
  侍卫见王妃破门而出,知道王爷急了,一齐做鸟兽散,几下跑个没影。
  院门就在眼前,胜利就在眼前,可惜,离胜利只差一步。耳边嗖的一声,已被李嬴杠在肩头。
  李嬴卷起一阵风来,扛着人奔回卧房,把人扔上大床直接扑过来。
  
  “喂你,你还是病人!”
  身后衣服乱飞,李嬴呼哧呼哧喘气,邪肆笑道:“本王得什么病,也不妨碍和你做这件事。”
  苏玲珑羞赧得要死,刚才自己骑人家,这才多大会功夫,风水就转回来了。被人家骑在肚子上,怎么也动不了。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一闪而过,当下不再挣扎。果然,李嬴也是很意外。迎着他探寻的目光,妩媚一笑,道:“赢,可不可以不做,这几天你天天都在做。”
  
  一声赢,李嬴酥了半边身子。但是,论起斗心眼,苏玲珑永远不是对手。那李嬴岂会上当,啵的亲下他的手,继续撕扯碍事的衣物。
  苏玲珑知道在劫难逃,哀叫一声,奋力反扑,被李嬴反剪双臂,顺势把身子翻了过去。这次,门户朝天,心里更是紧张。突见大狸猫远远缩在床里,欲哭无泪,哥们,你就看着兄弟受难啊?
  呼,黑色影子一闪,狸猫不见了。
  嗯?苏玲珑长大嘴巴,这时就觉什么东西砸到身上。
  “混账,又来捣乱。”李嬴揪了猫尾巴,直接扔出去。
  “咪呜!”狸猫吃痛大叫。
  
  “啪!”李嬴照着苏玲珑的白皙浑圆就是一巴掌。苏玲珑因全身曝光,顿感凉意袭来。
  “啊,好痛!”
  “喊什么,做了很多次,哪里会痛?”
  “胡说,要不我在上面你试试!”
  “你没机会!”李嬴阴恻恻地说。
  “混蛋、混蛋——!!!”
  
  




36

36、摊牌 。。。 
 
 
  一辆蓝帏马车疾速出了正阳门,一路赶往城北。
  车内,大总管春槐奉命带上首席太医直奔代王府。据回报,代王病势忽然沉重起来。天子心系手足,当下叫春槐带着太医过去。
  
  十三、十四两位王爷得到消息先行赶来,替兄长接人。
  春槐一到,只说先让太医先诊治病人要紧,其他客套且放一放。
  李纯道声该是如此,带人直接进了苍松园。
  
  李嬴的卧房门窗关得严实,外人未进,已经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喷嚏声。
  春槐脸上的皱纹这时几乎皱在一处,语气不无担忧,“呦,王爷这次病得可是不轻。”
  李熙点头,“嗯,谁叫他没黑没白的和王嫂胡闹,瞧,榨干了不是,小小的风寒都抗不过啦!”
  咳咳,有人咳嗽。 。
  混蛋,房内有人心中大骂。
  
  和上次一样,帐幔低垂,只有一只手骨纤长的手,无力伸出帐外。
  老太医见那手上戴着一只墨玉指环,心里狐疑一番,继而搭上两指,浅浅落在脉门处。须臾,老人拢起两道白眉,“寒邪入体,加之虚浮气逆,致使病势渐重。”
  春槐紧张问道:“很严重。”
  太医道:“称不上严重,确是需好生调理。”
  李纯道声有劳,把太医请到一旁,递个眼色,命人取来笔墨纸砚。
  
  外间,李熙逗起春槐来,一会嘀咕点什么,一会指指点点,把个老太监逗得捧腹不止,连道罪过,坏了规矩。
  “老奴听说王爷近来有了心仪之人,是哪家的千金,不妨和老奴说说。”
  李熙心说老奸巨猾,嘴上却道:“诶,不提也罢。”
  陛下看来所言非虚,春槐暗道。知他不会说,也不去再问。
  好一阵过后,李纯送太医出来,那春槐不便再进内室打扰,在外面告辞就走了。
  
  “滚出去!”苏玲珑鼻音很重,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本王马上滚,莫气,莫气。”
  李纯兄弟面面相觑。
  “看什么,和大哥到隔壁去。”李嬴一出来,一左一右,搂着他们就走。
  一对孪生兄弟,一个五官扭曲,一个面部抽筋。
  
  “该死的混蛋!”苏玲珑一边骂,一边把狸猫往被窝里拖。盖了三层厚锦被,竟然如置身冰天雪地那般,冷得彻骨。妈的,多少年没感冒了,还真难受。给狸猫顺好毛,苏玲珑脑袋越来越沉。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见李嬴坐在床边,手里正绞着什么,还没看清楚什么东西,李嬴已经把冰凉一物搭在他额前。是冷帕,吐口气,暗想总算是舒服多了。
  “你来干什么,不是叫你滚了吗?”说的口不对心。
  李嬴抿起嘴,半晌,道:“你在发烧。”
  “我知道。”苏玲珑鼻子堵着东西,囔囔地说。
  “对不起。”
  苏玲珑开始左右晃脑袋,似找什么东西。李嬴奇怪,问他一句,他只好回答:“我在找太阳,哦,太阳落山咯,我真糊涂。”
  李嬴初时没明白,等反应过来,气结。他的好王妃,意指他道歉,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嬴挨着他坐下,苏玲珑往里挪挪,李嬴也跟着他挪动,妖孽再次挪了挪。见李嬴还要跟过来,终于不耐,“你别挨着我,我承认,我怕了你,成不成?”
  李嬴不语,拉过他的手,吻了又吻。苏玲珑看得仔细,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当下心一横,道:“扶我起来,我们谈谈。”
  李嬴惊讶仅在一瞬,嗯一声,默默在床栏垫好软垫,把人扶起来,围了两层被子。
  
  “把外面的人遣退,这里不需要他们伺候。”苏玲珑发起号令,李嬴乖乖照做。
  “好了,园子里没人了。”
  “对我的宠物客气点。”苏玲珑见李嬴又和狸猫较劲,表示非常无奈。
  李嬴淡淡一笑,“王妃是本王的。”
  “没正经。”
  “王妃想说什么,请讲。”
  
  苏玲珑没有马上开口,扭头向外看了看,许是李嬴有意安排,窗子现在没关。三天风雪,一院梅树雪中竞相绽放。今日有风,尽管不大,足以加速室内外空气流通。梅香被一阵小风吹进,顿时一室暗香浮动。
  贪婪吸了吸淡淡的夜梅香气,苏玲珑喃喃开口,“我很想糊涂点,但我不想做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不知道我是谁的棋子,我只想知道,无论你们哪边成功了,我的下场是什么,苏家的下场是什么?”
  一语好似惊雷在李嬴头顶炸响。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脸上没开出花来。那么震惊干嘛,既然做了,就大方的承认。”
  李嬴这次挪到苏玲珑身边,抬起他的下巴,注视良久。点了点头,忽又摇头,最后,问:“你知道多少?”
  “不算多,也不算太少。”
  李嬴的另一只手悄悄在身后攥起拳头。
  
  “我不知道你具体想做什么,不过你给皇帝搞小动作,就不怕他知道了,砍你的脑袋?”
  “怕。”李嬴直言不讳。
  苏玲珑挑眉,“你坦白得倒快,就不怕我卖了你?”
  “怕。”李嬴肯定地说:“但你不是那边的人。”
  “哈!”苏玲珑干笑,“你倒是满自信。”
  李嬴点头。
  
  灯影下,苏玲珑因发烧的关系,小脸通红,就连眼珠,也隐现红丝。取下额前已经捂热的帕子,扔进床前小桌的铜盆。李嬴默默转身,把帕子浸过冷水,绞干,再次敷上他的前额。
  苏玲珑把李嬴每个细致入微的动作皆收进眼底,暗想横竖不过是个死,直说了罢。尽量隐去自己的疲态,正色道:“王爷可是要造反?”
  李嬴的反应是意料外的平静,没有慌乱,没有紧张,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嗯了声表示肯定。
  
  烛台上的赤焰被风一吹,扑扑抖动起来,二人陷入沉默。
  风越来越大,李嬴起身去关窗户,身后苏玲珑喃喃说了句,好大的胆子。
  李嬴呼吸一滞。扣好窗闩,顺带手把桌上一直用砂锅温着的药端过来。
  苏玲珑忽然想起自己给李嬴灌药的情景,一下咧嘴,开始担心被打击报复。
  “喝吧,本王可没让人在药中加黄连。大夫的方子里有甘草,味道不算很难喝。”
  信你就怪了。苏玲珑没去接药碗。
  李嬴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喝了一口。在苏玲珑惊讶的注视下,一点点靠近他。
  
  药给李嬴渡进他口中,苏玲珑一下醒悟过来,咳了咳,道:“还是给我吧,我自己喝。”
  李嬴勾起嘴角。
  收好药碗,拿来茶水帮他漱过口,李嬴脱去外衣,钻进被中,“躺着说。”
  “好吧。”坐了一阵,苏玲珑也觉得累了。
  “把你的宠物请出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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