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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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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哼……”
  风季黧讽嘲地发出一声冷笑,转念思付——
  祁容,难道你还以为与她之间会有希望么?对她地事,你总是想得太过简单了,女人的心一 
旦被伤透,就会让你从此陷入万劫不复。
  “公主,那我们……”
  月彩见她神色懒洋洋,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
  “我们能怎样?自然是留在这里,静观其变了。”风季黧一对盈盈水眸侧睨,已是魅惑无限 
,“如今容帝才刚登位,后宫尚不充实,对方若是出现什么意外,难保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想到祁容之前对她早有警告,风季黧银牙暗咬,不禁又恨又愤,但思绪一转,很快又扬起唇 
角:“不过等过段时日,说不定这后宫里就该热闹起来,到时候,我自然有的是办法。”
  ********
  在祁容登上帝位的半个多月里,他迅速提拔亲信朝臣,授予重要官职,对于那些精于政事的 
前朝降臣仍保留原职,而池晔池染分别为大内侍卫统领,魏邝继续任命禁军大统领,至于轩帝后 
来被囚禁在皇城外的紫离宫中,而他这一生,都将永远在那里度过了。
  今日康寿殿内,祁容召见了风墨北,前几天朔王已经上表,请求在登基大典之后回到藩地, 
而祁容没有挽留,直接就准了奏章。
  “皇叔的身体如何了。”
  祁容坐在高位之上,语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自从攻城那夜之后,彼此就没再见过面,朔王 
一直以抱病在由,留在京城府邸静养,而那一夜他的决定与做法,已经成为与祁容之间抹不去的 
隔阂。
  风墨北面色沉静道:“如今他心愿已了,只想尽快回到藩地,或许……还可以撑过年冬。”
  祁容眼尖一颤,继而垂落下来:“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风墨北开口道:“他长年心病郁结,百药难医,现在了却心愿,已经更无牵挂。你若能理解 
他对你的这番苦心,今生便是再无遗憾了。”
  祁容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苦涩,朔王对自己的期愿他当然能懂,可藏于自己心中的苦,又有 
谁能知呢?如今看似至高无上的他,就真的会开心满足吗?
  风墨北稍后又道:“王爷托我转告,那个妆儿曾前虽服侍过太后,但却是王爷这边的人,你 
不必有所戒心。”
  当年正是她听从朔王指令,在熏炉中暗放毒香,使得太后常常妖梦入怀,夜不能寐,久而久 
之精神癫狂,药食不尽,以致众医束手无策。
  祁容点点头,现在让妆儿服侍在奚勍身边,倒也令他放心不少。
  等风墨北走后,祁容放下手中朱笔,不禁又思念起奚勍来,这几日虽然仍不肯见自己,但她 
情绪却平稳许多,连每日御药房送来的补药也有按时服用。
  想到这里,祁容的脸上逐渐流露出淡淡的欢喜与温柔,因为这代表她仍是在意的,在意腹中 
的孩子……他的孩子。
  片刻后,就听门外侍卫入殿禀告道:“皇上,太医院王太医求见。”
  祁容一愣,想对方现在是专门负责照顾奚勍的太医,今日突然求见,难道是奚勍身体有异?
  “传!”祁容立即发话。
  很快,就瞧王太医一脸急惶地走进来,跪地行礼。
  “出什么事了?”祁容雅眉微蹙道。
  王太医神情显得复杂而焦虑,赶忙答道:“回皇上,半个时辰前,皇后娘娘派了一名宫女来 
太医院开药,坚持要……坚持要藏红花,因为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卑职不敢不从,但事后觉得十 
分不妥,才特来向皇上禀告。”
  “你……说什么……”
  祁容怔怔听完,忽然感到浑身一阵瘫软,五脏六腑好似要一下子崩裂出血来。
  难道她竟然,竟然要……
  “哐啷——”
  紫檀御案上的笔砚被衣袖拂擦到地面,祁容眼底闪动着狂乱,最后竟跌跌撞撞地朝倾鸾宫奔 
去。
  

  ☆、癫绪

  祁容来到倾鸾宫;看也不看两旁盈盈跪拜的婢女;直接冲进奚勍的寝居,刚好瞧见她一个人静 
静坐在桌旁,手里端着一碗熬制好的汤药,正要递进唇边。
  祁容呼吸猛然一窒;上前就将她手里的玉碗狠狠打翻在地;“啪啦”一声脆响,浓稠的汤药洒 
得遍地都是。
  “为什么——”
  祁容拽紧她白皙柔细的手腕;一双眼底如被烈火燃尽;满是通红,几乎抓狂地嚷道:“为什么 
要这么做!!!”
  奚勍原本懵怔的表情在看到他时,有着一瞬惊然,但很快又低下头,漆黑的双瞳仿佛被挖去 
一般,变得空洞死寂。
  “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本清润的嗓音破碎;祁容就像只发疯野兽,强硬抓紧那只雪腕将奚勍拉近身前,金芒与怒 
火交错的眸底全是燃烧殆尽下的悲情碎片。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祁容简直难以置信;双手开始遏制不住地颤抖,那种如坠深渊的绝望与心寒最终变成撕心裂 
肺的嘶嚷;狠狠摇晃奚勍的肩膀——
  “为什么不要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句,奚勍脑中绷紧的一根弦咔嚓断裂,微微开启的双唇不断哆嗦,似乎想拼力去说什 
么,却始终也吐不出一个字。
  之前她故意支开妆儿,让伺候在身边的另一名宫女去太医院领药。当药汤熬制好,她摈退所 
有人,自己就这样呆呆看着那碗药,好像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如同身置云雾里那么迷 
惘,那么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痛苦,太痛苦,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明明是不愿、是舍不得的,她知道自己本该是爱这个孩子的,用尽一生一世,捧在手心里爱 
护这个孩子的。
  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为何幸福变成不幸,为何要爱而不能爱,最后还要决定亲手杀死腹中的胎儿?
  奚勍慢慢抬起头,望向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对,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她 
所有的痛苦不堪,全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
  “我好恨……”奚勍深深眯起眼睛,凝聚的光芒宛如刀锋在他脸上磨划,一字一顿道,“我 
好恨你……”
  祁容心脏一裂,就像被她无情的话语戳破一样,悲痛得连眼眶都微微发热,声音颤如碎叶道 
:“就算你不原谅我,可是为什么要伤害腹中的孩儿,他是无辜的,他还尚未出世啊!”
  奚勍一把挣脱开他,无力地退后几步,低头抖动着肩膀,也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祁容见她这般不言不语的样子,那哀极目光里几乎要滴下血泪来,他一直以来满身心盼得来 
的孩儿,可是如今她却不要,宁愿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她也要舍弃掉这个孩子。
  她对他,真就已经狠绝无情到这个地步了吗!!!
  祁容双眼一时变得空茫无措,身形微晃地扶住桌角。
  不,他不相信,就算奚勍再怎么恨自己,也不会变得这样狠心,因为她不是这种人……一定 
是谁,一定是谁跟她说过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想到天牢里的聂玉凡,祁容眸色立时转黯,墨玉瞳眸中正隐压着金色华芒,此刻那股疯狂狠 
厉的情绪好比波澜惊天,风云卷地——
  “是不是聂玉凡……是不是因为聂玉凡?!”
  奚勍一惊,对上祁容直直投来的视线,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祁容冰雪般的面容上全是被悲痛 
揉搅成近乎扭曲癫狂的狠毒,那森寒目光里,俱是毫无掩藏的杀机!
  “他算是什么……难道还以为自己会有希望么!盼着我会放你们两个人出去,从此双宿双飞 
吗?!简直是做梦,别妄想了!”
  祁容冷笑着咬牙道:“今日我就要他不得好死,尸骨无存!”
  “祁容——”
  奚勍见他转身朝屋外走去,顿时一声惊喊,最后声如千年碧玉坠地,带有一股天湖崩裂的清 
厉决然,冲他道:“只要你敢伤害玉凡,我就杀了你!”
  只要敢伤那个人,她就会亲手杀了自己?
  祁容几乎要神魂崩溃的笑出声来,可那张精致宛若冰雕玉琢的容颜上却依旧冷漠如霜,目中 
乍现出的决绝,代表着今日他也绝不会回头!
  见祁容径直走去,奚勍眸光一颤,如今软香散药力已过,正待运行功力,但想到腹中胎儿, 
她双眉一拧,转即拾起地上一块玉碗碎片。
  祁容身形蓦然一震,只觉背后有被尖锐之物穿破衣袍刺入,一点一点的加深,鲜血很快就流 
溢出来,渗透了周边。
  他瞳孔剧烈地扩张收缩,那一道仿佛天裂般的绝望痛楚,正开始顺着背后伤口蔓延到浑身上 
下,似乎一个细微呼吸,都能激得体内细胞膨胀扩大,最后无声爆炸,疼得自己鲜血淋漓。
  她竟然真的……真的对自己下了手。
  祁容慢慢回过首,尽管奚勍的手在抖,但那脸上却是一副冰冷决然。祁容深深看着她,看着 
这个让他爱到肝肠寸断的女子,曾经为他出生入死,说过会保护自己的女子,如今却为了救另一 
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刺伤他!
  “祁容……你若是敢……”
  奚勍看入手心鲜血,忽觉一阵刺目,刺激得头脑晕眩。
  祁容见她往后跌退,那白皙玉掌因为方才用力,也被碎片戳破了肌肤,立即轻轻托起她的手 
腕,顾不上自己的伤,冲外喊道:“来人,快去传太医!”
  一直守在外的侍婢们这才敢应声,陆陆续续进来。
  “勍儿。”祁容随即扶着身形不稳的奚勍坐下,想到那腹中胎儿,他内心一阵痛苦的挣扎纠 
结,最后终有什么被硬生生压下来,哀劝道,“你……你别气……”
  “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后面这一句,几乎是磕着血说出来。
  奚勍只将目光聚紧在他身上,手心里的鲜红映入清眸之中,显得格外妖异动魄。
  太医很快就被传唤过来,看到祁容肩后染红,登时一惊,但听对方语气忧急道:“娘娘的手 
被碎片划伤,你快去看看。”
  “是。”他不敢多言,赶紧喏喏应道。
  祁容稍后又抬眼,那刀锋般的眸光立即刺入眼角,奚勍直直望定他,那眼神仍同方才一样, 
没有半分的松软动摇。
  祁容心底悲戚,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转身走到外间,当看到两排跪地的宫女,声音忽然转为 
冷漠无绪:“刚刚是谁替娘娘领的药?”
  一名宫女连忙低头:“回陛下,是奴婢……”
  祁容冲边上侍卫道:“把她给朕拖出去。”
  宫女顿时面上失色,求饶道:“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祁容根本不予理会,就听着宫女哭泣哀求的声音逐渐离远,而两旁宫女俱吓得浑身哆嗦连连 
,噤若寒蝉。
  祁容目光冷然飘扫一遍下方:“朕要你们细心照顾娘娘,今后若出现半分差池,绝不轻饶。 

  “是——”
  众人跪首齐声道。
  当奚勍听见太监高呼“摆驾回龙瞻殿”的声音,一直绷紧的心弦才终于松动下来,却更像要 
完全松垮一般。
  想到自己方才举动,想到自己腹中无辜的孩儿,奚勍双眸里开始泛闪出无比清醒的痛悔,一 
层薄薄晶莹在眼眶周围晃动,下瞬又仿佛凝结成冰冷的碎碴,不断刺扎着自己,像在深深提醒她 
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可原谅。
  奚勍颓然地弯下腰,双手轻缓抚在腹间,一字字不断重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流淌在地面上的浓稠汤药,伴随破碎的玉瓷残片光闪,呈现血一样的凄丽哀红。
  之后祁容下令,今日发生在倾鸾宫的事不准任何人外传,毕竟刺伤龙体属大逆不道之事,当 
时虽无人亲眼看到,但难保不被人私下猜疑议论,有损皇后的名誉。
  祁容回到自己寝宫,伤口被进行一番精细包扎后已无大碍,但无论伤得严不严重,心中那如 
受烈火炙烤般的煎熬痛楚,都已占袭全身所有感官,根本不晓得何为不痛。
  傍晚妆儿被祁容传唤进龙瞻殿,恭谨行完礼,开口道:“今日是奴婢失职,请皇上责罚。”
  祁容想她是朔王的人,再加今次事件属奚勍有意而为,实际与她无关,所以只担心地问:“ 
娘娘现在如何了?”
  妆儿禀告道:“娘娘情绪已经稳定,方才服过太医开的药就睡下了。”
  祁容似放心地淡淡一笑,精致面容在华贵锦缎的衬托下,显得略发苍白。
  “她之后,可有说些什么?”
  他忍不住去试探地问,心底终究在期盼些什么。
  妆儿眸光飞快变闪下,才摇摇头:“没有,娘娘一直都是不言不语……”
  祁容盯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稍后有些凄垮地苦笑道:“你说吧……朕不会怪你。”
  妆儿暗自一悸,没料到心事会被对方看穿,蠕动下嘴唇:“奴婢后来……只是向娘娘劝说了 
一番,还提起陛下的伤势,但娘娘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还叫奴婢以后……”她脸色不禁透显 
出几分青白,把头压低道,“不要再提起陛下的事。”
  祁容听完,神情却平淡得犹如一面湖泊,只是耳畔隐约听到体内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已经,不在意自己了。
  不在意了。
  脑海里忽然慢慢浮现起曾经,她对自己颦眉,对自己一脸担忧紧张,对自己寸步不离的情景 
,此刻都如被光线折射,变得一片淡白,愈发模糊而不清了。
  祁容轻缓地往椅背靠去,失去神采的墨眸里逐渐被罩上一层冰色雾气,幽泽寒闪,并且朦缈 
得再也看不出情绪。
  

  ☆、心随

  第二日祁容又去了倾鸾宫;这回他命所有侍婢都守候在门外;一个人走进寝室。
  奚勍独对妆台,不施粉黛的素颜宛若冰寒魄玉,脱尘绝俗。此刻从铜镜中望入那一袭玄金暗 
纹袍角,却觉格外刺眼。虽说之前早听太监在外通报,但现在也无起身行礼之意。
  祁容定步在与她一尺距离内;沉黯似墨染的眸子看去竟没丝毫温度;整张容颜也像晶雕般冰冷 
,从后静静审视她的背影;良久;才曼启薄唇道:“不想看见朕吗……”
  今日他的语调异常冷漠,连自称都变了。
  奚勍转首一瞥,目光里透出一种隔世的清寂与疏离,声音淡凉地问:“你还来做什么?”
  祁容细眉浅扬,却是不紧不慢道:“你是朕的妻子;朕想何时来……都可以。”
  奚勍瞧着他一点点走近自己,心口莫名揪紧。
  最后祁容立在她身前,目光如瀑一般俯视下来;冰然决绝——
  “朕要这个孩子。”
  奚勍颇感意外地抬头,上方空气恍若被厚重的霾云覆卷,逼仄得有些难以喘息。
  未等她开口,祁容提前冷冷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不愿与朕再有任何的牵扯么?那就将孩 
子生下来,他是朕的骨肉,只要留下他,朕便放你走。”
  话音最后,竟已听不出任何的温惜与怜爱之情了,仿佛一柄绝情残忍的利刃,不留余地的, 
戳入人心底最痛处,直戳得她……千疮百孔。
  只要留下孩子,就放她走……
  只要孩子……
  奚勍几乎神情呆滞地看着他,有一瞬间里,那清眸尽处掠过一道凄惨极致的情感,如同凋花 
被人摧残践踏后,又被彻底弃入泥泞之中。
  对他来讲,自己终究只是一个用来报复的工具,要将她利用到……绞干挖尽为止!
  好似看到她眼底某丝伤,祁容脸上拂过微愕,像冰冷面具下裂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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