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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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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陈年旧物了,留着也无用。”说罢就欲夺走。
祁容自然没让她得逞,手一翻,将香囊反扣掌中塞入袖里,只冲她笑道:“原来当年所说惊
喜,便是这个吗?”
奚勍目光瞥向别处,算默认。
原来被她万分在意的香囊,竟是那时没能送出的生辰礼物。
“做得……倒真是不错。”
清香流漫,祁容凑近些许,附在她耳畔夸赞道。
温热气息于耳根周围萦绕,好似受电流击袭,惹得浑身猛一烫。
双手正被他轻柔握在掌中,那份细腻柔滑,亦如寒玉雪瑶相触,祁容意味深长道:“只是令
人意想不到,这样一双纤纤素手,如今竟可在帝都翻云覆雨。”
从原来敌手,转变成现在的……
沉默间,奚勍同那双眼静静凝视,发觉其中似有薄薄纱雾样的温柔正一点点覆溺而来,快要
让她无所遁形。
与兰玖容的曾前一切,都已冰释前嫌。
“勍儿……”
伴随一声低柔轻唤,那晶莹指尖优美行走,逐一划过她的眉眼,最后定格嫣红唇处,从左至
右,描绘出惊妙弧度。
隐隐中,旖旎香氛横溢在彼此之间,一瞬仿佛回到当初那般,肌肤贴近,令人怦然心跳的感
觉。
眼前,有张冰雪容颜渐渐俯压下来,而那细睫因紧张,像蝶翅扇动垂落,一时挡上了清冽的
眼。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浮上来吧,浮上来吧 。。。。。。。口中碎碎念
☆、猜疑
清雅熏香;萦绕鼻尖;仿佛情丝一样勾缠心魂。
唇上空空凉凉;完全没有被坠印的痕迹;只有额际一记轻点,如同树上缤纷飘落的红樱瓣;触
吻着绝静湖面;粼粼水纹,往四面无声细碎漾展。
身前人轻笑,奚勍懵然睁眼。
祁容直直望向她;眼底藏有一丝笑谑:“在想什么?”
这一问,奚勍才知自己又被他戏耍,羞赧小忿下,欲拉开距离,可惜对方早已料知,将那一
对素手攥紧手中,不肯松开。
“勍儿……”祁容柔笑,不再恼她,“虽说今夜没有美酒佳肴,你……可还愿与我一起赏月
?”
听他语气认真;奚勍转念想了想,莞尔:“六年里我常一人来此,今日,本就是你欠我。”
祁容颦眉无奈,转而挽起她的手:“说地是……日后;我再慢慢还过好了。”
奚勍被他牵手踏上台阶,撩开珠帘,二人并立在小阁窗前。
清夜如许,云浮渺渺,从明月间穿行飘过,时而晃过下方两道绝尘若仙的身影。
尽管今夜并不适合赏月观景,但对他们二人来讲却不失乐趣,迎来微风拂弄着耳边鬓发,偶
尔间谈笑,偶尔间仰首,偶尔间相互对视……
光逝如斯,岁月流华,当年那对少男少女……而今,已成长相聚。
天色熹微,街道显清净,远处有马蹄声“吧嗒吧嗒”响起。
漂泊的水色雾气里,一辆马车纯白如雪,由远驰近,最后停在一座府邸的后院门前。
车内人掀开竹帘往外探了探,岂料被另一只白腻的手拉回,帘子又落了下去。
“怎么,舍不得?”
奚勍调侃道。
“下次何时再见?”
祁容确有不舍地松开手,令奚勍不由一怔。
她转接笑道:“兰公子神通广大,想见谁还不容易?”
祁容即不赞同的一摇头:“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看来很快便要体会。”话里话外,无
不透露浓浓的忧伤情意。
奚勍听完,不禁神情扭捏,低头没再与他对视。
如今虽然相认,彼此却未坦白各自那份心意,又或许代表,他们早已经心神相属。
“这有何难。”她不以为然,“今后我常去兰府,不就能见到了?”
“不好。”脸上笑意不失,眸色却黯了几分,祁容轻声道,“我身为商贾,纵不能时时呆在
府上,若你我总这样平白错过,岂不会让心底堵闷,况且一个姑娘家……”声音打住这里,祁容
勾起唇,似笑非笑。
奚勍听得明白,知他是为自己着想。毕竟古代男女之间总要有些避讳,尤其明面上,被外人
看见总归不好。
虽说,能与自己相知相契的人在一起,她并不介意。
祁容见她沉默,以为在兀自生气,声色柔和道:“日后每隔三日,二更时,我都在王府小阁
处等你。”
就像重回少时那般,二人于深夜里谈棋对诗,只是而今已不若以往,他们彼此终于可以对笑
对望,再也不是——
她一人看着他。
“好。”
奚勍答应,目光带有几分留恋地从他脸上流过,最后收眸下了马车。
祁容从内掀开帘,望见那抹素白身影正凑近高墙处,眸底顿时闪过一道光华,忽朝窗外叫道
:“勍儿……”
奚勍刚要纵身跃墙,听他呼唤,诧异的回过头。
祁容慢慢踏下马车阶,姿态从容优雅,一袭白衣衬他如玉般明洁。
来到奚勍面前,祁容好像仍不放心,声音里浅含一丝关忧,仿佛融水一般慢慢浸润心底,道
:“回去,好生休息。”
自坠崖到现在,两人几乎都没安心睡过一觉。昨夜虽不眠相谈,却丝毫不觉得累。
奚勍赧然,见那双纤白晶莹的手指朝自己环过来,轻轻柔柔拨开耳畔几缕细碎发丝,动作连
着心,犹如绒羽。
“你……也是。”
太过温柔的目光,让人快要承受不起,奚勍只觉胸口一阵热烫,转而灼烧喉咙有些难以呼吸
。
她别过头,匆匆丢下一句,纤盈身体便如白燕般飞掠消失。
对于她的反应,祁容压低声笑了笑,随即,眼角余光往墙角某处瞥去,白袖掩唇,那轻笑,
渐成深笑,宛若花枝漫展扩散在整个脸容,乃是称心无比的满意。
********
回到靳府,奚勍朝自己寝房外左右环视,不见有家仆踪影,估计这几日靳恒知道她不在府内
,也没派下人特别留意,对于她这个女儿……怕是要彻底放弃了吧。
心底泛起一丝苦涩滋味,奚勍禁不住自嘲笑了笑,推门走进。
房内摆设同离去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不过目光扫向桌面,奚勍才发现上面放有一盒红木
制的糕点匣,旁边还摆着些小药瓶。
奚勍看过,清眸中有暖色光芒浅漾。
想必玉凡知她这次回府不会先惊动下人,而且又在山里困了两日,所以特意为她准备这些的
吧。
只是昨夜,她并没有回来。
看向盒里精致的糕点,奚勍眼中带过歉意,玉凡对她,从来都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正想着,一抹俊影伴着清风从后窗外掠进。
奚勍看清来人,先是一惊,但很快笑道:“玉凡……”
见那身影站在窗前不动,奚勍转念一想,本以为他早已走了,可现在看来……
“玉凡,昨夜……我有些事。”
原本说好很快便回,结果她失信,恐怕对方担心自己,已守了一个晚上。
修长身影浸在光照下的阴影里,使整个人看去都像蒙落层灰纱似的黯沉。
听着她笑,心颤,听着她话语,心乱,然而一幕鞭闪般地晃过脑海,刹时心痛如绞。
聂玉凡走近她,俊美非凡的五官轮廓才在奚勍眼前清晰起来。
那双褐色瞳眸映入她,正泛闪复杂难明的光绪,更深处,有重重伤楚与柔情在交织充斥。
抿动唇,聂玉凡深深锁住眉,吐出几字,却仿佛隔了数百年响起:“你回来了……”
以往俊朗如阳的人,此刻却有些精神不振。
奚勍自然察觉,刚想开口询问,岂料他瞥开目光,嗓音略带干涩地问:“你所指的有事,便
是与他在一起吗……”
突如其来一句,令奚勍诧异,随即一道想法闪过,猛然恍悟。
难道玉凡刚刚,看到她与祁容在一起的情景了?
奚勍没立即回答,但对聂玉凡来讲却好似一记重锤敲砸胸口,连呼吸都紧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跟那人……
双方那番亲昵景象,好像针扎一般刺痛着眼、伤着神经,同时又让他彻彻底底地看清、意识
到……
猛闭上眼,努力抹去不断浮现眼前的两道影,仍带着万般不信的口气:“小娴,你怎会跟那
人……你不是……”
不是一直视他为最大劲敌,一直都很讨厌那个人的吗?
聂玉凡这种反应,不外乎是真的看到了。
其实奚勍也没打算隐瞒她与祁容的事,既然被提前知道,只好坦然承认:“玉凡,我与祁…
…与兰玖容曾前确实有些误会,不过现在都已冰释前嫌,日后,我跟他也不再是敌手关系。”
听她一字一句讲完,聂玉凡波光一震,顿时抬首紧紧盯向那双眼,确是清冽晶澈的,仿佛寒
冰珠一般沾染不上任何尘黯。
“仅仅两日而已……”
“两日,就让你对他有如此改变……”
此刻他声音低如蚊呐,好似在自问,又好似在深深嘲笑什么一般。
不再是敌手关系,是什么?
让他轻轻抚过耳边发,露出那难得一见的羞赧表情?
“玉凡。”
奚勍清楚自己对祁容的态度转变太大,让他一时接受不过来,可当初与祁容相识的过程毕竟
属她心底秘密,不愿向任何人提及。
聂玉凡深吸口气,却是刻意打断她的话,只问:“你现在相信他?”
奚勍皱眉,觉出他语中暗含深意。
果然,聂玉凡见她沉默,神色一瞬复杂难明,最后撇头坦言道:“我怀疑他。”
☆、深刺
室内一片沉寂;以往两人相处的气氛总会十分温洽;此刻不知何原因;却有些僵凝。
奚勍不出声,聂玉凡眉宇间隐约透出愁躁,开口道:“蒙面人偷袭那日,你就没想过他为何
会出现?”
“想过。”
奚勍很快回答,表情如常,但之后过了半晌,才道:“玉凡,你继续说吧……”
并不积极的语调;令聂玉凡胸口一闷:“纪琴告诉我,不久前曾有一名神秘男子来到碧云楼;
自称替宫中人办事;实际是想将夜殇门归于他们毂内。”
奚勍立即黛眉深锁,低头思付。
对方口气倒真不小,看来对夜殇门的行踪已有一定了解,明知是股暗地势力;还想纳为己有
,可见其居心叵测……没想到当今朝中竟暗匿有如此之人;恐怕手中暗控权势更不容小觑。
只是夜殇门行事向来我行我素,绝不会臣服于他人脚下;更不可能掺进朝廷纠纷,所以纪琴
给予此人的答复,不想便知。
但也因此,招致灭门之遭!
当一切串联在一起,便可想通明白了,只是当时……祁容为什么会出现?
昨夜相认的欣喜甜蜜犹存心底,好像他们又回到少时那般无虑畅谈,完全抛却了现世繁芜。
而现在经玉凡提醒,许多疑问又随之冒窜心头,祁容与那群蒙面人,究竟存在怎样的关系?
还有他如今……
再不是那个脆弱至极,仿佛指尖稍稍一触就会破碎的病弱少年,或许是长期经过极其珍贵的
药材补品慢慢调养过来,可她完全没料到祁容竟也会武功。
才发现,原来她对祁容,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这一瞬间,脑海里好似生出千万条丝线在交叉打结,使得思绪麻乱不堪。
聂玉凡深深望向她沉默的脸,眸底藏有纠结情绪:“那夜,那么巧他就出现了,后林僻静,
想来一位贵公子怎会出现在那里?”
奚勍明白玉凡分析的不无道理,因为祁容确实承认过与那些蒙面人有关。
聂玉凡继续道:“如若他不是主使,恐怕也与这群人脱不了干系。他是兰家家主,在天朝财
势过大,与朝廷命官暗通款曲也不足为奇。而他在明,我们在暗,明知是份威胁,你又怎知他不
会想借机铲除……”
“玉凡……”
奚勍深吸一口气,忽然将他打断,话语有些涩顿地开口:“先不要……说了。”
心头如被凉水冷冷激透着,其实清楚,祁容,已不是曾经那个冰清玉洁的少年了,他选择的
路,根本无法存在心善与公平,所以当初对待两名邬国人的手法才会狠绝无情。现在回想,心竟
感到隐隐作疼。
但也同时,她不想听人说他的不好,只因在自己心中他仍是高洁不可亵渎的,即使是玉凡,
她也不想听……
清冽眸中有错乱情绪闪动,如果换成以往,她定会极快作出分析反应,而不会像现在这般,
面容上透出丝丝迷惘与空茫。
难道说,她竟真的……
两侧手猛然攥紧,聂玉凡禁不住低笑出声,却是苦涩至极,他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他自己,
想不通。
“就因为……他与你共坠山崖,才会令你有如此改变吗。”
低沉问话,却带出心的颤抖揪疼,聂玉凡凝望她,眼神里含有急盼和怯怕。
然而奚勍没回答。
聂玉凡哼笑,撇开头,好像双眼已痛到无力去看,开口:“难道门里上下二十多人,就这样
得不到答案的惨死掉吗?!”
神经猛一紧,奚勍立即否道:“当然不!”
手下成员,都是自小经过培养训练,是她一点点看着长大,如同聚凝在身上的血肉,少一滴
,割一块,都能叫自己悲痛呜咽。
玉凡的话,绝不是信口胡言,奚勍努力淡定下神思,最后做出决定:“下次你与我,亲自去
兰府问个明白!”
********
三月春光,照得人心底暖洋,可对某些人来讲,却透出几分疲乏。
沈居之刚刚由后殿退下,近几日轩帝虽恢复早朝,但依旧迷恋华颜贵妃,对朝政事务不理不
睬。众臣嘴上不说,可私底下议论纷纷,俱是不满。连日来,沈居之时不时向皇上提及立后之事
,轩帝年岁已不小,中宫之位悬空太久毕竟不是好事,可轩帝却总提不起兴趣,一再拿各种理由
拖延推迟,让沈居之实为不安,总怕长久下去会被有心人有机可乘。
走在皇家园林,水榭回廊上,远远地,沈居之就望见前方迎来一抹娉婷倩影。
池塘水面粼粼,倒映着蝶裙长飘的纯美佳人,池畔两旁荷叶相叠成趣,花朵盛绽得羞怜惹喜
,可惜却及不上她半分的美丽娇贵。
“沈大人……”
娇滴莺语,总无端勾挑着人心魂不宁。
沈居之老眉一皱,长长一揖。
“沈大人免礼。”
风季黧玉手轻挥,笑得婉约高雅。身后只跟着贴身侍婢月彩,手提百花锦香盒,想必正要去
后殿觐见皇上。
“沈大人这可是刚从皇上那里过来?”
原本作为臣子,对帝王后宫之事不便过问,可皇帝整日为她设宴笙歌,若此长久下去,只怕
会酿成后患。
他毕恭毕敬道:“回娘娘,皇上正专心处理朝政,臣将要事禀明完,就急忙退下了。”
风季黧莞尔:“本宫正担忧皇上身体太过劳累,特意煮了银耳羹前来,不过沈大人既然如此
说了,本宫若此刻前去反倒成了错事。”
沈居之忙辩解:“娘娘误会,娘娘对皇上体贴入微,乃是天朝之福。如今娘娘独受眷宠,更
应常劝皇上勤政爱民,切勿因执迷某事而耽误了江山社稷。”
“哦?”
风季黧一双美眸瞥去,右手执画扇轻轻摇了摇,艳阳下媚态横生。
“沈大人此番话,是在提醒本宫什么吗?”
沈居之躬身应道:“臣不敢。”
风季黧巧笑一声,忽然挥手摈退了月彩,命其守在不远处的荷花岸旁。随后冲沈居之笑道:
“前阵子,沈大人怀疑高景颐之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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