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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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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死我手,却不像现在这般痛苦。”
兰玖容唇边化为一抹苦笑:“便是怪我没直取他们性命了?”
奚勍随即不语,至少他们,罪不应死,更不必受断手断脚之痛,当初若被她抓去,也不过是
带到若纯面前磕头认错,岂料会成现在这般……
兰玖容慢慢收尽她的表情,最后带出遗憾低喃:“真是可惜,本以为能令靳小姐开心,既然
如此了……”
伸出纤长一臂,垂下的广袖如同雪白蝶翼缓缓舒展,手腕似随风向上轻扬,仿若要够到云端
一朵浮花,简单动作,却被他做得轻灵而飘逸。
池染见到手势,身形便瞬间从轮椅前闪过,速度快得让人瞧不清,等他重新站回原位时,那
椅上两人,脖颈一道深红痕迹,已然断气。
兰玖容眉宇浮现满意神色,好似终于卸下心中不快之事:“这样,靳小姐可觉满意了?”
奚勍目滞前方,身体有些僵直,忽觉响在耳边的声音,动听美幻得像能吸人灵魂的妖笛,稍
不留神,就会命葬黄泉。
“小娴……”
聂玉凡见她神情恍惚,忙凑近身前呼唤,一脸担忧。
奚勍微微睁大眼,仰起头,熟悉清俊的脸容呈现面前,亭外的光阳洒在他身上,都快要化成
羽毛般的温柔了……
“玉凡,我们走吧。”
淡淡说着,再也不去看那张冰致绝美的脸,为何当他说出最后一句话,会有种心灰意冷的感
觉?
只在经过对方身侧时,留下一句:
“今日,也算让我见到兰公子的另一面。”
这刻,兰玖容没有阻拦,没有回话,但一向朦缈的眼眸中,正清晰映着那清丽纤瘦的背影。
胸口,一丝细微的疼。
离去、退下的,亭内只余下两个人时,一切又归于安静。
“主上。”
见那长身而立的白影许久未动,半晌,池晔终于上前叫了一声。
兰玖容睫一动,才收起眼,忽地耸肩笑道:“原来,也不是表面看去那么冰冷。”随即眸色
一黯。
只是,这并不是她的弱点。
同时池晔也明白到,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靳恒之女!
不是她,六年前那个被主上赠予龙佩玉的女童,记得她的名字叫——
奚勍。
沉默一段后,池晔想起今天这个日子,突然对座上人道:“主上,二月初六已到,至于她…
…该怎么办?”
听此,兰玖容举杯的动作一顿。
“她?”思绪片刻,满不在意地微笑,“以她能力,我们何需要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二终于要在下章出来了,自己飞泪下~~~
☆、华颜
高大巍峨的朱漆宫墙,带着不可动摇的肃穆凛然,静静矗立在幽深寂寞的宫阙之中,亘古不
变。
被宫墙围拢的沁吟宫,里面花团锦簇,香风阵阵,碧空如洗净明镜,倒映下方一片粉红幻彩
。
几只轻盈小蝶,围着一个婀娜身影左右翩舞,远远看去,好似从天降下的莹莹绚光,闪动迷
人。
她漫步在芬芳四溢的花径中,身着右衽曲裾的天青罗宫裙,手挽薄云纱,长及曳地,随着步
履轻轻飘起,如烟如雾缭绕周身,沐着明媚春阳,徜徉在花海之中。
小蝶悄盈落在花蕊上,吸引了她的目光,伸出纤纤玉葱指,撷起一朵绒绒粉红,俯首微嗅,
耳畔的珍珠耳珰摇曳生辉,映得那婴肌白璧无瑕,仿若融入了雪华。
她双瞳剪水,素齿朱唇,乌黑秀发绾成的华髻上斜插玉兰蝶簪,泻下一缕细细流苏,在光照
下灼然生灿。
“呵呵,妹妹今日真是好兴致。”
不远处,有银铃般清脆声传来,却又掩不住其中的傲慢慵懒。
女子闻言,螓首微仰,刹那间,花开荼靡,掀起千层惊涛。
翩跹的蝶儿落入花丛,似乎也因那娇妍美丽的容颜,为之倾服。
但见院门前,一群人迤逦行来,最前之人,眉目如画,面赛芙蓉,金瓒玉珥,璎珞珠冠,着
一件绣以金丝花纹的霓虹长裙,明艳而端庄,行走间媚态如风,浅笑时耀如春华,正是当今最受
圣上宠爱,也是高景颐之女——高贵妃。
此刻她看向被那百花簇拥其中的美人儿,正由左右侍婢搀扶盈盈走近,在风中体态娇柔,犹
如弱柳扶风,而纤腰以云带系束,几乎双手可握。
直至高贵妃面前,她幽长的睫毛上仿佛蒙了纱雾,微微颤动,抬起眼帘,却是一双似天泪化
成的水色眸子,稍看人去,便是星光涟涟,好像漾起无数忧绪,又透出秋水长天的哀戚,望之,
叫人几近心碎,我见犹怜。
高贵妃看向这位华颜公主,心头一惊,没想到区区一眼,便能将人的心魂勾去,这等怜柔容
貌,可真是……
“今日头回见到妹妹,没想到竟似个水做的人儿。”高贵妃笑意盎然,将她细细打量一番,
语气热切,凤眸中却汪漫过幽邃的妒意。
华颜公主得她夸赞,羞赧低头,刚刚听到宫婢禀传,才知眼前人是高贵妃。
“华颜……见过姐姐。”羞怯道出一声,却是美妙如莺啭。
高贵妃看她温婉恭谦,模样惹人怜爱,心中妒意更甚,面上却在关怀:“妹妹贵为邬国公主
,初来天朝,在宫中可有不习惯的?”
华颜公主听她语气亲善,一直紧绷的神色稍有缓解,慢慢摇了摇头。
高贵妃则继续喜颜道:“妹妹现已被皇上封为贵妃,今后你我便是自家姐妹,不必拘紧。”
华颜公主颔首微笑。
见她在自己面前沉默寡言,高贵妃不禁柳眉皱起,心有不悦,但脸上仍笑得明艳照人:“上
次妹妹在大婚之日突然病倒,宫上宫下着实一顿混乱。原本我想尽快来探望的,但太医说你身体
虚弱,外加染了轻病需要静养,所以今次我才前来。”随即凤眸一瞥,有意无意的加上句,“这
几日皇上在我这里,总时不时提及此事,看来也是相当挂念妹妹。”
言词间,她眉梢上扬,掩不住一股得意。
华颜公主垂目听完,一张娇容如浸在水润的光晕里,澈透莹动,新月似的弯眉拢着一缕总也
抹不去的忧悒,淡淡静静的表情,却能莫名撩动人心。
这副怜人模样,高贵妃越见越是恨嫉,表面也自然笑得愈加妩媚,稍稍朝她靠近几步,鼻尖
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美甜香。
“呀,妹妹身上这股香气,可真是特别。”高贵妃忍不住赞道。
华颜公主微垂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赧红,声音柔婉:“这是我们邬国独有的香料。”
提到“独有”两个字,高贵妃不知想起什么,眸光一亮,随即立隐。
此时,花圃一处传来翅膀扇动的‘扑吱”声,华颜公主听见,忙循声望去,但见一只雏鸟受
了伤,从枝上跌落在花草之中。
华颜公主细步轻移,俯身将它托在透白若瓷的掌心里,见鸟儿痛苦挣扎,水眸微微一撩,荡
起千层水波,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见她这般,高贵妃心底浮生一丝轻蔑冷笑,只觉继续留下也是无趣,便随意找了借口,带着
众宫女径直离去。
“公主。”
待高贵妃一干人走后,月彩才上前。在邬国她是华颜公主的贴身侍婢,如今随华颜陪嫁到天
朝,口中仍习惯地称她‘公主’,自然这也是经过主子默许的。
“月彩你看,它的腿受伤了。”
华颜轻轻说着,方才高贵妃的到来都不曾带给她更多情绪,此刻眉神间的忧色却甚浓。
用指轻抚着那毛绒身体,爱怜至极,莹红润泽的蔻丹在日下也显得别样柔和。
忽地,唇边漾起一丝浅弧。
她容颜凑近,对掌中的鸟儿说着:“从高处摔下来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可惜,命已注定
,与其挣扎痛苦,不如让我替你早些了结的好啊。”
蔻丹指甲,仿佛一瞬变成毒花般诡异妖娆,映着那片朱唇,仿若血染过似的,深深刺进那血
肉之中。
片刻,弱小脆弱的生命即结束在掌中,华颜平静看着,眸中依旧盈盈如水,仿佛纯而不染的
仙露。
*******
高贵妃回到寝宫,便坐在榻上泄出一身闷怨。
“哼,好个华颜,莫非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邬国公主,金口难开么?”
虽知她的沉默少言,并非如自己所说是在自矜高傲,但想起那张花娇般的容颜,恨意无形中
生来,狠狠撕扯着手中绢帕。
侍婢巧翠明眼,忙端着茶水递到跟前,让她缓解消气。
“娘娘何必动怒,这华颜公主虽生的花容月貌,但奴婢曾听闻,她在邬国可是位不受宠的公
主,又何来的高高在上,能与娘娘相较?”
眼角稍一瞥,见她怒意犹在,忙补充道:“自然了,娘娘生的贵气凛人,一直以来独受圣上
宠爱,别说是这病怏晦气的华颜公主,宫中哪一个嫔妃,敢跟娘娘争宠的。”
被巧翠这么一讲,高贵妃脸色稍缓,心中便觉得有些舒坦了,至于华颜公主的事情,她之前
早有耳闻。
因为母妃早逝,再加体质病弱,性情弱顺,所以一直不受邬王的重视疼爱。当初邬国提出联
姻之请,只因忌惮天朝势力,便将不受宠的公主送到天朝,对自国而言也算毫无损失。
更况且……
高贵妃冷冷笑道:“若说争宠,她反倒是最令本宫放心的一个。”
巧翠一旁不解。
高贵妃斜眼端详着指上蔻丹,笑容深邃莫测:“你可知,皇上自幼最怕什么?”
不待她答,高贵妃神色上已显得轻快得意:“皇上最怕妖魔鬼怪之说,而这位华颜公主竟在
大婚之日突然病倒,嘴里还说什么‘别来缠身’的糊话,这些入进皇上耳中,呵呵,或许她以后
,想见皇上一面都是难了。”
回忆她看那只雏鸟的伤心表情,便知其性情单纯善良,毫无城府可言。
高贵妃不禁一想。
这后宫之中,哪里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她华颜公主想斗,恐怕也没那个本事!
“至于兰凝那个小贱人……”
高贵妃思绪一转,便是银牙暗咬,将手中瓷盏狠狠掷碎在地面,光亮的碎片倒映出一双毒怨
幽深的眼。
身边巧翠见她怒气横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提起这个兰凝,她本是高贵妃身边的侍婢,皇上几次驾临馨罗宫,她仗着相貌出众,私下借
机魅惑,终于引起皇上注意,最后被封为兰贵人。
而当初高贵妃仗着自己独受圣宠,便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又岂会留意到身边这颗小小石
子?
如今,却是致命的。
只因她已怀有龙裔。
“这狐魅,休以为能在我面前得意多久……”
高贵妃一字一句,低沉恨怨,仿若淬了毒的箭刃,让人心生悚然。
巧翠听了这话,想起不久前得宠的芸婕妤,最后胎死人亡,当下一阵寒栗。
高贵妃现在虽恨极,但又暗气自己肚子不争气,在这深宫,争的不仅仅是宠、更是子嗣,所
要的,无非是后宫之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
儿时的纯真,入宫前的绮美梦境,早已随着岁月繁华,流逝破碎。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高贵妃喃喃自语。如今那狐魅总以龙裔为由,多得圣眷,而自己却没什么能更引起皇上注意
。
蓦然间,她想起华颜公主身上的那股香气,不若宫中时常闻到的馥郁熏香,却是幽甜清美,
犹如月华芳菲沁入心扉,如此独特的,让人留恋陶醉。
高贵妃暗自思付,一抹阴影覆上眉睫,心中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周四前可能要隔一天一更,但请大家不要手下留情,为我打上
分分吧 (泪眼汪汪)
☆、仇欲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尚清在天师府上着一件宽松长袍,游廊间行走,风拂时如阵阵浪卷,柔致舒软,一见即知是
由上等布料织成。
他回到自己房里,神态惬意,举起桌上烛台走进内室,慢慢叩转水墨壁画后的机关,一道宽
敞密室便呈现眼前。
这几年,从先帝到当今圣上赏赐给的奇珍异宝,全部归藏于此,想到这里,尚清白润圆滑的
脸上露出滋滋喜色,这些,可全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深暗某处,一点银光隐隐闪动,仿佛漆黑长夜里的跳烁星子,莫名的,让人生出寒意。
尚清顿生疑窦,动作急快又很熟悉地燃亮烛台,一时,整个暗室被火光染得格外明亮。
除了来时出口,这暗室周围没有窗门,处于完全封闭,贴墙的紫红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琳琅
满目的珠宝,投目望去,几欲耀花人的眼。
而央中一把梨花红木椅上,正坐有一个人。
********
那人着一袭胜雪白衣,纤尘不染,却是白得有些煞眼,比起周旁璀璨发光的珠宝,反而更引
人注意。
背冲着对方而坐,如同染了墨似的乌发肆意披散,薄薄一层将那削瘦的肩膀完全覆盖,正低
首,似在专心把玩着什么,从背面看去,竟难辨出是男是女。
他的密室里,怎会有人?
思绪飞快旋转后,尚清顿时由惊变惧,大叫一声:“什么人?!”
那人闻言,便不动了,尔后慢慢直身往椅背靠去,没有回首,只是左手侧扬,骨节均匀纤长
的两指间捻有一根细长银针,被烛火照过,由上而下流滑过森冷阴漠的寒光。
“哦……是尚清大人呢。”
懒懒、略带低迷的嗓音里,又暗含一丝邪魅味道。
椅上人这才缓慢转首,被光晃到的侧面轮廓,晶透优美,仿佛从皎银月辉中脱生而出。
勾唇,扬眉,如此表情,却足以令整个世界颠覆。
祁容半合眼望他。
尚清看向这张绝美而陌生的脸容,微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
在此!”这间密室,明明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祁容轻哼一声,笑得极其深味:“尚清大人很惊讶吗?”
说着又懒懒靠回椅背,看去很闲适,仿佛他才是这室内主人。
密室被陌生人闯入,尚清自然气得牙痒,可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况且他手上那根银针,虽
极细但寒芒刺眼,不必多想便知是危险之物。
尚清后退一步,当下即要逃出喊人,结果转身之际,正对上一双沉冷的眼。
“你,你……”
尚清吓得险些没跌坐地上,而池晔从阴影中走出,黑衣衬着脸容更加冷峻,高长身姿足超过
对方半头,将出口稳稳堵住。
“你们究竟是何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着实意识到不妙,尚清惊中带怒,虽是警告的语气却含有细微颤抖。
“大人何需喊得这么大声,要知道现在天师府上的人,可全听不见呢。”
椅上人轻轻淡淡一句,却听得人心惊肉跳。
“什么……”尚清惊住了,自府上下一百多人,难道全遭不测了?
见他半信半疑,祁容笑着不言,银针伸到面前,右手两指顺着针身慢慢捻过,寒亮光芒映入
朦缈悠远的眼眸中,仍然透不出任何情绪。
“这间密室,找起来倒没花去多少力气,不过没想到呀……”祁容环顾周围,啧啧称赞道,
“这么多的宝物,恐怕能造座金屋了吧?看来大人这几十年,过得相当舒心,毫不乏味啊。”
接着他起身,乌黑长发似絮轻飘垂落,清雅出尘恍若天界中人。
尚清突然一愣,待完全看清那张绝致脸容,竟觉莫名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祁容双手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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