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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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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眉宇间透出一份无奈,“这段日子你还是乖乖呆在府上的好,不然靳大人真要被你气急攻心 
了!”
  “靳大人……”奚勍喃喃自念。
  “小娴。”少年透过帷帐,隐隐约约看着床上那娇小纤瘦的身影,寂然若天际孤星,有种一 
触即逝的错觉,有些话欲言又止,淡淡才道,“下次我再来看你,你整理好后,就尽快休息吧。 

  他说这话时,奚勍抬头稍稍望去,见少年身形侧立,黑巾被拉落脖颈,纱帘飘忽间,隐透出 
一张单薄漂亮的轮廓,而后他跃上屋檐,消失在奚勍面前。
  静若无声的夜晚,月光浸染纸窗照进来,映在奚勍身上化落幽幽寒光。她下床起身,简单环 
视着不大不小的房间,空气里香氛弥散,一闻便知是女子的寝居。
  奚勍发觉这屋里门窗关闭甚严,几乎一丝风都吹不进来,可她倒不太在意这点,只是来到黄 
铜打磨的镜前,细细看定里面的‘自己’。
  那是一张十岁左右的皎丽脸蛋,黛眉犹水剪柔细,冰肌若春笋娇嫩,一双美眸天生摄人心魂 
,花瓣似粉唇泛过明润色泽,比水榭下幽绽的白蓉更为诱人。
  小小年纪,已脱现出倾城倾国之颜。
  奚勍淡淡收回眼,心中并无太大震荡,从未想过自己的重生之地,竟在古代。
  她伸手从发间卸下发簪,乌黑长发如瀑垂落,柔软光滑,带起颈后一阵凉意。
  这便是,现在的她啊。
  奚勍盯向镜中自己,许久许久,细睫开始节拍缓慢地扇动,仿佛经历几世轮回的疲惫倦意袭 
遍身体,她双手搭在桌上,伴随窗外枝叶婆娑摇晃的乱影,这就样枕臂而睡。
  第二日清晨,门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晃啷啷响了好一阵儿。
  门被推开,奚勍意识迷糊中听到有脚步声徐徐而入,沉稳如山的,轻巧如莲的,节奏不一, 
至少三人以上。
  奚勍本正睡得香甜,便懒得抬头去看,只觉那几人的脚步一下滞了下来,静默半晌后,有漆 
盘瓷碗碎地的刺耳声音,像被什么人狠狠甩开一般,暴怒如涛的戾气充斥整个房间,最后甩门而 
出。
  真吵!
  奚勍蹙蹙眉头,心里叫怨。
  “小姐,小姐。”
  瘦枝的手指轻微触上她的玉肩,不时颤抖,像比薄纸还要脆弱。
  奚勍被对方一连唤了好几声,才颇不乐意地抬起头,直身时黛眉更加拧结成团。
  手脚一阵酸麻,难受得她几乎低吟出来,昨晚保持枕臂的姿势入睡,难怪现在会如此。
  见奚勍这表情,刚才唤醒她的小丫头心明眼亮,二话不说就弯身为她按摩捶腿,力道恰到好 
处,做得十分妥帖。
  “小姐,感觉好些没有?”小丫头的年龄应该与现在的奚勍差不多大,身穿青翠衣裳,梳着 
丫鬟发式,一张小脸秀灵稚圆,像水润润的荔枝,看着极讨人喜爱。
  奚勍将她打量完后,简单“嗯”了声。
  “小姐,刚刚……老爷来过了。”丫头瞧她一脸自若的样子,咽下口水,忍不住提醒,“老 
爷一看到您这身装扮,就气得掉头离开了。”
  “老爷?”奚勍口中低念,忽然想起自己这身还未脱去的夜行衣,而小丫头直称呼她“小姐 
”,如此对比,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
  “然后,会怎样?”奚勍立即问去。
  丫头对上她的眼却是一愣,只因那双眼,清动幽寒,犹如冷月下的一泓冰泉,深深凉进人心 
坎里去。
  她浑然不觉地颤抖下,仿佛不敢再去直视那双眼,低头摇晃:“对不起小姐,这点,莹怜不 
知。”
  她话音才落,门外又匆匆赶来一名同样装扮的丫鬟,与莹怜附耳嘀咕了几句。
  莹怜听完小脸一白,待那人走后,才凑到奚勍身边怯怯道:“小,小姐,老爷传您前去大厅 
。”同时想起她那倔脾气,禁不住补充句,“小姐,您还是别跟老爷赌气了,刚刚老爷气得厉害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为了您好啊。”
  原来摔东西那人,是这府上老爷。
  奚勍心中掂酌后,径直说道:“好,我现在便去。”
  “小姐。”莹怜愣住,一时难以相信,回神过来见她已走向门口,赶忙阻止,“小姐,还是 
……先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吧,免得再……”
  “火上浇油”四个字虽说得很轻,但也是入了奚勍的耳。
  奚勍点头同意道:“嗯,你说的对,还是先换件衣服吧。”
  莹怜额上却不时冒出些冷汗,心底暗暗纳罕,小姐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发火,难道还 
没睡醒过来?
  两抹身影在庭院回廊里穿行,奚勍身着天青色祥云长裙,腰系佩环,风过处,叮咚声响,如 
石坠珠落。
  “莹怜。”奚勍记住她的名字,命她上前带路,顺便发问,“现下是哪个朝代?”
  莹怜瘦小的背影一缩,侧过头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奚勍,见她面色若常,以为是小姐闲来无趣 
地一问,开口答道:“小姐,这是天煜国……”
  奚勍脑海里飞速旋转,神情却不变:“那当今圣上是谁?”
  “是,是轩帝。”面对奚勍如此直接的问话,莹怜答得胆胆怯怯。
  奚勍忽然停下脚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一个未知时代,环境发生这么大的变迁,至于 
今后,她该怎样应对?
  原来的世界,那个仇恨的背影,是不是她再怎样努力伸长手臂,也无法触碰到了?
  她多年来的奋苦,积攒的怨恨,再终要达到目的的一瞬间,却化为乌有。
  老天赐她重生,而这个事实,又是如何残忍。
  “小姐?”见她不动,莹怜以为说错什么,跟着停下。
  奚勍被她一唤敛神,哂笑着,如同春日骄阳明艳动人,继续迈开脚步:“莹怜,你多大了? 

  “回小姐,莹怜今年十岁。”
  “平日里爹娘都唤我什么?”
  莹怜只觉小姐今日言行极其怪异,私底下纳罕不已,面浮怯色道:“莹怜不敢直呼小姐名字 
。”
  “这有什么,区区一个名字,说出来我又不会怪你。”奚勍直笑她的紧张。
  果然跟平时不太一样。
  莹怜喘息几下,被她发问不敢不回,哆嗦着唇开口:“小姐名叫‘沐娴’,夫人常常唤您‘ 
娴儿’。”随后低头走路,生怕她下一刻变了脸色。
  “那我爹爹就是靳大人了?”奚勍想到昨日少年对她说的一句。
  “当然,小姐是靳府千金,也是靳大人……”莹怜慌忙改了口,“也是夫人的掌上明珠。”
  奚勍觉她这话说的有些绕弯含糊,好笑之中透出淡淡无奈,莫非这靳府小姐原是吃人老虎? 
问个话都能把她吓成这样。
  靳府千金,靳沐娴。
  姓与名合并,便是她现在的名字。
  由此,奚勍忆起那蒙面少年之前称她“小娴”,看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
  奚勍和莹怜在回廊里绕绕转转,从寝居到靳府大厅居然也花了些时候,廊外尽是水榭楼台, 
飞檐流瀑,可见靳府的财大阔气。而经过一路的旁敲侧击,奚勍大体了解到靳府的情况。靳府主 
人靳恒在朝中位高权重,为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之一,多人居他为首,威望极高。
  不过俗话也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如此呼风唤雨的靳恒大人,也有头痛之事。
  莹怜领奚勍进入大厅,才跨进门槛,一股压抑的庄肃之气便如实质扑来,沉甸甸直让人喘不 
过气。莹怜低头,神色恭谨地退守一旁。
  奚勍走进厅前,只瞧地上一片狼藉,满是茶盏被摔碎的残片,洒出的水光薄亮,映得茶梗颜 
色更为青黑。
  奚勍正看着,忽觉一道愤煞的目光仿佛穿透自己身体,强烈得不加掩饰。
  她抬头,看到上首位置坐着一名男子,相貌清奇,两鬓飘许微霜,显然已过了而立之年,利 
刃般的双眉一轩,便使人不敢直视。他身着宽袍广袖,全身尽显出一派肃正傲然之气。
  怒火似的目光中又掺入一抹忧虑的注视,奚勍顺感觉望去,见下座处还端坐着一名美妇人, 
她面容绝色艳丽,乌发梳成盘髻,上有珠钗点缀,星星点点地闪烁,几乎要耀花人的眼。那美妇 
人身穿一件正统的锦绣华服,举止优雅,风韵亦如昔日,让人一时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而那眉 
目间,与面前的奚勍有几分相似,却更余出柔媚。
  奚勍心下猜测,想必他们两位就是靳大人与靳夫人了。
  “娴儿……”靳夫人见爱女愣在原地,便心急地唤了一声,递出眼色。
  奚勍立即明悟其中之意,垂首跪下身,轻轻道出一句:“爹爹。”
  “啪——”
  听她这么一叫,靳恒反而更来了气,将刚端上来的茶盏又掷在地上,怒指她道:“你眼里, 
可还有我这个爹?”
  奚勍闻言抬起头,黑如漆点的眼瞳幽暗深邃,深深看入,恍若探进一片无尽的苍穹。
  瞬间的对视,竟令靳恒有种认错人的感觉,睁眼细细瞧去后,才又恢复满脸躁怒:“哼,简 
直不可教也!”
  “老爷。”靳夫人在旁忍不住劝道,“身体要紧,您就别生那么大气了,既然娴儿前来认错 
,您就原谅她吧,若气急伤坏了脾肾可怎的是好?”
  一番温言温语的劝说,却对靳恒起不了丝毫作用,只瞧他眼中暴戾更甚:“原谅?你说原谅 
她什么?这回没在我面前大吵大闹吗?哼,我若容了她这次,以后岂不更无法无天了?”说罢用 
手狠狠捶向身旁案几,“哐”地一声响,险些将案几捶裂,吓得厅内众人噤若寒蝉。
  靳夫人也忙用手中绢帕抚抚胸口,一时不敢作声。
  “真不知我靳恒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女!”靳恒话中满是讥嘲,怒不可 
遏,“整日只知拿刀弄剑,不学无术,哪里有一点名府千金的样子!我把你锁在房里,就是想让 
你静下心来好好学诗写字,谁知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女,竟然还……”想起她房顶那几块被掀开的 
青瓦,靳恒突然气急攻心,胸腔里的火团直往上窜,咳嗽狂喘,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爷!”靳夫人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捶背平气,吩咐身旁侍婢端来茶水,以缓现状。
  而奚勍自始至终是静静跪地,不言不语,娇小身躯直立,宛如雕像般毫无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金

  靳恒慢慢咽下一口茶,面上的红润稍有褪去,双肩却依然抖动,盯着奚勍继续道:“没想到 
窗门上锁,也能偷摸溜出去,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若不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身装束,只怕还蒙在 
鼓里。哼,关她数日来,指不定从中跑出去多少次!”
  “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娴儿性子本就倔强,平时又贪玩些,您关她数日,她哪里受得了 
。”靳夫人一边观察他脸色,一边慢斯条理地讲,其中的袒护之意表露无遗。
  靳恒听完这句,转将矛头指向她:“这性子岂是天生就来的?还不是你一味的娇惯纵溺,才 
让她现在这般骄横放肆。日后若让外人知道,我颜面何存?朝廷里还有何名望可言?都以为我靳 
府里养出个贼女!”
  “你……”靳夫人被他气得眼眶发红,憋了许久的火苗也一下蹿到心头,“你倒怨上我了, 
当初不知是谁非要娴儿学习武艺,说能抑制她的晕眩病,现在可好,我们娴儿会了武功,你却开 
始怪这怪那,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你的错!”
  靳恒一时被说得语塞,脸色青白,半晌才悔恨至极地道:“我若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 
会让她去习武啊!”
  靳夫人听完用力攥紧绢帕,泪珠俱落,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靳恒没再多说,目光转向下方的奚勍。见她安静如石,面容无悲无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怒火再次横来,气得咬牙恨骂道:“你瞧瞧她这副表情,竟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今日我若 
不好好训斥她,还怎么在府上立威!来人,给我带出去掌板!”
  “老爷——”此话一出,靳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艳丽的容颜惨白,没想到老爷竟把对 
下人的惩罚用在爱女身上,连泪也顾不得抹去,扑到座前求情道:“老爷,老爷您怎可如此!我 
们靳府就娴儿这么一个儿,她才十一岁,要真出了什么事,您叫我今后怎么过活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震动了整个大厅,令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掩面低泣。
  对于靳夫人,奚勍心底也为之动容,因为她殊不知,自己的爱女早已经香魂飘渺,眼前的, 
不过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
  “老爷,娴儿虽偷偷出了府,但又何以见得她没在房里读书!”靳夫人见劝不动他,伤心失 
望之余,又想出一个阻止的办法,尽管……是如此渺茫。
  “读书?”靳恒脸部几乎笑到扭曲,“她连字都写的扭扭歪歪,更别提有心思去读书了,若 
能让她做出首诗来,恐怕比登天还难!”满音嘲讽后,使人感到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不让我试试,又怎知我不行呢?”一直跪地的奚勍忽然开口。
  靳恒与靳夫人同时一愣,全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我试一试。”奚勍重复一遍,嘴角勾起沉静自信的笑容,衬得绝俏容颜比自然山水还有 
秀丽,莹澈动人,美丽不可方物。
  那一瞬,饶是靳恒也没原因的看了她好一阵子,慢慢才回过神思。
  “既然娴儿都这么说了,老爷您还不快点同意?”靳夫人头一次见女儿这般充满自信的神情 
,换做以往,不把府上闹个沸反盈天是不会罢手的,所以赶紧在旁应道。
  “呵,可以啊,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个什么好诗句来!”靳恒故意把“好”字加重音,平 
日里太知她性格,认为现在她这不过是一时逞强,因此不抱任何期望。
  “来人,准备纸张笔墨!”
  于是一张长形案几被两旁侍婢搬来,横在奚勍眼前,飘香笔墨置于案角,只等她亲自持笔挥 
洒。
  奚勍熟练地拿起竹笔,因在现代练过书法,所以自然能写出一手好字来。只是现在她却有些 
踌躇不定,盯向案上的纤白宣纸,迟迟未能动笔。
  她要写的,必是现代汉字,可在这未知皇朝里,字体定然与汉字不同,即使写得再好,他们 
也会看不懂。
  奚勍开始心下暗付,或许,她可以先找个借口令人代笔。
  “呵。”见她良久没有动静,靳恒冷不丁一笑,似是耐性快被消磨殆尽。
  而奚勍目不转睛的盯着宣纸,忽然,持笔写起来。
  她站于案前,乌黑长发斜斜垂下,半遮玉洁肌肤,仿佛刻意不让人偷窥到那皓月般的瑞丽容 
颜,纤细腰身像月牙似微弯,不盈一握,竟令人担心它会不会兀然脆断。
  两旁侍婢见小姐这般认真书写的样子,都是好奇心涌盛,猜测其中内容,纷纷小心踮起脚尖 
,将目光偷偷抛出去。
  半盏茶功夫,奚勍力劲挥完最后一笔,才微笑直身。
  侍婢眼疾手快,立即捧着飘有墨香味的纸张递到靳恒跟前。
  靳恒目不斜视,大手一甩,纸已被他拿在手中。
  靳恒视线移上,眼前乍然一亮——
  娟娟秀字如被加工镌刻,赏心悦目,字字拼凑一起,合成简单八行,其中内容更像一条横流 
于山谷间的溪泉,顺叶尖渗入口中,需人细细品味。
  “老爷……”身旁靳夫人见他迟迟不语,怕是骤雨来临的前兆,声音极轻地一唤。
  “好……好诗,实在是好诗!”谁知靳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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