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奚梦帝殇-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奚勍思付后心慌,抬头时,却被那一双散发幽怨光芒的眸慑住!
  聂玉凡正死死盯着她,目光宛若刀刃一样从玉颜肌肤上慢慢往下拖:“怎么,你很担心?如 
果他出事,要立即折回救他么?”
  奚勍只觉那语中无处不是讥诮讽刺,好像不小心流淌出的毒水,滚痛全身。望入瞳仁中闪烁 
着久违的狰狂光绪。内心徒然充满不祥之感!
  

  ☆、陷阱

  见奚勍呆怔不答,聂玉凡眸光睨向她耳侧碎散的青丝,似乎总在不经意漫溢牵魂的香。轻轻 
抬起修长完美的手指,触碰,自顾自地揉捻垂下。
  “少帅!”过会儿成源不知收到什么信号;上前禀道;“他们来了!”
  聂玉凡一听;这才收手负于身后。而奚勍绷紧神经,见他唇边噙一丝冷笑地转过头,不远处 
,几十名身穿铁甲劲装的士兵正趋步临近,最后在他跟前齐唰唰跪下——
  “禀少帅。风翎精锐四万;已破凹谷山口,将天朝铁骑军围困!”
  聂玉凡满意颔首;问向领头人:“皇帝呢?”
  “跟随容帝的五千铁骑被莫副将引出谷;听从少帅指令,现已突袭成功。”
  聂玉凡眸中乍现兴奋狂然的光:“很、好。”
  一旁的奚勍听完,神情蓦呈僵滞,短短几句,却几乎炸裂她的五脏六腑,耳边轰鸣巨响,难 
以承受的事实忽如汹涌大浪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玉凡侧身看去,她面色已惨白一片;仿佛即将碎化的冰璃,让人触目惊心。
  许久;一双眼才慢慢聚起些光,奚勍艰难地抬头与他对视,唇半启半阖,像是痛得发不出声 
音。
  “为什么……”又过许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然而痛心乱绪下,只能汇聚成这三个字 

  聂玉凡扬高下颚,笑得不深不浅:“我爹曾为邬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履立战绩,对他誓死 
效忠的人不计其数,莫逵是,现任大统领贺蒙也是。我为聂家之后,他们自然臣服于我!”
  奚勍双瞳一睁,才知那个一直暗地支持他的人,原来是邬国握重兵权的名将!这几年他们秘 
密联络,对方明面效忠邬王,暗中奉他为主。邬国大部分兵权,实际早掌控在聂玉凡手中。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利用她,借池晔对自己的信任,引天朝铁骑出谷,邬军之前故意 
撤退不见动静,是因聂玉凡早有调度,四周设下埋伏,等到莫逵引军出来再进行突围,如今皇帝 
被擒,陷在凹谷里的铁骑军自然也被轻而易举的围攻。
  这是一个早就事先准备好的陷阱,让她,让祁容,让天朝千万兵马一起跌了下去。
  奚勍呆呆凝视地面,眼中荡着恍然惊醒的碎芒,内心遭受揉绞,最后撕裂一般的痛不可遏— 

  “原来,你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置他于死地。”
  奚勍声虚无力,浑身颤栗好似冷得不行。那表情已经说不出究竟是悲伤、是哀怆,还是失望 

  聂玉凡却冷冷吐出几个字:“是你逼我的。”
  紧接着身影覆压下来,奚勍手腕被他猛然抓住,注入来的力道简直大得不可抵挡,快被硬生 
生握成两半。
  聂玉凡瞅着她僵白惊慌的面容,更像烈烈毒药一样刺激得他神经绷狂,狠咬字音,如同狠咬 
着她的血肉:“你怕什么?为什么这种表情?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先做出的选择!”
  奚勍顿觉天昏地暗,灵魂都被锁入那一双冷戾恨怨的褐眸中。
  聂玉凡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发上缎带凌乱飞舞,就像永远理不清的纠缠情感。一张朗逸 
俊容被风轻轻吹拂,掺杂其中的沙砾磨过眉眼,使得轮廓在阳光下更加清晰深刻,只是无论如何 
,也掩盖不住那由深处渗透而出的凄伤。
  当年聂将军一生豪勇,为国为民,可惜却落得含冤而亡的下场,多少人对此心怀怨恨,敢怒 
不敢言。莫逵与贺蒙曾为至交好友,但莫逵心性悍直,不愿再为邬王效命,选择远离战场。而留 
下的贺蒙却一直隐怀复仇之心,不断立功增强兵权,为地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将军报仇。这一点恰 
好被慕容缘所知。当时他安置好尚是年幼的玉凡,心中愤恨难平,又独自回到邬国。原以为贺蒙 
是贪婪权贵才选择为邬王继续效命,潜伏府上欲夺其性命,结果却意外听到他与妻子在深夜间的 
谈话,那时正烈酒浇头,满腹心事倾吐而出,才得知那一直以来难泻万重的情怀。
  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聂家后继有人。五年前当玉凡持令牌出现,贺蒙简直激动不已,迅速派 
人寻找莫逵的下落,并命下属成源保护在公子身边。
  此时聂玉凡拉紧她,想拉入心底告诉她:“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邬王根本是个昏聩平庸之辈 
!我本能借此机会起兵谋位。但是我没有,为了你……我甘愿放弃所有,可是你呢?答应我的事 
,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言!”
  “我没有……”听到他一字一句,奚勍立即摇头。
  “没有?”聂玉凡禁不住冷笑,“那日你既决定来这里救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是的!”奚勍慌忙解释,“玉凡,我早说过,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
  聂玉凡已经听不进去,又或许根本是听到麻木,目光如针般刺痛她的眼:“我们筹备了五年 
,现在终于等到时机成熟,除了起兵攻陷王城,又顺势擒住天朝之帝,此举可谓是双管齐下!”
  他脸上忽然浮现深诡的笑容:“你不是担心这天下吗?那我就杀了他,然后由我,一统天下 
。”
  奚勍听后双腿一软,险些瘫在他怀中。
  聂玉凡随即揽住柔细的腰,附耳轻轻:“怎么,你怕了?还是舍不得他?”
  近在咫尺的呼吸触在耳畔碎发上,勾起一阵温热暖痒。奚勍却没有半分反应,眼神呆滞,宛 
若化成泥塑木雕。
  他们筹谋已久,一旦贺蒙举兵谋反成功,玉凡就可以顺利登上邬王宝座,同时杀掉祁容,天 
朝定然陷入恐慌混乱的局面,由此邬军直指天朝,夺天下也绝非难事。
  或许,祁容死了,玉凡称帝,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然后她就可以与她的昀儿见面,永远生活在一起……
  只是为什么。胸口正缺氧一般难受,身体被灌铅一般沉重,藏于心底的某种东西快被狠狠刨 
出来,可她不知道,不敢看,只能痛苦拼力地制止着。
  聂玉凡收尽她表情,唇边冷笑终于降成一道惨淡苦极的线条。
  他太了解她了,比她自己更甚。可现在他宁愿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懂,这样就不会在心癫痴 
狂下还忍受着焚烧之苦!
  他不甘心!既然痛,那就一起痛好了!
  “走……”聂玉凡猛然掼起奚勍的腕,双眼红似火烧,“我现在就让你见他,看看这个天朝 
帝王,如今是副怎样落败不堪的模样!”
  奚勍目光一碎,整个人忽然变成坏掉的木偶,任他连拖带拽的拉下崖边。
  *******
  离凹谷不远的一片山林里,已经驻起邬军营帐,而祁容与五千铁骑军也被囚禁在阵中。
  一路上,奚勍被聂玉凡强拉前行,树影浓雾不断浮于眼前,竟让她有种身心虚空,不知归于 
何处的迷惘。
  营前,莫逵已换上铁甲劲装,带领众兵等候。不久见聂玉凡脚下踩火似的匆匆赶来,先是一 
惊,随即又瞧他拽着一脸僵白的奚勍,略微不悦地皱起眉,朝前躬身:“少帅。”
  聂玉凡不理会,双眼扫过四周营帐,只问:“人呢。”
  莫逵听他语气急躁,显然是针对那位最至关重要的人:“正被部下们严密看守。”
  聂玉凡睨去一眼,发觉他神色渐沉:“怎么了?”
  莫逵道:“对方虽然被虏,却屡次开口对少帅不敬,属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哼。”聂玉凡喉间冷嗤,“带路——”
  “是!”
  奚勍手腕一紧,又被他拽着前进。瞧向越来越近的营帐,心脏急剧紧缩,下刻恨不得弹出胸 
口,嘴里喃喃道:“不……”
  当临近帐前,她抓住聂玉凡竭力停止脚步,眼神失去冷静,盯着蓝色帘子一阵紧慌,就像里 
面有什么令她害怕并且难以面对的东西。
  见此,聂玉凡头脑又被刺激得隐隐作痛:“进去!”二话不说就将她拖进去。
  聂玉凡命人都退到帐外,视线一下扫向那道隔室玉屏,从内透出一抹朦胧人影,若隐若现, 
好似眨眼间所带来的幻觉,可望定,却又真实存在着。
  奚勍目光停驻在那里,那瞬间,整个人竟像从轮回浮梦中醒来,一下子有太多太多的悲郁沉 
重倾覆而来,难抵难阻,压得身体颤栗,无法动弹一步。
  五年了,这个曾经伤痛灵魂,让她埋骨一样想从脑海中埋葬的男子,现在与她之间,不过隔 
着一屏距离。
  奚勍有些失神地望着,而聂玉凡终于松开她的手,压抑狂意怒火,径自绕过玉屏,待瞧见静 
静坐在榻上的那个人,褐瞳骤然一缩。
  

  ☆、相顾

  聂玉凡看着他;情绪经过一阵天翻地覆才逐渐缓和下来。蓦时;一种同病相怜的痛楚漫在心头 
;忽然令他想笑;很想大声地笑出来——
  “没料到吧,今日你我;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聂玉凡耸动肩;略带佻薄的口吻里含着冷冷讥嘲,以及,无法磨灭的甚深怨怼:“祁氏容帝 
……久年未见;别来无恙?”
  听到这声“问候”,祁容慢慢抬起眼。因身体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也讲不出话,此刻瞧向 
聂玉凡;神情却显出未醒似的朦倦,犹如梦中一次不经意的抬头。即使看了,也难兴任何波澜。
  他面无反应,就跟聂玉凡这个人不存在似的。聂玉凡不以为忤,眉梢扬高:“你在我面前装 
也没用。堂堂帝王如今沦落为阶下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知其中滋味,究竟如何……”
  任他逼近问,祁容也面色无绪,纤黑长睫宛若花丝一样半掩,当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时,却意 
外扫见那立于玉屏后的丽影,绰朦而盈柔,如绘在屏风上的美妙仙姿。
  并且是那样熟悉、怀念到……
  悲伤。
  心痛。
  仿佛下一刻。
  就要因这种悲伤而灭。因这种心痛而亡。
  须臾,他胸口有了剧烈起伏,目光开始死死盯在那里,好比空荡荡的躯壳终于寻到遗失许久 
的灵魂。双眸乍起涟漪,一层接千层,无穷无尽地扩散,之后形成骇浪一样的汹涌震动!
  聂玉凡顺他视线而睨,唇角冷然,声音却透出刻意轻柔:“小勍,既然来了,何不让他见上 
一面。”
  屏后纤影微动,祁容的瞳孔瞬刻扩大收缩,似乎那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脏 

  同样,奚勍也因自己的心跳被撞得身体摇晃。没去看,就已经感受到从屏风内传来的强烈目 
光,像火花溅在肌肤上,激得血液细胞都在快速膨胀。
  她隐抑垂着睫,踌躇半晌,终于迈开脚步。
  薄薄玉屏后,祁容衣冠华整,正安静坐在榻上。
  当初一个转身,让彼此隔如遥世,而今再遇,却是相顾无声,惟剩千丝乱,万缕痛。
  然后,奚勍僵化般地屏住呼吸。
  只因某种变化,让人始料不及,难以承受。
  那似蒙了灰的眼,不见墨润如玉,只余沧黯无光;那似生了锈的发,不见柔滑如绸,只余枯 
燥干涩;那似涂了蜡的肌,不见晶莹如雪,只余苍白僵凉。
  面前人,他形销骨立,即使依旧拥有着倾天倾地的绝美容貌,可看去更像一具空洞的幽魂, 
奄奄一息的花,有什么比病痛更加巨大的痛苦,正在一点点摧残、消耗着他的生命。
  不过五年,他却如同过了五十年。
  熟不知有种思念,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惊心动魄的风华好像一下子熬到了苍穹尽头,不是曾经病痛的孱弱单薄,而是了无生气,跟 
一个枯木朽株的老人几乎没有差别。
  那散在玄色衣肩上,曾经让人分辨不出的流墨乌发,现在竟然还掺杂了缕缕华发。
  奚勍简直以为自己眼花,昏厥一样的震惊与锥痛立时搅乱了大脑。
  这个人是祁容吗?那美若天人般高贵绝尘的男子,为何此刻她快要认不不出来?
  而就在现在,那一双沧黯灰寂的眼望着她,却瞬间迸发了强烈的疯狂的骇然的金色华芒,是 
疯魔一样近乎吞噬的目光,可眸底分明又带着勾心摄魂的痴眷、炽热刻骨的相思、颠覆天地的狂 
喜,以及,那么无边无望的哀哀欲绝。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如此干干瞪着她,像是身体燃烧,拼尽了生命,看得人那样神慌意乱, 
那样撕心裂肺,那样痛彻悲极。
  奚勍只觉心口裂开一道缝,冰层细缝一样越裂越大,浓稠的红里混合着灼骨伤痛一起流淌出 
来。眼眶更被那目光冲击得太过猛烈,酸涩而红肿。
  她想抽动下手指,却发现浑身发虚发软,完全使不出力。下刻躯体向左倾,被轻易拽入那结 
实的怀中。
  聂玉凡得意冷笑:“真是似曾相识的情景,祁容,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吧?”
  祁容一直目视奚勍,此刻也不知是因他的话、他的动作,还是瞅见对方脖颈上的某物,眸心 
尽处终于被刺激得破裂,纷纷扬扬着缭乱碎影。万蚁蚀骨一般的痛楚,不得不咬紧牙根,唇齿间 
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而奚勍在被聂玉凡揽入怀中的一刹,就已经侧过头,双瞳失去焦距似的难聚光点,看什么都 
是迷蒙一片。
  聂玉凡微扬下颚,看到祁容终于露出那种绞心挖肺,难言难嚎的痛苦表情,深褐双瞳正兴奋 
满足得一紧一缩,简直跟感受着大雨淋洗那般畅快——
  “不出三日,邬国的整座城池将归于我手。至于你的援军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就 
等着替你收尸好了!”
  他说完,突然感到怀中人瑟瑟颤抖,不禁压敛眉睫,更加狠力地把她往胸口按,同时抬头凝 
向祁容,冰冷一笑,显得胜券在握。
  听到这番话,祁容也终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神情依然不恐不惧,又恢复之前那副淡淡倦倦的 
模样,唯有唇线似扬非扬,冲着他,感觉似笑非笑,隐约还透出一股叫人抓不住的东西,诡异地 
很。
  面对这种表情,聂玉凡可谓厌恶至极,攥拳哼笑:“你这条命我先暂且留着!倒要看看你能 
装到几时!”
  说罢他落臂侧身,见奚勍还伫在原地不动,便伸手将她拉出玉屏外。奚勍脚下踉跄,最后眼 
角只映入那袍上灰白的发。
  如今天朝铁骑落网,贺蒙开始率领麾下的三万风翎精锐攻向邬国城池,想必不出三日就可突 
破王城!而这种趁乱谋反的举动,令邬王和一群臣子慌了手脚,据说邬王当时得知消息,竟吓得 
抱头躲在床榻之下!
  天色入幕,绝回谷四处弥漫起黑朦朦的雾岚,抬头不见星夜,寂静得有些糁人。
  邬军驻扎的营地燃着熊熊篝火,将士们巡守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各处角落。主帅营帐里,奚勍 
看着桌上饭菜,玉洁冰清的容颜正被烛火晃得恍惚,眼神也带着点点迷离与茫然。
  她犹如陷入一场错乱纠结的混战中,身心思想总在承受着一次次痛溃袭击,当达到极点时, 
便剩麻木与迷失。
  聂玉凡坐在旁边,二人都是一句话不说地用着膳。
  稍后,有将士进来禀报。
  “拒食?”聂玉凡听完,放下手中红箸。
  将士点头,犹豫下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