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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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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离开我……”祁容又吻上白皙额心,醉意醺乱地下令。
奚勍重新贴靠怀里,答应道:“娴儿……不会离开容……”
祁容脸上先是掠过欣喜,紧接又浮现狂然恐惧,颤抖地自喃:“不,不对,你以前就答应过
……可最后,还是要走……”
“我没有!”奚勍顿时被搂得很紧,而她也用力抱住祁容,二人几乎都要失去呼吸地融在一
起,“我不会离开容的,永远都不会离开容的!”
奚勍一遍遍发誓喊着,只听祁容轻轻问着:“真的?”
他低头望来,奚勍便狠劲点头,见他唇边终于抹开满意的笑痕。
接着脚下一空,奚勍被祁容打横抱起,身上最外层的纱衣随他走动间悄然飘落,一层接一层
的鲛绡帷帐高扬轻拂,掩住走向内室的清长身影。
奚勍不知祁容要做什么,只是勾住他的脖项,望向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金黄床榻,心头莫
名紧张。
祁容将她轻抛入纱帐之中,转身,广袖逐一拂过殿内摇曳的烛盏,整个大殿刹时转陷昏暗。
奚勍看到祁容走近榻前,纤指一挑,那件华贵龙袍便从身上滑落褪去,乌墨长发漫散肩头,
站在那里,恍若冰清玉洁的雪雕,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相互辉映,朦胧而又皎洁。
奚勍的脸颊倏然泛起如被迷酒醺过的妩红,随之祁容欺身压上来,一切,很快被那双因爱欲
而变得狂热的眼所占据。
浅金色纱帐合落,寂静的大殿内传来裂帛之音,以及剧烈缠绵的喘息声,一场翻云覆雨的欢
爱,已经无法阻挡地展开。
*********
天亮时奚勍醒来,只觉身体从头到脚的酸痛乏力,几乎不是自己的。
“娘娘您醒了。”弄秋早在帐外等候多时,听到里面有了响动,才敢发出声。
奚勍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侧过头,却发现身旁空空,祁容人已不在。
“皇上一早就去上朝了,临前嘱咐奴婢不要惊醒娘娘。”弄秋进来服侍,见奚勍盯向枕旁空
出的位置发愣,笑着说道。
奚勍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吓得赶紧缩回去。
“娘娘,昨夜……”弄秋眼尖,早瞧见她浑身布满青紫,笑得合不拢嘴,“昨夜还好是娘娘
去了,否则皇上一个人喝闷酒,真伤到龙体可就成大事了。”
她凑近道:“娘娘现在身子疼不疼?奴婢先让人进来为您梳洗吧。”
奚勍这才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整个夜晚,祁容一次接一次索要着她,仿佛不知疲倦,仿佛
被某种长久压抑而泄的情绪支配,让那种颤栗、疯狂不断淹没着她,理不清思绪,分不明彼此。
奚勍脸颊“唰”地就红了,整个人重新埋入被褥里,不肯出来。
弄秋知她是害羞,劝说半天,最后与另一名宫女替她梳洗更衣。回到倾鸾宫,奚勍又在浮满
梅花瓣的香汤里沐浴,才觉酸软的身体变得舒爽许多。
“弄秋!”奚勍看向一旁伺候的她,忽然问,“我的名字!”
弄秋反应过来,但有些为难道:“奴婢不敢直呼娘娘的名讳。”
奚勍皱眉想了想,道:“靳沐娴!”
弄秋点头,可看她闷闷撕起漂浮的花瓣,奇怪道:“娘娘,怎么了?”
奚勍轻抿被热气熏得水润的唇,吞吞吐吐道:“‘勍儿’……是谁?”
“勍儿?”弄秋大脑飞快思索下,摇摇头,“就奴婢所知,宫里头没有叫‘勍儿’的啊。”
奚勍低头黯然,想起昨晚,嘴里犹如吞面,囫囵道,“可他……叫了。”
弄秋一惊,难道皇上与她缠绵时,口里却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不过又觉不太可能,昨天
妆儿那番话,她确定皇上对对方的宠爱甚深,无人能及,怎么会平白无故又出来个勍儿?
弄秋赶紧打消她愁绪:“哪有什么‘勍儿’,娘娘定是听错了。”
瞧她仍在疑闷,弄秋畅然笑道:“皇上的用心良苦,昨天妆妃娘娘不是全讲了吗,皇上这样
爱娘娘,娘娘应该开心才对,这会子怎么反倒胡思乱想起来了。”
其中一句话烙入奚勍心田,她深记后点头,或许当时真的是自己听错。
下午祁容早早就来了,奚勍却连头都不敢抬,脸颊仿佛红透的蜜桃,羞美可人。
祁容两侧的手紧了紧,眼底有抹痛意与悔恨,声音是醉后的清颤:“娴儿,昨天朕……”
岂料刚走近,奚勍就扑进他怀里,模样似羞似气,又似无限欢喜,搂着默不作声。
祁容绷紧的心温软几分,眸底漾起一泓柔情澜湖,抱紧道:“娴儿,你会……怪朕吗?”声
音散在空气,他问得小心,也问得痛心。
奚勍摇摇头,抬起时脸上焕发霞霓一般绯丽夺目的光辉,好像幸福到极致:“容也……不生
气。”
祁容欲言又止,因为昨日他并非动怒,只是惊震和恐惧,当一身素裙的她出现在眼前,祁容
以为是她回来了,以为她忆起一切,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无人知道,他是这样害怕而又痛苦着,矛盾的情感像铅石一样压得喘不上气,所以他只想不
顾一切地排遣,哪怕伤了身体,可怎知,最后却做了一件让他更加懊悔的事,因酒醉,竟发疯似
的拥有了她。
真正的勍儿,会原谅他吗?
祁容已经不愿再想了,因为太累太倦,或者像这样永远沉沦下去,对他来讲,才是一种真正
解脱……
拨开发丝,祁容望向雪脖上的青紫痕迹,轻轻覆去一吻,便算回答她的问题。
如今虽时值冬月,但深夜,金凤帐幔却笼罩着一片春华旖旎,空气里艳香浮动,抵去所有严
寒。
奚勍长发散乱,绵软而无力地与那十指握住交错,身体已被占据,一时像被云朵托着,一时
像被烈火炽烤,一时又像被花瓣包裹,正有规律地随他上下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等祁容渐渐平静下来,奚勍想起弄秋今晨说的话,面颊嫣红,娇息虚喘道:
“娴儿……爱容。”
祁容身体震颤一下,随即眼波柔溺如化成一滩春水,将她浸没其中。
“别忘记……你曾说过这句……”吻落,他身子再次覆压上来,温柔带动。
今后,他只想用更多的时间去霸占,拥有着她,哪怕最后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万劫不复。
奚勍被他吻紧搂紧,彻底融化在无边无际的甜蜜爱意里。
********
寿心殿,祁容手中拿着一张信笺,细细看过后,攥成一团废纸。
“继续查。”他话音落下,池晔立即躬身领命,退出殿外。
祁容靠着椅背,眉宇间正布满阴霾。自他登基以来,遍布在宫外的势力一直都由池晔暗中联
络,可现在却传来消息,当初他曾在邬国安插了众多谍报,用来监视敌国的一举一动,但这些人
却于近一个月内离奇死亡,使兰家的当铺钱庄药坊在经营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混乱。
祁容眉头不禁拧得更深,究竟是谁,能够掌控他在邬国背后的势力?能在短短时间内清除到
如此彻底?
祁容陷入沉思,脑海闪过一道光点,却偏偏抓不住。接着眼尾一扫,发现奚勍正站在殿门前
,探个脑袋呆呆望着他。
“娴儿,过来。”祁容立刻换上笑容,温柔唤道。
原本奚勍见他方才神色,不敢进去打扰,这会儿看到手势才开心地跑过来。
祁容将她轻轻揽入怀里,瞅向那手中新折的梅枝,渗溢幽香,不由拈下一朵替她戴在发髻上
。
“娴儿……”祁容凝视她因跑动而微泛红晕的玉颊,想起上回争执,忽然开口,“想跟朕一
起出宫吗?”
奚勍玩弄花枝的手一顿,眸光闪动,亦如飞天晶雪划亮黑夜。
祁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冰美脸容上倾露月华循转的柔润色调:“过几日就是上元节
了,朕想带你去赏花灯。”
奚勍听此,顿时喜不自胜,脸贴在胸口用力点头,笑灿若花。
☆、雾紫
年后便是上元节;宫中各处早就布置妥当;花灯高照;光彩缤纷;银红丝绦迤逦绵延,精巧璀璨
的花灯上绘着各种灯谜;供妃嫔们游赏猜趣。
去年这个时候庆延军攻入都城;轩帝被逼退位,朝中时局动荡不安,后宫经过清整更是空旷
萧条;年宴也举办得冷冷清清,完全不若现在的繁华热闹。
一盘盘珍馐佳肴络绎而上;妆妃在园内主持小宴,与诸妃谈笑风生;品酒赏景,此时明月当空
,夜风正浓,她拢紧身上的披帛,抬头望去,只觉那月色虽美,却也清冷沁人心脾。
比较皇宫的奢华筵席,民间却是一派欢腾活跃的景象,火树银花触目红,五色彩带缠枝连檐
,花灯谜语、舞狮游龙、锣鼓震天,湖面倒映着两岸灯火,一片水红潋滟,十几艘画舫飘然而至
,琴音袅袅,依水沿岸传来。
奚勍披着银粉色披风,罩住里面的海棠红皱丝裙,手提兔子灯笼,在街巷内左顾右盼,万盏
灯华照耀下,一对清眸熠熠生辉。
“那里!那里!”奚勍看到前方有舞龙队伍,努劲拉着身后人往前赶,此时若不是被对方拉
紧手,恐怕早消失在人群中。
祁容玉冠锦袍,一身名门贵公子的装束,原本高雅出尘,现在却步履踉跄地随对方穿行人堆
里,实在有些损坏形象。
找到个合适位置,奚勍开始满脸兴奋的踮脚观看,这时候祁容才敢稍微松动下手指,握得太
紧,彼此肌肤上都印出红痕。
自从上回答应带她出宫,奚勍每天心花怒放,睁眼闭眼就盼着上元节尽快到来,昨夜更是兴
奋得夜不能寐,本来祁容还担心她会精神不好,可现在看那好不欢喜的样子,便知是自己多虑了
。
奚勍望向场中游走飞动的火龙,突然手指过去:“买!”
祁容精致的眉形抽动拧了拧,转首瞄向身后不远的池晔池染,此刻除他们二人,其他几名侍
从手里都捧着各种颜色形状图案的灯笼,全是奚勍见后说喜欢,一路买下来的。
对上亮澈若溪的眸子,祁容轻叹气,眼神尽是宠溺与无奈:“娴儿,这个……不能买。”
不等她发问,祁容赶紧道:“等下回,朕命人在宫里给你单独表演,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
候看,好不好?”
奚勍鼓起嘴,不过今天吸引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也没硬缠着买,一会儿拉祁容走到岸边,树
上悬挂彩灯,不少人正聚一起讨论灯谜。
奚勍选了其中一盏,祁容则上前,认真看入灯笼上的谜面:绞头的人来人往,剃头的仍未整
清。
他看完,唇角笑意微敛,原本溢满墨色眸里的温柔渐渐沉淀成一种黯然空虚。
奚勍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却猜不出来,欲问祁容,但抬眼望向对方优美的侧面,正被周围一
团光辉照耀,使视线泛起恍惚,朦朦胧胧间,那侧容竟转变成另一个清逸轮廓,好似在笑,好似
在凝神看着彩灯,又好似察觉自己的注视,转过头来……
“娴儿?”她空怔仿佛魂飞的眼神,令祁容感到不对劲,低唤一声。
眼前叠影重重,扩散模糊,奚勍晃了晃头,才瞧清祁容一脸担忧的表情。
她忽然忘记刚才要问什么,皱起眉。
“是不是累了?”祁容拂过额前发丝,细审素容,最后替她拿起手中灯笼。
“不累!”当心口一股怪异伤恫的感觉消失后,奚勍展露笑颜,勾着纤白若雪脂的手指,忽
然道,“去玉女湖!”
祁容愣住:“娴儿怎么知道那里?”
“弄秋说的!”原来出宫前,弄秋特意嘱咐奚勍一定要去趟玉女湖,早听闻在那里许愿十分
灵验。
如今虽没到河灯节,但仍有不少女子借着节日喜庆,持莲灯到河畔一秉虔诚,祈愿求福。
不知为何,祁容却有些迟疑,眼睫如蝶翅一般,优美而黯伤地垂落:“娴儿是想去那里……
”
“许愿!”奚勍仿佛怕他听不清般,踮起脚尖大喊,深深注视着祁容,接着脸颊绯红一片,
瞳眸里泛闪琉璃晶心似的璨然华芒,显得整个人也恍若剔透水晶制成,那种美好纯粹,让人想捧
在掌心里呵护永久。
“要许愿……跟容……”她眼底氤氲一层软雾般的迷蒙幸福,刚要启唇,却被祁容打断。
“娴儿。”头脑倏忽晃过一句话,一句她当初,说过的话,“愿望只能藏在心里,否则说出
来……就不灵了。”
祁容握紧那双手,因着某种回忆,眼角微染哀红,声音更有琴弦被风拂动的颤动。
奚勍听完果然不语,但神情焦急,似乎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咬咬唇,便拉起精绣长袖
,将那只手轻轻抚在小腹上,抬头,满脸充满了期盼。
祁容盯着那个位置,瞳孔骤然收缩,心底一时竟说不清究竟是感动、震惊还是酸痛,又好像
将这些情感完全吞入,最后化成嘴角一抹含尽深挚的笑,用力搂进怀中。
“我知道了……”这样一个举动,却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满足。
二人走上月虹桥,奚勍愉悦地环视四周景致,而祁容一步一迈间略微缓慢,小心翼翼揽她腰
身避过拥挤的人群,羽睫半垂,眼神开始怀有淡淡感伤。
记得她曾经在这桥上与人走散,彼此恰巧相遇,而自己无视她的愤怒,竟执手带她避开人群
,到某处河边寻清静。
第二次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相偎携手,即使那时正身中蛊毒,体质脆弱,但自己仍执意带她
来玉女湖,只希望实现期盼已久的心愿……然而最后,他们的孩子尚未感受生命里第一缕曙光,
就已经蒸发虚无中,连带她的情感、记忆一起脱离开了自己。
剪不断,理还乱……难道代表彼此今生,都欲这般纠缠不清吗?
祁容脚步越来越慢,呼吸都感觉闷痛,回想与奚勍的往事,欢喜的、幸福的、悲痛的……一
幕幕如湍流止不住地晃过脑海,周围那一草一木在灯光下显得如此清晰,令他突然想闭紧眼,立
即停止这种思忆。
当手抚心脏,祁容才发现奚勍已经不在身边,早捧着新买来的莲灯去岸边许愿了。
他站在桥栏上,目光有些惊乱地往那群香袖佳影中望去,却始终寻不着令自己牵肠挂肚的身
影,随即听天空传来一声震响,一道接一道的绚美烟花铺满夜幕,映得整个帝都亮如白昼,吸引
万人眼目。
但祁容更显慌张,只见岸边人流攒动,喧哗躁闹,都开始从旁边的石拱小桥往烟花方向涌去
,而奚勍也从中失去了踪影!
此时发出的所有呼喊,都淹没在烟火的爆绽声里,只剩一片梦幻般的短暂美丽。
奚勍将莲灯轻轻放入湖中,许完愿,便看到天际绽开一朵大大的金花火焰,接着又像无数金
碎花纷纷洒洒坠落,漂亮得难以移目,而她清莹的眸子宛若雪镜般,映照一道道烟花升起,璀绽
,纷落……等到想起祁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随人群走到一个陌生地方。
“容!容!”
不见他,奚勍刹时慌了神,好像丢失护心宝物,不断往四周张望,不断呼喊,内心被绳索勒
紧一样焦急不安,纤瘦的身体往人群里穿行,拼命寻找。
她边走边转着身子,气息狂喘,一阵子后,逐渐找得筋疲力竭,原本兴奋的情绪都开始转变
眼泪,一点点晃荡眼中。
走到一处远离人潮的湖畔边,奚勍累得倚靠树旁,找不到祁容,她无助的想要哭泣,可目光
扫向前方,竟险些大叫出声,因为就在距她四五尺远的地方,正静静伫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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