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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有恨 原名茧傲 作者:残花败柳(重生 父子年上 腹黑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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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茧忽然觉得,南宫澈的身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他抽空看向南宫笑傲,恰巧发现对方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南宫茧不由心情大好,他倒是可以体会,那种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探的不爽。
  南宫笑傲这时像是有所感应般回望了眼南宫茧,发现对方并未被面具遮住的绯色唇瓣不住上扬后更是恼怒的沈了眼色。他当然看得出来,对方在该死的嘲笑什么。
  这厢南宫澈已经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朴实无华的剑刃在洁白的纤指上泛着冷冽的光芒。低调的华丽,无疑是他最佳的代言词。
  南宫茧其实是喜欢他的。对方明明拥有风华无限的绝世容颜,却总是一副一点也不自知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只有纯粹的冷意,间或直接的杀气。
  人如其剑!这是在场所有看官的想法。等一一回过神后,南宫澈已经秀完他的剑技。可是没有人瞧清楚,他的剑是何时入鞘的。
  南宫茧下意识紧了紧衣袖里的匕首,这个人,绝对是个剑术奇才。才几年时间,他的剑法已经抵达如此高等的境界。
  南宫澈,根本就是个为剑而生的人。他眼里的冰峰,只有对着他的爱剑时才会融化,跟着流露出细微的情感。
  南宫茧开始疑惑,南宫澈,到底能把南宫笑傲放在哪里?
  统统安静了许久,耳边才响起黄爷惊叹般的称赞。南宫澈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南宫茧一直看着他,似乎再无法将视线移开。他的内心突然有只魔鬼被唤醒,在他耳边不停叫嚣着, “冲上去!杀了他!冲上去!杀了他!”
  热血上涌,脑袋频临空白。眼前尽是一片殷红,南宫茧死死握住自己的手,直到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刺激的痛感终于唤回他的理智,压下了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南宫茧收敛心神,深黑的双眼直直望向黄爷身旁的年轻公子,恰好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眸。
  南宫茧扬起唇,回给对方一个挑衅的笑容。
  又来一个敢对他耍手段的人!也不知到底是他南宫茧长了副太过愚笨的模样,还是他真的弱到可以随便让人宰割?
  瞬间他忽然明了南宫笑傲对他的心思。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个有趣的且值得动手的对手,可是不容易的!

  零 九

  入夜,屋顶上有细微的走动声响起。南宫茧无声无息睁开眼,穿上御寒的外衣跟了上去。
  那人跑了一段路后停下,转过身,笑眯眯的望着南宫茧。
  “是你。”南宫茧微挑眉。“有事儿?”
  对方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壶酒,直接端坐在屋檐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
  南宫茧想起,在这个年代应该没有规定未成年不能饮酒的条例吧?他终是轻轻一提气飘落到来人身旁。
  入秋时节,月圆人稀。南宫茧自顾自仰躺在一旁,背后的瓦片烙得磕人。反正他皮厚肉粗,忍了。
  “都道天凉好个秋。”身旁之人似有感叹,递过来的酒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南宫茧懒洋洋的拒绝眼前的诱惑,“你明知道,我不吃别人的口水。”
  对方耸耸肩,收回在空中晾了半天的手,也不勉强。
  身旁人一直默默喝酒,没过多久就染了一身酒气。打了个响嗝后,他带着几分醉意仿佛无意识般扑倒在南宫茧身上。
  南宫茧微皱眉,用力把肚子上的头颅推到一旁。“咚”的一声脑壳砸到瓦片的声音,很清脆。
  “真无情呐。”对方摸着撞痛的后脑勺坐起身子,皱着眉头抱怨道。
  南宫茧不由嗤笑一声,慢悠悠掏出袖中随身携带的飞刀放在手中把玩。“吃我豆腐,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
  “别别!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嘛。”来人轻推了推颈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匕首,讨好的笑道。
  周围忽然风声四起,南宫茧微眯起眼,“我的时间不多了。”
  对方终于正了正脸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南宫茧。“你要的,都在这儿。”
  南宫笑傲出现的时候,只见南宫茧一个人坐在那儿,晃动着屋檐下的两只脚。一手把玩着酒壶,好不惬意。
  南宫笑傲微挑眉,颇为意外道,“我不知道,你还会喝酒?”
  南宫茧轻轻瞟了对方一眼,云淡风清的开口,“今夜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我会喝酒。”
  南宫笑傲沈了沈脸色,“你醉了!”
  “是的,我醉了!”南宫茧抬头望了望被大片黑云遮住的月亮,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他忽然站起身,面对南宫笑傲,冷下眼色道,“与我过几招!”
  南宫笑傲直直望着眼前人,从南宫茧的眼神中看到一份莫名的决心。
  对峙片刻后,他终是把手交握于身后,摆开切磋的架势。他一直也有份隐隐期待,对南宫茧的真正实力。
  南宫茧知道,越厉害的高手,其实根本不必用到兵器。他们的武功,往往无招胜有招。
  这是一个境界!好在,不是一般人都能达到的境界。至少目前为止,踏入这个境界的人,就他所知——只有南宫笑傲一人。
  寒风阵阵袭来,扬起衣袂纷飞。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对方深黑的眼眸里,仅找到彼此的身影。
  南宫茧放缓呼吸,微眯起眼,快速闪到对方身前,率先出招。
  南宫笑傲稳稳站在原地,同样幽深的眼神闪都不闪一下。
  兵戎相见,只在一式间。
  南宫茧从南宫笑傲身旁错身而过,手中明明对准目标划下的匕首,刺中的却是空荡荡一片气体。
  南宫茧心一窒,慢慢回过身,面向南宫笑傲。
  突然感觉面上一阵凉飕飕的触感。原来是他脸上的面具,刚好裂成两半摔落在地。
  他抬眼迎上南宫笑傲略带惊诧的眼眸,扬唇轻笑,“我输了。”
  “你的脸——”南宫笑傲眯起眼,忽然词穷。
  南宫茧这才想起,他已经有多年没在外人面前摘掉过面具。已经鲜有人记得,他曾经的可怕模样。
  此刻他只得后知后觉的扯过耳后的长发盖在脸颊上,穷当遮掩。
  随后提起酒壶,自嘲的笑了笑,“抱歉!”
  不待对方有所回应,他立即展开轻功飞速离开。
  徒留南宫笑傲站在远处吹着夜风,静默许久。
  半响后,南宫笑傲抬手接住忽然断落的袖子。心一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原来那一招内,也不是没给南宫茧讨到便宜。他竟然还不知道,何时被对方划过这一下。
  断袖、断袖?!南宫笑傲紧了紧脸色,手中的布料很快变成一堆粉末随风飘走。
  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南宫茧回了自家小院里,找了个杯子,坐在月下独酌。
  他在回来的路上特地经过一个池塘,心血来潮照了下自己的样子。
  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脸颊布满红疹,皮肤像一直泡在水里般皱巴巴的。脸上还有多处脱皮的现象,再配上另一边颜色暗沈的阴阳脸。
  啧!活脱脱一个畸形的形象,难怪深沉如南宫笑傲之辈都被吓得无话可说。
  好在,他还存有好几个与之前款式相同的面具,不然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见人。
  他端起酒杯慢慢咄饮,想起前世里他最爱的那个婉约派女词人。
  跟着吟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少爷。夜深了,回屋歇息吧。”思然突然出现在一旁,如同多年前一样。
  南宫茧突然想起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可怜女人,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毕竟是别人的人生,他又怎能,妄加干涉?
  他只不过是一个被惩罚多活一世的罪人,而不是什么,救世主。
  又想起怀中的信里所收集到的资料,南宫茧不由沉下脸色。“南宫府的人,是不是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自由?”
  思然闻言愣了下,随即淡然道,“是的。”
  “那么,你们,都甘愿?”南宫茧相当好奇。
  “我们身为下人,要认命。”思然顿了下,才继续道,“何况,南宫府对我们有恩。”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独独愿意让你留下吗?”南宫茧忽然浅笑着望向思然,“因为你的眼睛,总会背叛你的心!”
  思然微微变了变脸色,到底性子沉稳,很快恢复正常。
  “我有教过你吧。人,最好不要留有弱点。如果你有了弱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南宫茧感叹道。
  思然抬眼,望进对方深邃的眼眸里。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只有这个人,他的眼睛深处,似乎什么也没有。
  南宫茧望着思然不自觉露出的迷惘神色,了然的笑了笑,“很好,我知道你的选择了。”
  他接着朝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瞧去,不意外发觉某影卫万年不变的气息开始混乱不稳。
  南宫茧自顾自收了视线继续赏月,心里忽然想起那首《断章》: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其实,一般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弱点吧。
  只是南宫茧在经历过一世荒唐后,他开始坚信,只有强者才配拥有弱点。因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保护得了他想要保护的。
  至于这一世,他只想成为得以掌控他人的强者,就别怪他用卑鄙的手段以他人弱点要挟!
  而他已经给过别人自主选择,不是吗?如他的奶娘一般,自己所走的路,都是自己选出来的!
  这一夜,距离那个“十年之约”,只剩一年时间。

  零 十

  这夜,再次有幸高烧不断的南宫茧在半梦半醒间被吵醒。迷糊的睁开眼,看见思然一脸略带不安的表情。
  “怎么了?”南宫茧揉揉睡疼的额头,沙哑着声音开口。
  “少爷,你已经睡了两天。”思然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南宫茧接过思然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喉咙。尽职的思然会突然把病重的他唤醒,估计有什么事情大条了。
  “少爷,也许这对于你是个好消息。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南宫府了。”思然终于恢复了常态。
  “噢?”南宫茧微挑眉,颇感讶异。
  “有人将于今夜闯入南宫府,恐怕,不会留下什么活口。”思然沉着脸色道。
  “对方是谁?”南宫茧微眯起眼,南宫府有仇家他一点也不意外,尽管他一直没有完全摸清南宫府的底。但他绝对不相信,南宫府能被别人随随便便给灭了。这件消息,怎么瞧怎么诡异!
  “对方是绝对有本事灭掉南宫府的人马,他们甚至可以除去这世上任何他想要去除的对象!”思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南宫茧闻言冷下眼色,沉吟了一会儿。“所以,你叫我现在逃走?”他试着从一堆混乱中理出一点头绪。
  “是老爷吩咐,让我带你走。”思然道。
  南宫茧皱起眉头,怎么越听,越像个陷进?南宫笑傲,到底要干什么?
  “木然不在?”南宫茧望了望四周忽然问。
  思然垂下眼帘,“是的,他被派去保护大少爷。”
  “还有多少时间?”南宫茧捏捏酸痛的鼻梁,翻身从床上爬起。四肢乏力浑身软绵绵的,估计这会儿随便来个敌人都可以把他干掉。
  “过了子夜,恐怕就走不了了。”思然望了望窗外道。
  南宫茧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南宫府的夜晚如往常一般静谧,似乎毫无异样。这会儿,距离子夜时分不到半个时辰。
  南宫茧三两下穿好衣服,认命般推开房门,“走吧。”
  “少爷,要去哪儿?”思然走到南宫茧身旁,低声问。
  “我还想见见爹爹。你就带我到他要你带我去的地方吧!”
  南宫茧抬头望了望广阔无垠的黑色天空,背对着思然的嘴角忽然露出诡异的笑痕。
  在屋檐上用轻功跑了好长一段路,仍然不见出口。南宫茧这才清楚,这个南宫府究竟有多大。
  万籁俱寂的夜晚,南宫府上下安静的有些诡异。奔走的一路上,不见任何一个人。
  “思然,你来南宫府有多久了?”南宫茧突然问向始终跟在他身旁的思然。
  “十六年了。”思然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有点模糊。
  “好长一段时间啊!”南宫茧感叹道,“所以,这才是你的选择?”
  南宫茧说着在一处停下,瞬间与思然拉开几丈距离面对面对峙着。
  思然的眼睛暗了暗,“少爷,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
  “傻孩子!是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作出选择。”南宫茧轻轻叹了声,语气中饱含怜悯。
  “少爷,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你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思然直视南宫茧,他跟了他快六年,说没感情,那是假话。只是,他永远都有他的使命要执行。他的主子,从头到尾也只有一个。
  “我真的很喜欢你,思然。”南宫茧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可是,你不听我的话了,怎么办?”
  “少爷,我不想与你动手。”思然冷下脸色,递出最后的警告。
  南宫茧忽然轻笑出声,微微眯起眼,“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南宫茧当然知晓,他目前病重的身体,在硬撑了这段路后,已经快到极限。若真要与思然打起来,吃亏的一定是他。
  可惜,思然一定料不到,他还有后招。
  不一会儿,就见思然突然讶异的瞪大双眼,他的身子被人点了穴道再无法动作。
  南宫茧对着思然身后的人影扬起唇角,“你跟踪人的功夫,好像没退步嘛。”
  来人一个手刀把思然劈倒放在一旁,走近南宫茧愉悦的笑道,“真难得,能看到你吃瘪的模样。”
  “呵!你还能有如此好心情,可见东窗事发对你根本没有影响?”南宫茧脸上依然带笑,只是眼睛里,极冷。
  “抱歉!我也没想到,计划临时改变,来不及通知你。”对方一脸无辜道。
  南宫茧不由冷哼一声,本来是约定好等他病好后才行动。也罢,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这些人!
  转了转心思,他压下内心的情绪问,“收获如何?”
  “消息走漏,南宫笑傲好生聪明,提前把人都转走了。”对方不无遗憾道。
  “打草惊蛇,乃兵家之大忌!你不会不知道吧?”南宫茧嘲讽道。如今,因为对方的冒失也害得他得提前与南宫笑傲撕破脸。
  “那是因为,你根本还不了解南宫世家。”对方的神色忽然变得万分凝重。
  “在世人眼里,我们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殊不知,真正的掌权者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中控制一切的南宫世家。这一次,我们为此准备了这么久,原本打算一击命中,把他们连根拔起。可惜,坏就坏在我们还是轻敌了。如今对方若要反击,我们根本就没有余力还手。”
  南宫茧凝神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我会活不过今晚?”
  就算他是真的还不了解南宫世府的底细,但他十分清楚,何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好机会,可以对付南宫笑傲那个男人。倒是他自己,今后过不过得上亡命天涯的日子,还是个问题!
  “你只怕还不清楚,自己的价值吧。”对方正了正脸色,忽而望向南宫茧背后。
  南宫茧回头,不意外的看见木然领着好几个暗夜影卫向他疾速行来。
  南宫茧微挑眉,对身边人没好气道,“你的人呢?”
  “忘了告诉你,我带来的好手,已经全灭了!”对方说着露出无奈的苦笑。
  南宫茧看向对方,怒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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