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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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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一声“你要干什么”,才使得北剑程中和脑子为之一醒,不由苦笑道:“小兄近些日来,精神紧张过甚,贤弟不要见怪,是谁得罪了你?先坐下来,喝杯茶,静一静,有话好好地说。”
  话声一落,便先取过一张椅子,请九头太岁钟竞年就坐。
  九头太岁钟竞年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冷哼一声,道:“假殷勤!”
  此话人耳刺心,北剑程中和意识到这问题不简单了,神色愣然道:“贤弟,你是怎样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寒着脸道:“老子替你程家做了半生牛马,现在不干了,有什么不可以?”
  北剑程中和一向宽以待人,和气第一,对这位相交了二十多年的老兄弟,更不能与他一般见识,尽量耐着性子,陪着笑脸,道:“老弟你今天敢情是吃了满肚子火药!小兄纵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凭我们数十年的交情,你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说真的,数十年的交情,难道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感情都没有?九头太岁钟竞年乃是热血汉子,最怕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话有如万钧之力,一下把他武装了的感情,一击而溃,只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声,低头不语。
  北剑程中和老于世故,便不再说什么,自去泡了一杯香茗,替九头太岁钟竞年放好,这才缓缓地道:“贤弟,请坐,先喝茶再说。”
  九头太岁钟竞年看似和缓了的脸色,忽然颤了一颤,像是小孩子壮胆似的一挺胸,又硬起了心肠,“嘿!嘿!”道:“从现在起,希望你再也不要提那数十年交情的事,你我兄弟之义从此一刀两断!”
  “嘶!”的一声,一只袍角从九头太岁钟竞年身上撕了下来,摔到北剑程中和面前。
  他下了最大的决心2 北剑程中和神色大变,道:“贤弟”
  九头太岁钟竞年喝声道:“住口,谁是你的贤弟?”
  北剑程中和惨然道:“你你总得给我一个明白呀。”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该知道。”
  北剑程中和一愕,道:“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九头太岁钟竞年勃然大怒道:“你不要装糊涂了,咱们明天见!”
  甩袖,回身,大步向室外走去。
  北剑程中和晃身错步,阻住九头太岁钟竞年,正色道:“贤弟,你不能这样令我糊里糊涂,弃我而去。”
  九头太岁钟竞年瞪目道:“你准备怎样?”
  北剑程中和退了一步道:“请你给我一个明白!”
  九头太岁钟竞年冷笑道:“你要明白,明天自然有人对你说明,让开!别挡了老夫的路!”
  北剑程中和全身一阵猛颤,但终于闪身让过一边,咬着嘴唇道:“好!好!小兄让开!
  但,请你也多想想。”
  他这分修养工夫确然到了家,能忍人之不能忍。
  九头太岁钟竞年大步走出室外,再也忍不住,虎目之中,滚落下两行热泪。
  北剑程中和呆呆地望着九头大岁钟竞年的背影,一摇一摆地,步履沉重地消失在沉沉黑夜里。
  九头太岁钟竞年的人影消失了,而北剑程中和却仍是如痴如呆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往事如画,历历在目,九头太岁钟竞年对他“梵净山庄”,可说是任劳任怨,劳苦功高,算得上是一位义气干云的热血汉子,但今天这一变,使他大惊奇了,也使他太伤心了。
  想着,想着,他竟完全忘了自己,也忘了战云萧杀的“梵净山庄”和
  “你在发什么呆?”
  一声轻脆的话声,在他耳边响起。
  其实话声并不太大,但在北剑程中和感受上,就像是一声炸雷,震得他神智一清,张目瞧向身边的二夫人问电娘娘蓝纫秋,讪讪地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竟一点也不知道。”
  闪电娘娘蓝纫秋见北剑程中和脸色苍白,目光散乱,轻轻的一叹,柔声道:“这两个月来,真苦了你了,我们真惭愧,心有余而力不足,竟是帮不上忙。”
  北剑程中和神思不属地道:“你替我主持庄中内务,不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么!”
  他这句话,原是顺口而出,殊料听在闪电娘娘蓝纫秋耳中,别有感受,脸色一阵变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我我对不起你!”
  北剑程中和一怔,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忖道:“原来是你得罪了钟竞年贤弟!”
  此念一生,立时面色一板,一把抓住闪电娘娘蓝纫秋,向房内一带,怒声道:“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到房内去,给我一个明白!”
  闪电娘娘蓝纫秋与他结婚二十多年来,几曾见过他如此相对过,当下心中一寒,竟是不敢像往常一样任性,不加反抗地任他拖入室内。
  北剑程中和把闪电姐娘蓝纫秋向椅子上一摔,吼声道:“说!
  你是怎样替我把钟贤弟得罪了的?“
  闪电娘娘蓝纫秋见他提的是九头太岁钟竞年,心里反而一定,扬眉道:“谁说我得罪了钟叔叔?”
  北剑程中和乃是好友重义之人,别的事随她怎样说都可以,唯独这件把九头太岁钟竞年退离“梵净山庄”的事,他却容忍不下,这时见她犹不输口,不由火上加油,怒上加怒,厉声道:“我这‘梵净山庄’就要断送在你手中了,你还想瞒我。”
  闪电娘娘蓝纫秋见北剑程中和双目尽赤,几近疯狂,心头一震,已知道今日情形非比寻常。
  她乃是极为聪明之人,平日虽是忙着夫妻情深,撒娇任性,但尚知分寸,不失大体,目前,情势如此,她倒颇知见风使舵,“噗哧”
  一笑,道:“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凶,好像要吃人似的。”
  北剑程中和见她笑脸相迎,心中那股怒火无由地消了不少,摇头沉声道:“你一向为人深明事理,这一次得罪钟贤弟的事,令我好不失望。”
  闪电娘娘蓝纫秋脸色一正,道:“大哥,你认为我会这样不知轻重到得罪钟叔叔么?”
  北剑程中和一怔,道:“你刚才不是说”
  说什么?她并没有说得罪过九头太岁钟竞年呀!一切还不是自己猜想的,北剑程中和说不下去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这次倒好,没有挑他的眼,说声也更平静地道:“我说过对不起你,但不是有关钟叔叔的事,钟叔叔又如何了,在来此之前,我是半点也不知道。”
  北剑程中和经她这样一说,知道自己情急弄错了,但又引起了另外的担心,不安地说道:“难道庄中还出了别的事?”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是的,庄中出了不少事。”
  北剑程中和一震道:“什么事?”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珍儿在一个多月之前跑了!”
  北剑程中和瞪目道:“珍儿跑了一个多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为了中原武林荣辱存亡之事,两个多月来,费心劳力,席不暇暖,我们都不忍心加重你心灵上的负担,是以,只想把她找回来后再告诉你。我我没有好好照顾她,我对不起你。”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北剑程中和剑眉双蹙一叹,道:“这孩子太野了,谁也管不住她,只不知她是为什么事走的?”
  闪电娘娘蓝纫秋柳眉倒竖,恨恨地道:“说起来不但气死人,我们的颜面都给这丫头丢尽了。”
  北剑程中和道:“再苦的水,我也得喝啊!”
  说得沉重之极。
  闪电娘娘蓝纫伙惨然道:“她是跟人跑了!”
  北剑程中和神色一变,道:“跟谁跑的?”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闻非之那混小子做的好事!”
  北剑程中和仰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半天半天摇头道:“非之那孩子不是那种人呀,你们这话有什么凭据?”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倩姐姐亲眼所见,难道还会错怪他。”
  北剑程中和长叹道:“说不定是我们珍丫头不对?”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由恼火地道:“你你这人,一生只知道别人,连自己儿女都不相信,真气死人了。”
  北剑程中和愧疚地道:“实在是人家的孩子比我们的懂事理。”
  闪电娘娘蓝纫秋“哼!”声,道:“懂事理?懂事理就不会巴巴地到倩姐姐那里把珍儿拐去了!”
  北剑程中和道:“是非之到倩如那里找珍儿的?”
  闪电娘娘蓝纫秋没好气地道:“不信!你为什么不去问倩姐姐。”
  北剑程中和摇头一叹道:“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当此大难临头之时,敌人还没有发难动手,而自己的知交好友,却一个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这种事实,该叫他多么的痛心。
  顺他这话,又说得多么沉痛。
  闪电娘娘蓝纫秋这时倒不好说什么了。
  夫妻两人相对无言,呼吁不已。
  最后,北剑程中和道:“此事不知威儿的态度如何?”
  闪电娘娘蓝纫秋一听提起史威,精神又来了,不住地点头道:“威儿这孩子真了不起,他量大如海,个人毫无怨言,只担心珍儿吃亏上当,他为了找寻珍儿,已是不眠不休地辛苦了一个多月了。”
  北剑程中和道:“有没有消息?”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有如石沉大海,不知他们躲到哪里去了?”
  北剑程中和一顿脚道:“该死的东西!”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忍丈夫为此伤神,话题一转道:“听说‘紫府神宫’明天就要来了,可是真的?”
  北剑程中和道:“你可是怕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笑道:“怕,你看我是怕事的人么?”话声微顿,接道:“不过,我觉得你疏忽了一件大事”
  北剑程中和剑眉一蹙道:“什么事?”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替烈弟妹作过安排没有?”
  北剑程中和“哦!”了声,满面愧容道:“我我真的忘了这件大事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可以不为你自己家室儿女打算,难道你也要烈弟妹陪着你姓程的同归于尽?”
  北剑程中和讪讪地道:“我我真是忙昏了头,这却如何是好?”
  闪电娘娘蓝纫秋叹道:“唉!说来还是威儿有见地,他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了。”
  北剑程中和长吁了一口气,道:“他准备如何安置烈弟妹?”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就在‘梵净山庄’内,他找到了一处极为隐密之地,并且,也准备好了吃用之物,不知你同不同意他把烈弟妹送去暂避些时?”
  北剑程中和点头道:“我未能替他们筹谋,已是内愧于心,哪有不同意之理。”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同意了,可是问题也来了。”
  北剑程中和道:“我该亲自送他们去,可是我实在没有时间。”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会错意了,没有人作这种想法,我说的问题是发生在烈弟妹身上,她不肯独善其身,一个人离开‘梵净山庄’。”
  北剑程中和道:“站在她的立场,她这样表示,正显出了她人格的高超,可是,我们不能让她留在‘梵净山庄’,如果明日一战,不幸失败,连累了她,叫我将来有何面目与烈弟在九泉之下相见?”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我们也是这样想,所以费尽了口舌,才劝得她点了头,不过她提出了一个条件,要你答应她,否则,她誓死也不走避。”
  北剑程中和道:“什么条件?”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烈弟妹被我们左劝有劝,劝得没有了办法。最后,她提出要情姐姐和我及孩子们陪她一起去作为条件,你看该怎样办才好?”
  话声微顿,她又补充了一句道:“我想有倩姐姐和孩子们陪她一起去,也就够了。”
  表示了她个人立场,誓与夫婿同生共死。
  北剑程中和双眉一轩道:“这怎成!我北剑程中和承各大门派看得起,举为群雄之首,岂可当此紧要关头,送走家小,影响人心。”
  闪电娘娘蓝纫秋冷笑道:“大哥,别忘了与会群雄只有你一个人的家小是在此间,同时,为了免除后顾之忧,以便全力以赴,送走家小并不为过。何况,你不答应烈弟妹这条件,烈弟妹便不肯离开她话声突然顿住,摇曳的灯光中,只见史威含羞带愧地出现在门口。
  史威迎着他们夫妻两人转来的目光,轻步走到闪电娘娘蓝纫秋身前,向她行了一礼,然后低声说道:“伯母,请您不要再提那事了,侄儿错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你妈愿意一个人离开了?”
  史威道:“不,我妈打消了原议,就是程们们答应你们同她一道去,她也决心留下与大家共存亡。”
  第一一○章 锐不可当
  史威叹了口气,凄然又道:“是侄儿糊涂。只记着家母新婚未久,便守节抚孤,一生坎坷,又逢此武林大变,不免一念为私,想为她老人家略尽心意,当时,却没想到此举会扰乱人心,有失江湖义气,现在,小侄奉家母之命,特来向伯父伯母陈明,她老人家已打消了离庄之议,并叫小侄请伯父原谅小侄的一念之错。”
  北剑程中和点头笑道:“孩子,你对令堂这分孝心,乃是人子之道,理当如此,令堂的胸襟,不让须眉,也更增愚伯顾虑不周之愧歉,刚才你伯母说得也是,明日之战,丝毫分心不得,尤其不能有致命的弱点,遣走家小,正是坚固心防的上策,刚才是我错了,一时本末倒置,拘于小义而忘了大局,”话声一顿,正色接道:“你过去是对的,现在却错了,试问令堂留在庄中,对我心理上是多么大的负担,所以,令堂必须离开‘梵净山庄’”
  史威暗中得意,骂道:“老鬼,你是什么变的,小爷摸得清清楚楚,怕你不跟着小爷的意思走。”
  他一面暗骂,一面口是心非地申辩道:“伯父,这”
  北剑程中和摆手打断他的话题,回顾闪电娘娘蓝纫秋道:“秋妹,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索兴将全庄老弱妇孺撤出庄去,我们也好集中全力对付‘紫府神宫’。”
  全庄老弱妇孺撤退,那是整个的问题,史威再没任何理由申辩,一种感激晶莹的泪水在他双目之中流了出来。
  他真会表演,任谁也看不出他的深心。
  好一串鳄鱼泪!
  北剑程中和不忍与他正目相对,一挥手道:“时不我与,你们还不下去快快行动。”
  史威还想说什么,却被闪电娘娘蓝纫秋一把拉出室外而去。
  北剑程中和喟然叹道:“妻贤子孝,烈弟比我强得太多了。”
  窗外隐隐传来焦楼鼓声,“咚!咚!咚!”四更又到了。
  “梵净山庄”大厅之上坐了五十三位堪称中原武林道上一时之选的绝顶高手。
  大家都是瞑目而坐,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北剑程中和不时流目四扫,时而轩眉,时而摆首,在期待,也在担心着那即将到来,决定中原武林存亡命运的一战。
  李顺从门口走了进来,轻声道:“来了!”
  北剑程中和道:“多少人?”
  李顺道:“明着现身的只有四十八人。”
  北剑中和道:“我们没有出迎,他们有什么反应?”
  李顺道:“平静得很,毫未以此为侮。”
  北剑程中和双眉一蹙,道:“是个个如此?还是仅只‘紫府神君’一人?”
  李顺道:“个个神色都是一样的不在乎。”
  北剑程中和道:“他们脸上有无骄狂之色?”
  李顺摇头道:“这个小的没注意。”
  北剑程中和深深一叹,大声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栽到家了,人家简直就不受激,我们也没有架式可摆了,还是大家一同出去吧!”
  群雄之中不少身份地位高过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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