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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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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檀午睡方醒,奶娘正抱了孩子过来,由得她们母子亲近。

见了应夫人,奶娘婢子们都跟着起身行礼,应小檀也是抬起头,盈盈一笑,“母亲去哪儿了?可叫花末儿好找……来,康康,看看姥姥!”

“你住在这里百般叨扰人家道长,我还不是去替你赔礼了?”应夫人始终没把裴永谡的事情告诉过女儿,反正他们算不得相识,恐怕应小檀那日得了人家的救,还不知他姓甚名谁呢!不知道好,女儿家最容易起春思,如今既给王爷生下来儿子,那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应小檀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唔,母亲说得是,确实扰了人家清修了……康康乖,等康康满月了,就和阿娘搬走喽!”

应夫人蹙眉,“王爷不是给起了小名儿叫巴图?你怎么又管孩子叫康康。”

应小檀的倔性子上来,拧着身子向母亲昭示着自己的不满,“巴图是萨奚名字,这是我的孩子,哪儿能这么叫……就叫康康,长得健健康康的,不好么?”

应夫人拿女儿全没办法,且不说听她在王府里病啊灾啊不曾断过,单是今次的小产,就全够她这个母亲心疼的了……只是,看女儿最近的架势,倒像是在与王爷过不去?

正准备开口教训几句,门外忽然一阵熙攘,应夫人循声望过去,但见一个颀长身影隐隐绰绰出现在屏风后头,再回首看女儿,应小檀的脸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连儿子在怀中不满意的啼哭都不曾注意。

是赫连恪来了。

应夫人忙不迭起身行礼,赫连恪却停在屏风边上,情怯起来,“嗯……夫人不必多礼……容本王和小檀说几句话?”

“王爷请便。”应夫人微微欠了欠身,正要退下去,又见应小檀怀里抱着孩子,沉吟一刻,便欲上前接过。

赫连恪忙将人叫住,“把巴图留在这儿吧,本王也有日子没见到他了。”

应夫人愣了下,确实,自从小檀总是避着赫连恪,赫连恪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人心都是肉长的,钝刀子磨起来,岂会不知道疼?

“民妇告退。”

·

屋子里安静得吓人。

巴图……或者叫康康,总之,小不点儿也格外听话地缩在母亲怀里,一手揪着一绺儿乌黑的秀发,贴在嘴边亲亲啃啃,根本没注意父母间的异常。

“小檀……”赫连恪佯咳一声,主动走到床畔坐了下来。应小檀生产以后,这还是他头一次和她说话,转眼过了半个月的工夫,养在月子里的少女非但没有发福,怀孕时圆了小脸,也跟着消瘦下来。

虽然她没说,但赫连恪确凿地察觉到,她恼他、怪他,甚至还恨他。

所幸孩子和她都称得上一句平安,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看到她,赫连恪心里已是熨帖许多,特地挑了白天赶来,就是为了叫她猝不及防……赫连恪忍不住一笑,“这阵子忙得本王都顾不上你,不过给孩子请封的奏章已经递上去了,叫巴图做本王的世子,你高不高兴?”

绝口不提之前应小檀故意的躲避,赫连恪心知她是最重规矩的人,他不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应小檀就还会本本分分地顺从着。

果然,应小檀竟也弯弯唇角,一如昔日乖巧,“瘦了还不好?照镜子生怕自己变得丑了,叫王爷不喜呢……”

掂一掂怀里的小家伙,大概是察觉到父母间的缓和,小家伙咧嘴笑了下,黑亮的眼睛,与应小檀如出一辙。

赫连恪看得心中柔软顿生,伸出手把孩子接了过来,一下一下晃悠着。

“至于世子……”应小檀抚了抚儿子的额头,“康康非嫡非长,他身上又流着一半汉人的血,只怕担不得如此重任。”

赫连恪没在意她话里旁的,只是挑眉,“康康?”

应小檀有些心虚,刻意与赫连恪作对的胆量她眼下还没有,只是又不想退让,便轻声解释:“随便喊个乳名叫着顺口……他生得早,我想他健健康康的长大。”

“哦,是康康,健康的康?”赫连恪做出一副恍然状,“挺好的,那本王叫他们都改口吧,巴图……留给咱们以后的儿子。”

应小檀闻言微滞,赫连恪却是顺着握住了她手,“小檀……这一次,对不起。”

☆、第78章

赫连恪这一趟;好像专为向应小檀道个歉似的。

没待上太久;他便匆匆忙忙地离去了,只是留下了福来禄,继续在云清观总管应小檀和王次子康康的起居。

不知是福来禄手段高明;还是赫连恪暗中吩咐了什么;从这一日起;下人们明显有规矩起来。

花末儿与天绮照旧是贴身伺候她一个;康康那边却足足添了八个婢子;四个乳娘换作两人一岗轮值服侍,一些细碎零散的小活就全数交给了丫鬟们。赫连恪亲自派来的那一个被人唤作大嬷嬷;看起来是个老练谨慎的主儿;凡事都打理得滴水不漏,再不需应夫人分心过去照顾外孙。

应夫人轻省下来;便把一颗心都扑在了女儿身上。

镇日里煨鸡炖鱼地煲着汤,誓要将应小檀亏损的气血尽数补齐。

随着食欲大开,应小檀的情绪也明朗起来,产子是蒙在心头的灰霾与痛苦渐行渐远,依然消瘦的面孔上,却出现了久违的浅笑。

直到十日后,傍午天色已暗,赫连恪再一次“登门造访”。

天绮小心翼翼地望着应小檀,“主子……还用奴婢去回话吗?”

应小檀手抖了下,低头思忖半晌,轻轻摇了摇头,“把香点上,就去请王爷进来吧。”

天绮松了口气,换上笑脸迎了出去。

赫连恪却仿佛并不意外,从容地迈过了门槛。而没等绕开屏风,应小檀便已经听到了他带着笑的声音,“这是薰了什么香?倒是挺好闻的。”

他一身萨奚长袍,额上还泛着汗,一看便是策马而来。→文¤人··书·¤·屋←

应小檀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身子,扬声唤进了花末儿,“去服侍王爷更衣,这样汗津津的,仔细受风凉着。”

赫连恪步子没停,还是走到了应小檀身边,不顾她的躲闪,稳稳地亲在了她额头上,“本王不嫌弃你……”

他顺着她的额角又吻了下应小檀的耳根,继尔放低了声,温和道:“熏得这样浓,你自己便不难受吗?你冰雕玉琢似的人儿,便是月余不洗澡,本王也乐意与你亲近。”

一番话说得叫应小檀脸上臊红,心事被人看穿,端的是叫人无地自容。

赫连恪却仿若不觉,直起身到了梢间里去更衣,没走几步,便听他吩咐花末儿,“去把香熄了,王府里的秋桂开得不错,本王改日命人给你们主子送些过来。”

他嘴上说是改日,当晚便把话吩咐了下去,于是,第二天一早,应小檀的屋子里尽是馥郁的桂花甜香。

赫连恪昨夜是从城里京郊打马跑了个来回,照例今日便不会过来了。但是,到了中午,花末儿却说见到了福来寿。

“拉着天绮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走了,也不知是不是王爷来了,没告诉咱们。”

应小檀不以为意,“王爷公务忙,哪能日日顾得上我,没准是你看错了呢。”

“主子。”说曹操,曹操到,天绮挨着门边儿福了个礼,笑靥如花地走到了应小檀跟前,“您猜怎么着?奴婢哥哥刚才给您送书来了!”

“送什么书?”

“奴婢哪知道?说是王爷命人挑的几本新书,让给主子解解闷,哥哥不敢怠慢,这不亲自给主子送来了?”

应小檀再怎么绷着,这时也不免露出惊喜的笑意,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日子委实难熬,她都没好意思麻烦母亲给她带些书来,难得赫连恪却想到了。

几本新录的文人诗集,竟然还有宫学里翰林们授课的义要……

应小檀喜不自胜,头一次咂摸出“感动”的意味来。

只是这样的感动并没维持太久……焦躁的情绪像是在她心里扎了根,茁壮地成长出来,叫应小檀寝食难安。

她看不起自己,明明已经下定种种决心,决意不再谋求赫连恪的宠爱,如今却为了几本书卷,就轻易喜形于色……她更看不起赫连恪,连问也不问她究竟是缘何小产,单道歉之后便对此事绝口不提,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委屈,可他竟然就这样任这件事过去了!

应小檀翻着翻着书,捏着书页的手指便跟着大增力道……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努蒙是赫连恪的长子,这五年来,努蒙是更是赫连恪珍而重之唯一的后代,莫说是寄予厚望,单是这一份血脉亲情,都是应小檀没法以个人安危所替代的。

所以呢?

所以努蒙也好,侧妃也罢,他们都吃准了赫连恪不会对亲儿子做什么,所以无所畏惧,出此招数!

成则一箭双雕,败也不会有更差的境遇。

果然,她们当真是赌赢了,赫连恪现在这般补偿她,不就是因为没法拿努蒙怎样吗!

那一声道歉,恐怕正是为此而言。

应小檀一时气堵,胸口里都隐隐作痛。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叫她几乎认不出了,应小檀愤愤地将书一摔,眼泪,竟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察觉到脸上的湿濡,应小檀不免跟着一怔。

她用手背蹭了下,才发觉自己居然这样轻易地哭了。

像是遇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叫应小檀愈发无所适从。

“花末儿!天绮!”她坐直了身子,双手拢成拳藏到了被子里,生怕被人发现她忐忑地颤抖。

花末儿动作快,最先撩起帘子进到屋里,见应小檀脸上犹有泪痕,书也狼狈地瘫在地上,花末儿不免脚步一顿,紧接着,天绮跟了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去,去请太医过来。”应小檀声音还算镇静,她勉强一笑,“就说我不舒服,请他过来替我号一号脉。”

·

经了前事,太医再不敢怠慢这位主子,得了信就麻溜儿地过来,亏他半百年纪,还跑得气喘吁吁,“良娣哪里不适?”

应小檀怕天绮把话传到福来寿那里,只留了花末儿在身侧,“一阵阵的心慌气短,人也焦躁得很,这几日入眠都困难,不知可是什么要紧的病症?”

太医闻言倒不觉得稀奇,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继尔道了句冒犯,伸指搭在了应小檀的脉息上。

片刻,他了然地吸了口气,收回手,恭谨道:“产后女子多易如此,宫里的娘娘们也有这般情形,并不稀罕……说是病症也谈不上,主要是月子里没法出去走动,良娣这次生产又是险象环生,心里没法纾解,身体上便相应有了表现。”

太医在宫里治惯了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得再明白不过。

眼下良娣难受,兴许等王爷过来哄一哄就全没妨碍了。

说白了,不就是相思病吗?

他心里头不以为意,挥手便开了两张方子出去,“一个是安神助眠的,良娣睡前喝一剂,另一个则是去心火的,膳后用一剂就是。”

花末儿迷茫地接了下来,看了看榻上怅然若失的应小檀,称是将太医送了出去。

·

“心里没法纾解?”

翌日一早,应夫人照旧来给女儿送来了自家煲好的汤。花末儿趁天绮在前头服侍的工夫,悄悄把请太医的事告诉了应夫人。

她在应府寄居的日子里,常得应母照拂,心下感激不说,更也是亲近。

应夫人听了不免蹊跷,蹙着眉头道:“太医还说什么了?”

“开了两张药方,奴婢煎了给主子服着呢,不过夫人也别担心,太医说这情形在宫里头都不稀罕呢,想来没有大碍。”

应夫人嗤然,“宫里头?宫里头的女人都不见天日郁郁寡欢,能和你们主子比……”

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停住了声,“王爷好像有阵子没过来了?”、

花末儿颔首,“五天前还派人送了书,不过之后就没消息了。”

应夫人若有所思,摆了摆手,让花末儿下去了。

·

应小檀这厢服着药,隐约觉得情绪像是好些了,书是万万不敢再看的,每日便把更多时间放在逗弄康康身上。

不足满月的小孩,每天不是哭就是闹,应小檀却是颇有耐心,把儿子揽在怀里,拿着个小铃铛,晃晃摇摇就能和康康玩上一整天。

只是,夜里还是睡不安稳。

噩 梦像是厉鬼般缠上了身,有时梦到她和赫连恪第一次相见,他两人拌嘴,赫连恪一怒之下把她推下了山,失重感清晰得叫她浑身惊颤,忍不住大喊出声,值夜的花末 儿吓得连滚带爬地闯进房来,使劲摇了许久才把应小檀从噩梦里带出来。有时她又会梦到两人第一次欢好,赫连恪对她百般怜惜,叫人情生意动……偏偏正满足时, 赫连恪伸手将她按在水里,窒息的感觉袭来,应小檀拼命挣扎,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是黑暗的夜,她身上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这一晚,又是噩梦。

是萨奚人闯到她家里那一天,大哥哥没能逃脱,被人五花大绑地挂到了树上,母亲则是横尸当场,鲜血灼目,叫应小檀泣不成声。

正哭着,她看见赫连恪一步步朝她走来,应小檀抬起头便骂他是骗子,说是喜欢自己,却这样伤害她的亲人!

她越骂越凶,赫连恪却越走越近,他手里握着一把弯刀,上面还沾着*的血,应小檀一下哽住了声,却又突然意识清醒起来。

这是梦!是个噩梦!萨奚人闯到她家里的时候,赫连恪还没说过喜欢她呢,时间这般颠倒,她怎会察觉不到?!

可是应小檀却摆脱不了。

她一步步后退,赫连恪便一步步逼近。

仿佛不亲手砍死她,就不能称意一样……应小檀颤着声啜泣,突然间拔腿就跑。

谁知赫连恪几步就把她追上,横臂一拦,就将她扯入怀抱,“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王几时说过喜欢你?本王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就痴心妄想吧!”

他猛地举刀,应小檀尖叫着闭上了眼。

“小檀!”

眼前一片明亮。

明明是逃避地闭上了眼,却终于回到了那个脚踏实地的真实世界。

一双手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头,“不怕了,都是假的,梦里都是假的……”

赫连恪?

应小檀身子一颤,抬起头,果然是他。

与梦里的面孔渐渐重合到一起,应小檀一个没绷住,眼泪潸然而落。

赫连恪愣了下,指腹小心翼翼地贴到了应小檀的眼底,蹭去了她的泪痕,“怎么醒来还哭?梦见什么了?”

☆、第79章

烛光摇曳;应小檀半晌才回过神。

屋子里不单有赫连恪,值夜的天绮也在一旁跪着,往外还有福来寿、福来禄、迟来的花末儿、太医……

应小檀有些尴尬;从赫连恪的怀里退了出来。

赫连恪摆手叫众人下去;独留了天绮;命她倒了碗热水过来,亲自喂着应小檀喝下。赫连恪倒没去追问应小檀究竟做了什么梦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毕竟是噩梦,逼着人回忆无异于再一次的折磨。

他始终轻拍着应小檀的背脊,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明日还是别吃那些药了,吃了不一样做噩梦。”赫连恪从应小檀掌心里把茶杯取走;信手撂在了一旁。

应小檀随着他的话渐渐回神,这才想起来赫连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偏首向窗外看去;夜色如墨,廊下的灯笼映在窗纸上是一片昏黄。赫连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带着笑问,“想什么呢,还想刚才的梦?”

“没有……”应小檀转回身,“现在什么时辰?王爷怎么来了?”

赫连恪伸手替她别了下耳畔的碎发,刻意放柔了声,仿佛生怕惊坏了应小檀,“这几日朝廷的事忙得撂不开手,父皇申饬太子,二哥又不理俗务,许多事便落到了我和四弟身上……是以这才抽出时间来看你。”

不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好似在解释什么一般,应小檀狐疑地打量了赫连恪一下,“可……天都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在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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