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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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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州城上杀声震天,四处是残肢断臂和散落地竹枪与弓弩,叛军像潮水一般涌上城来,城楼上只剩梅毅一个人,他提剑杀了过去。这一把剑不知砍翻了多少敌人,他也不知身中多少刀枪,终于倒了下去。被马蹄践踏
这是梅毅的梦境,在梦中不是“死”了一次就完了,而是一个梦接着另一个梦,被射成刺猬、被乱刃分尸、被五花大绑吊在城楼之上等等等等。幸亏梅振衣定心不乱,否则御器之法就破了,这面镜子他也拿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梅振衣也有些受不了,以神念大喊一声:“毅叔,既然这是梦,你的一身神功呢?”
这一声喊,梦中的场景立刻开始变换了,梅毅满身血污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手中剑气如虹,迎着来敌杀了过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当者立毙!梅毅提着剑绕城墙杀了一圈。又跳下城墙,将叛军杀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冲进空荡荡的敌军大营,一剑砍翻了中军旗。
梦境到此还没完,这个梦结束另一个梦又开始了,场景变了。不再是芜州城,也不知是哪一处战场,满山遍野全是敌人。梅毅提剑厮杀,血光四溅横尸遍野。梅毅杀了多少人?不知道!他似乎变成了天下无敌地狂暴战神,来多少杀多少。
接下来地梦境分不清是开始还是结束,虽然梅毅无敌。可是敌人也无穷无尽。杀多少来多少,仍是满山遍野。渐渐的。梅振衣又受不了了,这次是真地挺不住了,因为他累了。
梅振衣一直在施法御器,同时还要保持定心不乱,神识延伸到梅毅的梦境中随他一起杀戮,看似闭眼站在那里不动,可是法力运用了到极限,此时已经到了神气衰竭耗尽的边缘。可是梅毅不停手,他也停不下来,这是修行人施法时最忌讳的事情,他会被累死地!
清风不是说会在一旁护法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梅振衣运足神念又大喝一声:“毅叔,你入魔了!赶快回来,你不是在守芜州吗?城没有失守,仗也没打完!”
随着这一声喝,梦境又变了,变成了黄昏中的芜州城,一杆大旗在城楼上飘扬,城外远处的开阔地上是叛军大营,天空中还飘荡着篝火升起的浓烟,这就是现实中从芜州西门上望出去的场景。
就在这一瞬间,梅振衣已到极限,赶紧一收法术,连镜子都无力收回,悬在梅毅身前凌空坠落,却没有落地直接回到他的怀中。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差点没晕过去。
张果惊呼一声:“少爷,你怎么了?”
“不必扶他,就让他坐一会吧。”却是钟离权的声音。
梅振衣再睁眼看时,只见钟离权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翠亭庵的后院,就站在身边,而自己全身已经被汗透了,气都快喘不上来,就像一条被人扔上岸的鱼。
梅毅已经站起身来,听见钟离权地话,也没有伸手去扶,单膝跪在面前道:“多谢少爷在幻境开口点醒!你没事吧?”
梅振衣连说话摇头的力气都没有,钟离权在一旁替他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施法过度而已。梅毅将军,你的定力非常好,甚至比我徒儿梅振衣更好,他是尽了全力了。”
清风在一旁摇头道:“还差一点火候,但既然我已插手,一定会将这段因果尽然了结的。张果,你先送梅毅回去休息吧,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安神了。放心,不会再做噩梦了。”
张果扶着起梅毅去了,钟离权扬起芭蕉扇冲梅振衣扇了扇,没有风,却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身体不再那么酸软,元神真气虽未恢复,但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梅振衣坐直身体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神识卷入到梅毅的心念中,差一点无法收回,连法术都收不了,好悬没累死!”
钟离权嘲笑道:“以前人们总夸你地性情与资质好,现在也知道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了?你的定力不如梅毅,神识卷入他的幻境,他不清醒过来,你就很难挣脱,你的心性还得继续洗炼啊。”
清风却反驳道:“不能那么比较,梅毅此人的心念之坚,已是人间极致,梅振衣地定力已经非常好了,那种情况下还能开口喝棒,很不简单。”他说地也是实情,梅毅是什么人?那是刀劈到面前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完成自己职责的人。
钟离权:“我在教训徒弟呢,你干嘛夸他?”
清风:“我说地是实话,那随先生的化身神念也必定卷入其中,感觉也不会太好。梅振衣,现在知道那面镜子不可乱照了吧?”
梅振衣:“二位,我有些不太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权一耸肩:“我们也不知道啊。”
清风又加了一句:“除了你和梅毅,还有那位随先生,世上没有其他人知道刚才镜中发生了什么。”
梅振衣不解的问:“既然你们不知道,怎么说梅毅不会再做噩梦了,还夸我能开口棒喝?钟离权笑了:“你自己说的呀,刚才你在幻境中大喊,本人站在此处也同样喊出了声,我们都听见了,后来听梅毅谢你的那句话,自然就知道了。”
清风又问了一句:“你收回法术时所见最后一个场景,究竟是什么?是回到此地院中定座吗?”
梅振衣摇头:“是回到了芜州,却不是在此地,而是在城上远望叛军大营,所见应是实情不再虚幻。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梅毅为什么会做那些梦,是不是清风仙童你搞的鬼?”
听见这句话,清风与钟离权有些诧异的对望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又没开口。钟离权一挥扇子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对仙童说话呢?这些话不是你现在该问的,等修为境界到了,自然会了解。我看你也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
梅振衣答应一声起身离去,脚下还有点发飘,没等他走到院门口,迎面急冲冲进来一位黑大汉,差点没把他给撞倒。还好那人收步很快,一把扶住他道:“梅家公子,你怎么搞成这样?瞅你这状况,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之内运用不了神通法力了。”
清风在身后喊道:“熊老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来人正是熊居士,他一咧大嘴道:“慈悲净地,忽有杀气,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当然要来看一眼,原来是老弟在这里,刚才是怎么回事?”
清风一指钟离权:“老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东华上仙钟离权,我在昆仑仙境中的旧识,他是梅振衣的师父,刚才是我们在帮梅振衣演示法术。钟离先生,这位是普陀道场巡山护法熊居士,也是我的结义兄弟。”
钟离权与熊居士互相见礼,各道久仰。熊居士抱拳道:“既然此地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聊。不好意思,普陀道场还有客人,听说仙界出了点事。”
清风追问道:“仙界能出什么事?”
熊居士一挠后脑勺:“有人把凌霄宝殿中的照妖镜偷走了,这人好大的本事也好大的胆子!”
惊闻此言,钟离权与清风同时打了个喷嚏。
第四卷:德充符…第五卷 096回、旗上芳号非名将,玉人登城退千军
这声喷嚏把熊居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老弟,你怎么了?难道来到人间日子一久,你还真像个凡人了,东华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东华先生打了个哈哈道:“吃惊而已,我们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到凌霄宝殿偷那种东西?梅振衣,叫你走怎么还不走?众位仙家在谈天上的事,你听什么?”
师父的语气不对呀,他向来是不反对梅振衣凑热闹结仙缘的,怎么突然让徒弟走?梅振衣是个机灵人,当时就觉得怀中那面镜子有些烫人了,赶紧唱了个诺转身就走,一溜烟离开了翠亭庵。
清风又问了一句:“天庭里丢东西,与你们普陀道场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派人去那里呢,总不会怀疑是菩萨偷的吧?”
熊居士的表情有些古怪:“老弟,你说在诸天之上,谁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有这么大本事,并且对凌霄宝殿那么熟悉,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照妖镜?”
清风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怀疑那只毛猴?”
熊居士一摇大脑袋:“可不是我怀疑,掌管照妖镜的李天王怀疑就是心猿悟空干的。”
清风微微一皱眉:“以那毛猴的脾气,假如真是他偷的也就罢了,万一不是他,岂不是又要闹事了?”
熊居士:“谁说不是呢,所以李天王没有直接去找心猿悟空问,而是来找菩萨,希望菩萨去问心猿悟空,是不是他干的?就是怕如果不是。会把事情闹大。李天王的使者来了,但菩萨不在家,我觉得他们是多此一举,也太纵容那毛猴了,所以先晾着李天王的使者呢,但也不好让他们总是干等着,还得回去陪客。”
钟离权一挥手:“那你还不快回去,别陪我等在此地闲聊了。”
熊居士说了声抱歉,转身走出院门不见,钟离权与清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没有开口说话,只用眼神在交流。这是一种很奇异地方式,不是发出神念。而是以神识相印,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谁也不可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两人同时“说”了一句:“随先生!”
清风:“真没想到那面镜子是这种来历。”
钟离权:“你就那么肯定它就是照妖镜吗,你见过吗?”
清风:“没见过,但此时恰好出现人间,又是那般神妙,还会是别的东西吗?我想你心中也清楚它是什么,那位随先生可了不得呀。”
钟离权:“镜子在我徒儿手中。有点像栽赃啊!从天庭偷的东西。
就是为了在人间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清风:“这倒不用担心,说镜子是梅振衣偷的。谁能相信?况且上面还有化身灵引,只要看见镜子,谁都明白事情应与那那下灵引之人有关。”
钟离权:“麻烦就在这里。假如有人发觉镜子在梅振衣的手中,他能说得清楚吗?如果说实话,就是在酒楼上请人喝了一顿酒,陌生人就送他这面神镜,谁能相信?就算他是大成真人,不说假话,也可能不把全部的实话说出来的,何况他还不是?”
清风:“假如那样,把照妖镜交出去就是了,本就不该贪得,那是个烫手的东西。”
钟离权:“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关键不在于交东西,而是交人,梅振衣能交得出随先生吗?”
清风:“那又怎样?交不出来就是交不出来,有人找上门认出那是照妖镜,就把镜子还了,难道还要还人吗?还指望一个人间修行弟子,看破一个能在凌霄宝殿偷东西的高人形藏吗?照我说,那随先生也没说这是照妖镜,梅振衣也不知道,管那么多干什么?”
钟离权:“我那徒儿机灵地很,听见熊居士的话,哪会猜不到镜子地来历?”
清风:“他要是真聪明的话,就算猜到了,也不会点破。”
钟离权:“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他地确是真聪明,但你想一想,他若知道自己怀中的是天庭宝物照妖镜,心中能放下吗?”
清风:“是啊,我们都让他不要照,可那仙家异宝偏偏就在他怀里,甩都甩不掉,恐怕心魔已成。那随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什么用意,偏偏和这孩子过不去呢?”
钟离权:“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还有另一件事,随先生留下镜子的时候,我们也在场啊,恐怕脱不了关系。”
清风:“你在场,我又不在场。”
钟离权:“你真的不在场吗?不在场,又何必躲到这里?假如真有人追查到此地,你可以说根本就没见过随先生,对不对?”
清风:“我只想躲开是非,在人间找一处清静道场,不想纠缠那些无聊的事。”
钟离权:“你能躲得开吗?怎么偏偏到了芜州!”
清风不再密谈,开口说话了:“不谈这些了,等事情真到了眼前,躲也没用时再说。还是谈谈刚才的事吧,梅毅出定前所见并非此地实景,魔境已破,可那妄境还差点火候啊。仔细想一想,梅振衣那第二句开口棒喝有点问题,他说地是‘城没有失守,仗也没打完!’。”
钟离权:“这能怪他吗?他自己尚不是大成真人,还能指点别人破妄吗?”
清风:“梅毅是个马上将军,看来只能在战场上堪破妄境了。”
钟离权:“自古以来,在实景中破妄地,不能说没有,但也很少见啊。你的手段用地太深了,魔境、妄心、真空要一起堪破,太难了吧?”
清风:“梅毅有那个资质,也有那个修为,就是积习已深,要想引入仙家之道,需要费一番大气力才行。”
钟离权有些不解:“清风。你为这个人,用的心血太多了吧,他应该不是你的弟子。”
清风抬头看天,淡淡叹了一口气:“明月毫无心机,在昆仑仙境中帮过无数地人,可是等她惹了大麻烦,并无一人相助。这一千多年来,无论天上地下,没有人在无心之中主动帮过我们解决麻烦,他是第一个。
虽然他可能认为事情很小。并无所求,但对我来说。这种机缘是一定要相还地。”
钟离权:“原来如此,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说来惭愧,当年我也去求过明月。”
清风摇头:“你求的是镇元子,药是明月给你的,你也给我酒喝了,不欠。不说梅毅了,倒是你那徒弟,悟性机缘实在太好。我看。不如把破妄之道对他挑明了吧。”
钟离权有些为难的说:“今日凌晨听了你的话,我已答应你的要求。找机会让你将天刑雷劫向他点明,难道还不够吗,现在你又要我挑明破妄之道。何必如此为难这孩子呢?”
清风:“他不是普通修行弟子,绝对不是!”
钟离权:“我可不管那么多,他是我徒弟,就是我徒弟!”
清风点点头:“那好吧,你的徒弟你说了算,想想也确实太为难他了,有那面镜子就够他受的了,破妄之道也不用再挑明了。”
梅振衣不清楚两位神仙在背后这么“算计”他,离开翠亭庵之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主要是因为怀中这面镜子。听见了熊居士的话,再看钟离权的反应,他也能猜到随先生给他地这面神镜非常、非常、非常有可能就是天庭失落的照妖镜。
哇塞,照妖镜啊!在无数神话传说与仙侠故事中出现地照妖镜,竟然揣在了自己的怀中,这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是怎样地诱惑与震撼?
可惜这是一件赃物,是那位不知来历的随先生莫名其妙送给自己的。
这样一件震惊天下的神器,无时无刻都随身带着,却偏偏又“不能用”。,梅振衣可以做到不去乱动它,但这东西就在怀里,很难不去惦记,按清风的话来说就是四个字——心魔已成。
梅振衣此时只意识到这件赃物可能会带来麻烦,并没意识到这件神器在自己怀中,可能给将来的修行带来什么影响。他也算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自觉地装作并未察觉,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自己眼前地事,至于镜子嘛,再慢慢与师父商量如何处置吧。
玉真公主写了一封信,要梅振衣派使者连夜送给王那相,这还是战事打响以来城中第一次派出使者。王那相很意外,还以为是城里派人来谈条件的降书,结果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劝降书。
信中地大意是说:李敬业矫诏起兵,名为匡复实为叛党。军中找人冒充故太子李贤,身为李贤之女,不能眼见父亲死后被人玷污清名。希望王将军识破叛军之伪诈,弃暗投明放下刀枪,否则将是取死之道。属名竟然是大唐玉真公主!
王那相收到这封信也是惊疑不定,他隐约知道叛军中的那位太子李贤是冒牌货,但也没人能证明他不是真的呀?现在倒好,玉真公主突然冒了出来,竟就在芜州城中,这可是个大麻烦。
王那相左思右想,把这封信悄悄地贴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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