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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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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如今已是真正地仙家洞天,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山神绿雪当然不会挡他的脚步,梅振衣凝神施法移步换景,面前的山林景象变换,出现了一条蜿蜒小道。四周都是竹林,山路上铺满飘落的竹叶,踩在上面沙沙作响,前走不远就到了绿雪神祠。
梅振衣在绿雪神祠门口一抱拳:“山神,我想见清风仙童一面,不知他在山中何处,能否烦劳通报一声?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道:“不用让绿雪通报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来。”回头看去,竹林边放了三把竹椅,有两张是空的,清风坐在中间端着一杯茶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原来仙童早就知道我会来,刚才在万家酒店发生的事,仙童已经知道了?”梅振衣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以神念回答。
清风的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你找我有什么事?”
梅振衣瞪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我会来,当然也知道我有什么事,何必问呢?”
清风:“你想听我讲故事?告诉你,神仙讲故事可不是人人能听得,不像你在万家酒店对随先生讲故事那般简单。以你今日地修为,勉强可以听了,这样吧,等你回去安排妥当家中的一切,再上山来听我的故事。”
梅振衣来找清风,就是为了求证随先生告诉他的那一番话,据说清风当年与镇元大仙闹翻,是因为镇元子迎奉佛门而清风不满。但据梅振衣对清风的了解,这位仙童并没有门派分别心,至少他与熊居士的关系就很好,那天见他在九林禅院与慧能打招呼,两人也是旧交。
对这位仙童地来历以及当年五观庄地故事,梅振衣真的很好奇也有些想不通,按师父地吩咐,心中有疑惑就来求解,因此上山询问清风本人。
清风要讲故事,却要梅振衣回去安排妥当家中的一切,并且还说以他的修为今日可以听了。梅振衣不禁想起了当初清风在敬亭山施法移庵时。熊居士也现身了,他曾追问往事,熊居士却答道:“要想说清楚这么多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尽地,你要想听,恐怕修为还不够。等你有了那份修行,我再告诉你吧。”
当时提溜转也插嘴道:“听故事还需要什么修为?我经常出去听故事,为什么你就不能讲?”而熊居士讥笑道:“你以为是婆媳拌嘴的闲话啊?一千多年的往事。种种仙家玄妙境界,怎么会对你讲出来?我若此刻真想对你讲。只怕讲得你魂飞魄散。”
看来清风讲故事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一千多年的往事,种种玄妙的仙家境界,如果是口述根本讲不了,而是要借一种特殊性的方式告诉他。也只有等梅振衣的修为到了境界,才能转述完整,恐怕也不是一、两天能讲完地。
反正梅振衣这段时间也需要隐居,就去听清风讲故事吧,他先回家安排去了。
知焰仙子出关,还需要两年时间,梅振衣吩咐提溜转号令满山鬼神小心守护。同时不要忘了它自己的修行。又把张果、梅毅叫来,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地情况,对外只宣称梅家大少爷闭关修道,不再见外客,并把梅家事务都托于这两人打理。
他又向谷儿、穗儿交代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无法开口说话,但并不妨碍与她们之间的交流,并将省身之术后续法门以及自悟的绝壁丹霞术法诀都传给了这两个丫头,让她们没事的时候好好修行。在梅振衣地愿望里。还是希望这一对姐妹能与自己天长地久共享仙缘的。
然后他又去找了积海护法,托他率东华门弟子守护齐云观,各自清修便是。接下来他想去找观主曲振声,而曲振声与立岚却主动找来了,曲振声请求积海真人暂时照管齐云观,立岚请求回观中一趟。与曲振声一起。
立岚是东华门弟子。但在世俗间也有父母亲人。前几天接到一封家信,信中提到她的母亲得了眼疾。按古代的说法叫翳障,视物浑浊总觉得眼中有雾,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另一只眼睛也几乎看不清东西。按现代的说法就是白内障,因为晶状体浑浊引起的。
在现代医院中,治疗白内障可以用超声乳化技术,打碎晶状体把它取出来,再换上新的人工晶体。如果只取出晶状体不换新地,可以配一副凸透镜矫正屈光,总之用眼科手术可以治疗。
那么在古代呢?西方是没法治疗的,传统中医有两种方法。一是采用明目的药物或施以针灸,阻止晶状体浑浊,但如果病情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普通的针药就无法逆转病症了,只有进行手术治疗。
古代中医能做治疗白内障的眼科手术吗?有些人可能不敢相信,但事实的确是可以!这一种医术叫作“金针拔障”,是在虹膜上划一个小口,用一根金针将晶状体摘除。以当时的条件摘除之后当然没有人工晶体可以植入,患者会有“远视眼”的症状,但这比失明要强多了。
一般地中医不会也不敢动这种眼科手术,能掌握金针拔障术那是大师级的医生了,偏偏齐云观里就有一位曲振声。
曲振声听立岚提起了家中的事情,就说老人家的病情也许有治,自己可以看一看,说不定能以金针拔障术让她的母亲重见光明。
立岚一听喜出望外,就想去把母亲接到齐云观来,让曲振声治一治眼疾。曲振声却道:“来回几千里路,就不要折腾老人家了,我陪你去一趟便是。”
立岚道:“怎好意思劳动曲观主远行千里?”
曲振声笑着说:“正好我也接到一封家信,我家二弟曲振名将要娶亲,请我回去看一眼,正好顺便去你家一趟。先得委屈立岚姑娘随我去曲家喝喜酒,等我弟弟办完喜事之后,我再随你去给老人看病。”
立岚当然愿意,这两人私下里商量好了,来找积海真人与梅振衣,恰好听说梅振衣出了这种状况。立岚道:“小前辈所遇未尝不是福缘,你在人间修行这几年就已有飞天之能。却总被俗物缠身很难再进,如今也该闭关清修了。”
梅振衣淡淡一笑,谢过了立岚,以神念对曲振声道:“师兄,你就陪着立岚姑娘去关中走一趟吧,振名那小子也成亲了,我等送一份厚礼才行。”
曲振声推辞道:“我给你带一句祝贺就可以了,送礼就不必了。去年师弟成亲,振名也没送贺礼。”
梅振衣直摇头:“那是他不知道。如今既然我知道了,怎能不表示心意呢?”他坚持送了一份贺礼,除了礼金之外,还有一件特别地礼物,就是他曾经用过地那只青瓷水注。并对曲振声解释道:“这是我在病中老神仙用来给我喂水地东西,看见它就想起了师父,也想起当日你们随老神仙为我治病那一段时光,所以就拿它作件特别礼物。”
第二天,曲振声与立岚收拾好东西就出发,积海真人与梅振衣把他们送到了山脚下,看着两人坐船离去。梅振衣望着远去的帆影以神念道:“积海真人。我看立岚与曲观主很有缘啊,你不觉得这两人是很般配吗?”
积海捻着胡须微微点头:“我看出来了,他们俩相处地时间也不短了,彼此之间都有情意,但双方似乎并未察觉,要不要帮他们点破啊?”
梅振衣:“恐怕不必你我多事了,别忘了他们这一趟先是去喝喜酒,然后去拜高堂,等回来之后就差不多了。这两人。一位精擅医道,一位擅长培植灵药,还真是天造地合的一对道侣。”
积海转头看着他,转移话题道:“小前辈要避世清修,其实用不了去别处,仍留在齐云峰上即可。知情者仍可见面。并非离家远行。你把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是为了上敬亭山听仙童讲故事。金仙开口既是说法,你是不是也有预感会颇耗时日,一时半会下不了敬亭山?其它人倒不必担忧,只是玉真公主那里你也该有个交待了,别忘了她是为你留下的,而你也是主动收留了她。”
梅振衣点点头:“你说地对,我这就去找公主,今天就把一切交待清楚。”
不共枯扬落,西风点染工。
霜催三径外,秋老一林中。
艳影余霞沁,酡颜夕照烘。
御溪流觞曲,有女婉题红。
这是梅振衣在书房桌上看见的一首诗,是玉真公主所题,墨迹尚未干透。梅振衣默念数遍,心中莫名有些酸楚,他感应到了公主题诗时心中地那份感触。
明明窗外是春日花开,这首诗写的却是秋日红叶的情景,能看出玉真的心境有怨婉之意。玉真自幼孤苦,被提溜转与知焰救到齐云观之后才感受到人间难得的温情,芳心暗许梅振衣。她地性情外柔内刚,看上去是那么柔弱,却有勇气在千军万马前登上城楼,因为不愿意嫁给梅孝朗,差一点落发为尼。
贵为公主,谷儿、穗儿这两个丫头能得到的,她却得不到。还是星云师太出的好主意,让她在芜州出家为女道士,能长伴情郎左右。虽有玉真观,但玉真还是住在齐云观的内院中,那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只求道侣之缘,并不求夫妻名分。
玉真已经年满二十周岁了,在那个年代对女儿家而言算是不小了。也怪梅振衣疏忽了,既然谷儿、穗儿已经正式迎娶,也不能总是悬着玉真那颗心,这些日子交代家中事,谁都知道他要闭关清修,玉真当然也听说了,心里不会好受。
放下诗篇,来到书房后的小憩之处,看见玉真公主靠在榻上睡着了,一本书滑落在腿上,一只玉手托着香腮,秀发未簪云鬓披散,是那么惹人生怜。
第六卷:子非鱼 149回、梦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入境如是观
梅振衣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的拨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看着她的脸睡梦中玉真秀眉微蹙,樱唇微张似在述说着什么。
这个小动作却惊醒了玉真,她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正看见面前的梅振衣,呢喃着说了一句:“梅郎,我又梦见你了。”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
她睡迷糊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那么刚才一定是梦见梅振衣了。梅振衣明明就在身边,何必要在梦中相见呢?一定是梦中的情景更加欢洽,是她心中所愿。
梅振衣说不出话,无限怜惜的看着她,伸手拿开了那本滑落的书。玉真这下是真的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俏脸绯红,吃吃道:“梅公子,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刚才看书,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你来找我。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了。”
梅振衣笑了点点头,又指了指前面的书房,玉真会意,两人来到了书房中。公主亲自研磨,铺好纸张,递给他一支笔…不能说话,还是可以写字的。
梅振衣没有接笔,而是握住了玉真的手。玉真的肩头一颤,笔脱手,却没有落下,而是飘到了起来。这支笔自动在纸上写下了字迹:“玉真,都是我的不对,既然明知你的情意,又把你留了下来,就不该让你悬心无着而叹惋。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有生之年,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的玉真。”
玉真看着字迹。眼圈发红,微微撅起樱桃小口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身子发软有些站不住,顺势倚在了梅振衣的怀中,低低地说道:“玉真知道,我与梅公子不是一样的人。谷儿、穗儿私下里教我的省身术,我学了,却不能象她们那样”
梅振衣拍着她的后背,下笔温言道:“哪也无妨啊,总归没有坏处,收获有多有少而已,你是在担忧什么,难道我会因此无情吗?”
玉真公主:“我只是在感叹心迹,不知我要等你到哪一天?”
“是我不应该。让你一直等到今天。玉真,送你一样东西,这是一匣得自丹霞峰上灵药,你用我亲手炒制的新茶,每十二天送服一枚,我再教你餐霞之术,只要坚持习练,虽难成仙道。却可以留驻昭华。”
桌上的纸自动揭过一页,笔走龙蛇又接着写下字迹。梅振衣周身发出柔和地霞光将玉真包容,玉真的脸色在霞光中似有了醉意,抬头看着梅振衣的脸,痴痴的说:“梅公子,你来就是为了送灵药吗?”
“再好的灵药,也是给人服用。我是为人而来。玉真,不要再叫我梅公子。”那支笔还在纸上写字,但是玉真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已经在梅振衣的脸上移不开了。
字写完了,那支笔轻轻落在一旁。梅振衣已经将玉真横抱在怀前,就似揽着一缕云霞,飘然走出了书房,来到后花园公主的闺房中
楚楚动人的眼神,欲醉将迎地娇喘,来自梅郎怀中的佳人玉真。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缠绵正是她最销魂的期盼,美梦醒来仍是美梦,她正酥软在梅郎的赤裸的怀中。腿腹间有一丝痛楚感,这痛楚也让她觉得是幸福。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霞光迎入绣帘,玉真想起自己中午所作的那首诗,后面四句正是此时的情景。但心境已完全不同。只需改动一个字艳影余霞沁,酡颜夕照烘。御溪流觞曲。有女婉落红。
她地脸色也娇羞如霞光,悄悄的埋在情郎的胸怀前。
梅振衣耳目聪明,不仅能听见玉真公主的呼吸与心跳,也能听见远处书房中谷儿、穗儿正在翻看玉真公主的那首诗,还有他写下的那些字迹。这两丫头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还在那里掩嘴偷笑。
梅振衣以神念道:“谷儿、穗儿,玉真比你们大两岁,往后不不必叫公主,也必不叫法师,在家中就叫玉真姐姐吧。”
梅振衣再次来到敬亭山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不仅安排妥当家中诸事,而且在青漪三山中静修七日,灵山心法“心如印”的境界知常如常,神气完足,身心内外俱是他所能达到地最佳状态,这才走进敬亭山来见清风。
清风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就在绿雪神祠前的林间空地旁等他,还是坐在上次那张竹椅上。对此梅振衣并不意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等他的不止清风一人。
竹椅还是那三张,现在却坐满了,右手是普陀道场巡山护法熊居士,左手边竟然是曾在九林禅院见过一面中年僧人,中土禅宗六祖慧能。
空地中间放着一扇吉祥软草蒲团,梅振衣当然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亲手炼制供奉给九林禅院的三十六扇蒲团之一。
梅振衣上前一一见礼,朝熊居士拱手道:“护法居士,您怎么也会来此?”
熊居士的声音洪亮爽朗,震得身后的竹叶簌簌作响:“听说清风要对你讲故事,当年的事也有我一份,来与他一起讲。”
梅振衣又向慧能道:“大师,难道您一直在芜州未走吗?”
慧能微微一笑:“不是上次没走,而是智诜师兄将要离开芜州回京,我这次赶来为他送行。恰好听说清风要讲故事,当年的事中也有我,所以也来随个缘。”
随先生曾说智诜要等的人十年后才能出生,几十年后才能来到芜州,果不出所料,智诜从去年开坛宣讲《大般若经》到今年开春,前来听讲地高僧众多,但他并没有选中一位合适的住持。智诜是奉旨而来。不能再久留此地了,要回京复命。
九林禅院怎么办?智诜无奈,留下自己的弟子处寂住持。这位处寂大师俗家姓唐,人称唐和尚,也是一位得道高僧,智诜众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但还不能与随先生所说地了不得的佛门高人相比。
智诜临行前留下紫金钵,并吩咐处寂住持此寺以待来人,他本人也还会再来,慧能闻讯又一次赶到芜州送行。
与慧能闲聊几句,也印证了随先生当日所言不虚。这时清风道:“闲话少叙,梅振衣,你既然来了就请入坐罢。收摄心神灵台清静,勿惧勿思,如作入境观。”
梅振衣依言入坐。清风、熊居士、慧能三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同时朝梅振衣伸出一指。讲什么样的故事有这么大地阵势?能让这三人同时出手!他们发出地是神念,印入梅振衣的灵台中,却不是简单地语意交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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