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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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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夜离没有任何压力。
两人都将右手背于身后,凤影墨看着她,她也看着凤影墨。
依旧是霍安喊。
“两位大人请准备,一、二、三,出——”
夜离小手握拳出了出去,石头。
然,只有她一只手,凤影墨并没有动,依旧负手于后。
她一愣。
全场亦是愕然。
边上霍安拢眉:“凤大人这是……。”
“哦,对不起,忘了出了。”凤影墨一副刚刚回神过来的样子,连忙颔首致歉。
夜离汗了汗。
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忘了?
思想开什么小差去了呢?
跟她搞个石头剪刀布也能想别的心事去?
夜离心中萦起一丝不悦。
霍安回头看了帝王一眼,见帝王眸色虽极深,面上却并无甚反应,便转过来对她和凤影墨说:“那就再来一次,希望凤大人这次不要忘了。”
两人再次将右手背于身后。
凤影墨看着夜离,夜离却不再看他,只低垂着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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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墨似是也不计较,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
边上霍安又再次喊出了声:“一、二、三、出——”
这次果然没忘。
两人同时出手。
只不过,夜离已经不是出的刚才那个石头了,而是两指,剪刀。
而对方,却是出了她方才出过的东西,石头。
石头对剪刀。
石头赢。
也就是,凤影墨赢。
所以,缉台跟六房二十四司先对决。
组已分好,顺序也已排好,四人告退。
回看台,四人稍稍要同一段路,分道扬镳的瞬间,凤影墨跟她轻擦着衣袂而过,她听到他在她耳边略带得意地说,“就知道你会出剪刀。”
夜离一怔。
敢情他说忘了出是假的。
其实不出,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出什么。
只是他如何看出她第一次出石头,第二次就一定会出剪刀呢?
她自己都是无意识的,他又是什么逻辑呢?
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心中疑惑的同时,她撇撇嘴。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争强好胜。
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讲,比赛顺序已经完全不重要,他至于如此处心积虑也要赢她吗?
真是的。
待在看台上坐定,场下比赛也正式拉开帷幕。
缉台十六人与六房二十四司十六人很快便投入了战斗。
原本相对于六房二十四司的太监服来讲,那一众白衣的身影就相当打眼。
而这一众白衣中,有个男人的身姿更是引人注目。
那便是缉台的领队凤影墨。
夜离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蹴鞠那么好。
奔跑、带球、拐、蹑、搭、蹬、捻、投门,动作灵活娴熟、潇洒流畅。
几人防他一人都防不住他。
又加上缉台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而六房二十四司都是一些宦官和太监,所以,很快优劣就显现了出来。
最终结果毫无悬念。
缉台获胜。
六房二十四司淘汰。
夜离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第二场,戒坊对大理寺御史台。
她带戒坊的队员下去场地的时候,凤影墨正带着缉台的人在收队。
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她又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缉台已经赢了一场,你不用那么拼命。”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要石头剪刀布赢她了。
因为他要比在前面,赢在前面,这样,排在后面的她就不会那么大的压力。
如果她先比,她肯定拼死想赢。
若赢,还好,若输,肯定难过非常。
而现在他先赢了一场。
她就算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这样一个男人!
扬目朝男人看去,看到他拾阶走上看台的背影,夜离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收回目光,她拍手集合队员:“来来来,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场了,大家也不要紧张,就发挥平素的正常水平就可以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十五人的回应整齐洪亮、气势震天。
“好!那就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虽然凤影墨赢了一场,虽然他说,让她不用那么拼命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赢的欲。望并未有减。
若在这一场对决中,戒坊能赢了大理寺御史台,那么,就等于彻底吃了定心丸。
接下来的决赛,戒坊跟缉台谁输谁赢就都不重要。
可,若这一场戒坊输给了大理寺御史台,那么凤影墨他们还要进行一场恶战。
能分担掉一些她自然要尽全力分担。
哨声响,比赛开始。
所有人跑动起来,夜离也全神贯注投入了战斗。
可是她很快发现,这一场出现了跟上一场同样的局面。
实力悬殊很大。
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跟凤影墨他们正好相反。
戒坊都是宦官跟太监,而大理寺御史台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
所以……。
他们很吃力。
且越来越处于下风。
但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在,她被那一股心火强撑着,紧咬牙关,拼尽全力。
戒坊的那些人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见她如此,自是也誓死追随。
虽然他们一个一个早已疲惫不堪、精疲力竭,但是,他们的士气却越来越高涨。
终于,在下半场的紧要关头,战局开始扭转。
最后的最后,她利用个头小的优势,趁对方不备,先一个斜插花,将球抢到,再一个佛顶珠快速运球,最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燕归巢,投了决定生死的一球。
至此,胜负定。
戒坊赢。
三方看台,掌声雷动。
夜离彻底松了一口气,脚下却已经有些站立不稳,戒坊的队员兴奋地簇拥过来,将她抛起,再抛起。
在空中跌宕起伏间,她看向看台上的凤影墨,见他似乎一直凝着她这边的方向。
她又看向高座上的陌千羽,陌千羽薄唇轻抿、眸色深深,同样是看着他们这一群人这边。
如此一来,南火草已是囊中之物。
戒坊缉台无论谁赢。
掌声未消,起哄未停,就在现场一片闹哄哄之际,忽然,一个身影从一侧看台的人群中飞出,身轻如燕、快如闪电,直直飞向放南火草木匣的高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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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未消,起哄未停,就在现场一片闹哄哄之际,忽然,一个身影从一侧看台的人群中飞出,身轻如燕、快如闪电,直直飞向放南火草木匣的高架呙。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又加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那一帮兴奋哄闹的戒坊人身上,以致于都没注意到这一变故。
直到那抹身影飞上高架,伸手取了端王置在上面的木匣,离高架最近的人才陡然惊觉过来。
“什么人?”
霍安第一个惊呼出声。
高座上的帝王、太后、襄太妃、端王、各王爷这才望过去,在发现是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已经拿了木匣准备逃离之时,皆是脸色一变醣。
“想夺南火草?快抓住她!”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提供这枚南火草的原始主人端王。
第二个反应的是帝王。
且反应更大,更直接。
一拍龙椅的扶手,飞身而起,直直追着女子而去。
“快,快抓窃贼!”
“快保护皇上!”
现场一片混乱。
场下的人和看台上的人这才发现这一变故。
戒坊的人停了下来,看台上的人站了起来。
见女子手拿木匣,踏风而行,直直往皇宫的后山而去,夜离瞳孔一敛,脚尖在众戒坊队员的肩上一点,借力飞出,同样追了上去。
在夜离追过去之后,又有第三抹身影自看台上飞出。
白衣如雪动,是缉台台主凤影墨。
禁卫们手持兵器赶至。
端王让一些人保护太后和襄太妃,便同另外几个王爷一起带着禁卫也追了过去。
皇宫后山山高林密,且岔路极多。
夜离追了一会儿,就发现不见了女子身影,也不见了陌千羽。
可是南火草在女子手上,她必须夺回来不是。
环顾了一圈面前荆棘密布的几条小路,她挑了一条最窄、也最难走的路追了上去。
************
女子一边逃,一边回头,见明黄身影一直紧追其后,女子蹙了蹙眉,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无奈一脚不方便,单脚再加轻功,也根本比不上后面男人的健步如飞。
终于在一处密林环绕的空地处,身后男人飞身而起,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女子脚步一顿,当即扭头准备返身逃,就听到男人声音沉沉响在身后。
“你觉得你逃得过朕吗?”
女子再次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只背对着身后的帝王。
陌千羽凤眸轻凝,看了她的背影片刻,清冷开口:“转过来!”
女子没有动。
就像没听到一般。
“朕让你转过来!”陌千羽又沉声命令了一句。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陌千羽就怒了,大手一伸,直接拽住女子的手臂,将她大力拉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瞬间,陌千羽瞳孔剧烈缩敛,难以置信地开口:“真的是你!”
女子眼帘颤了颤,一把甩开他的手,别过脸:“我不认识皇上。”
“不认识?”陌千羽冷冷一笑,“莫要以为你易了容,朕就认不出你了,你的眼睛,你的背影,你的言行举止,朕可是记得清楚得很,朕又岂会认错?”
没有一丝温度的话几乎咬着牙缝迸出,女子听得浑身一颤。
没再吭声。
陌千羽便笑了,摇头轻笑。
“易敏,你骗朕骗得好苦……那么高的映月楼,你当着朕的面,从那么高的映月楼跳下去,朕以为你死了,虽然朕让人在下面的河里找过你的尸体没有找到,但是,那条河怪石嶙峋、激流险滩,朕真的以为你死了,却原来……原来不过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
女子依旧别着脸,依旧没有吭声。
死一般的静谧。
陌千羽眸光转寒,自女子的侧脸上看了一瞬,又垂眸看向她手中的木匣,“你要南火草做什么?”
女子抿了抿唇,依旧没有抬眼看他,似是不想多说,只回了一句:“自然有我的用处。”
“你到底是谁的人?”陌千羽骤然声音一沉。
女子长睫颤了颤,面无表情:“谁的也不是。”
“那你为何要杀端王爷?”
女子一震,愕然抬眸。
终于朝他看过来。
陌千羽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朕,你以为朕不知道上次在戒坊,混入跳灯伞舞的女子中,刺杀端王的那个人是你?若没有朕,你以为当日就凭你一个孤军奋战的瘸子,就能逃出去吗?”
女子再次抿起了唇。
“那一天,朕就怀疑是你,见你逃进戒坊,禁卫将戒坊团团围住,开始一间一间搜,是朕推出了一件龙袍,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戒坊坊主私藏龙袍这件事上,你才得以逃脱,别说你不知!”
女子垂下眸子不做声。
她当然知道当日是有人在帮她,但她并不知道是谁,更是从未想到过会是他。
“多谢皇上救命之恩,我可以走了吗?”
对着陌千羽躬身一鞠,女子作势就要走。
却再次被陌千羽的大手抓住手臂。
“且不说当年你已犯下欺君之罪,就说你行刺当朝端王爷,又于今日公然抢夺南火草,你觉得你可以就这样离开?”
“那皇上想要怎样?”女子抬眸,灼灼看向陌千羽,“杀了我吗?”
“你以为朕不敢吗?”
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绞在一起。
又是良久的静谧。
忽然,女子脸色一变,猛地转眸看向密林的一处,冷喝一声:“谁?”
几乎就在女子话音刚落的下一瞬,陌千羽也当即做出了反应。
明黄袍袖一甩,一道凌厉掌风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直直击向女子视线所看的那里。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传来。
有些熟悉。
陌千羽心口一撞。
刚想张嘴问是谁,蓦地感觉到肩胛处一重,他整个人就被定住了穴位。
“易敏,你——”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正收回手的女子。
她竟然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位。
而那厢,他刚刚掌风所及之处,一抹盈瘦的身影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出。
缓缓从一片暗影后走向光亮之中。
陌千羽瞳孔一敛,脸色大变:“夜离!”
那个叫易敏的女子见状,脚尖一点,快速飞身离去。
陌千羽却已无心关心这些,只惊痛地看着夜离,一瞬不瞬。
一步一步,夜离缓缓走向他。
“夜离,你听朕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皇上当日是如何推出龙袍,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戒坊坊主私藏龙袍这件事上吗?”
夜离笑着,脸色发白,声音冷若冰霜。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是有人帮忙。
但她又觉得可能是那个叫易敏的女子自己用的转移视线的障眼法。
她当时还在想,还真是天助那个女子,那样紧迫的时刻,怎么她那么巧就发现了霓灵藏在那间厢房房梁上的龙袍了?
原来不是天助,是天子在助。
原来真有那么一个女子。
当着他的面从映月楼的顶楼跳了下去。
为了帮那个女子脱困,这个她全心全意一心为他三年的男人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还真是亏了他呢。
她记得,当时他还细心地在地上做了女子的脚印呢。
“不是,夜离,你听朕说……”
陌千羽心中急切,无奈身上被点了穴,无法动弹。
夜离已行至他的面前。
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想起方才他的那一道掌风。
用了多少内力,他自己清楚。
心中懊恼到了极点,他蹙眉看着她:“你怎样?”
夜离没有回答他。
“你快将朕的穴道解了!”
陌千羽几时这样被动过,心里面早已抓狂得不行。
夜离轻嗤,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解了好再去帮那个女人吗?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略显奚落的话语落下,夜离径直转身,再次朝着女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必须拿回南火草。
必须。
“夜离……你给朕站住!你敢抗旨?”
夜离就好似没有听到一样,身形一闪,很快便没了踪影。
陌千羽皱眉,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正烦闷郁结之际,一道白衣身影急急而来,也同时发现了陌千羽。
“皇上。”
是凤影墨。
陌千羽双眸一亮,想也未想,急忙道:“快,夜离她们去了那个方向。”
身形不能动,眸光遥遥一指。
他的话音未落,凤影墨已循着他眼神所指的方向飞身而去。
顷刻,就不见了人影。
陌千羽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傻的事情。
难得有个凤影墨前来,第一件事,不是应该让他替他解开穴道吗?
他怎么,怎么就完全忘了这茬儿?
第一反应竟然是告诉凤影墨夜离她们在那边,让他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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