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同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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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会找别家了，你们出个合理的价就好了，回去吧，回去吧，晚上不要到处乱走，回去吧，我是为你们好！

　　　　桂花挡到三炮前面：呵呵，我们也不是急，主要是想早点把这点事敲定了我们好有安排，这不，不能误了老伯伯你的事，是不？

　　　　陈致义定睛盯着桂花看了半天，看得桂花身上一阵阵发冷，赶紧又站到三炮后面，三炮不好意思笑笑：别见外，小店子出来的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见笑了见笑了！

　　　　陈致义并没有在意三炮的话：哦，我的女儿也应该这么大了吧，好好，姑娘长得好啊！

　　　　三炮说：要不我们还是到院子里看一下，让我媳妇看一下院子有多大，好报个价，不是？

　　　　陈致义迟疑了一下：算了吧，晚上不方便，里面乱糟糟的，就百来十号人吧，家常便饭，原材料我们备好，你们帮我们张罗就好了，你们看着收费就行了，不差钱的！

　　　　桂花有些迟疑：那，那也行吧，晚上也挺不方便的，要不您先得给我们一点订金吧，也好让我们都感到有诚意吧！

　　　　陈致义又是一阵微笑：好好，这事好商量，明天中午叫你老公到老地方我们在谈吧！订金是肯定的！你们就放心回去吧，不早了，路上小心些。

　　　　说完门就关上了，里面再也没有了声音！

　　　　三炮和老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年代不同，有隔阂？有代沟？真有其事？

　　　　桂花一拉三炮：走了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啊，老年人啊，真是搞不懂，幸亏没有和你爹妈住在一起，不然我也早就崩溃了！

　　　　三炮把脸一歪：你这思想就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思想！

　　　　桂花火了：你骂谁呢，你才生不出儿子呢，自己女人有这样说的吗？

　　　　三炮歪打着脑袋：我不是想你要是生了个儿子，婆媳关系指定处不好，只能生女儿了哟！

　　　　桂花哼哼：生女儿又怎么样了啊，真是的，养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养女儿呢，是嫁了人还往娘家屋里淘，我才不要养儿子呢！

　　　　三炮一甩头：所以我到现在还不能孝尽我妈！

　　　　桂花拧三炮：屁，这叫忠孝不能两全，对自己老婆就是要忠，要忠，自古以来，男人都选的是忠，晓得不？

　　　　三炮拉拉桂花朝前走，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似乎是听了他们的对话而笑。桂花一愣，抓紧三炮：妈啊，好怕人啊，有人在笑。

　　　　三炮回过身用电筒一照，什么也没看到：怪了，明明有人在笑，却看不到人，难不成是猫子在叫？

　　　　桂花拉拉三炮：快，别说了，快出这个小巷子到大街上去，这个小巷子太碜人了，黑不溜秋的！

　　　　三炮也说：也是，妈的，刚才那老头子来开门前也不喊一声，差点吓掉了我的卵子，我说不来嘛，你说要稳住客户，结果人家以为我们是求着人家的，院子都没让我们进去。

　　　　桂花娇笑：要是吓掉了你的卵子，我们就去告他们，要他们赔你，毁了你的终生“性”福。

　　　　三炮看了看黑暗中的桂花，突然坏笑了起来。

　　　　桂花不依不饶：你个狗日的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三炮说：什么忠孝不能两全，人活着只是为了两个巴。我以为只适合我们男人呢，原来你们女人也是这样想的呢，哈哈？

　　　　桂花听不太懂：什么两个疤三个疤的？你又没受伤，哪里来的疤？真是的。

　　　　三炮诡异地搂住桂花：一个是嘴巴，一个是JB。

　　　　桂花笑骂：才不是呢，那是你们男人，我们女人才不是为了这个巴呢，充其量是为了嘴巴。

　　　　三炮鬼笑：饱暖思淫欲嘛！哈哈哈！

　　　　晚上回到家，桂花突然想起什么，问三炮：老公，我觉得我先好怕哟，要不是你后来讲个笑话，我都尿急了！

　　　　三炮搂着桂花哼哼：也是哟，先那一会觉得背后老是有个人跟着我在，唉，不知为什么，心里怪怪的！

　　　　桂花有些担心：那个老头不会是个骗子吧，最好是多收点订金，免得划不来！

　　　　三炮突然想起什么来：老婆，你觉不觉得我们一靠进那个院子就觉得好凉快啊！

　　　　桂花想睡了：是啊，以前的老房子本来都凉快好不好，再加上现在四围都是高楼围着，晒不到太阳，当然凉快了！

　　　　三炮拍拍老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太凉快了，凉快得不正常了，阴森森的。比装空调还凉快！

　　　　桂花直想睡，没好声气地说：就你这二手空调还想和那个大自然比？真是的，本来老屋里就凉快的好不好，硬是想往多的地想！

　　　　三炮自言自语：不是啊，是一个算命先生说我印堂发暗，我在想，越想越凉啊！

　　　　桂花打了个呵欠：心静自然凉嘛，你想到过去地回忆了心静下来了就凉快了，哪有印堂发暗啊，天天只想整那事，眼圈都发黑了，莫说印堂了，肯定黑了，我都看得出，还要算命先生看，切。

　　　　三炮还是不甘心：不行，这事还是有点不踏实，总觉得阴森森地。

　　　　桂花火了：什么不踏实不踏实地，赚钱本来就要冒风险的啊，天天在家坐着倒是踏实了，生活怎么办啊，什么阴森森不阴森森地，你看我睡你睡不着不踏实吧，你看人家凉快就说人家阴森森的，心态不好！睡，是不是什么的，明天一收订金一切都不结了吗？反正我们也不帖原材料，只出力气，又亏不到什么，一个男人哪有这么多顾虑，只要能赚钱，就是给鬼做事，我们都要去搞！

　　　　三炮看看渐渐睡去的老婆，心说，鬼，给鬼做事也干，只怕到时候跑得比鬼还快哟，唉，管他呢，先收订金，没有订金不做事就行了！

五、阴钞作订金（吓死算命人）
　　　　第二不到十一点三炮就去收订金了。路上遇到摆摊算命的假瞎子。假瞎子一看到三炮那个眼神就觉得惹不起，赶紧把眼镜扶正，假装没有看见！三炮一见觉得好笑，看看时间还早，很想调侃一下假瞎子。

　　　　于是蹲到假瞎子面前：喂，瞎子，帮我相个面啊，看我今天印堂是不是发暗啊！

　　　　瞎子有些不好意思，把手往眼镜上一罩：好得很，面发经红光，大吉之兆啊！

　　　　三炮也乐了：就是嘛，算命先生就是要说好听的话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不要装瞎子了吧，咱都不是外人了，聊聊成不？

　　　　假瞎子心说，我的天啊，你还要和我聊聊，还不如要了我的命算了！于是说：不用了不用了，都是一些唬人的话，当不得真的，不敢耽误你的重要的事啊！

　　　　说者无心，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听者就有意了，三炮来劲了：莫说你这个假瞎子还真有点眼力啊，怎么晓得我有重要的啊？

　　　　假瞎子一听，心里直喊苦啊：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哥你红运当头，不必理会我说的话，我就是一江湖骗子，生活所迫，帮帮我，求你了，让我多做几个生意吧！

　　　　三炮一听，乐了：放心，我这会还真是信则有，我给钱，你帮我算一下，如何？

　　　　假瞎子一听，心说要是这样就给你照好听地说一下吧，佛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于是说：你今天的气色大不同于昨天见到你的时候，今天是春风拂面的感觉啊！总之一句话，就是大吉大利，万事顺利的感觉！呵呵，希望我今天能沾点你的吉祥之气，多算几个命，保个几天的生活费。

　　　　三炮很高兴：好好，这不就对了吗？算命嘛，是不是，你们不能看着人家高兴就空不得，给人当头一棒，说人家有劫难，要让人家更高兴才行，大家高兴才是真的高兴嘛，来给你钱！

　　　　假瞎子也高兴了：呵呵，不用客气，随便给点是个意思就行了。

　　　　三炮摸了半天，没摸出一毛钱来，痞着脸一笑：不好意思，你什么都算对了，就是没算到我今天没有带钱来，唉，不过你放心，一会我事办成了，一定有钱，我赏你一张大票都没得问题！先走了，办我的重要的事去了！

　　　　算命先生心里恼火了，心里骂：妈的，什么世道，没事做拿我一个算命的开玩笑，我都沦落到算命了，还有人来玩我，你说我三周易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算到这个狗日的没有钱呢！也是，要是能算到别人有钱没钱，我们还算命做什么，算自己就行了，唉，生活艰难啊，偏有这些行为恶劣地人，我说你红光满面，我看你是霉运到头了，妈的，碰到你也是我霉运到头了！

　　　　话说三炮一跑小跑着到了书院街，时间还早，陈致义还没有来。三炮看看手机，时间10：40。三炮心说：太激动了，来早了，先歇会，真凉快，要是我住在这个院子里能省多少电费！

　　　　于是来回走动了一会，蹲下来看蚂蚁，蚂蚁排成一条线，好像在运送一条小虫子，三炮想起上学时学过蚂蚁是靠气味辩认同伴的，脱下鞋子，把臭鞋垫子取下来，横压在蚂蚁的队伍上，果然，队伍乱了，三炮呵呵直笑，果然有味道。看着蚂蚁慌乱的样子，三炮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喉咙里呼了半天呼出一口浓痰出来，正要吐出来，半头都掉了下来，互然身后响起一个平缓又冰凉地声音：人家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凡是有生命的都是有尊严的，怎么可以这样以对待他们呢？

　　　　三炮一惊，喉头一动，将痰又吸进去了。感觉味道怪怪的，正要吐出来，抬头一看，原来是陈致义来了，也顾不得恶心了，把鞋垫子塞进鞋子里面，赶紧问好：陈老伯，您来了，我等了半天，觉得无聊，就就这样了，呵呵，小时候常玩这种游戏，没事想起来了。嗯，嗯，嗑。

　　　　陈致义点点头：确实，我小时候也玩过。想吐是不，恶心，是不，怕什么，不就是一口痰吗，反正是自己的，小时候还吃过自己鼻涕呢，呵呵！

　　　　三炮舔了舔嘴，还是觉得有点恶心：呵呵，是这么一回事！

　　　　陈致义笑了：世间事，都是自作自受的，恶心也没有办法。蚂蚁虽小，我们也不得刻意去冒犯他们，知道不？

　　　　三炮有些尴尬：那是那是，这不是闲得没事做吗，唉，吞了一口痰，嗯哼！

　　　　陈致义了：这样吧，我先付你一千块订金，我准备好了，打你名片上的电话，你们夫妻过来帮忙就好了。

　　　　三炮有点激动：这么爽，爽快？我给你写个条吧，您老也好放心。

　　　　陈致义笑了：怕什么，我才不怕你跑掉呢！，来接着，点一下，是不是一千？

　　　　三炮睁眼一看，妈啊，全是大钱啊，这得炒多少盘快餐才弄得回来啊！而且现在还是一次到帐！

　　　　三炮接过钱，捏了捏，迫不急待地放进荷包里。

　　　　陈致义笑：这么快，呵呵，我们还没谈好价格呢！

　　　　三炮也笑了：老伯伯就是爽快人，没谈好价格就把订金给我了，真是爽快，这一单不论钱多钱少，我都接定了！就冲着您这爽快劲！

　　　　陈致义笑了：那你就开个价吧！

　　　　三炮迟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我，我老婆说要五千块，保证办得您们满意！

　　　　陈致义又笑了：要求这么底？要知道现在想要找个会炒地道家常菜宴席的人太少了，我给你们一万块吧！

　　　　三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真的，那我们还是写个条子吧！

　　　　陈致义笑了：你还挺精的，刚是我怕你拿了订金跑了，现在你又怕我到时候不给钱跑了！

　　　　三炮不好意思：哪里有，哪里有，我怎敢这么想，我只是怕收了你老的订金，回家又没个把凭，老婆会骂我，不好说呢！

　　　　陈致义哈哈大笑，笑声让三炮感到凉嗖嗖地，三炮事后想了半天来形容这个笑声，字典有限，仙风道骨？不是，阴森？啊，反正三炮还是觉得钱是真的就好！

　　　　三炮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张纸出来：没纸怎么办？

　　　　陈致义笑了：我也没带这文房四宝啊，要不，到这边上的小店里去供个纸笔去。

　　　　三炮灵机一动：有了，有了，我认识一个摆摊的，有纸和笔，我们这就去！好不好？

　　　　陈致义笑了：好，今天你作主吧，做事的那天，就由我做主命令你了！

　　　　三炮带着陈致义一出巷子，就到了算命的人面前。陈致义当时脸微微一颤，拉过三炮的衣角就要转身，，却来不及了。三炮的一把扯过算命摊子上放着的记生辰八字的卡片和圆珠笔就要写了：算命的，借你个纸笔用下，用完了一起给你算命的钱！

　　　　算命的没有反应过来，正要开口，一抬眼看到陈致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晃晃头，扒下自己的眼镜儿，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三炮不理他：啊什么啊，借个纸笔写个收条收个订金，你啊个什么啊，小气死了，订金收到了给你一张红票子。

　　　　陈致义死死盯住算命先生的脸，食指放在跑边“嘘”，示意算命先生不要说话，算命先使尽点点头！

　　　　三炮一边写一边说：你看，这老人家比你有仙风道骨吧，呵呵，自卑了吧！

　　　　算命的说不出话来，只使劲地点头！

　　　　写好把条子递给陈致义，陈致义笑着收下了，三炮说：那我送你回去？

　　　　陈致义冷冷看了一眼算命的先生：好，你等着我的通知就行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晓得地方的，你不是回家养好精神，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我可是会扣钱的。

　　　　三炮赶紧点头，忙不迭失地点头哈腰：您老别客气，我们是晚辈，到时候访讲的该骂的，不要嘴软，说了我们才能改进嘛，您说是不是，只要不扣钱就行，呵呵！保证只要一说就改了，一说就改，一定做到你们满意为止！那您就先走一步？还是我先回去？

　　　　陈致义笑了：我们都走吧，回家各自准备吧，算命的，这么热的天，不要老是算人家的命，也早点回家休息吧，身家性命要紧，不要一着急，中暑了就损失大了！

　　　　算命的满头是汗：一个劲直点头称是，一边收摊：好好，我这就回家的，保证以后不会，不会那个那个……，这个……

　　　　三炮笑了：什么这个哪个的，哦，我想起来了，我先说要是事办成了给你一张红票子的，今天我高兴，昨天得罪你了，不是故意的，大家在外讨生活都难嘛，来，今天老婆不在身边，我作主了，给你一张红票子，接着！

　　　　算命先生一听说一张红票子，又胆子大了一点：啊，这怎么好意思啊？

　　　　可是手接触到钱的时候，笑容僵住了，天啊，这哪里是一张红票了，明明是一张冥钞嘛，这小子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正想说话，突然看到面前的陈致义，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接过票子，连声称谢谢！

　　　　陈致义笑了：算命的很会做事做人嘛，这下好了，大家都高不岂不是很好吗，好好把钱收着啊！不要掉了，嗯！

　　　　算命的冲着二位一点头一哈腰，把摊子一提：那我就走了，你们二位好好聊着啊！

　　　　看着算命先生抢先一步走的样子，三炮笑了：真有意思，一张红票子就打发了，现在的神啊什么的也太不值钱了，出来算命真是糟蹋了哟！切，昨天还说我印堂发黑，今天我给他一张红票子，立马点头哈腰，也太没职业道德了！

　　　　陈致义笑了：人家不讲职业道德不要紧，你可要讲哟，我可是付了订钱的哟！

　　　　三炮笑了：我拍拍胸您听听，实心的，绝对是讲职业道德的。为什么我生意做得不好，太讲职业道德了不？是不是，呵呵，偷奸耍滑的不早就发财去了，只有我还在老实地做本行着呢！

　　　　陈致义笑了：回吧，我还有事要做呢，记住日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