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十章蜜方-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直直地向那辆车走去。
  降下一半的车窗里,季凡泽依旧是那副寡淡的神色,“你刚才忘了拿背包……”
  钟艾连听完一句话的耐性都没了,只问他:“沈北是不是你打的?”
  

☆、蜜方二十五 

  “沈北是不是你打的?”隔着半开的车窗,钟艾的口气不是很好,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这种类似于质问的态度,当即把季凡泽身体里所有的负能量都撩着了。他眉一沉,承认的那样肆无忌惮:“是我打的,怎么了?”
  夜风停了,空气越发窒闷。
  钟艾撇过头,不用看,她也想象得到季凡泽目光里的狂傲。打了人的人居然摆出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高姿态,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说了。
  她兀自拉开后座车门,拎起包就要走。
  “你站住。”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打开,季凡泽下车。
  钟艾的手腕就这么被人攥住了,力道不大,却是不容她挣脱。
  “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你竟然对我不闻不问,一上来就替那个姓沈的抱不平。是不是你心里只有他?”季凡泽浑身戾气,清冷犀利的眼眸遮住了被刺伤发疼的胸口。
  钟艾的身子被他抵在车门上,抬眼就看见这男人的怒颜。稀薄、寂寥的白月光照在他的头顶上,季凡泽的神色隐匿在阴影之下,比这月色更苍白。
  “你说什么疯话呢!我是因为笑笑生病才赶来医院的,跟沈北有什么关系?”钟艾拧着眉毛回嘴,她感觉到自己每说一个字,手腕便被他收得更紧。
  就在她刚要呼痛的那一刻,季凡泽陡然松开手,狠狠压下嘴角即将泛起的那一抹冷笑:“钟艾,如果沈北一辈子用孩子拴着你,你是不是一辈子就这么跟他耗下去了?”
  钟艾心头大震,仿佛被一根铆钉砸穿了心脏。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季凡泽,心里一团类似怒火的东西到处乱窜,尚未找着宣泄口,她已用近乎失控的语气低吼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好吗!沈北不是那么坏的男人!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管。”说完,她不等季凡泽再发出一个音节,用力推开他,调头便走。
  季凡泽僵在原地,没追上去。
  他捂住心口的位置,一股巨大的压抑憋在那处,慢慢氤氲了整个胸腔和血脉,饶是怎么深呼吸都没有用。
  这女人是想气死他吗?
  季凡泽不愿再回想起刚才他和沈北之间那一顿胖揍,却无法忽略对方说出的那句话:“我和小艾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打游戏呢。你是她什么人啊,闲心操的真不少。”
  这世上最憋屈的事情,莫过于你的情敌说出了让你无法反驳的话。
  季凡泽不得不承认,钟艾和沈北之间拥有他插不进的岁月和牵绊。可保存着记忆盒子的人,不止是他俩,他亦然。否则,他存封在内心深处的、关于钟艾的那些零散的画面,又算什么呢?
  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将季凡泽的影子拉得很长。
  连带着,他的心脏,也像是被拉扯一般难受。在光环笼罩下的男人,第一次生出了嫉妒这种情绪。只不过对季凡泽来说,这种感觉太过陌生。
  急诊楼一角有排队的出租车。
  钟艾拉开最前头那辆车的车门,闷头钻进去。把包搁在腿上抱着,她朝司机大叔报出个地名,然后扭头看向窗外,发呆。
  油门一踩,司机张嘴便问:“那个衬衫男是你男朋友啊?”
  钟艾愣了一下,估摸对方趴活的时候,看见她跟季凡泽吵架了。她不想说话,摇摇头,憋出俩字:“不是。”
  不承想司机大叔是个话唠,全靠和乘客唠嗑打发一路的寂寞:“哦,你刚才没看见,衬衫男和另外一个T恤男在急诊楼前面打起来了。俩人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方当笑话说,可钟艾哪里笑得出,她抿着唇,一声不吭。
  “要我说啊,这事儿就是T恤男不对了。不管有啥仇,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啊,你说是不是?”正文讲完,司机还不忘点评,津津乐道。
  钟艾飘向窗外的目光,猛地顿住。
  她不自觉地挺直腰杆,扒着前座椅背,探头问司机:“你说谁先动手的?”
  “T恤男啊!”司机言之凿凿。
  T恤男不是沈北还能是谁。
  钟艾诧然,脑子迟滞了两秒,才不确定地问道:“你看清了?”
  司机大叔从方向盘上腾出只手,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啧啧,我这眼神杠杠的,俩都二点零的!我告诉你,衬衫男第一下被打得不轻啊,一拳直中胸口,他当时疼得都没直起腰来。后来战况居然逆转了,他趁T恤男不备,猛地一记侧勾拳挥向对方的面门……”这位不去当说书的真是屈才了,愣是把一场撕逼大战,讲出了武侠小说的效果来。
  钟艾有些艰难地坐直了身子,不动声色地隐藏着自己的五味陈杂。
  不知何时,她又把头转向窗外。夜景依旧,繁华的街灯在凌晨时分显得愈加璀璨迷离,可这斑斓的夜景落在钟艾失焦的眼里,只剩下一道又一道迅速闪过的光影,失去了颜色。
  她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把背包抱得更紧了。
  **
  出门散心变成添堵,钟艾回到家洗洗睡了。隔天上午,她是被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咔嚓”声惊醒的。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当即面露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钟秀娟有闺女家的钥匙,放下两个大购物袋,她笑眯眯地说:“你爸今儿加班,我过来给你做点好吃的,正好咱娘俩好久没说体己话了。”
  钟艾揉着眼睛,点点头,她过去抱了老妈一下,“你下次要买东西叫我一起去,你别提重物。”
  离婚后,钟秀娟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再婚后,在徐海东在照顾下,她的身子骨好不容易渐渐硬朗起来,却因为三年前钟艾与三甲医院失之交臂,令她急火攻心,患上高血压。
  钟秀娟嘴上应了声,人已经撸起袖子,扎进厨房。
  
  三菜一汤很快上桌,都是钟艾爱吃的家常菜,她刚夹了块红烧牛肉,就听钟秀娟说:“朝阳公园每周都有相亲会,全是父母去帮儿女物色对象的,我跟你爸准备下周抽空过去看看。”
  老妈所谓的体己话万年不变,总离不开这个话题。这两年,钟秀娟逼着钟艾去相过无数次亲,均以失败告终。现在倒好,女儿不争气,老妈准备亲自冲锋陷阵了。
  “你别瞎折腾啦,我不急着交男朋友。”钟艾嚼着肉,打哈哈。
  餐桌上静了一瞬。
  再开口时,钟秀娟有些犹豫,可最后她到底还是心一横,毫不迂回地问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沈北?”
  猝然冒出的名讳,令钟艾的筷子瞬间顿住。
  老妈怎么和季凡泽得了同一种疑心病啊,钟艾的脸色僵了僵,低头扒拉两口米饭,含混不清地说:“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你怎么老提啊,烦不烦。”
  钟秀娟往耳后掖了掖头发,不吱声了。
  就是因为风平浪静地过去这么多年了,钟秀娟才越想越不是滋味。假如当年不是她怕女儿早恋,把沈北塞进信箱的那封情书擅自收缴了,说不定女儿现在和沈北也是甜蜜幸福的一对儿,没准她连外孙、外孙女都抱上了。
  可现在,毕竟沈北的情况不一样了。暗自唏嘘一阵,钟秀娟顺口说道:“小艾啊,你找男朋友别老那么挑剔,只要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的,看着顺眼就行了。我们也不指望靠嫁女儿致富……”
  这种预防针打惯了,钟艾免疫力很强,但还是忍不住回嘴:“要是徐海东也这么想,我岂不是到现在都没爸爸呢?”
  “死丫头!”钟秀娟作势板脸,拿起筷子就要敲她,“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再说你老妈当年的魅力多大啊。”
  “……”钟艾咧嘴一乐。
  钟秀娟临走的时候,给钟艾留了一煲薏米鸡汤。
  看着砂锅里的汤,她条件反射地想起了笑笑,那个断了腿的小家伙最爱喝鸡汤。小朋友对于食物的占有欲往往很惊人,但笑笑每次喝鸡汤的时候,都很乐于跟钟艾分享。
  他总会先舀起满满一勺热汤,吹凉了,才伸着小短胳膊递到钟艾嘴边,“姐姐,喝。”
  汤是现成的,钟艾想着应该给笑笑送去一些。
  可热乎乎的汤都装进保温桶里了,她却迟疑了。
  “你走吧。”
  沈北昨天说出这三个字时的隐忍口吻和绝然姿态,如同慢放的电影镜头,在钟艾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是不是不管笑笑多粘缠她,她也不该在他幼小的世界里继续扮演“大白”的角色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明明灿烂又明媚,可钟艾觉得那光织仿佛成了一张网,将她束缚其中。直到她拎着保温桶的手,已经僵硬到指节发白,她才深吁口气,清空肺腑里所有的窒闷。她就这么把汤全倒回锅里,然后放进冰箱。
  也许,一切都有了答案。
  

☆、蜜方二十六 

  “不如我们点个双人套餐吧。”见对方把菜单翻来覆去研究了三遍,仍没拿定主意,钟艾托着腮建议道。
  坐在她对面的是位戴着银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士,一丝不苟的发型配上熨帖合体的短袖衬衫,典型的职场精英范儿。
  他继续唰唰地翻看菜单,眼皮没抬,回道:“套餐不划算。饮料和甜品本身的价值并不高,商家硬把它们塞进套餐里,只是为了抬高套餐的价格,华而不实。”职业所致,小王先生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度。
  钟艾搓了搓脸,饮料和甜品看样子属于奢侈品了,“那我吃个凉皮算了。”
  “凉皮儿?”男人这次倒是抬起头,目光炯炯落在钟艾脸上,他的眉头拢得老高,扶了扶眼镜,说:“你没看新闻吗?凉皮制作过程中使用的添加剂成分很高,吃了不健康。而且凉皮的成本很低,在这种新派川菜店里却要三十多块一碗,不值。”
  “……”干脆吃翔好了!
  钟艾强忍着吐槽的冲动才险险地维持住了淑女形象,她真不敢相信老妈去了趟公园相亲会回来,扬言给她物色到了一位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不错的精算师,结果就是眼前这只——精打细算的选择性障碍症患者。
  其实,钟艾本来不想再走相亲这条老路了,百战百败,浪费时间。可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不投入到一段新感情中去,钟秀娟就不会停止拿沈北说事儿。虽然同样的话说得次数越多越没力度,可她听着还是闹心。
  对钟艾而言,也许沈北只是个符号,他代表的只是某段时过境迁却让人难以割舍的纯粹年华罢了。而成年人的生活那么现实,一点也不纯粹。那些没时间看清、也来不及回味的青葱岁月,不知不觉间早已湮没在时间的洪流里,失去了最初的样子,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向前看。
  小王犹犹豫豫地点好菜,钟艾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怪味鸡上桌,小王拿起筷子,一上来就夹了只鸡腿。钟艾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等着鸡腿儿掉进碗里。
  可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小王夹起鸡腿送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咂咂嘴:“味道还行,就是份量太少了。唉,还是点贵了。”
  见钟艾用古怪的眼神瞧他,他突然放下筷子,捋了捋油光锃亮的小分头,展颜一笑:“我有那么秀色可餐吗?你别光看我,赶紧吃呀!”
  “……”她吃得下去么!
  有时候,回忆的强大能力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比如,此刻看着桌上的鸡,钟艾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行云流水一般剃完鸡骨,然后那般自然而然地把一只肥大的鸡腿扔进她的盘子里……果然,人跟人是不能比的,比较之下,高低立显。
  忽略掉那点微妙的小心思,钟艾搓了搓脸,试图把季凡泽那张脸驱逐出大脑,却在转念间又想起他胸口挨的那一拳,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出内伤来。想到这事儿,钟艾心口不由泛酸,跟在酸菜缸里泡过一圈似的。如果当时季凡泽不是说出“沈北用孩子拴着她”那种不中听的话来,她也不至于那么生气,一走了之吧。
  “钟小姐,你的月薪有多少?”小王直入正题,蓦然扯回钟艾飘远的神思。
  现在相亲市场都这么赤‘裸了?钟艾默默腹诽,心不在焉地答道:“反正够养活自己的。”
  “你家有几套房?”小王眼中闪着精光,随时开启运算模式。
  “……”钟艾简直要给老妈跪了,她老人家相中这是什么货啊。
  硬着头皮吃到一半,钟艾的手机忽然响了。
  瞟了眼来电显示,她把手机举到耳边,“怎么了?”
  急切的嗓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钟艾脸上当即掠过一丝惊诧,她揉了揉突突猛跳的太阳穴,“什么?警察局?!”
  对方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钟艾听得稀里糊涂的,嘴上很快回道:“好的,我这就过来。”她正苦于应付这顿饭,现在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拎包走人了。
  坐在对面的小王并不介意她先走,只顾幽幽抱怨说:“菜都浪费了……”
  在他的碎碎念中,钟艾拿起桌上的账单看了看,三百零一块。她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一百五十块和一枚钢镚儿,拍在桌上。
  “咱俩AA制,我多出一块!”说完,她一阵风般飘走。
  “……”
  打车赶到警察局,钟艾还没迈进询问室,便听到激烈的争执声传出来——
  “警察大哥,他就是小偷,真的。当时我一摸钱包没了,马上回头看,就瞧见这人站在我身后,面色潮红,额角冒汗,明显的做贼心虚啊!”阿美尖着嗓子控诉。
  “警察大哥,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我有病……不骗您……”斯文低哑的男声,似想要辩解,却结结巴巴地难以组织语言。
  “有病你不在家歇着,跑车展干嘛去啊?!哦,难不成是想看车模吧?是不是看见坦胸露背的美女,你还准备耍流氓呢?那我可立功了,原来逮着的不仅是小偷,还是个变态色魔!”阿美简直气炸了。
  钟艾掏了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抬脚走进询问室,却在看见被指控为小偷的那个男人时,她猛地顿住了脚。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拧起眉毛。
  阿美和小偷都要张嘴抢答,却被警察大哥一记犀利的眼神给拦下了。得知钟艾是阿美打电话叫来的朋友,警察大哥客观地阐述了事实:
  阿美去车展给车模化妆,傍晚收工的时候突然发现钱包被偷了。车展人流量大,本来很难抓现行犯,但偏偏这小偷倒霉,竟然让阿美当场给生擒了,扭送到警察局。可警察一通好找,却没从小偷身上找到赃物,而且对方也死不认账。
  钟艾了然,她深瞥一眼坐在墙角那张小板凳上的年轻男人。此人两条长腿憋屈地弯着,衬衫领口被撕破,耷拉着脑袋,依稀可见白皙的脸上被抓出三条血道子,那副模样狼狈至极。
  “现在他为了抵赖,居然说自己有神经病呢。”阿美气呼呼地补了句。
  “他确实有神经病。”钟艾一脸好笑又好气的表情。
  “啊?”这下不止是阿美错愕了,就连气定神闲的警察大哥都不免面露惑色。
  钟艾走过去,推了推所谓的小偷,“杜子彦,你先深呼吸,放松点。你去车展干什么了?你不知道那儿人多么?”
  看见心理医生,杜子彦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他深吸几口气,扯了扯嘴角:“我妹想换辆车,让我过去帮她看一下,哪知……”
  哪知一进现场,他就开始感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