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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记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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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往日灵动的双眸此刻正紧紧地闭着,突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皱着眉头,好像在什么噩梦,如她一样伸手轻柔地抚平给她温暖和安慰,她蜷缩着身体,就像一个没安全感的婴儿般,一只手放在脑袋旁,不安的一张一合。

她的不安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刀割般痛苦,在心头如万千只蝼蚁咬噬着他的心。

他颤抖着声音,哽咽着,“对不起。”

朦胧中好像听见有人在说些什么,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人和梦中的人是同一个,只是这是真的吗?不要骗我,每次醒来见到的就是他可是每当要触摸到的时候便碎了,一切皆是浮云,皆是梦。

她欲伸出手触摸,可是在咫尺之间又停住了,“方清,我会等你。”

话音刚落,眼角的泪花滴落在她手背上,凉凉的,就跟真的一样,“方清,可是我等得好累,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顾方清颤抖着,愧疚着,心痛的望着她,紧握着她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方清,不要丢下我,我怕,我全身都好疼,那火好大,真的好大,一整片的火红色就像是血,我真的好怕……”忍不住泪水喷洒出来,侵湿了枕头。

顾方清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痛哭道:“对不起,然儿,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对不起……”

明显的感觉到肩膀湿了一大片,猛然惊醒,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所有的事!

  正文  37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安然,这一次我不*你,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应该由你来选择。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即使那是我自作多情。”这是默澈离开前说的话,此刻还环绕在耳旁,觉得难过,觉得愧疚,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对不起一个人,难怕这个人曾经伤害过自己。

她想问他为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问,因为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了,都是个‘情’字惹的祸,为情所伤,为情所乐,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当其发生时却又是那般痛心。

那天晚上,当顾方清说让她留下来时,她的脑海中却忽然浮现默澈的身影,挥之不去,心头猛地一阵心酸,无法抑制。突然间竟流下了泪水,弄得顾方清还以为是她自个激动地流泪,喜极而泣。

“然儿,既然上半辈子我对不住你,那么就用我的下半辈子来弥补你,你信我吗?”顾方清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着。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很感动,可是现在她并不觉得是这样,反而觉得像一颗秤砣压在心上,呼吸困难,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就说:“方清,我信你。”

相信不代表接受,对吧?第一次口不对心,而且还是对着他,心爱的顾方清,只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否是心里头最为重要的人。

此刻心中还是矛盾着,一边希望能够永远留在他身边,一边却又想着离开他,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可以说是介于爱与不爱之间。是暧昧?对吧。可是现在只能顺其自然,毕竟顾方清爱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于瞳。

对了,于瞳一定很不甘心,为了呆在顾方清身边,不惜将自己的脸整成现在这副模样,这就等于一辈子都要看着最恨的人的脸过一生,这是最残忍的事,不是吗?

果然,就算事情露馅她也没有放弃过,这不她搬出了她的王牌,“方清,你不能这样对我,就算你不顾大的,你也得顾个小的。”说完,捂着肚子,一脸凄凉。

顾方清撑圆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瞧着她,“于瞳,怎么会这样……”

比起他们两个,安然的脸色更加难看,整的一铁青,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方清!你们…你们…”边说边往后退,摇晃着脑袋,脚步踉跄。

顾方清忙拉住她,慌忙解释道,“安然,对不起,我…我…”

安然失望地拂开他的手,无力道:“方清,我想自己一人静一静,这件事等你解决好再说。”

顾方清心痛的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无力,这般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黯然离去,却没勇气去挽留她。

失了魂似的回头看着于瞳,眼中满是悔恨,“于瞳,勉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可是现在…”他朝她的腹部看了眼,“我会负责的,可是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

于瞳看他如此决绝,歇斯底里地吼起来,“顾方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难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顾方清视而不见她的疯狂,背对着她,无情道:“你永远比不上她,即便…”他回身扼住她的下颌,嘲讽地瞧着她的脸,“即使你有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说完,嫌恶地退开她的身边,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不知于瞳仿佛泄气的气球般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虽然一开始听到于瞳怀孕很吃惊,可是现在却有点庆幸,庆幸她怀孕了?还是庆幸可以离开他吗?嘲讽的一笑,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怀孕了,自己却不那么伤心,反而觉得庆幸呢?

难道,疑惑之间,脑海中浮现默澈的身影,还有他离开前说的话,深深的羁绊着自己的心。

猛地一惊,却又再次否认,使劲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自己不喜欢他,不喜欢他。

神游间,顾方清来到她身边,坐下,“然儿,对不起,你该是了解我的,你应该想到我的决定吧。”

安然抬起头,望着前方,“我宁可自己不了解你。”

顾方清从未如此后悔过,从未如此恨自己,“然儿,今生今世我欠你太多了,等下辈子我再还。”

安然依旧淡淡的开口,“方清,我不怪你,要是我也会这样做,可是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希望你爱上她。”说完侧头看着他,眼泪溢出眼眶,滑过脸颊。

顾方清心疼地擦拭去她的眼泪,“相信我,我不会爱上别人,除了你我容不下第二个。”

安然握着他的手,泪水奔涌地愈发厉害,就连手也开始发抖了,“好好待她吧,她也不容易。”

方清抚着她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对不起,然儿,我爱你。”

“方清,一切都会好的。”是啊,一切都会好的,从此以后天各一方,永不相见,这算是告别了,对吧,顾方清。

第二天,安然的独自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了,顾方清看着那空房间,心里头也是空空的,像似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一切都因她的离开而改变了。

看着他这样失魂落魄,于瞳心里头也不好受,可是这比不上他在自己身边来得重要,不管他是痛苦还是快乐,这是强行占有。

不免叹息,为何爱情总是这般坎坷,这般伤感。

不是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不是所有能在一起的人都是相爱,或许不是一见钟情,但可能会是日久生情,因为习惯所以成自然,可是那最多算亲情,而不是爱情,两情相悦重在情字,可是也分爱情和亲情,没有真正的幸福,没有完美的爱情,坎坷,忐忑难免的,不经历这些哪能称得上是情呢?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今到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并不是正确的,人心是会变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许不会长久,又或许可以,可是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爱情充满沧桑,充满辛酸,可又饱含甜蜜和幸福,所有的人在初次尝试爱情的时候,都只想到了甜蜜,忘却了其中的痛苦,当其来临时却是倍受打击,几乎承受不住。

  正文  被吃定了!

安然独自一人离开了顾家,可她并没有回默家,不知不觉发现手里拿着飞往C市的机票,仿佛在奢望般回头望了望,然后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飞往C市的班机。

C市不同于B市那般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反而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这里没有多宽阔的马路,没有炫目多彩的霓虹灯,没有汽车尾气呼啸而过,没有拥挤不堪的人行道和让人心痛悲戚的过去。

在早晨的第一抹晨曦地照耀下,C市的人们皆迎着阳光漫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观赏着路边含苞待放和已然盛开的花朵,一派生机盎然,足以让人忘却烦恼,将苦闷,烦心的事抛之脑后,心灵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C市还是座河流之城,四周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一眼望下去还时不时有鱼儿畅游在其中,各种各样,颜色繁多。

漫步在乡间小道上,踩着那结实的地面,嗅着专属C市的清甜的花香,望着一眼无际的深蓝天空,星星点点的鸟儿飞翔在其中,幸福自由的,无忧无虑的。

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迎面吹来的微风包围着全身,青丝微动,衣角微拂,仿佛将最后一点的烦恼给吹散了,随风飘逝,就连思绪也随之飘远。

忽的耳边传来一熟悉的声音,那是久违的声音,“once,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当然也能。”安然保持着姿势,微勾嘴角,淡淡的说道。

—奇—耳边的声音嘿嘿的笑笑,“说的也是。”

—书—安然睁开眼,侧头看向他,“那你呢?不用守你的窝吗?”

—网—他的眸中流露出兴奋,“那边有人守着,我在这边开了分店。”

听到他这样说,安然亦是高兴的,“哇,恭喜喽,看来你干得不错。”

“没有啦,还得靠你们这些顾客,不然我也没有今天。”他眸光温和,摸摸脑袋笑得羞涩。

“哎!你这么说要是我不去,那岂不是不仗义了。”安然开着他玩笑。

他一听如此眸光溢出不可思议和惊喜,“真的,什么时候?”

安然调皮地转转眼珠子,“嗯?你决定。”

他眸中一亮不自觉地牵起她的手,“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了,晚上再去。”

安然笑笑,点了点头。

C市其实不大,只有B市三分之二,就算不坐车步行也可以游览半个C市。

吃完饭后,冬瓜带着安然到处逛逛,大街小巷,高楼平房,四处都可见到清新优美的花丛,高大挺拔的大树,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棵棵挺拔的琼花树,琼花以叶茂花繁、洁白无瑕扬名天下,自古就有人说它是:“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

的确,琼花以它那淡雅的风姿和独特的风韵,更有关于琼花的种种富有传奇浪漫色彩的传说和迷人的逸闻逸事,博得了世人的厚爱和文人墨客的不绝赞赏,被称为稀世的奇花异卉和";中国独特的仙花";。

抬头望着那洁白无暇的琼花,眼前突然浮现了默澈的脸,他正傻傻的笑着,就像个孩子般天真无邪,就像…就像这琼花般,纯真而美好。

突然,眼前转换成他在失望时的样子,紧蹙着双眉,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无耐,无力,无助,猛地心中一紧,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还对着自己说,‘安然,这一次我不*你,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应该由你来选择。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即使那是我自作多情。’鼻子一酸,眼眶随之湿润了,深吸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

回神间,发现树下的一间店里好像在卖着什么,抬头看看店名,单个字‘琼’,会心一笑抬步走进去,冬瓜也跟在后头。

推开门,首先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和扑面而来的特别的琼花香,放眼看去开放式的柜层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关于琼花的物件,很是精美。

忽然间,看见一幅素描画,里头画着一棵高大挺拔,生机勃勃的琼花树,树下一个长发女孩倚着粗壮的树干坐着,她的旁边洒满了琼花瓣,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似乎还能闻到一阵阵淡淡的琼花香,而树的另一边一个男孩靠着树干站着,他闭着双眼,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脖颈围着条围巾,一头在他身上,一头在女孩身上,就像月老的红线般,将两人绑到了一起。

安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突然指着那画,对着店员说:“那画卖给我,好吗?”

因为画的下方写着非卖品,可是她的心仿佛已经深深被这画吸引住了。

店员抱歉地说,“对不起小姐,这是非卖品。”

安然依然不放弃,“我真的很喜欢,拜托你了。”

店员看似很为难的样子,“请等一下,我打电话去问问。”

“麻烦你了。”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笃定,自己一定可以买到那幅画,一定可以。

果然,一通电话过后,那店员笑着对她说:“小姐,作者说要是你回答对他的问题,他就把画送给你。”

这一点倒是出乎安然的意料,没想到买画不用花钱只要回答问题,“你问吧。”

店员指着那画,“这画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直沉默的冬瓜,轻声说:“这怎么可能猜对?”

安然淡笑,“黑白的羁绊。”

话音刚落,店员原本小小的眼睛撑得老大,眼神中流露出赞赏的眼神,嘴角扬起可爱的笑,“小姐,你真厉害,居然都被你猜对了!”

安然礼貌的笑笑,谦虚道:“凑巧罢了。”

最后,安然拿走了那画,临走前托店员将一个琼花香的香囊交给作者,说:“一物换一物,这才公平。”

——琼觞琼觞是冬瓜在C市开的酒吧,里头的装饰还是延续了以往的风格‘浓墨重彩’,因为开在黄金地段,所以一到晚上就门庭若市,怕是连门都快被推坏了,门槛差点被踩坏了。

安然坐在吧台望了望四周,“冬瓜,我看你现在就连做梦也会笑了吧。”

冬瓜递过来杯冰水,“呵呵,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再说要是连做梦都笑那不得抽死。”

安然抿了口冰水,淡笑着不语。

过了会,她朝着忙碌的冬瓜说:“不介意我到处参观参观吧。”

冬瓜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您请,您请。”

说是参观,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走到包厢那边的过道上,忽然迎面扑来一阵难闻的酒味,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个喝的醉醺醺的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正扶着墙东倒西歪地走着,安然本想从他的旁边走过,却不想刚从他身边踏出半步便被他扼住手腕,力道出奇的大,一下子白瓷般的手腕便被抓红了。

难怪说酒鬼总喜欢找柱子说话,果不其然,那个大叔就把安然当柱子了,走近才发现安然高了那大叔一个头,难怪被当柱子了。

那大叔一开口,那酒气就愈加浓重了,熏得安然有点受不了,忙着挣脱开他的手。

“混账东西,凭什么你长这么高,啊!…混账,你给老子蹲下去!…快…”大叔晕晕乎乎地说话也语无伦次。

安然没空去理会他说的话,只顾着去掰开他的手,“放开我!放开…”

没想到他的力道更加紧了紧,破口大骂,“妈的,老子叫你蹲下…还…不蹲…你是存心气我对不对!啊!”说完扬起手要打下来。

然而,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扼住了,并且狠狠地甩开,那大叔一个跄踉倒在了地上,不想屁股一着地就睡过去了,还打着呼噜。

“你怎么会在这?”安然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

“你能在这,难道我就不能。”他在生气,好看的眉间蹙成个川字,眼神中是看得出的愠怒还有心疼。

心中揪得一疼,不自觉抬手轻轻地揉开他紧蹙的双眉,忽的顿住了,自己是怎么了,手僵硬在半空中,视线与他撞到了一起|Qī=shū=ωǎng|,他眼中也是一片震惊,随之是欢喜…

他握住她的手,将脸颊放进她的手里,贪婪着她手中的温度,眸光中尽是幸福,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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