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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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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晓得自己的病确确实实是好了,但近十年身体少有的轻松感自让他心这样的猜测。

“娘,你不晓得,昨晚上的学子净街,是爹打的头,爹很得于老先生和县父母大人的看重呢。”阿黛在一边笑咪咪的道。

“爹,真的?”一边王靛一脸的欢呼雀跃。

于老先生在钱塘德高望重,而县父母大人是一县之权威,能得他们看重,那也算得是一种荣耀。

这几天老爹打更的事情,可让一些邻里笑话死了,若是老爹真得到于老先生和县父母大人的看中,那便是一个耳光扇了回去了。王靛美美的想着。

刘氏也看着王继善。

王继善只是轻笑,然后的拉着刘氏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这是他的自信。

昨晚的事情,对于王继善来说,可以算是他自记事以来,最让他心情畅快淋漓的了,不过,昨夜的事情虽然是由他起头,但发展到最后,同样也是对他人生的一次洗礼。

如醍醐灌顶一般,颇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以的感觉。

在这样一种思想之下,虽然得于老先生和县父母看重让他高兴,但心里更有一份坦然,宠辱而不惊。

刘氏脸一红,抽出手,看了看一边的两个女儿,啐了一口:“行了,回家去。

王靛嘻笑,阿黛非礼毋视。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爹便说起了院试的事情。

马上接下来就是四月份的府试,府试过了是童生,再到得六月份,便是院试,院试过了就是秀才了。

王继善本是童生,只要院试通过就是秀才,而安修之,之前因着安爹安海身故,守制三年,所以,那个童生一直没考,今年是先过府试,再考院试。

所以,前次,阿黛还嘻笑过,若是老爹也报考的话,那就是翁婿同科。

“你要想考那就考吧。”刘氏道。

“昨天夜里,于老先生和县父母大人都跟我谈过,也考较过我的学问,说是凭我的学问,可以直接举秀才。不过,我如今倒是不再专注于什么功名不功名的,我是想着,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要不然,这终究是我的一个坎。”王继善道。

“嗯。”刘氏自是点头,只要是王继善真正决定的,她从没有不支持的过。

如此,王继善参加六月的院试便定了下来。

“爹要是考取秀才就好了,那样子我也算得是秀才家的小姐了。”回到屋里,阿黛正准备休息一下,王靛溜溜达达的跟在身后,一脸向往着道。

“何止秀才家小姐,你以后还是命妇呢,有凤冠霞帔的。”阿黛这是陈述着最大的可能。几次的研究,已经证实了太素脉法的正确信。

“我知道你是在说反话笑话我。”王靛却是瞪眼,完全不相信阿黛说的话,只当三妹是取笑她。

阿黛耸耸肩,这样那就没话说了。

晚上,王继善继续去打更,要做到善始善终。

阿黛不用相陪了,老爹的病已好了大半,这点,下午大伯来帮老爹复诊的时候已经确认了,当时大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明白,只不过一夜之间,身体怎么就大好了。但身体好了是事实,总是大喜事。

如今,打更对于王爹来说不在是吃力的事情,阿黛也就乐得轻松。

傍晚,阿黛正撵着家里一只老母鸡进鸡窝。

王靛这时就坐在院子的井台上,拉着大嫂孟氏说着闲话。

“聂姐姐真奇怪,她这两天出门回来,经过正门,都不从正门进的,都要绕到后门,然后从后门进家里。”王靛伸长着脖子看着隔壁宁家的小院,一脸八卦的道。

“许是要从后门拿什么东西呗。”孟氏道,心思里却还是掂记着出门在外的相公王成。既怕他吃苦头赚不到钱,又怕他赚了钱浪荡掉,毕竟京城花花世界,让人着迷呢。

“也可能吧,我总觉得有点怪的。”王靛说着。

阿黛在一边听着却是心知肚明,宁家的正门上挂着燕赤霞的剑囊呢。

宁小倩怎么说也是个鬼魂,她自己也是要避开一点的。

接着,阿黛又想着,那晚呼宁采臣和聂小倩的对话,那兰若寺的姥姥昨天说不得就要来杀聂小倩的,只是昨天晚上,学子们那么大的动静,别说一个兰若寺的姥姥,便是传说中的黑山老妖,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如此说来,说不得,今天晚上,那姥姥便要寻来了。

果然,到得晚上,阿黛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发现气机感应的清风变成了阴风飒飒,随后便是似狼的啸,似猿的嘀,都是十分哀凄的声音。

边上的床上,睡梦里的二姐都有些不安的说着梦话。

如此,过得没一会儿,又听得一声尖促的叫声,随后一股子凌利的剑意飞扫过阿黛的气机,而在下一刻,剑意和阴风就消失了。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没事了。”院外,传来聂小倩欢喜的声音。

“怎么都成了水了?”是宁采臣的声音。

“是剑囊将妖物化成了水,只可怜这剑那囊以后就没用了。”聂小倩的声音颇有些可惜的道。

随后声音渐消。

兰若寺的姥姥完蛋了。

清风,明白,兰香,虫鸣再一次入得阿黛的梦里。

阿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边塞小城,狼烟四起,草原幽谷,火光冲天,冷面将军血染剑。

云山仙台,一条白蛇在问道,周围草木,花开花落,千年不过转瞬间。

京城断头台,青衣剑客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

去京路上,磅礴大雨,王成皱着眉头窝在客栈里。

随后又是一张混沌之图。

阿黛穿着红嫁衣端坐在床边,没一会儿,红衣的新郎官出现,掀开盖头之际,阿黛震惊了,怎么是安大哥?

随后她再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嫁娘,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她,还是二姐。

是王靛跟安修之成亲的场景

虽说跟二姐老是吵嘴,但梦里的阿黛还是送上了祝福。

只是婚后,二姐跟安婶子总是矛盾不断,安修之夹在里面左右为难,婚后生活磕磕碰碰的。

随后,安修之高中状元,二姐欣喜万分。只可惜高兴了没多久,安修之上任时,安婶子却把二姐留在了身上,让她替安大哥尽孝道,反而为安修之纳了一房小妾,随后让小妾跟着安修之上任了。

如此岁月一过就是八年。

八年的时间,安修之未有子嗣。安婶子质问才知道这八年里,安修之没碰过那小妾一下,王靛喜极而泣,此后为了安修之,放下有些娇惯的脾气,尽心侍奉安婶子,竟获得贤妇之名,夫妻白头到老。

“呸,懒丫头,快去洗碗。”

阿黛猛的醒来,没有边塞烽火,没有仙台白蛇,也没有青衣剑客,还是她的小屋,掉了漆的旧桌子,长了铜绿的镜子,边上床上,王靛还在睡梦中,嘴里还在说着吆喝她去做事的梦话。

窗外,公鸡才叫头遍。

显然的,最后一段,她意是入得二姐的梦里了。

第二十七章 恶邻

四月十八日,钱塘县的府试结束,自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对于安家和王家来说,却是喜事,安修之顺利过了府试,而且还得了童生案首之位,并顺利拜在阮子安阮先生的门下。

“你二姐夫这回可是风光了啊,大家都说了,要是再得个院试案首,那就是小三元。”庆安堂的柜台上,阿黛正看着医书,一边有些没形没象趴在柜台边的王欣宁打趣的说着。

王欣宁是阿黛大伯王和的独女,自小被大伯母蒋氏按着大家闺秀的要求来教导的,那一举一动都得规规矩矩的。

不过,王黛跟堂姐相处了一段时间却是知道,这位堂姐就是个两面人,在大伯和大伯娘面前,那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私下里,一举一动却也随性的很,还有一份爽气。

按着王欣宁的话来说,若时时日日都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那她没老死,就先憋死了。

此时,那王欣宁不等阿黛回话,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听爹说,二叔也要参加院试,哈,到时候莫不是要翁婿打擂台争这个案首?”

王欣宁越想越有趣,嘻嘻的笑着。

看着自家堂姐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阿黛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堂姐,站要有站相,大伯娘可是对外说了——我那闺女自小可是照着大家小姐的风范养的,以后可是要高嫁大户的。”阿黛先是学大伯娘的话,随后才道:“堂姐这站相要是让大伯娘看到了,那说不得可是要呼天抢地的。”

听着阿黛的话,王欣宁立刻伸长脖子看了看通往家里的后门,然后摇摇头:“没事,我舅妈过来了,两人有的聊呢。”

两人正聊着,这时,许仙背着个药箱回来。冲着柜台里的阿黛道:“王家三妹,师傅让你帮王老夫人抓三贴药,还是往常的方子,然后送到王家去。”

“好的。”阿黛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往常王老夫人的药方,开始抓起药来。

“许汉文就开始出诊了?”王欣宁看着许仙放下药箱,有些好奇的冲着阿黛问。

“嗯,不服气不行,生而知之呢。”阿黛语气里颇有些玩味的道。

那许仙自进医堂以来,不管是望闻问切还是医药方子等,只要王和提个头,许仙就能按部就班的做下去,很熟练的样子,任何医药知识对于他来说,就象是在温习一般,问他以前是不是学过,这厮却是摸着脑袋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最后被归为生而知之。

本来阿黛还担心她过目不忘会不会太过刺眼,可有了许仙的生而知之,她的过目不忘也就一般般了,于是有了许仙的生而知之,阿黛学医的日子淡定而悠然。

不过,因着许仙的生而知之,大伯对许仙很是看中,有一次阿黛听自家老爹提起过,大伯还打听过许仙呢,似乎有招许仙为婿的意思。

“大伯可是看上了许仙了,堂姐什么个想法呀?”鉴于堂姐先打趣自家老爹,来而不往非礼也,阿黛便拿许仙的事情打趣回去。

“我娘有我娘的心思,我爹有我爹的心思,那我自己自然有我自己的心思。”王欣宁卖着关子道。

听着堂姐的话阿黛乐了,三个人三个心思,这事可有趣的很。

不过,许仙堂姐就不要想了,那是白素贞盘里的菜。

这时,阿黛已经抓好了药,便提着药包,准备给王老夫人送运。

出得门口,正看到许仙拿着油纸伞出来。

“许大哥这是去哪里?”阿黛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还能去哪里,又是断桥呗,也不知啥毛病,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去断桥,什么事也不干,就傻傻的站着。”一边一个伙计失笑的摇摇头,许汉文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傻气。

“也不是傻站,我就觉得我似乎该去。”许仙摸着脑袋有些呆气的道。

“你不是该去断桥,而是该去雷峰塔。”那失笑的伙计道。

雷峰塔下压着白蛇,而许仙和白素贞的传说已流传了几百年,于是那伙计自拿白素质来打趣许仙。

许仙好脾气的笑了笑,反正自小时候起,因着他的名字叫许仙许汉文,便有许多人拿雷峰塔下的白蛇来打趣他,他早就见惯不怪了。

“许大哥快去吧,说不定有一天,你的白娘子就在断桥上等着你。”阿黛笑嘻嘻道,突然就想起那天入梦里面,云山仙台问道的白蛇。

看着许仙离开,阿黛提着药包朝着于老先生家里去。

于老先生的家离药堂不过两条街,那里有一段西湖古堤,一株五人合抱的老柳树。

阿黛到时,就看到于家门口的老柳树下,自家老爹正陪着于老先生在下棋。

“修之啊,我知道,致正很欣赏他,亲点了他为童生案首。”于老先生边下着棋边道,他嘴里的致正正是钱塘县的县令李大人,李致正。

“那孩子自小敬仰老先生,前段时间还想拜在老先生门下的,只可惜终是同老先生无缘。”王继善落了子道。

“嗯,他应该是最近几年钱塘少有的灵秀之人了,只是性子还缺了一点磨练,我当日是有些故意晾他,就想看看他的坚持的,倒是没想到,最后却被阮子安截了去,阮子安才学有点,再加上阮家在朝中的势力,修之拜在阮子安门下,于他的前途来说那比我这个老头子好。”于老先生摇摇头道。

“阮家势力太盛对于修之来说未必是好事,修之从阮家得到的越多,今后失去的也就越多,做学问还是要如老先生一般越纯粹越好。”王继善道。

“见仁见智,就看那孩子的自持了。”于老先生回道,显然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便冲着远远过来的阿黛道:“丫头,可是我老伴的药送来了。”

“是的,老先生好,您跟我爹下棋,我去给老夫人煎药。”阿黛道。

送药的活不是第一次,偶尔的,阿黛会留下来帮着于老夫人煎药的。

“不行,今得这药得我亲手煎,今天是我和老伴成亲四十年的日子。”于老先生颇有些感怀的道。

“恭喜。”王家父女自是要道贺。老先生也是一脸笑意。

就在这时,一骑马急驰而来,后面又是十来个家丁打扮的人,呼呼喝喝的,卷起一阵尘土,马上的公子,十七八岁,玉冠锦衣,道不尽的**,只不过眼神飘忽,神情跋扈,这会儿还嫌着阿黛几人站在路过碍事,手中马鞭扬起,就要朝着阿黛抽了下来。

“尔敢……”于老先生怒喝。

那马上青年叫于老先生一喝,倒是收了鞭,随后却又骂骂咧咧的:“好狗不挡道。”

说完,一扬鞭,马一个急驰,然后停在不远的一栋大宅前,宅上有扁——永乐公主府。

永乐公主有两子,长子沉稳练达,却不为永乐公主所喜,次子轻狂跋扈,却是永乐公主的心肝。

而这位马上公子正是永乐公主的次子赵昱。

看着那一群人呼呼喝喝的进了王府,于老先生才摇头:“家有恶邻,倒是让贤父女看笑话了。”说着,又冲着阿黛道:“丫头,没伤到吧。”

“没。”阿黛摇摇头,随后却道:“居不必无恶邻,会不必无损友,惟在自持则两得之。”

这句话是明朝陈继儒所编的《小窗幽记》里面的一句。

刚才说安大哥时,于老先生说到自持二字,而以于老先生之能,真要在乎恶邻,搬个家不算什么难事,而如今却依然比邻而居,自显得是老先生自持守心,任何外物已不足以影响老先生了,阿黛正是借这一句话赞扬于老先生不为外物所扰,自持守心的功夫。

“这丫头,兰心惠质。”于老先生哈哈大笑,随后提着药回屋里为老伴煎药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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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道既是人道

“于老夫人如今身体怎么样?”回家的路上,王继善问阿黛道。

“大伯说了,多年的忧思成疾,这病也只能是养着,心情好,身体就会好一点,心情不好,身体就会跟着不好。”阿黛回道。

“唉……”王继善叹了口气。

“爹,不是说,于老先生身边还有一个外孙的吗?”当年,于老先生手持打王鞭,从恭王府把于小姐唯一的孩子接了出来,便一直养在身边,只是几次送药,阿黛却从未见过这位。

“哦,那位公子在边塞为将。”王继善道。

“哦。“阿黛点点头。

边塞为将啊,不由的,阿黛心头又浮起了那夜入梦的情形。

边塞小城,狼烟四起,草原幽谷,火光冲天,冷面将军血染剑的情形。

“对了,你以后若是来送药,不要提起这位公子。”这时,王继善又叮嘱的道。

“为什么?”阿黛更奇怪了。

“这位公子当年得于老先生亲传,文采飞扬,以十八岁之龄成为杭州府的解元,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可不料,他高中解元后,却回到了恭王府,认了恭王妃为嫡母。据说,当年,于家小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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