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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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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本来有些拘谨的学子们也放松下来,原来夫子是这样平易近人,他们以前怎么没发现?

学子们并没有多少自由,即使是跟家里人说过要为夫子践行,也不能再外面耽误太长时间,所以这场宴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等人都散了,陆二笑道:“我觉得明天逃学的人,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陆二蒋麒较好的人大多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刚才在酒席上,陆二就拉了几个人一起逃学,蒋麒那边也是一样。虽然这些人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后可能会变卦,但坚持下来的还是大多数。让陆二没想到的是,秦辛博也答应了,陆二相信秦辛博是个守信的人,明天一定会到的。只是不知道今晚上,他会不会因为第一次逃学而激动不安的睡不着觉。

“我以为在东明,只有你会记得我。”多逻斯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礼物,挑出一卷画纸展开,“我一直以为我是没有感情的,对自己的国家,父母,甚至是陪了我十年的都末宏,就算是他们从此消失,我也不会有一点伤心。后来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这已经让我意外了,我想我是有感情的,或许不多,但绝对有。可是看到这些学生的时候,我真的感动了,突然想如果留在东明,继续当我的夫子也挺好。”说完看着陆二,“很无趣的想法,是不是?”

”不会。“陆二表示理解,多逻斯从生下来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陪伴他十年的都末宏所为的也是他的家族荣誉,对多逻斯并没有多少忠心。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用冷漠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自我封闭也很正常。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麻木的,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只有真正接触了,才会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情。”所以说,我是个正常人。”多逻斯笑着说道。

149 送行

西域使臣满载着东明皇帝赠送的礼物,从皇城不急不缓地行来。

围观的人比上次使臣来的时候还要多,陆二等人虽然体格不是那么魁梧,但谁也不是文弱书生,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就挤到了前面。

只见多逻斯和李让槿骑着骏马行在众人前面,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亲热的交谈。

陆二的目光落在多逻斯的身上,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这身西域皇族特有的服饰,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就变了。再看向李让槿,虽然同样是俊美非凡的男子,但多逻斯年纪较长,那种成年人特有的气质是李让槿所没有的。难怪李让槿平日里总是冷冷的,酷酷的,是为了增加威信吧。

多逻斯早就看到陆二一行人,行到近前,便从马上下来,笑道:“你们都来了。”

昨天答应会来的人,没有一个缺席,可见昨天的多逻斯是多么受学生爱戴。

李让槿也下了马,走过来看了众人一眼,主要是看着陆二,问道:“你们竟然逃学?”

蒋麒等人讪讪笑着,竟然忘了大皇子是要亲自送人的,就这样大刺刺的站在这里。不过他们是来送夫子的,也算情有可原,大皇子就当没看见他们吧。

“他们是来送我的,还请殿下看在他们重情重义的份上,不要怪罪他们。”多逻斯见到学生们都低下头,虽然不觉得李让槿会那么无聊的去管学生逃课的事情,为了安学生们的心还是向李让槿求情。

别说李让槿本就没打算怎么着,有了多逻斯的求情就更不好追究了,板着脸道:“你们也是为了送人,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再逃学。”

几人连忙点头,多逻斯看着陆二,正好陆二也在看他,上前抱住她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不会忘的,你不要反悔就行。”陆二回了一个拥抱。笑道。

李让槿见到陆二和多逻斯抱在一起。脸色一沉。

其他人因为知道陆二跟多逻斯关系很好,临别之前互相拥抱一下也是常事。等两人分开后,每人都上前和多逻斯拥抱了一下。围观的百姓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很感动,纷纷邀请多逻斯和诸位使臣下次再来。

泽罗源等人没想到这个囚犯似的皇子在东明竟然这么受欢迎,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回去了一定要告诉皇帝陛下还有太后。心中虽然警惕,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回应东明百姓的热情。见多逻斯和几个学子说个没完,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便忍不住催促道:“殿下。再不走,天黑之前就赶不到驿站了。”

多逻斯这才上马离开。

李让槿临行前还不忘让他们回国子学。

直到车队消失在视线中。陆二等人这才反身往国子学走。

陆二真心不想回国子学,反正逃半天是逃,逃一天也是逃,不如在外面玩个痛快好了。

秦辛博等人自然不肯答应,如果半天和一天是一样的,那么一天和两天,三天又有什么区别?索性不要上学。一直逃到底好了。

蒋麒也不肯答应,理由很简单,他们逃学被大皇子发现了,还叮嘱他们回国子学。他们可没陆二那么大的胆子,连大皇子的话也当是耳边风。他不逃,当然也不会允许陆二逃。陆二情知打不过,跑不掉,只好跟着一起回去了。

国子学的院墙说高不高,却也不是有力气就能爬得上的。陆二站在围墙底下。她的身高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周围也没有能借力的树或者梯子,耸耸肩看着蒋麒道:“二哥,我爬上去,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用蒋麒当梯子了。是你让我回来的,当然要负责把我送进去。

蒋麒似乎做熟了这样的事,背靠着墙,两手交叉于腹前,双膝微弯扎了个马步,冲着陆二道:“上!”

陆二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种爬墙的方法还从来没试过,有点难度。把前襟撩起来塞到腰带里,一阵助跑,然后一脚踩到他的手上,第二脚踩在肩膀上。蒋麒在底下往上托,借着力往上一跃,就攀到了墙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第一次就这么顺利,陆二知道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蒋麒,因为其他人也用这种方法往墙上攀,却都没有蒋麒这么利落。便不急着跳下去,而是坐在墙头上,问道:“二哥,你是不是经常跟人翻墙啊,真够熟练的。”这个地方比较偏僻,除了收拾花草的人,就只有逃学的人会来这里,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国子学的墙我就爬过这一次,但是家里的围墙,次数就多了。”蒋麒笑着道,“以前我是被托的那个,现在像这种墙头,不用任何助力我就能翻过去。喂,你不想下去,也把腰弯一点,怕别人看不到你?”

“放心,院墙后面有棵银杏树,能遮得住我。”陆二伸手摘了片叶子,翠绿的扇子形状,脉络分明,一点瑕疵也没有。就沿着叶子上的脉络把它撕成一条一条的。

这会儿工夫,底下就只剩下蒋麒几个负责托人的还没上来。其他人攀上了墙头都直接跳了下去,在底下看着,毕竟一棵银杏树不可能遮挡住他们所有人。

陆二想看看蒋麒是怎么靠一己之力翻过这道院墙,便扔了手中的叶子。

蒋麒几人似乎有意比试一下,同时助跑然后向上跃起,一把就攀到了墙头,再一使力就爬了上来。

陆二心中感叹,高个子的好处真是多,她再跳也不可能够得着墙头。以后三餐要多多补钙,话说这个子好像她来了就没怎么长过,不会是个侏儒吧?我呸,她不会这么倒霉的,一定是时候还没到。

一个班里总共就二十来个人,少了谁一眼就能看出来,回去之后肯定要被夫子盘问。以前的夫子要走了,他们作为学生去送一送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逃学就不对了,几人一路上商量着怎么把话说得好听些,谁知道夫子压根没在意,只是扫了一眼就让他们进来了。

陆二和舒清野各自回到座位上,难道夫子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太神奇了吧。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陆二刚走出去就见到秦辛博从不远处匆匆的走过来,见到她笑道:“我还担心你已经走了。夫子有问你话吗?”

“没有。”陆二摇头道,“夫子什么都没说,好像我们只是去上了趟茅房,你们呢?”

“也没有,我一路上都在悬着心,一直到下学才松了口气。”看到陆二要笑不笑的样子,咳了一声接着道,“我是第一次逃学,还翻墙,当然会有点担心了。”

“理解,多逃几次就好了。”陆二笑道。

秦辛博笑着捶了她一拳,这家伙,什么话都敢说。

陆二往他跟前凑了凑,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很好玩?行了,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很喜欢。”

秦辛博脸色微红,却也没有否认,是挺好玩的。秦辛博觉得不能再继续说逃学的事了,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千秋节快到了,学院里已经开始征集节目和表演的人选,你想不想去试试?”

“千秋节?”陆二想了一下,才记起刚来国子学的时候蒋麒跟她说过的,当时也没问千秋节是什么时候,难怪这几天总感觉国子学里的气氛有点不对,“我想起来了,御前表演嘛,现在离千秋节还有多久?”

“是在十月份,还有四个月。”秦辛博道。

“四个月?”陆二惊了,这也叫快到了?不由得想起北京奥运会的时候,大概还有一年多,新闻联播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这样一比,四个月倒也不算长。

陆二自认没什么才艺,也不指望御前表演给自己带来好处,便自嘲道:“咱们在一处学习也有几个月了,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第一轮就得给刷下来,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你擅长古琴,又诗画双绝,肯定是要去的?”秦辛博曾送她一幅墨宝,画上题的诗是他自己做的,不管是诗还是画,都是中上水准,很有收藏价值。

跟陆二在一起呆的久了,秦辛博偶尔也会小小自负一下。听到陆二这样夸他,便笑着道谢,告诉陆二,他打算去试一试。倒不是为了在皇上跟前露脸,为将来的仕途打基础,而是多认识一些朋友,也看看自己的能力。毕竟他们在国子学里读书,回到家里还是读书,这样一个可以跟同辈中人切磋竞争的机会不可多得。

御前表演,还是在先皇的生辰上,节目当然以吉祥喜庆为主。就陆二知道的,每一年都会有一场大型的舞蹈,跳的是民间传说,这种节目是最拉分的。四大学院都会排一个这样的节目,如果能通过审核,基本上就赢定了。当然,这种节目选人也是最严格的。想到秦辛博换下这身学子的行头,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唱歌跳舞,陆二就忍不住想笑。强行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等你排练的时候,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150 夏夜

秦辛博见陆二的表情很奇怪,还以为她也想参加,但又担心选不上,安慰她道:“其实也不一定要有很好的才艺,你反应快,又会说谎话,还……”

“等等。”陆二打断他道,“我会说谎话,跟御前表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辛博认真道,“站在台上说的话都不是真的,不会说谎的人怎么能表现得自然?”

“哦,受教了。”陆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那你怎么办?你从来不撒谎的。”

“会撒谎肯定有优势,但我可以从其他地方补足啊。”秦辛博显然早就考虑到了,“说真的,有一个小童子的角色,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真应该去试试。这个童子不是人,是个神仙……”

为了说服陆二也去参加,秦辛博一路上嘴都没停过,当初劝陆二好好念书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陆二兴致勃勃的听他讲故事,但就是不答应去参加评选。她曾经试过连续一个月重复练习一个曲子,练到后来听到这个曲子的名字就想反胃。四个月啊,万一到时候殿前失仪,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对陆二来说,这件事既有风险,又无利可图,更重要的是,四个月后她已经在沧州了。若真有重要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推迟行程,但御前表演显然不值得她这么做。

秦辛博虽然很执着,但看出陆二是铁了心得不答应,也就不勉强了,转而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他看中的一个角色。

西域使臣刚走,京城里的百姓还在为那场离别唏嘘不已,各大学院已经因为千秋节而躁动起来。之后的几天。不只是国子学,一些茶馆酒楼里,甚至是花柳街的各大青楼里,偶尔也能听到一耳朵。陆二以前不是这个层面上的人,所以毫无察觉,现在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这种氛围。

不过这种学院之间的竞争跟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关系。离千秋节的时间又长,热度很快就降了下去。很快京城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瞬间就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临江伯的尸体被发现了!这桩曾经引起巨大轰动的无头公案,再次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情传到陆二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擦拭一个碧玉盏。闻言手下一顿:“怎么发现的?”更重要的,发现尸体的人如何知道这是临江伯的尸体?临江伯虽然是被塞在麻袋里,但江底的鱼虾爪牙厉害一点自然可以咬开绳索,咬开了当然还要啃上几口,过了这么长时间尸体应该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这样也能认得出来?难道临江伯天生异象,那个地方多了块骨头?

玲燕二人早就知道临江伯是被陆二给收拾了,最初还有些担心,但之后的风平浪静让二人渐渐放下心来。如今突然再次被人提起,顿时就慌了,连忙从当铺里跑回来告诉了陆二。见陆二不急不缓的问是怎么回事,只好静下心来,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陆二。

尸体是渔夫在下游打渔的时候捞上来的,据说捞出尸体的时候还有鱼虾从里面爬出来,尸体上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很多地方还露出了骨头。尽管如此,渔夫们还是到衙门报了案,运走了尸体。

起初谁也没当一回事,但是京兆尹听说了这件事就觉得有蹊跷,不仅亲自去看了,还带了仵作。仵作检查之后证明死者是溺水死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除了左腿的小腿骨上有断裂的痕迹,但也是陈年的旧伤。而熟悉临江伯的人都知道,他曾经骑马摔断过腿。正好就是左边的小腿。临江伯府的人证明,伤处就是这里。这下基本就确定了,死者就是消失了近两个月的临江伯。

从临江伯消失的那天,众人都猜测临江伯是凶多吉少了,但知道临江伯真的死了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果然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也还是凡人一个,也有被人算计无法还手的时候。这要不是夏天水流湍急把尸体给冲倒了下游,临江伯连块骨头都留不下来,下手的人真够狠的。

“临江伯还真是好命,临江伯府正打算给他修个衣冠冢,家伙事儿都置办齐了,他就回来了。”陆二笑道。要是迟上一点点,衣冠冢都修好了才发现临江伯的尸体,那乐子可就大了。

玲燕二人对视一眼,她们明白陆二口中的回来是指临江伯的尸体。被沉江了近两个月还能落个全尸,并且埋进自家的祖坟,避免变成孤魂野鬼,这个是挺难得的。但若因此说临江伯好命,她们两个还接受不了。认真说起来,临江伯并没有对陆二做过什么,陆二却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事后也没有一丁点的担忧或是愧疚,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临江伯好命!

在知道陆二杀了临江伯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不是怕别人,而是怕陆二。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寒意,让她们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身子。

陆二见她二人害怕,安慰道:“有什么好怕的,案子刚发的时候就查不出来,更不要说现在了。一具被咬的稀烂的尸体,能起什么作用?”

二人面色僵硬的点头,陆二觉察到二人情绪不对,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确定的道:“你们是在怕我?”

小玲连忙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小燕咬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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