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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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侠，不是我误解你！”贾君鹏道：“是你的所作所为太令我们无法理解！”

“好了，鹏儿哥哥！”史青儿看到段子羽果真是一个人，连忙替他打圆场道：“你也看到了，段公子是一个人来的！你还怀疑他什么呢？”

“青儿妹妹，你不要意气用事！”贾君鹏对史青儿道：“我知道你对段子羽怀有很深的感情，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立场！史帮主，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青儿，你先听听贾公子怎么说？”史红石毕竟年龄较大，阅历要深厚一些：“其实我们的心情一样，都希望段公子是清白的！”

“哼！”史青儿见母亲也站到了贾君鹏一边，顿时气得粉脸一瞥，不再理睬众人。

“段大侠，我不问别的！”贾君鹏此刻也顾不上去安抚史青儿了，转过头问段子羽道：“你倒说说看，你说你身上所中的十步迷香散都还没有解开，那么你是怎么突破丐帮的重围，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再说吗？”段子羽依旧笑着道：“实在是饿坏了！”

“可以，可以！”史青儿见状连忙拿起桌上蒸笼里的馒头，递给段子羽，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替段子羽盛了满满一碗稀饭：“段公子，你肯定饿坏了吧，你吃慢点，千万别噎着！”

史青儿接着瞅了一眼在一旁不说话，光顾生闷气的贾君鹏，故意笑嘻嘻地道：“段公子，你慢慢吃，吃饱了再去理会鹏儿哥哥，他不讲道理，你可一定要讲道理，倒是反博得他没有话说，从此就再也不敢怀疑你这个，怀疑你那个了！嘻嘻……”

贾君鹏在一旁看着史青儿对待段子羽无微不至的关照，还出言故意气自己，知道史青儿这是在报复自己，不该老是针对段子羽，便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耐下心来静候段子羽吃完了饭，再听他的解释！

良久，段子羽终于拍着肚皮吃好了，他笑眯眯地看着贾君鹏道：“好现在我就来回答你的问题！”

“段公子，你说话可要谨慎一点，千万不要被鹏儿哥哥又听出什么端倪来，接着再对你喋喋不休！”史青儿好像是对贾君鹏有仇一般，依旧不依不饶，酸溜溜地说道。

“青儿妹妹！”贾君鹏无奈地道：“我不想和你争，迟早有一天，你会懂得我今天的判断是正确的！好了，段大侠，你想怎么辩驳，你就说吧！”

“史帮主，贾公子！古墓派的两位少侠还有青儿妹妹！”段子羽笑了笑对众人道：“在我回答贾公子的疑问之前，我想先反问一个问题，贾公子既然一口咬定我有问题，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被丐帮收买了，那么我想请问贾公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身上的毒都没有被解开？还有，在丐帮总舵，我为什么没有暗中偷袭贾公子，即使不敢偷袭，却又为什么不及时报警？还在暗中维护贾公子？在丐帮那么好的机会下，我有什么理由不将贾公子制服呢？再者，如果我真的被丐帮收买，而且又被贾公子所怀疑，我还有胆量一个人独自跟踪你们到这里吗？刚才周姑娘可是察看过了，我的身后没有任何人！”

“对呀，鹏儿哥哥！”史青儿听了段子羽的话，连忙追问道：“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段公子是清白的吗？”

“我想请段大侠先回答我的问题！”贾君鹏坚决地说道：“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没问题！”段子羽笑道：“我离开丐帮总舵是在你们之前，在你们同丐帮打斗之时，趁丐帮上下全部将注意力集中到你们身上，放松了对其他地方的警戒时，我就偷偷地一个人逃了出来！至于说我独自脱逃，太过自私，这一点我承认，可也是为了减轻你们的负担！试想一下，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还要护卫史帮主和青儿，如果再加上我这半个残废的话，肯定会加重你们的负担！所以我自知力量有限，既然无法帮助你们，就只有一个人先行逃出！所以你们在现场一直看不到我们就是这个缘故，如果我当场露面的话，丐帮肯定会对我动手，那样岂不增加你们的负担，分散了你们的注意力吗？”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贾君鹏听了段子羽的叙述，插嘴说道：“好吧，暂且相信你的话，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吧！既然你已经提前离开丐帮，想必就在丐帮附近等候着我们，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跟着我们一起走，反而落后那么久，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贾公子猜得没错！”段子羽笑着道：“偷偷逃出了丐帮之后，我就一个人在丐帮大门外的一个小树林里面等你们，因为我知道，史帮主和青儿妹妹跟你们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要等到你们出来！”

“等等，”贾君鹏又插嘴道：“你怎么就断定我们一定能将史帮主和青儿妹妹带出来？如果我没有将她们带出来的话，你是不是会重返丐帮？然后和她们呆在一起？你这样岂不是会被丐帮发现，对自己很不利吗？”

“是的，我当时也在揣摩这个问题！”段子羽想了想道：“但是我思忖了良久，觉得无论青儿妹妹和史帮主是否能被成功救出来，作为我来说，还是要先出来，不然的话，自己都被囚在丐帮之中，而身上的十步迷香散却又没法解开，恐怕连自身都难保，更不用说搭救史帮主和青儿母女了！”

186　闻香识女人

“你明明是自己贪生怕死，不顾青儿和史帮主的死活，现在又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戴高帽子！”贾君鹏听了段子羽的话，不由得大喝道：“你这人真虚伪！”

“按贾公子的意思，你自己不也是一样？”段子羽听了贾君鹏的话，笑嘻嘻地争锋相对道：“你不是先我一步就逃离了丐帮吗？按你的说法，岂不是跟我性质一样？更何况你是逃跑在先，而我是逃跑在后！”

“我？我已经用行动来证明了我不是逃跑，而是想办法去救他们！”贾君鹏辩解道：“这一点段大侠还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想法！”段子羽笑道：“我只是想洗清贾公子强加到我头上的罪责而已！”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史红石毕竟是长辈，见到二人争执不下，便从旁劝解道：“贾公子，段大侠，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你们俩为了我们母女两的事情，都是费尽了不少的心力，我们母女俩心里只有感谢！所以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发生争执，贾公子，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以免伤了和气！”

“好吧，既然史帮主也说话了，我就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贾君鹏想了想道：“不过，我倒要请教一下，段大侠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不过分吧，史帮主？”

史红石点了点头道：“贾公子所问是有些道理，段大侠既然不是跟踪我们而来，怎地会找得到这么个秘密的地方呢？老身也是充满了好奇，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隐秘了！别说段大侠没有来过，就是让来过一次的人，重新从山外进来，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

“史帮主所言不假！”紫菱在一旁答话道：“毒婆婆生前除了带我进来过以外，这个地方就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即使是偶尔上山打猎的猎户，到了外面那排树林之外，也会望而却步的！我昨晚正是因为害怕丐帮的热追杀，只有这个地方隐秘一点，所以才带领大家来的，段大侠，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个，我真的必须回答吗？”段子羽听了众人的话，顿时面显难色道：“我不讲出来不可以吗？”

段子羽眼睛巡视了周围的人一圈，见到无论是贾君鹏，还是史红石，无论是周岚还是紫菱，甚至连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史青儿，此刻也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青儿妹妹，我……”段子羽揶揄着，却一副犹豫不决地样子。

“段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恶，你说出来嘛！只要你能说得大家心服，没有反驳你的理由，你不就清白了吗？”史青儿鼓励段子羽道。她此刻的心里面也是相当的忐忑，这个问题的确是相当严重的问题，尽管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段子羽没有投靠王清辉，更不是丐帮的奸细，但是，她确实找不到说服众人的理由，于是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段子羽的身上，希望他能替自己开脱！

“那好吧！”段子羽为难地说道：“我之所以能跟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青儿妹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青儿身上的气味？”众人听到段子羽说道这里，顿时心里大惊，不约而同地跟着一起叫了起来。尤其是史青儿，听到贾君鹏的话，更是吃惊不小，顿时娇羞地扑进了母亲史红石的怀中：“你……你别再那里瞎说了！”

饶是常人，谁都不会相信段子羽所说的话。因为他毕竟是个人，即使是一只狗，也不可能有这么灵敏的嗅觉啊！

“段大侠，你说话也太不过脑子了！”贾君鹏嬉笑着道：“你即使是属狗的，也不可能有这么灵敏的鼻子啊！青儿妹妹妹身上有什么味道，会令你一路跟过来？简直就是瞎说嘛，你得了谁啊！”

“不，我说的是是真的！”段子羽抬起头道：“大家不知道，段某人平素有一样特别的能力，那就是嗅觉过人，并且对气味的分辨力极强！只要头脑中记忆住了某一种味道，即使隔了几天再遇见那种味道，我都会辨认得出来！”

“即便是如此，我们是一个时辰之前上的山，而你是刚刚才上的山，难道那气味就会停留在原地等着你的鼻子去嗅，去辨别吗？”周岚也忍不住插嘴，她同众人一样，实在不敢相信段子羽所说的话。

“你们是不知道，任何人的身上都有其特殊的味道，这里面包括人身体里面自然散发出的体味，还有汗臭味，当然女孩子身上还会有香水的味道！这些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组成了这个人身上一种特有的味道。只要这个人在某一个地方走过，便会沿途留下这种味道，一般几个时辰之内是不会完全散去的！我正是因为和青儿妹妹在丐帮总舵中相处得比较久，所以对她身上的味道印象深刻，沿途凭着搜集青儿妹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找到这里的！”

“真的有这么神奇？”紫菱跳出来道：“那我暂且考你一考！如果你过了我这一关，我就相信你所说的话！到那时，恐怕在场的各位都会心悦诚服的，大家看怎样？”

“好，紫菱姐姐说得对！”贾君鹏跟着道：“段大侠，你敢现场表演一番么？”

“既然大家都如此好奇，我就献丑了！”段子羽笑着道：“只不知紫菱姑娘要如何考验我呀！”

“这里是毒婆生前制毒炼毒的地方，天下几乎叫得出名的毒药都能够在这里找到！”紫菱嬉笑着说：“所以我们当然就以药来做赌了！”

“请紫菱姑娘说说，怎么个赌法？”段子羽听说紫菱要以毒来赌，不仅没有半分为难之色，反而自信地笑着说道：“段某人无敢不从啊！”

“那好！”紫菱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来，然后用指甲将其剖开，将药丸分成两半，然后顺手将其中稍大的一半扔到了屋外的地上，而将较小的一半托在手掌上送到段子羽的面前，笑嘻嘻地道：“我这里不仅有天下至毒的毒药，也有各种毒药的解药！我手上的这半粒药便是段大侠所中的十步迷香散的解药，段大侠如若不信，紫菱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紫菱说着，将那半粒药送到段子羽的面前，说：“你既然对气味这么敏感，那你就当面嗅上一嗅！然后牢牢地记住！”

段子羽闻言，真的将鼻孔凑近紫菱的手掌边，对着那半粒药丸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紫菱道：“好了，我已经记住它的味道了！”

“那好！”紫菱说完，一仰脖子将那半粒药丸吞进了腹中，然后笑着对众人道：“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这粒药丸没有毒，而且它就是十步迷香散的解药！这一点，段大侠有没有要怀疑的？”

“没有，我相信你！”段子羽笑着道：“接下来紫菱姑娘是不是要让我凭着味道去找刚刚扔出去的那半粒药丸？”

“错！”紫菱笑着说道：“那样子的话，即使不是段大侠这样的神人，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凭眼力找得到！”

贾君鹏等人想了想，也觉得紫菱说得有道理，便连声点头道：“对，这样太简单了！”

“那紫菱姑娘的意思是……”段子羽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要我怎么做？”

“大家请跟我移步去毒婆的存毒房！”紫菱说着，带头走到茅屋后面一间挂着铜锁的房子前。紫菱开锁进入以后，众人连忙跟进去一看，只见房间里面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187　嗅觉辨药

紫菱“噗”地一声揭开一个铺着麻布的圆形木台，只见木台上面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般大小的圆形罐子，每个罐子里面都放满了她刚才拿出来给段子羽嗅的药丸一般颜色、一般形状的药丸。

“这是毒婆生前的药库，这些罐子里装的不仅有毒药，也有每种毒药的解药！原本每个罐子里面都插着小标签的，”紫菱看了一眼众人道：“毒婆生前为了强化训练我，硬是将所有的标签撤去，要我凭自己的印象去找她所要的药！所以我格外小心，只能依照头脑中的记忆，凭借每个药罐的方位，将这台子上每个药罐中的药物名称，乃至于毒性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从来都不敢私自挪动任何一个药罐的位置，因为一旦摆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就会发生致命性的错误！”

紫菱的一番话说得大家心里面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这毒婆竟然如此有心计，为了强迫紫菱学习她的使毒技术，竟然使出了这么一个狠招来！要知道这毒药不像别的东西啊，只要弄错一样，就是一条命啊！

“怎么样？段大侠？”大家正在一大堆毒药面前显得手足无措的时候，紫菱又笑着对段子羽道：“你只要从这一堆药物当中找到刚刚我给你闻过的那粒药丸，并当服下去，就算你赢！我相信只要那样的话，大家都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话，并不再怀疑你了！”

“对呀，段大侠，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了！”贾君鹏也在一旁说道：“如果真的能够找出解药，岂不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是呀！这样的话，我身上的毒可就解开了！”段子羽也笑着对紫菱说道：“紫菱姑娘，你说的果真没错，只要我能找到刚才那药就能解开我身上的十步迷香散之毒？”

“这个当然！我说过那药是解药肯定不假，就怕你没本事找到它！”紫菱笑着道：“再说了，我都亲自服了半粒药，你还害怕那药中有毒不成？”

“好！”段子羽胸有成竹地道：“那就多谢紫菱姑娘慷慨赐药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万一你那狗鼻子不灵，可就要悲剧了！”贾君鹏笑着道：“段大侠，你可千万要瞅准了啊！”

“你放心，贾公子！”段子羽笑着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子羽说罢，便逐一揭开每个罐子的盖子，然后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鼻子凑到那罐口嗅了一下，众人见段子羽已经开始了寻找那解毒的药丸，顿时一个个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段子羽。

虽然每个罐子大小一样，每个罐子里面所装的药丸也是一般形状、大小，色泽，但段子羽在每一个罐子前面所逗留的时间却是不同，有些药罐，他只要一打开盖子，就立马皱着眉头将盖子重新合上了，而有些罐子，他却要凑在那里，轴上眉头仔细地嗅个半天，但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一个，两个，三个……众人一直在旁边替段子羽计着数，可一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