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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破晓-写意风流[穿越时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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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盯着顾写意。
顾写意站在那,并没有抽回手,而是由着他死命的咬。血顺着顾康健的嘴角淌落,〃哗嗒哗嗒〃,不一会就在地上积攒了一小滩。
大殿内只有顾康健喉咙里粗重的呜咽声,余下,是死一般的沉寂。
〃喝了我的血,怕是下辈子也要纠缠不清了。〃顾写意清淡的声音仿若水面层层涟漪,慢慢的荡漾开。
顾康健暴戾的神色渐渐消散,却而代之的是疲惫。慢慢松开口,阖上眼,摔倒地上,再无声息。
顾写意从尸体旁走过,再未看上一眼,转而去解顾承欢身上的绳索。
承欢目不转睛看着顾写意的脸庞,哆嗦着发白的嘴唇轻喊:〃哥,哥哥。。。〃
刀剑碰撞发出铿锵之声,藏匿在角落的兵卫仿佛这时才回过神,冲向位于堂上的顾写意。
〃胆敢伤本王与皇弟者,九族十六岁以上者尽数凌迟。〃顾写意边解绳扣边不紧不慢淡淡道,声音大小刚好可以让殿外等候的人听见。〃十六岁以下者,无论男女沦为低等娼妓,且活到三十就要处以烹煮之刑。除非雍王朝覆灭亦或此族断子绝孙,否则世世代代永不翻身。〃
殿外轰然应道,属下遵令。
殿内兵士们呆立当场,脸色青白,惶惶不安。
突有一人站出,指着顾写意大骂:〃老子不怕你!你个这阴险卑鄙的无耻。。。〃还未骂完,之间仿若天外飞来的一道刀光。鲜血四溅,一颗大好头颅骨碌碌滚落。
众人惊骇,四下观望。只见本该窝缩在墙根的一个小太监似笑非笑的立在那,手里犹还握着一柄滴血大刀。
是化妆潜入顾承欢的莫齐,与其同行的莫静依旧未现真身。如同他的名字,静悄悄的躲在角落里提防着所有有可能发生的骚动。
顾写意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温和的对吓坏了的承欢道:〃走吧。〃
顾写意起身,朝殿外走去。顾承欢踉跄着步子跟在后面。
不过是十几米长的路程,突然变得如此漫长。灰暗,血腥,死亡,绝望,顾承欢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晕厥。他所有的勇气都消耗在刚才那短短一刻时光,此刻,只余心悸。抬眼,眼前就是哥哥挺拔消瘦的背影。顾承欢觉得,如果此时此地没有这个背影,他一定撑不到走出大门。
顾写意沾满鲜血的手扶在门上,雪色的肤,嫣红的血,玄黑的门,三色交汇,竟是如此惊心动魄。用力,〃吱~啦~〃一声过后,外面层层宫檐与如血残阳尽收眼底。
外面乌鸦鸦站满了金戈铁甲的将士。
〃杀!〃顾写意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铁甲兵士们潮水般涌入殿内,顿时杀戮声四起。
庄重壮丽的重重殿宇笼罩在残阳之中,宛如浴火燃烧。强烈视觉冲击与精神感染,突现着王权的尊严与不可侵犯。
顾承欢看着眼前景象,听着身后厮杀之声,想着自己小小年纪已经历过的种种,一时也是痴了。抬眼看向顾写意,后者神色平静地欣赏着眼前风光,一派云淡风轻,瞧不出喜悲。
顾承欢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哥哥。他究竟是爱还是恨?是怨还是悔?
也许,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真正了解过他。
但,哥哥赢了。他已是九五至尊,已可以为娘亲报仇。
哥哥。。。。。。
〃承欢。〃顾写意回头,朝他伸出自己的手:〃我们走吧。〃
顾承欢怔愣片刻,扑向顾写意怀里,紧紧的抱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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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已被擦洗干净,尸首已被消灭殆尽,不论内在如何腐朽丑陋,这雄伟的皇宫一如既往表现的光鲜夺目。
一切程序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曌天殿,历代帝王处理政务的地方。一件崭新的,千余工人耗时近三年方能完工的龙袍呈献在顾写意面前。顾写意轻轻的摩挲着,沁凉,丝滑,好似通着细微的电流,有着异样的触感。
这套冠服褪去了蔽体御寒的实际意义,它是无上地位的象征,是辅助皇权神化的工具。
明天,他就要穿上这件衣服了。
顾写意慢慢仰起脸,烛火映着他的脸庞,呈现不正常的红晕。他的视线掠向龙案,有一汪柔如水的碧绿格外显眼,那是皇权的另一个标志玉玺。顾写意一步步走过去,将玉玺握在手里,好似握着一块烙铁,烫的他浑身战栗。他猛地发狂,将玉玺狠狠砸在地上,犹还不解气,反身抽出墙上的宝剑,不停地,不停地劈砍早已碎裂的玉玺。
莫怀前一直在门外等候,乍听殿内传来铿锵刀剑声,心惊失措下推门而入。灌入的急风吹的烛火摇曳,巨大的阴影似群魔乱舞。顾写意静静站在那里,垂手拎着宝剑,神色平静如常。只是盯着满地碎玉的眼眸,带出说不出的落寞与黯然。
莫怀前胸口一窒,抬脚跨进门槛,反手将门关严,立在门口处端详着他的主子爷。顾写意脾气不好,失常发火,可莫怀前却偏偏喜欢守着这样的顾写意。开心或是悲伤,甚至是手段残忍的报复。每当这时,莫怀前都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心底暴躁不安的负面情绪仿佛能借助顾写意的发泄渐渐消散。只有待在顾写意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安详与平静。
顾写意将手中的剑甩手扔到一旁,道:〃将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跟我去见个人。〃
严冬已过,乍暖还冷,灰暗的天际云层翻涌,带着一抹不安与压抑。贤郡王府里已是一片萧条,早不复昔日风光。
顾天赐在院落排桌独酌,蓦然见到顾写意,先是一愣,而后冷笑道:〃五弟。。。不,明儿可就要当皇帝了!来之前怎么不派人知会一声,也好叫罪臣准备准备。〃
顾写意坐到他对面,挥了下手,莫怀前上前,手中捧着锦缎托盘上,有着一瓶玉质酒壶。
顾天赐眼角抽搐,嘿然冷笑,语气满含讥讽:〃皇上可真是宅心仁厚,不但赐罪臣鸩酒,还亲自监视行刑!〃
〃你们几个,即使杀,也会是我亲自动手。〃
顾天赐大笑,笑声凄厉悲怆:〃怎么,要享受手刃仇敌的快感吗?那又何必假惺惺!你手底下不是有支吃人不吐骨头的刑讯部队么?我还真想尝试尝试呢!〃
顾写意直视着他陷入癫狂的眼睛,淡淡道:〃我从未将杀戮当成一种享受。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顾天赐轻喘着气,带着猜忌,带着仇恨,惊魂不定地瞪视着。顾写意一路,是踏着无数人的鲜血生命走来的。阴狠狡诈,卑劣残忍,六亲不认,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尤其是自己!
〃我没有必要假惺惺,欠我的,该杀的,一个都不会放过。〃顾写意的语调出乎意料地风平浪静。前日,皇后慕容婉然上吊自缢。顾写意若想,完全可以将她的生死握在自己手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虐杀又能如何,娘亲能活过来吗?那些失去的能回来吗?
〃我只是觉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你们每天活的开心自在,而因你们死去的娘亲与朋友们却要在地下与虫蚁毒蛇作伴。你们存活这件事本身对我而言就是种煎熬,我做不到看开,更做不到遗忘。〃
话音仿佛在身边围绕三圈方散去,庭院骤然陷入死亡般的寂静。冷硬的风吹过树枝,发出〃唰唰〃的声响。
顾写意拿过装满鸩酒,亲自斟满一杯,放到顾天赐面前。
顾天赐瞪着酒杯,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临死前抓不住生命的无力感。
〃哦,对了。〃顾写意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把东西,伸到杯子前松手,指甲盖大小翠绿色的碎石〃噗通噗通〃掉进杯子里。水样清澈碧绿,宛若沾染天地灵性的活物,是,是玉玺!
顾天赐猛地抬头,看向顾写意。
〃算是临别前的礼物,你就笑纳吧。〃顾写意口气懒洋洋的,狭长的凤眸眼波流转,光彩陆离,带着一丝顽劣。惨白月光照射在他脸上,像是蒙着层薄纱,说不出的妖异。
顾天赐喉咙间发出似哭又似笑的古怪声音,指着顾写意厉声道:〃你,你。。。好,好啊,哈哈哈哈!〃最讲究仪表风度的贤郡王此刻形似癫狂,又哭又笑。
鸩毒大概算是酷刑中最人道的方式,快速而又体面。可死都死了,这些还重要吗?
顾写意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然冷掉的尸体,叹口气,起身欲走。刚走出两步,蓦地低头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周身摇晃,站立不稳。莫怀前慌忙上前扶住。
顾写意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半个身子趴在怀前身上喘气。
莫怀前脑中闪过简南的话。
〃我知道你恨不得砍了我,可王爷的身子真的经不起折腾了。他在你们眼里也许是战无不胜的神,但在大夫面前,他同样还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这些年王爷休息不当,废寝忘食地处理公务,身子本就大不如前。还有,即使心室位置异于常人,那刀仍是可致命的创伤。但他受伤后不但没有尽快治疗,连好好的休养都没有。现在是仗着年轻体壮,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顾写意休息片刻,伸手推开莫怀前。
怀前唤了声:〃爷。。。〃
顾写意道:〃我没事,走吧。〃最后的尾音,竟像是叹息。
莫怀前想说什么,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第六十三章
永平三年,春,顾写意登基为帝,改年号为耀世。论功行赏,大赦天下。
永平帝顾康健可能是历史上停尸时间最短的皇帝了,只留七日便安排下葬。不是所有皇帝都有庙号,但肯定都有谥号。谥号说白了乃子议父、
臣议君,表现了继任君主对上任君主的态度。礼部讨论数日,提议〃献、顺、哀〃三字。顾写意拿到奏章,提朱笔勾掉,略微想了想,在旁添
写上〃惠〃字。自此,历史上,便有了个雍惠帝。
惠,泛指平庸平常,无功无过。
已升任礼部尚书的末秋待看清那个〃惠〃字时也是一怔,虽不是什么好字,却无一丝嘲笑贬低的意味。波光潋滟的剪水双瞳,仰望着高坐在上
的男人。顾写意行事固然略嫌阴狠毒辣,可不经意间又透出一股气吞山河的度量。人死万事休,再多仇恨都随着生命的消逝而逝去,不值当更
不屑于在死人头上做文章。
末秋浅浅笑道:〃皇上,雍惠帝明日下葬,您最好去送送他。〃
顾写意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叹了口气道:〃也好。〃
莫怀前帮顾写意换下明黄朝袍,换上月白色的常服,触手只觉主子越发清瘦了,忍不住一阵心疼。即便再细心调养,也架不住顾写意仗着年轻
,日以继夜毫不顾及身子的拼命工作。
顾写意不喜那些虚华排场,只叫上莫怀前,带了几个功夫不俗的侍卫结伴去了停放帝王遗体的阴熙殿。
素白与阴暗纠缠,大殿的高墙几乎挡住了所有阳光,阴森的好似地窖。殿内飘荡翻舞的白纱仿佛是一缕又一缕执着于此的幽灵,迟迟不肯离去
。
顾写意进殿时,顾悠然与末秋不知再商谈什么,待一殿的下人全部跪下高声请安时,两人才回过神来,忙跪下行礼。顾悠然的相貌依旧柔和的
透着三分女气,可顾写意却清楚,这人心智坚韧,能屈能伸,自有一股有别于他的强硬。
顾写意踱步走向殿里,站在墨黑色的巨大棺木前。里面躺着的,是纠缠了他二十载的人。不论生前如何风光,死后不过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肉块
罢了。顾写意的手,轻搭在棺木上。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喧哗一片,只听有人怒斥道:〃都给我滚开!〃是顾自在闯了进来。
顾自在一眼便看到那个立在大殿之上的身影,心中又恨又悲更多的是寒心,真真是心如刀绞。自城破后,顾写意一直刻意无视他们兄弟二人的
存在,连面都不肯见。若不是今日得知他在此硬闯了来,恐怕又是只能远远望上一眼。
顾写意虚空地抬了下手,伺机而动的侍卫们又退了回去:〃再有一个时辰棺木就要送去陵寝,这关头你少给我找事,要闹回自己府上闹去。〃
清冷悦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响,让人觉得不真实。
顾自在冷笑道:〃你用的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爱闹?〃
顾写意秀长的眉拧到一块,重重一巴掌拍在棺木上,喝道:〃放肆!〃
一殿的人呼啦啦全跪倒在地,惶恐不安,一叠声哀求唤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两个侍卫上前架住顾自在,顾自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煞白了脸,无语怔怔凝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人,不再单纯是他的哥哥,他爱恋
的人。他是皇帝,是可以掌控他生死富贵的皇帝!体内有什么坍塌了,只余惊慌绝望。顾自在猛地激发了狂性,竟一下子甩开牵制住他的侍卫
,冲向顾写意。
皇帝身边挑选出的侍卫怎可能是软脚虾?下一瞬反手制住顾自在,一把按在冰冷的地上。顾自在犹自厉声大喊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不
然本王杀了你们!〃
顾写意骤然怒容满面,无视跪了一地的人,紧紧逼视着顾自在。顾自在凄然一笑,毫无畏惧的反瞪回去。忽而眼圈泛红,放声大哭。艰难的朝
立于阶上的顾写意伸出手,泣哭道:〃五哥,五哥,五哥。。。〃一声高过一声,愈发的凄厉。
顾悠然一下一下重重磕头,发出〃嗵嗵〃的闷响,不一会,脑门已肿了起来。〃皇上请息怒,是臣弟管教不严,罪在臣弟。望皇。。。〃嗓子
好似被人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憋红了眼睛憋出了眼泪,只能死命垂着头,细长的手指抠着砖缝。
顾写意脸色数变,许久,淡淡道:〃领他回你府上好好管教,没朕的命令,不得出门。〃
顾悠然磕头谢恩,顾自在听完先是一怔,而后剧烈的反抗起来,最终是被侍卫拖出了殿门。
莫怀前望向顾写意,后者侧过脸望向里面。眼眸中怒色渐渐消散,浮现的,竟是淡淡的,微不可觉的郁悒与苦涩。
回到寝宫,顾写意有些疲惫的靠在躺椅上,闭着眼问道:〃他们如今可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莫怀前却知问的是什么。
〃纪元少爷就住在城郊的凤林山庄,衣食用度都是奴才亲自安排的,请您放心。洛梵将军调去南边富饶之地的部队,生活安好。。。他至今仍未知晓新戈邢正中大将死的真正原因。聂子夜现就住在太医院,学习医术。〃
顾写意嗯了声,道:〃去叫来聂子夜,我有话和他说。〃
聂子夜应传前来。顾写意坐直上身,眼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道:〃听太医说,你的脚如果及时包扎不至于会落下残疾。你明明懂医术,为什么任由伤势加重?〃
聂子夜无所谓的冲他笑笑:〃有什么关系,没人会在意的。〃
顾写意怔忪片刻,轻叹一声,靠回躺椅上,道:〃你不是喜欢他吗?去陪着他吧。〃
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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