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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特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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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然缓缓站起身。微笑的灿然,方才听见秦歌的话语后。秦殇便眉头蓦地蹙起,虽然只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可仍然为楚潇然所捕捉到。

之后,秦殇便叮嘱楚潇然留在院内。独自驾着秦歌在他地卧房。可在楚潇然的耳中,虽然秦殇还是一切如常,可这“叮嘱”却怎么都有点不是味道,他在屋中待了这么久,秦歌又说了些什么吗?!

楚潇然温柔地笑着。说不清是为今日这乌龙事件,还是为她的患得患失。

“潇然,和朕一起走走吧。”秦殇下了台阶,走到楚潇然身旁,轻握了她的手,眉眼中虽无几分笑意,却也不嗔。

比来时,秦殇的手还要凉上几分,楚潇然想着,一边反手握住他地手。一边傻傻地点头。

微风轻送,秦殇与楚潇然便一直这样安静的走着,秦歌的府邸本就极其雅致,徜徉过院中、湖畔,楚潇然的心反而静了下来,如果,能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你……”

一路无话。但仿佛如约定俗成的默契一般。驻足湖畔半晌,二人竟是同时开口道。

“你先说……又一次地同时。一样的音调,男声与女声和谐的搭配,相得益彰。错愕之余,二人不禁相视而笑,心内也是各自轻松几分,“你先说吧。”楚潇然淡淡笑着,又重复道。

“潇然,你知道吗?皇兄他……其实很苦。”秦殇眉头微皱,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了一成,紧紧的握着她。

“嗯?”楚潇然心中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应,等秦殇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自小皇兄便是极其温和的人,对旁人真的很好,而他又师从楚勋,自你进宫以来,更是百般呵护,可是……”秦殇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楚勋?呃……她爹,楚潇然反应了一下,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秦殇如今这么说,是要怎样呢?

“可是,自打有一次,朕撞见你……伏在皇兄怀里哭,”虽然语气有略微的变化,秦殇最终仍是将这句话完整说出,“朕忽然发现,皇兄眼中地温柔,是与平常不同的,那天朕在御花园中站了好久,好久。”

楚潇然心中“咯噔”一下,渐渐会想起当天的情景,只记得当天委屈的不行不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部洒在秦歌的怀中,而当她落跑之后……楚潇然如今方才知道,秦殇为什么会正好在她身后出现。

原来,一切发生的都那么早,秦殇、秦歌,他们都知道,蒙在鼓里的,一直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然后呢?”想通此事,楚潇然地心中不禁感到有丝凉凉地东西,只是勉强的扯起嘴角,淡淡问道。

与楚潇然仍旧相握地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秦殇犹豫了一会儿,仍是松开,伸手取出袖中的宣纸,正是秦歌痴醉之时的信手涂鸦,缓缓的,缓缓的,将它递与楚潇然的手中。

楚潇然轻轻的将其展开,一折,两折……白纸黑字,当她展开之时,赧然映入眼帘的,却是分明的一个“楚”字,下衬的只言片语,仍旧依稀可见。

飞鸿过尽也好,王子庶民也罢,楚潇然只是瞧着这些斑斑墨迹,字里行间,尽是秦歌的无奈,逍遥求不得,而她……楚潇然忽然觉得,手中薄薄的一张纸,竟是这么沉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君不知……这样的寂寞,不是没有遗憾,却是无可言说,能遇到一个可以爱慕的人,已是不易,再多的,我便也不去奢求。喜欢一个人,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即便只是站在角落中,偷偷的望着你,那又如何。

从一开始,我的付出,便只是付出,看着你,和我的皇弟出双入对,不甘,祝福,矛盾夹杂中,我依旧能置之一笑,淡然而洒脱,这便是秦歌。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去争皇位,怎么会去争天下,楚潇然在这一瞬才幡然醒悟,不禁潸然泪下,心悦君兮君不知……

今夕明夕,我不知,是我的后知后觉,而我便是知道,又能怎样?秦殇,你可明白,你将他的心意告诉我,而我的心里,却仍旧只有你……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帝心凌乱(下)

“所以,皇兄他……他心里是有你的。”

秦殇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才微微侧过脸去,楚潇然见不到他的表情,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平静而丝毫不起波澜的湖面。

“所以呢?”楚潇然不知不觉中,竟然笑出声来,物极必反大概便是这个道理,淡然道,“你要表现你的大度,还是怎样?”

楚潇然忽然觉得很可笑,这算什么,她陪秦殇走这一遭,竟是这样戏剧化的效果吗?秦殇,他来替他醉倒的皇兄表白,然后将她拱手相让吗?只可惜,楚潇然是人,而不是货物。

沉默,楚潇然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辩解,然而秦殇给她的回应,却只有无限的沉默,被她说中了吗?!

只一瞬,楚潇然却觉得自己的力气,有些被丝丝抽走的感觉,明知不该这样,要坚强的微笑,但她的心中,却再所难免的,仿佛被挖出一个洞。

原来如此这般……楚潇然刚欲抬步,却又定了定神,转身,挤出一个微笑,“我能知道原因吗?”

即便做鬼,楚潇然也要做个明白鬼,既然当初,楚潇然选择毅然决然的爱,因此,她便也会坦然承受任何结果。

这一点勇气,楚潇然还是有的,一个人,只要败的漂亮,走的洒脱,那败又何妨,走又何妨。只是,楚潇然不想走的不明不白,她要一个理由,至少……是想要一个理由。

秦殇忽然转头,眼眸由黯然渐渐闪出一丝光芒,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竟一大步跨到楚潇然身前,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仿佛她是他最珍贵奇的至宝。生怕一放松会丢了一样,用尽了全力。

“潇然,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秦殇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楚潇然看不到的,是他仓皇失措地表情。

哦,嗯?!

等一等,在楚潇然脑子运转期间。瞬间有停滞现象,什么不要抛下他一个人?!还在两秒钟之前,她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是她失恋,是她被甩好不好?!

难道她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是,不知何时。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大逆转不成?不对,不对,楚潇然觉得,总之,他们二人的思路。肯定有一个是怪异、跑偏地。

我推,我推,我推推推!

楚潇然努力挣扎了几下,才将秦殇推开,楚潇然错愕的眼神,对上的是秦殇更加错愕,以及无助的眼神。

“谁要抛下你一个人?”楚潇然一边疑窦未解,一边翻白眼问道。

呃……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次,搞不清状况的,反而轮到秦殇,起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后变作惊奇,最后却是尽数化作喜悦。

“潇然……”虽然方才被推开,却丝毫没有打击到秦殇的热情,反应过味后。秦殇又一次扑了过来。再次将楚潇然抱在怀里,居然……比上一次还紧。

楚潇然再推。竟然还推不开!喂,不带这样的,也不说明个缘由什么的,就这样**裸地一次次“非礼”,未免也太没品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楚潇然多次挣脱无效后,她只能选择破釜沉舟,直接一扭头,张开嘴,狠狠的咬在秦殇的右肩上,直到秦殇“啊”的一声,跳脚放开她,楚潇然方才罢休。

哼,跟我斗!楚潇然心中不禁暗道,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虽然招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内在精神还是略有相通的,好比杖法中最精妙的“天下无狗”,也正是楚潇然咬人的宗旨之一,天下无狗,我有牙!

“咝秦殇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眼神顿时变的有些幽怨,只得调整一下情绪,先对楚潇然道明个中缘由。

“朕……”秦殇刚一开口,只微微瞥了一眼楚潇然的神态,有点吓人,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连语气都不禁弱了下来,“我只是……只是见你方才了解皇兄心意后的伤感之情,错以为你……”

秦殇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二人地感情路走下来,是一路的磕磕碰碰,乌龙事件更是数不胜数,要么偶尔吃点易邪的无端飞醋,要么是其它的男同胞甲乙丙丁,再有便是他多次表白所遭遇的各类事件。秦殇只觉得,在楚潇然面前,他简直是丢人丢到家,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只是这一次,秦殇觉得自己也并非全无理由,方才楚潇然手中捏着那张白纸,梨花带雨的模样,当时只如一根刺般,深深的扎入他的骨髓之中,痛的那么清晰。

闻言,楚潇然一怔,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她之所以对着秦歌的字迹流泪,却是因为自已之前对秦歌地种种无端猜测、甚至误会,只觉得有着难言的歉疚之情。

楚潇然之所以哭,一方面是为秦歌对她的好,更多的,却是对自己愚蠢的痛恨,痛恨自己的不信任。

而眼前这个天字号的家伙,竟然能……二人已相处这么久,难道她的心意,秦殇还不能了解吗?

可是,这一切,楚潇然又无从向秦殇解释,一来,中间牵扯地人和事儿太多,先不说她暂时还不想和秦殇交待秘书处地事情,单是“枫叶阁”之约,以及涉及未央的等等事情,一来没有说地必要,二来实在有些不便之处。

而关于楚潇然的落泪,却又是由这些或大或小的事情串联出来的,慢说整个过程,便是单说哪一件、那一桩楚潇然都觉为难。索性只得搬出秦歌与萧湘儿的婚事,以及萧亦将复大将军职等事宜,草草说明她对秦歌的误会。

秦殇听过之后,虽也觉合理,却不以为然,为秦歌辩解道:“潇然,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虽生于这深宫之中贵为皇子,可你也知道,朕自小便无人问津,只有皇兄一个人,一直照应着朕,以亲哥哥一般待朕,皇兄的品性,朕也最为了解,他根本无心帝位,凡事不争。”

楚潇然一般听着,一边点点头,想不到秦歌与秦殇之间还有如此一种默契,如此一来,自己近些日子所经历种种,想必还要重新审视才对。

而秦殇顿了一顿,虽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无奈,仍是据实道:“当初皇兄若是争,莫说朕根本登不上帝位,便是如今,以皇兄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只要他肯振臂,登高一呼,再加上太后内里的支持,朕这个皇位九成九也是保不住的。”

楚潇然想过,秦歌的势力大,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大,楚潇然也知道,秦歌的人气高,却没想高,竟是如此万人迷,睿亲王,果然人不负名。

至此,关于楚潇然这一块儿,她自已算是交代完全,更顺便了解了一下朝野中的形式,以及解开她多日来的心结,而对于秦殇的怪异表现,她却不得不也问个三六九出来,究竟为何他却是要来代秦歌表白一样,若不是秦殇这种怪异的态度,二人又怎能有这种误会?

而待秦殇听过楚潇然的疑问之后,他却没有急于回答,只是转过身来,以双手轻轻的扳过楚潇然的肩膀,四目相对,便只是定定的瞧着楚潇然,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在她的眼眸之中,也将楚潇然的影子,映在他的眸子之间。

“看……着……我……”秦殇一字一顿,三个字说的缓慢,表情如此专注,于楚潇然所见,竟比他与众臣议事时,还要认真谨慎上几分。

“潇然,皇兄可以默默的为你付出,甚至你根本毫无察觉,他也丝毫不悔,这便是爱。朕也一样,对于你,朕的爱不会比皇兄更少。但是,朕却不愿以情束缚住你。”说到这儿,秦殇嘴角也不禁流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所以,有时连朕自己都不知道,朕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朕看到你的心为他人而动时,几乎可以嫉妒到发狂,可是,朕又打心底尊重你的选择……”秦殇说着说着,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以言语形容出他纷乱的心。

“像皇兄这样这样优秀的男人,我想你可能会……会选择皇兄,但无论如何的结果,朕依旧如初,朕绝不放弃,可朕要你幸福,比谁都幸福,哪怕这样的代价是…………失去你。”用了好大的劲儿,秦殇才缓缓说出最后三个字。

失去你。

秦殇几句话虽说的磕磕绊绊,而楚潇然却听的明明白白,眼中不禁氤氲而上一层水气,即便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他却仍旧不强求她一丝一毫。

今生,得君如斯,夫复何求,秦殇……我只想拮取一片红叶,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议立后

幸福……

自回宫之后,小月便一直疑惑的瞧着楚潇然,分明出去时,还是一脸掩不住的焦躁神情,而此刻,脸庞之上流露的,却尽是大写的“幸福”二字。

而此时,楚潇然正躺在她的闺床之上,痴痴的望着天花板傻笑,两颊的红晕仍未褪去,秦殇这个笨蛋,一路走来,每一次表露心意,他几乎都要搞出些什么乌龙,即便今日,几句话却仍被他说的颠来覆去。

真是……笨嘴笨舌,楚潇然想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他要我幸福,比谁都幸福,难道秦殇却不知道,他,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至于北辰宫中的秦殇,也完全叫小玄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皇上今儿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在屋中转了将近一百圈,更令人不解的是,期间不时的,他竟自己寻思寻思着,便径自“呵呵”笑出来。

“皇上,您看您……”小玄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插句嘴,他虽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症状,但总觉得该唤太医来瞧瞧才对,放到现代的话,小玄子估计会以为,秦殇八成是患上什么精神类疾病。

“下去,下去……”秦殇不耐烦的摆摆手,但唇边依旧带着如阳光般和煦的微笑,甜蜜蜜,他笑的忒甜蜜,恋爱中的智商定律,在秦殇这儿包准是万试万灵。

秦殇知道,作为一个皇帝,自己那几句言辞混乱的话,实在有失体面,本以为,好好的事情无意间又会被他搞砸,用楚潇然的话说,自己简直是……叫什么。什么情商低下,却不料,楚潇然却一下扑进自己的怀中。

鼻涕、眼泪的,虽然楚潇然尽数蹭在他的衣衫之上,秦殇虽呆,却也明白,彼刻,楚潇然的泪水是充盈着幸福地,第一次。秦殇觉得楚潇然在自己的怀中,心心相印处,彼此的心跳如此合拍。

天地虽浩渺,但恐怕这尘世之间。只有楚潇然一人,才会叫他想到,不离不弃。

然而,仅仅是半月之后,甚至于在秦歌大婚之前。秦殇何曾知道,自己所将面临的,同样是一场关于婚姻的浩劫……

“母后近来身体可好,不知今日唤儿臣所为何事?”秦殇被召至寿宁宫,请过安之后,便开门见山道,近日来,太后于后宫外戚之中的小动作愈加频繁,秦殇虽未言语。却也不是没有察觉,二人如今的“母子”关系,可谓只差一层脸皮儿,只是暂时却没到需要破釜沉舟的地步,仍未撕破而已。

“母后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心中,总有一件事郁结着,叫哀家放心不下。”太后笑盈盈地走上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极其、特别虚伪的。温和的走上前去,“亲切”地拉着秦殇的手,一步一摇,将其带到自己身旁落座。

切,我和你很熟吗?!

秦殇心内不禁想起楚潇然曾经说过的话,然而表面上却也波澜不惊,亦是满脸笑意,外加感恩之情。扮演好孝顺“乖”儿子的角色。

“母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兴许儿臣可为你分忧一二。”秦殇依旧笑着言道,心道恐怕这便是狐狸尾巴。无事不登三宝殿,同样,若是无事,这三宝殿,太后恐怕也不会召他来。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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